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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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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顺着走势向上的阶梯行了一会儿,邢朵被拉出了水牢,阳光斜刺下来,不禁微眯起双眼。
水牢所在的位置确是龙湖湖心,广泛的湖面闪动着粼粼波光,和风送爽,与邢朵此时的心情真可谓特别的登对,一样的冰凉无限。
邢朵身后是一方凉亭,上书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龙寒宫。
没想到这水牢不济,名字倒不错,亭边笔直竖着两个虾兵蟹将,态度认真不苟言笑,坚守着水牢的唯一入口处。
邢朵被几个大汉推推搡搡过了几段九曲回桥后,终于来到了龙湖的湖岸,微瞥眸打量了一眼适才所处的水牢,还真是一段不近的距离。
一行人到了岸上又行了许久,眼前的灌木树丛终于被满眼层层环绕的房屋居所所替代。
这龙湖山庄还真是阔气,自己真是这里的小三吗?呃……是三小姐!如果是,那么哪天庄主百年了,自己能不能捞点遗产什么什么的捏?
邢朵被迫在一间院落前停下,门前并无书写标志,所以无法判断这里是谁的居处或是其他什么地方。押解的护卫退离开来,一时间院落之前只剩下邢朵与柳轻蝉,压强顿然升高。
侧头望了柳轻蝉一瞥,询问着下一步该干嘛,总不能二人在这欣赏古代风格建筑吧。
“还不进去!”
“哦——”原来她是在等自己下一步的动作,邢朵推门进入院落。
从外看这一居处,确实是一座院子,可是进来后,邢朵却意外地发现这其实是一间封闭的房屋,只身后一扇门,其它方向无门无窗,唯一的光源在身后的门关上的一刹那就只剩下了对面墙体上的如豆壁灯。
橙黄的壁灯下,邢朵放眼望去,不大的屋子内竟摆满了刑具,各式各样五花八门,足有百十来种,某人身上的毛孔一瞬间全部张开,冷风嗖嗖猛着劲儿地往里钻。
“选一种。”
柳轻蝉话说得依旧轻飘,邢朵却被她推得向前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邢朵说过的,她不要再扑了,她要压的。
“选、选什么?”望着满屋子发着绿光的刑具,邢朵只好装傻。
“不选?好!”
柳轻蝉道了声好,但很显然,这很不好。
邢朵被柳轻蝉拽到一张木制刑板上,接着手脚就被不知是绳索还是其它什么条状的东西捆缚住,动弹不得。邢朵忍不住既惊且恐地看向手握长鞭的女人。
某人有些兴奋,不是她变态到被虐还兴高采烈,而是她看到了那支只在梦里见过的长鞭,当然,在梦里,拿长鞭的人是她,而且她还是个男的。
(≧▽≦)/
“你、你做什么?”
鞭子在柳轻蝉手中被拉扯的啪啪作响,震得某人终于有所觉悟。
“干什么?”柳轻蝉阴险而笑,“你不是很有骨气的吗?”她的脸上露出无比和善的微笑,但是邢朵知道,那后面其实是她蛇蝎一般的心肠。
“谁说的?!”
o(>;﹏<;)o千万别,我可一点骨气都米有。
“你就好好享受吧!”
柳轻蝉哂笑两声,拍了拍邢朵的脸颊,半边脸立时红肿起来,可见某变态女下手之狠。
“等等!”邢朵怕怕地看了眼被柳轻蝉甩高的长鞭,急迫出声。
柳轻蝉保持微笑,抚摸着手中长鞭,等待着邢朵的说辞,一副面对待宰羔羊志得意满的模样。
“我们来谈条件!”
“条件?”柳轻蝉止不住地嘲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呃……”确实没有!不是没资格,而是不知道和她谈什么条件。“你放了我,我把凌府我埋的银子都给你!”相对银子,还是命比较重要。
“哼——银子?”柳轻蝉不屑哼笑,“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那些银子在哪,这不能做为交换条件。”
“呃……你也知道?”看来自己一点做粽子的潜质都没有。
柳轻蝉手中的鞭子再度举起。
“等等!”
