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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世莲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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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现在只能硬撑着蹲在茂密柔软的花丛间哈欠连天,想到这她就忍不住低声‘问候封敬之的家人’,说什么验收成果,他也才教了她一个多星期,加上蝶尚仪授课的时间也不过半个多月,就这么赶鸭子上架了。
而且他丝毫不曾透露要她来这做什么,还不许她坐在亭子里,非得蹲在这草丛里,说到时自然会见到该见的人,师傅竟也没任何异议地同意了。
说什么见到人了,她就身姿潇洒、面带忧郁地款步而出,这演的是哪一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做到姿态潇洒什么的,但就目前鬼鬼祟祟蹲在这里的感觉,实在是像逛大街临时找不到茅厕,然后就地解决。
阿弥陀佛,佛祖莫怪她粗鄙,青宝心里喃喃道。在第三次差点被诱惑得趴倒在细绒兰草间睡着时,心栖亭前传来了隐约的人声,她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头上的兰草露珠落了一头一脸,冰凉芳馥的水珠让她迅速清醒过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娇俏可爱的童音伴着‘唰唰’风声传来,青宝从兰草间的缝隙望去,只瞧见一个粉装玉琢十岁左右的女孩儿一边念念有词一边舞动着手上的短剑。
女孩儿的眉眼精致无双,一颦一笑灵秀逼人,小小年纪已出落得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金丝凤纹的白纱衣让她看上去像个小仙子,再过几年,必是教人见之神魂颠倒的人间绝色。
青宝忍不住感叹,太没天理了,怎么就是有那么些人天生得到老天爷偏爱。别说这女孩儿了,就是个男人都长得比她漂亮,比如说月华、比如说师傅……她眉尾微微挑了一下,突然觉得那小女孩有些面熟。
那种精致绝丽,似乎触动了自己脑海里某根弦,似乎和一个人有三分想像,不过她没有思考太久,答案就出来了。
“念儿,别跑那么快,小心摔了。”低柔的嗓音伴着熟悉的纤瘦白影出现在林荫花径的一头,白色的面纱遮住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最教青宝震动的却是他那双沉月凤眸,正满是温柔与怜爱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孩儿。
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些酸涩,她没有想到那个人也会有那样的眼神,即使是当时他逢场作戏的微笑时,那双眸子里也只是淡淡的柔光,不见波澜。随后,她微晒,自己在想什么,不管那个人对谁温柔对谁好与她何干?
“念儿不怕,以后念儿还要上战场杀敌呢!”小丫头蹦蹦跳跳的,但手里的剑却丝毫不曾停下,舞出一片银光,竟是极有套路的。
“杀敌?念儿知道自己刚才念的是什么诗么?”月华觉得颇有趣,凤眸微微扬起。
小丫头点点头;脆生生地道:“念儿当然知道,那是《诗经;国风;秦风》里的《无衣》,讲的是军中同袍之谊。”她美丽的小脸上甚至露出一种称之为肃穆的表情。
“小丫头,没个女孩儿样。”月华笑着,温柔的将她抱起,美丽的眸子里却满是赞赏和爱怜。“念儿如果练好武艺,就能上场杀敌,那就一定能见到父皇了!”念儿歪着头亲昵地将脸搁在月华肩上。
“念儿很想父皇么?”月华眸里微闪过丝异。念儿扁扁樱桃小嘴,大大的眼睛立刻转出一圈泪花,可又努力地压下去:“很想……很想,念儿知道父皇很疼念儿,但他每次来念儿都睡着了,但念儿觉得父皇的怀里好温暖,翠心姑姑说父皇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可念儿从来没见过父皇,都是念儿太贪睡了……。”说到最后,念儿忍不住哭起来,又拼命抹去眼泪,没有注意到月华的僵硬。
“那……念儿想我么?”月华轻轻抬起怀里小人儿的脸,凤眸异样幽深,这孩子不会知道,她的父皇每次都是在她服了安眠的香药后,才敢进她的房间,不知道她的父皇内心有多么挣扎。
