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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世莲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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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儿瞳孔蓦地紧缩,体内的骚动又不停的翻涌,看着好整以暇微笑的少年,她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渴望,仿佛有什么告诉她不能屈服,一旦屈服,就会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会失去。
可那异样的勾人的香让她忍不住呜咽出声,难过地蜷缩起身子,大眼却死死盯着他的手腕。
“不愧是那人魂魄的寄宿体,真是倔强呢。”少年似赞叹,又似嘲讽的低声道,左手轻轻挥动,一股如兰似麝的浓香从袖间飘散,混了血腥的异香,念儿顿时再抑制不住自己,喉间似有隐隐低哮,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贪婪地吸吮起来。
少年笑容扩大,轻抚着她一头柔软的长发,轻吟道:“我叫兰芷,兰芷芬芳的兰芷,记住了,我的公主。”
月儿西斜,河汉清浅,碧玺殿内,贤妃依坐在绿竹下软榻中,长发未束,一袭青纱薄衣,身姿娴雅。
“娘娘,天快明了,您该歇着了。”清芳打着孔雀扇,轻声劝道,夜宴后,娘娘沐浴了便一直坐在这,未曾休息。
贤妃睁开微阖的美目,看了看月色道:“把那喜子盒拿来。”清芳依言端过一只紫漆描金点翠圆盒,揭开盒盖,贤妃接过来看了看,红漆的盒底密密麻麻地布了一层蛛网,一只殷红的喜子正伏在网边。清芳有些厌恶地看着那喜子,又有些好奇地探问:“娘娘,这个是未嫁女儿家的习俗,陛下待娘娘极好,为何还要捕喜子呢?”昭淑仪一死,六宫权柄回落,贤妃娘娘依然是那个恭谨、不争的贤妃。
贤妃拿了只金簪去逗那得那喜子慌张逃窜:“这个可不是为本宫所求。”瞧着清芳一脸茫然,她意味深长地一笑:“这宫里说不得就有喜事了。”
××××
奔驰的马车很快就离了盛安京,夜色中嗒嗒马蹄声清脆地响着,风夹着野地草香从窗外灌入车内,窗外闪过一片片田地、旷野,星空辽阔,有着与宫城内那种压抑的、沉重的气息截然不同的舒爽,这样的感觉叫做自由。
可面对着心心念念的自由,青宝却全身处于一级战备状态,只因为面前绝美的白衣人。
为什么?为什么该在七夕夜宴上携着神仙妃子欢歌畅饮、与群臣笑谈天下的天子会在这驾尚服局的破马车上?
“陛……月公子,您为什么会在这?”看着那个支颊,闲适地依着软垫不知是否睡着的人半晌,青宝终于忍不住试探地开口,如果这位真是皇帝陛下,那么今夜在亭台楼阁间饮宴的人又是谁?
片刻后,车厢里仍旧一片安静,青宝头上的青筋抽了抽,耐着性子再问:“月公子,您睡了么?“
……
“月公子?”
……
“月公子!!”她压着怒气,蓦地提高自己的声音,终于让对面的人稍微抬了抬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月公子,这到底……”青宝刚要说什么,就见他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又老僧入定地闭目养神去了。
你爷爷的!青宝出离的愤怒,心里用无数种惨无人道的酷刑把他凌虐数遍后,正在考虑要不要这家伙迷晕后直接丢出车外,马车就晃晃悠悠的停了。
车帘子一掀,马车夫露出一张清雅如莲的面容,指了指角落里的包袱:“小青,换乘的马车在前面,你把裳子换了,咱们好过去。”
青宝臭着脸,指着正施然起身的男人:“为什么他会在这?”玄莲取下斗笠温和地一笑:“换了车,为师再与你细说。”
青宝忍着气,待两人轮流换过衣裳,玄莲依旧换回一身青衣僧袍,而穿着白色旧僧袍的风微尘则少了几分贵雅多了几分脱俗出尘。换了一架普通的旧马车,再将必须要带的行李提过去,青宝瞪了眼负手站在一边的风微尘:“喂,做事,你以为现在还在宫里么。”风微尘仍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不甚搭理她,径直上了马车。青宝那个七窍生烟,直想把个紫金钵盂扔他头上。
玄莲好笑地拿过她手里的‘凶器’:“小青,从今往后月公子就是你的师兄了,不得无礼。”闻言,青宝差点跌倒,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两个鸡蛋。
'飞库网 。' 
第二章 妖夜行之——故人来
各取所利么,风微尘跟着他们是为了调查血梅党的事,这未免太荒谬,而他既以月华的身份出行,又凭什么让师傅答应这样的事?