柳轻蝉气结,高举的鞭子没有下落却也没有收回的迹象。
“咱们不谈银子,谈东方晨……怎么样。”此时此刻,邢朵想到的也只有东方晨了。
“怎么,你想拿东方晨作为交换条件?”高举的手臂晃了晃,柳轻蝉最终收回长鞭,神情甚是轻蔑地看着邢朵。
“当、当然不是……”邢朵可没糊涂到拿老公来“抵债”。“你……为什么会喜欢东方晨?”这是重点,是为毛这女人总和自己过不去的切入点,
“……”
沉默,无休止的沉默……不挨打就是好事。
“你不值得东方晨喜欢!”
突然,柳轻蝉恨恨出口,长鞭也在瞬间举起落下,未几,一道深长的鞭痕出现在邢朵腰侧。
邢朵一声惊叫,灼辣的疼痛使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紧紧咬着下唇。
“不值得……”
这就是她喜欢东方晨的理由?不!绝对不是!可是……好痛!为啥米受伤的总是自己?!自己明明定位的是攻嘛……
又是一声凌空破音,邢朵的腰侧组合了一道红艳艳的X,打吧打吧,打出个OOXX岂不羽化得道了?
“你这痛苦的样子看着还真是让人高兴——”
“变态!”
“变态?……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东方晨,从此以后,他的心里只有我。”
“你做梦!”
“做梦?那就等着瞧,看是你做梦还是我做梦!”
柳轻蝉极尽温柔的笑,一口银牙却想撕扯开面前人的皮肉,可是,她不能,她还没有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模样。
邢朵只是甚不在意的白了她一眼,还真是痴人说梦,不说东方晨喜欢的是她邢朵,只从他们的身份来说,这辈子,他们只有做仇人的份儿。
“不信也无妨,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所说的是真是假。”说着长鞭再次高举。
“咚咚咚——”
一声急过一声的敲门声,却还是打断不了那即将挥落的鞭体,真的在邢朵身上形成了一个圈圈。
得道了!以后就凭这标志就可以攻受兼备,扫荡全世界。
刑房的门被打开,温暖的阳光和着凉爽的风,却丝毫减轻不了邢朵身上火灼似的疼痛,不由在心中怒骂:柳轻蝉!等老子自由了,找一堆男人轮了你!
“蝉儿,师父要见柳涵溪。”来人温柔而疏离。
“爹要见她?”柳轻蝉并不轻信。
来人不说话,邢朵侧了侧头,想要看清来人是谁,但碍于那腰间的疼痛,她的动作只能做到微不可见。
“……好……”
柳轻蝉话有不甘,但还是听从了来人,可见刚刚的不说话是二人在做着眼神沟通,眉来眼去往往厉害于口舌蜜涧。
邢朵至胸中呼出一口气,如蒙大赦般,只期待那来人口中的庄主不要也是个变态……这可说不准,有其女必有其父!
这一次邢朵是被抬到龙湖山庄庄主面前的。浅粉的丝绸衣裙上已经凋谢一片残红,阳光下竟有些怵目,两名黑衣短打的家仆将邢朵架在肩上,跟着“来人”七拐八拐地走着。
邢朵用眼睛余光瞄着“来人”,感觉并不陌生,却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意识不出这个人是谁。
不多时,邢朵被驾到一处很是庄重的厅室里,金碧辉煌晃花了某人没见识的眼睛。邢朵发誓,有机会一定把这墙上的金箔都拔下来然后埋起来。
离开了家仆们的支撑,邢朵勉强用手臂支起上身。一只白嫩嫩却不小的手穿过臂弯,帮持着邢朵站起。邢朵一愣,这大厅之上,竟会有帮助自己的人?
毕竟是亲戚呐~~~
“小心!”
得到了支撑,但邢朵依旧不可抗拒的原地画圈,搀扶着自己的人惊险非常,听这声音,是那个“来人”。
太熟悉,熟悉到……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六章 中年美蜀黍
“孔……溪?”是啊!孔溪孔大美人!