“想……念儿最喜欢月华哥哥了,念儿长大了要嫁给月华哥哥。”念儿大声的宣布着,长长睫毛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里满是欢欣,毫不保留地宣泄着青稚的心意。
月华满足地笑着在她小脸上轻掐了一下,眸光晦涩迷离,他紧紧地抱着她低喃:“记得你说的话,我的念儿。”
“念儿比较喜欢父皇还是比较喜欢我呢?”他随口逗着小丫头。念儿微微皱起眉,似乎很困扰地想了想:“不知道,念儿都喜欢。”
月华眼中的温柔窒了窒,沉了脸,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可念儿却似一无所觉的苦苦思索着刚才的问题。月华轻轻放下念儿,再抬起身子,已然是那种温润清雅的模样,他淡淡道:“连总管,把落夕公主带回去吧,殿下也该用早膳了。”
路的隐蔽处无声无息地闪现出两名紫衣大太监,其中一名竟是大内总管,他恭敬地对着月华一揖:“是,月翰林。”说着就上前来牵念儿的手。
念儿不依地正要抱着月华的腰撒娇,可突然身子微震,再抬起眼来,那双水晶般的眸子里此刻竟转着一股妖诡的灰气,她舔了舔唇,渴望地看着月华:“月华哥哥,我要吃红霜冻。”
一旁的连总管脸色顿时一白忙低声道:“公主殿下,您睡醒时不是才吃了么,这存下来的也不多……。”“我要吃红霜冻!”念儿看着连总管一字一顿地道,明媚的眼里此刻流露出一种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冷佞狂躁,仿佛一只失控的野兽,下一秒就会把面前的人撕碎般,连总管不禁倒退一步,看向月华。
“让念儿吃吧,冻库里不是还有几碗么?”月华轻浅一笑,摸了摸念儿的头。
“还是月华哥哥最好。”念儿抬起头来,脸上一片天真喜人,哪里有刚才暴佞的半分影子。连总管手微微一抖,还是恭谨地领着念儿离开了。
青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不到那个小丫头就是传说里万千宠爱在一身的落夕公主,可红霜冻是什么?公主还有什么是吃不起的,而且那个小丫头为了吃那东西,竟露出那种狰狞的眼神……青宝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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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宫杀之——长相守
最让青宝震惊的是,月华看着落夕公主的眼神,那种温柔里浮现出来绝不是简单的长辈对晚辈的疼爱,让她有种很怪异的感觉,难道他对那小公主……不过即使是皇帝的心腹,但月华那样的身份无论如何都只是一种妄想而已。
青宝忍不住皱眉,这些贵人间的关系让人头晕脑胀,不过她目前要考虑的不是这个,而是……封敬之那个家伙说她要等的人莫非是月华?但她真的要出去么?青宝有种偷窥别人秘密后的心虚,正在她挣扎着到底要不不要出去时,一阵如珠玉落地又似流水潺潺的琴声传来,青宝抬眼望去,心栖亭内,白色的纤影抱着一把不知何处而来的青玉琵琶正轻轻弹奏着,月华微合着那双沉月凤眸,白皙到几近透明的指尖拨动着琴弦,风梭地灌满白色的宽大衣袖,他单薄的身影透着莫名的凄凉和萧索,渺渺音符飘散在这薄薄晨雾里,在她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也曾在哪里听过这琴,只是那该是在一个繁华却也寂静的春夜,七彩花灯缤纷地挂在街边,在凉薄的风间,悠悠漾开绚丽的光芒,红的、绿的、紫的、蓝的……轻轻摇荡着。
高高的歌台上,一名白衣女子在伴着精妙的琵琶,唱出这支曲,它不该是月华指下的凄清黯然,而是羞涩中含着三分风流纵情,是情人倾诉着心中无尽钦慕思念的歌。
明媚的***春光下,戴着昆仑奴面具的男子长身玉立,那白衣女子轻笑着伸手掀开他那黑的面具,面具下的绝世容颜在***流离下,美得让人目眩,他淡淡地开口:“姑娘,你认错人了。”
那句话如同巨大石子深深地投进女子的心扉,女子的心便如曲江的水一寸寸柔软下去……青宝紧紧地楸着自己的衣襟,突然觉得一阵头晕几乎站不住脚,冷汗一点点的滑落额角,她费尽力气抓住一根叉出的树枝才没有跌倒,无意识地低喃道:“那是《长相守》……。”
“想不到你也知道这只曲子。”低低柔柔的声音穿透眼前的迷雾,青宝茫然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似能吸食人心的幽邃凤眸,她瞬间无法反应过来,只是觉得那双眸子似曾相识,是谁?她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双眼睛?一滴冰凉的露水滴答落在她额上,青宝梭地瞪大眼,失声叫道:“月华?是你!”