“师傅,你可是有什么忘了告诉我?”青宝不甚愉快地环胸看着他,玄莲温声道:“第四颗佛灵舍利的盒子只有一个人能开启。”青宝微皱了眉:“你是说他?”师傅做事一向周密,既然他这么说,那必然是如此了。
玄莲点头:“为师来不及与你说。”闻言,青宝这才记起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埋头苦读和摆弄密室里的东西,一回房便倒头就睡,那夜师傅是想跟她说的吧,却在她胡搅蛮缠下变成后来的状况。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鞋尖:“总之……咱们还是多加小心。”玄莲笑笑,牵了她手走向另一辆车子:“此行先至江西洪州在故人处拿到舍利,后再转往西域。”
青宝略微思索,《滕王阁序》中的楚地彭蠡泽么,师傅的交游还真是广阔。
她刚爬上马车就忍不住挑眉,这车子外观破旧,实际内部却以特制的精钢网紧贴实木所制,车内东西看着普通,实际处处精致舒适,上车时她感觉车子微微有弹动之韧感,竟然是安了弹簧,青宝忍不住大为惊讶,她不是没坐过马车,这个时代的双轮马车皆是没有弹簧的,坐起来除了在车内铺上厚垫子,并没有太好的减震方式,弹簧这玩意更是数百后才发明的,这里怎么会有?
看了眼惬意地躺在车内最舒服位置,也不知是否睡着的美人,再瞅瞅自动去驾车的玄莲,青宝不禁有点牙痒痒的暴力冲动,寻了远离他的位子躺下,思索着自己的疑问,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在马车嗒嗒的声音中睡去。
安静的夜色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她,空气里流动着浓郁的香气,那香气沉重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困难地张大嘴,有柔软清凉的东西堵住口鼻,没有空气能进入肺间,一片火辣的疼痛,是深重的杀意。
青宝难过地颤抖着,却感觉自己四肢完全无法动弹,是谁,是谁要杀她?拼进全身力气,她用力捏上自己手指上的小环,有一股细细的水沁出,那教人窒息的浓香瞬间消散,她梭地睁开眼,坐起来,大汗淋漓地喘着气,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凌厉的目光毫不迟疑地射向车最里面的人,却见他依旧安静地卧着,呼吸清浅而平稳,似熟睡多时,空气中没有任何香气,甚至连他颊边的发也是如旧般有一丝垂落过唇边,青宝疑惑地看向自己布下的金蛛细网,也没有任何断裂的痕迹。
莫非她是在做梦?
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也想不出他会动手的动机,她梓梓然地躺回去,即使再次布下一层防备措施,却很难再睡着,这样惊心的感觉让她简直无法想像怎么和风微尘一路相处。
睡觉都睡不好,实在是太痛苦了。
顶着黑眼圈和满眼血丝赶了三天路,第四天黄昏,青宝在玄莲担心的眼光下,终于爆发了。“我说师弟,既然你进了咱们的师门就要知道尊师重道,哪里有总是师傅和师姐去驾车的,是吧?”青宝摩拳擦掌,一脸狞笑地逼近风微尘或者说月华,在她坚持下,月华后她进师门,只能是师弟。
月华瞥都不瞥她,只看着窗外一只盘旋了许久的隼道:“那是权宜之计。”青宝额上青筋爆出一条,笑得咬牙切齿:“将在外军令还有所不受,既然你打算和咱们合作,就要按咱们的路子来,否则就太没诚意了,月师弟!”