“邢……邢小姐……”
“你以后可以叫我邢邢。”一个称呼抻这么长,都快开拉面铺了。
“啊!啊?”孔大美人无良地学了声毛驴叫。
“溪儿!”不远处一个底气十足的男中音稍带斥责,邢朵和孔溪一同看向坐于厅室正中那个一脸严肃且认真的中年美蜀黍。
邢朵有些头晕,疼痛让她神智模糊。美蜀黍双眼直直盯着孔溪握着邢朵胳膊的手,隐忍的怒气氤氲其间。邢朵忽然意识到那视线,甩手想要和孔溪拉开距离,人家可是年下诱惑。
孔溪却认定了邢朵一般,竟牢牢握着死都不放手。
“溪儿!”美蜀黍再次沉声。
邢朵和孔溪又是一起抬眸,溪儿……柳涵溪,孔溪,怪不得美蜀黍每次唤出口,邢朵都会不自觉的和孔溪一起看向中厅的老庄主,在凌府,凌紫离也是“溪儿溪儿”的叫着邢朵,没想到,只那么一段时间,竟让自己熟悉了这个称呼。
只是,邢朵还未来得及惊讶她和孔溪名字的相似,一件更令她吃惊的事情发生在她忽然清醒的神智中。
“拔拔?”
是了,那首座上的中年美蜀黍竟和邢朵在现在的老爹用的一付壳子,除了那散发的肃穆之气与那沧桑的眼睛不同外,外貌、身形、无一不是复制品。
“还真是柳青天的孩子啊!”
美蜀黍,更确切的讲是柳青云一瞬不瞬地看着邢朵的眼睛,过去能有一刻钟的时间,他终于发出嘲讽的一哂。
他的声音,竟也和邢朵的老爹一样!只是那嘲讽中的揶揄与讽刺,使邢朵清醒的意识到,他不是她的拔拔,而是别人的拔拔……
邢朵依据柳青云直呼柳青天这一点,已明确了她身体的父亲与柳青云的关系并不是能够睡一张席子的人。在她看来,姐妹前世是情敌,兄妹前世是情人,姐弟前世是母子,而兄弟前世,则是仇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上辈子你追我赶,这辈子直接把你们放一块儿,可着劲儿的掐吧!
结果很明显,柳涵溪他老爹没掐过柳轻蝉他老爹,所以……邢朵并不祥知柳青天的结局,只隐约记得和溪儿她娘跳崖殉情了,好浪漫的一对儿。
“喀呃——”
“师父!”
扑面卷过冷寒的劲风,邢朵瞬时感到下巴上一股压迫力,险些没了吃饭的本钱。
孔溪惊叫,不顾尊卑伸手抵抗柳青云的魔爪,魔爪用力,指骨泛着白,握在其间的下巴更是苦不堪言,只能露出痛楚与困惑并重,恐惧与求助相互交杂的眼神。
邢朵在对上柳青云凶狠并悔恨的目光的一刹那,下巴立时像是要被掐断一样,他已经冷白的手指关节更是“咔咔”作响。难以忍受的撕痛使某人本能地闭起双眼……
有其女必有其父!我说过的!那么变态的柳轻蝉当然会有一个比她更甚的变态加人格分裂的父亲柳青云。
“飞雪!”
美蜀黍的声音忽的激动万分,迫切、欣喜、痛惜等多种情感杂糅其间。捏在邢朵下颚的力道进而转嫁到她的两肩。
邢朵没有睁开眼睛,因为她已经从柳青云激烈的表现中推断出,自己此时的模样一定与他口中的“飞雪”形容相似。
飞雪,柳涵溪的母亲,窦飞雪,邢朵想象力爆棚,看来柳氏兄弟和这窦飞雪关系匪浅,不可说又是一段孽缘呐——
柳青云看着与自己心目中美好人儿近似的容颜,抑制不住的喜悦与痛悔,口中不停地唤着心中久久难忘的名字,却得不到近在咫尺的回应,不由双手用力,摇晃着邢朵已经快要散了架的身体。
邢朵双目始终紧闭,这是她此时唯一能做的自保方式。同一双眼睛,凌府的金灿灿金大左相,那个,是凌紫离凌大左相!她可是对自己的眼睛喜欢爱赏的不得了,却被龙湖山庄的某个大爷憎恨的了不得,不睁,绝对不睁!