月华微微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苍白的青宝:“你不是早知是我么,在这看了这么久,可看出什么心得?”
“呃……。”青宝闻言,脸刷地红了起来,原来他早知道她躲在这,随即又忍不住倒退了一步,她之所以失神是因为刚才看到的幻象里,戴着昆仑奴面具的人是月华,而那白衣女子却好像是……镇国长公主风玄优!
几日前她才从蝶尚仪那里见过那公主的戎装像,或许总有两分出入,但那女子眉眼间勃发的凌然英气却骗不了人,但她看月华的眼神却满是……爱怜和痴迷。
猛地摇摇头,青宝拍拍自己的脸,喃喃道:“幻象,一切都是幻象错觉,我一定这几天训练昏头了。”
看着青宝失神地不住后退,月华有些莫名,直到看到她一个踉跄,一头地往后栽去,才忙伸手拉住她:“小心。”
猛撞入一个满是浅淡樱香的怀抱,青宝头晕了好一阵,这才清醒过来,一抬头正对上那双幽邃氤氲的凤眸,她迅速地倒退三步,防备地道:“谢谢!”
“不用。”月华淡淡看了她一眼,抱着琵琶退出花丛间,坐回亭子里。青宝则僵在那里,考虑着难道现在她要‘潇洒地,面带忧郁’地走出去么?
不,她抗拒这种白痴行为,青宝坚定地摇摇头,索性慢慢走出花丛,进了心栖亭。她所不知道的是,此刻她眉眼沾了浅浅的露水,兼带了三分失神,行动轻缓,倒真达到了封镜之的要求。
月华看着迎面而来的人,眸中闪过一丝异芒,随即又垂下长长睫羽,默然地轻轻拨动着手上昂贵的青玉琵琶。
青宝看不见他的表情,突然忆想起关于人偶的念头,只觉得此刻无论怎么看面前都像坐着一尊精美到极点的蒙着人皮的偶人,她顿时感到脖子后面嘶嘶的冒凉气,勉强开口:“月公子,好久不见。”
“是啊,最后一次见面,你还在我房里。”月华柔声开口。
青宝差点被自己口水噎死,脸红一阵青一阵,忙做了个揖:“那个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罢也不等面前的人反应,飞也似的跑掉了。
半晌后,月华拨动琴弦的指尖突然一按,眼皮也没抬地道:“敬之,戏里的主角都跑了,还不出来么。”
树梢微微晃动,一道紫色的影子飘飘落叶般潇洒地落如亭内,他懒洋洋地将长腿翘上石桌:“谁让你把那丫头吓跑的。”害他没戏看。
“我有么?”
“是,你没有。”封镜之叹了一声,这人永远是这副没看头的温吞表情么,正这么想着,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眼中利芒一闪,突然出手擒住月华按着琴弦的手一拉,看着那白皙指尖上的血痕,他轻笑起来:“看来你的功力真是炉火纯青了,断了七弦的琵琶都能弹得如此动人。”
“这就是你的游戏么?一个有两分像她的人,偏偏却是祭品?”月华没有抽回手,只是淡漠地道。
“你很生气吧,所以拉断了琴弦,我以为你会控制不了杀了她,或者……带走她。”封镜之轻轻揉捻着月华的指尖,眸里是惯有的戏谑。
月华抬眼定定地看着他,眸里闪过一丝悲凉:“你还是无法原谅我,恨着我么?”