“爹!她不是窦飞雪!”
冷冷的声音,变态的变态女儿。
“她是抢了你心爱女人柳青天的女儿!”
柳轻蝉急迫而焦躁的喝声,她要阻止柳青云的懊悔,为了能达到她借刀杀人、彻底将某人从这个世上抹杀掉的阴谋,挑衅的提示继续从她尖刻的薄唇中发出。
“爹!你看清楚,她是柳涵溪!窦飞雪已经死了!死了!”
随着声嘶力竭的叫喊,邢朵感觉到手臂上起着钳制作用的手被人强扯下去,身体失去支撑的瞬间向后倒向一个虽不宽阔但很柔软的胸怀。
“啪——”
短促的掌掴声后,柳轻蝉手抚着立显红肿的脸微垂下头,看不出悲喜,但那煞人的气场已经表明了她的不甘与恨意。
她,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呐!
“你这下贱的东西,飞雪的名字也是你能说得的!”
柳青云的怒吼声劈头盖脸向柳轻蝉倾来,一瞬,柳轻蝉的力量全部被抽干,呆愣的如同石头人,过了许久,才怔忪向后退了数步。
轻轻闭上只是睁开一条缝儿的眼睛,某人试着关闭所有的感官,专心致志倚向背部那堵柔软温暖的人柱。
在这种磨人的环境下,邢朵竟有种想笑的冲动,为什么?原因竟是因为身后的人柱,不是他有多么可笑,而是……每当她危难病痛之时,出现在她身边对她无微照顾的竟都是他。脑海中逐渐勾勒出身后那张杏核流水樱口微张的美人脸,忆起最初见到孔大美人竟把他当做女人,嘴角不易察觉地漾起一个斜勾的弧度。
“师父!”
背后的孔溪开口,止住还要继续口水狂飙的龙湖山庄庄主大人。邢朵耳朵动了动,不过依然保持那副不红不白的假死状。
“邢……她晕了……送她……回去吧……”
孔溪的话说的虽僵,但语气里的愿请还是可以听出来的,某人心里感激之情更甚,如八月的钱塘潮,拍死你算你命短。
“真的晕了?”
质疑的声音在屋里恢复平静后片刻响起,那一向高傲轻藐的声线除了月落无有他人。
不!现在该称她为柳月落,龙湖山庄柳大小姐才对!
腕上被贴上凉丝的触感,那是柳月落的手指,她正凝神探向邢朵的脉搏,意欲确定某人是真晕还是假寐。某人的心顿时紧张得缩成一团,垂在身侧的手不易察觉地小幅躲避。
实在装不下去我就以刚好清醒来自圆其说!(~o~)
“月落!”
“落儿!”
两声重叠在一起的断喝自身后和身前两个不同方向发出,同时腕上的手指也被轻巧自然地推落。
“师兄!”
柳月落怨怼相向,一双美丽大眼睛将孔大美人凌迟个遍,就差直接剥衣服推到哩。
“落儿,不许胡闹!”
柳大庄主不愧是一家之主,真有家长之风。
“溪儿……你……带她下去吧……”
庄主大人无力地摆了摆手,叹息至喉中溢出,沧桑神情使得他看上去老了不少,不过依旧是美型大叔受。
感受到柳青云仍然胶着在自己脸上的目光,邢朵更加将上下眼睑贴合,不留半分缝隙。直至孔溪架着她出了厅室,心里才稍稍缓过一口气。
“邢……邢小姐?”
“……”
都说了叫邢邢,我不想开拉面铺。
“我知道你醒着。”
孔大美人终于说出了连贯的一句话,声音却是孔溪以前不曾在自己这里流露过的冷淡,心中某处柔软犹如被什么硬物咯了一下,血液流通凝滞了一瞬,之后欢脱地涌向OX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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