似被什么扎了一下,封镜之僵了片刻,随即微笑着摇头:“恨你?你是玄优深爱的人,我怎么会恨你,她走了,我会替她好好的照顾你、怜惜你,帮你去做一切你想要做的事,完成你所有的愿望。”他亲昵地拨开垂落在月华颊边的发丝。
月华没有说话,看着自己原本只是泛着血丝的指尖此刻被已几乎被他捏碎,殷红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兰草上。
“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弹《长相守》么。”封镜之似诱哄的低沉话语里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命令。
“不,我会弹到她真实回到这世间的那一天。”月华身子一颤,柔和的语气里带着蓦定。
“听话。”封镜之忍耐着哄劝,可对上月华双湿润却固执的眸子,他的怒气终于爆发,冷然一笑:“你还配弹这只曲子?你就是害死她的元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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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宫杀之——冥婚
复杂的目光从那断了半截的亭柱移到半昏迷在自己怀里的人儿,封镜之单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自己真是自讨苦吃。明知那句话会刺激他失控,还是说了,既然当初没下手杀了他,自己就注定要背上这个包袱……
当年他冷眼看着内廷之变中,月华以雷厉风行并且极端血腥的手段清洗了整个朝廷的机构,攫取到更多的权力,成为了百官畏惧的帝国暗卫首领后,他就决定——既然玄优已经去了,那么她深爱的人也没有必要留在这个世上了。
于是在内廷平叛庆功宴的那一日,他展开了自己的计划……
夜色依然寒凉,苍茫的天际回荡着萧条的风,封镜之缓缓地走在雕梁画栋间,紫色的狐裘披风在积满落叶碎花的长廊上拖曳出一道寂寞的痕迹,看着远处闪烁着的华美***,他冷冷一笑,庆功宴?这场以她鲜血换来的胜利,却成为别人盛宴上装点,丰碑上的铭文。
他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桃花瓣,抬头看向繁星漫天的夜空,阴霾的黑玉眸里渐渐温软下去,可是今夜你所爱的、所不舍的人将要去陪伴你,你在那冰冷的地方便不会寂寞了……就当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从今往后,两不相欠……两不相欠。”紧紧地握紧手中的落英,他低下头轻轻微笑,一滴冰凉的水珠滚落在手背上,再抬眼,他已然恢复的平常神色,一甩宽袖,大步前行。
十几道鬼魅的身影飘落在身后,封镜之打了个手势,那些影子便悄无声息地潜入殿内各个角落。这批人全是一流的死士,但对付殿内的人还差了一些,但只要能牵制住那个人,他就有机会下手……若有必要,他不介意亲自带着他去黄泉见玄优。
定了定神,封镜之微笑着推开门,幽深的前殿没有任何人,果然如密报所言月华最近天黑后很少出门,时常醉卧屋内,并不许任何人靠近。若他真如此难过,去陪玄优因该是最好的选择。
封镜之转到后殿,正要推门,突然身子一僵,黑眸里闪过冷酷的光芒。屋内明黄的灯光印照出两道抱在一起的身影,并不时传来低低的笑声,情人间呢喃的低语让他忍不住紧紧地握紧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这混账……。”他愤怒地踹开了内殿的门,正要下格杀令,却被眼前的情景震惊的动弹不得,似一阵凉风扫过心扉。
月华似乎没感觉到有人闯入,只是对着怀里的女子轻笑:“喜不喜欢我帮你画的妆面。”他亲昵地贴着怀里人儿的脸摩梭,单手拿了细细的笔沾了朱砂一点点地为她描着红唇。
幽幽烛光落在交颈鸳鸯般的两人身上,那一身的红衣和满室的红烛、红喜帐、铺着红被的床交相映出满室的温馨。
这是一间喜房,一对新人。
似终于看见门口站着的人,面容苍白绝美的新郎抬头无奈一笑:“敬之啊,你来了,我们的第一位贺客,自便吧,她现在一刻都不肯离开我,若是我放开她一下,她就闹脾气闹得连饭都不吃呢。”说罢一边低头去为新娘描眉,一边对着她温柔地道:“你啊,连成亲的日子都不愿意上妆么,也不怕被人取笑。”
封镜之眸光微沉,一摆手,制止了晃动着意图扑上前的杀手,缓缓走近桌子边坐下,不发一言的端详着面前的人,微微颤抖的手却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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