如果这个死小子不肯的话,她一定会好好的‘教育’他。
“好。”低低柔柔的声音让青宝不由微怔,她刚才不是听错了吧。
“什……什么。”
“我说好,师姐。”月华潋滟的唇勾起个微嘲的笑,拍开她揪着自己衣襟的手,优雅地下车往驾驶座而去了。
青宝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有些遗憾没能把自己整人的点子用上,不过这个时候睡觉更重要呢。她直接扯了薄被,往玄莲腿上一躺,深深嗅了口熟悉纯净温暖的气息,嘟哝了句:“我先睡了。”说罢径直梦周公去也。
玄莲怜惜地拨开她细碎的发丝,又移了移身子,让她睡得更舒服,这才合眼半拥着她养神。
坐在驾位上的人戴着斗笠,冷冷看着身后的帘子片刻,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转过脸去手一伸,天上的隼如同看到猎物般猛扑下来,却稳稳地停在他的臂上。
那猛禽亲热地用头去磨蹭了一会月华的脸,然后熟练地抬起一只腿,让月华解下上面的小筒。看了纸条后,他微微勾了唇角,眸光里流动着难解的幽光。
×××
古彭蠡泽即鄱阳湖边,滕王阁,瑰伟绝特。
临江的风悠悠拂来,带着九月的水气,浩淼烟波上白鹤飞舞,白帆点点印着流云碧天,教人心恍神怡,暑气全消。
顶层的栏椅边,身姿闲散风流的男子赤足依栏而坐,一条长腿翘在椅边,另一只脚则踩在地面的锦枕上,一袭暗红菊纹绣玄底的丝袍拖曳在地,艳丽而华美。颈项间戴着精致昂贵的紫金璎珞,耳边也缀着红宝石耳钉,青丝则以金钱菊锦带在头顶绑成一束。
风轻轻拂动着他的乌丝,露出半张精致艳丽的脸孔,似怒放的流菊,媚眼微眯,熏然欲醉,几只身姿优雅的鹤竟丝毫不避地在他身边走动,却没有撞到那些搁置在琉璃几上的点心美酒。
一只娇小的鹤伏在他怀中,忽然伸长细长的脖子,盯着几只飞舞的凤尾蝶,其中一只收了翼栖在他发鬓边。
片刻后,他轻抚摩着怀里的娇鹤,张开媚眼轻笑:“原来娇娇也听到了,有故人来了呢,他亲自送上门,我自然不会客气了。”
第三章 妖夜行之——谛听
一行三人先坐马车后乘船由长江入彭蠡滨,自古北方皆经此而入江西。
鄱阳水泽盛江西五水,北泄长江,雨季江面一片滔滔滚流,连至天边,阔美迷人,乃鱼米之乡,福泽之地。
立在船头,青宝着迷地看着面前的浩淼天地,“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多年前,年方弱冠的王子安滕王阁上一篇赋,艳惊四座,也描尽这壮阔中带着柔美的彭蠡泽。山青如黛,天空碧蓝,带着清新水气的风瑟瑟拂过,衣袍间梭地张满风,如羽翼般不停翻飞。
她缓缓闭上眼,任风恣意吹起自己的发,胸臆间满是自由开阔的气息,唇角不可自抑的上扬,自由,这就是无拘无束的自由。
阳光下带着恣意的、享受的表情,唇边有一丝如风般嚣然笑意的女子,仿佛只要张开手,便可从此乘风归去,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教船里的人瞬间有些眩惑,有些移不开目光。
直到一道低柔清冷的声音响起:“师姐站在船头傻笑,掉下去了,可不吉利。”分明是带着讥讽的话语,可那戴着斗笠的白衣僧人说出来,却似在关心,船里的几名乘客都有些想笑。
青宝冷笑着转过头:“八戒,风大小心斗笠掉了,生得人头猪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不好了。”月华淡淡哼了声,不再答话,前些日子她非要给他起个法号,可是瞧着她眼里不怀好意,他下意识地排斥这个法号,但她固执己见。
青宝料他不会摘下帽子露出那张祸水脸,看着月华在周围乘客好奇和怜悯的目光下有些不甚愉快,她露出有些恶意的笑。
月华看向湖面,每每看见她露出那种缥缈的表情,心中就生出厌恶的感觉,直觉便想挑掉那种神色,可是玄莲却是一脸欣然温和地看着她,分明不是四大皆空,又何必露出那种近乎神佛的表情。
船行无痕,不多时到了码头,船客们纷纷下船,码头上熙熙攘攘,卖鱼虾的、等客船的、接人的极是热闹。
一名仿佛突然出现的青衣小童一见他们便迎上来,礼貌地作揖:“玄莲师傅,我家掌柜已经久候三位多时了。”
玄莲唱了声佛号,微笑道:“有劳了。”青宝取了行李,又用眼神狠瞪两手空空月华,可他压根不理会她。青宝索性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全扔给他,自己再去拿,彻底无视面纱后射来的寒光。
几乎能容纳六人的马车饰以描金红菊纹,紫竹帘上垂下叮当珠玉,马儿也是无一丝杂毛的雪白。果然是鱼米之乡的有钱人啊,青宝摸着那光滑的翡翠珠帘,强忍着偷摘几颗的冲动。真是的,怎么能在财迷面前献宝呢,实在太不人道了,虽然心里这么抱怨,却忍不住摸了再摸。
玄莲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那面色古怪小童一笑,不去看青宝那闪闪发光快变成两枚元宝的眼,也忍下念经的欲望。
洪州的繁华带着盛安京的富丽,也有鱼米之乡的朴实,青宝看着就极亲切喜欢,不一会车子停在一栋精巧的楼前,车外传来一道珠玉撞击般悦耳的声音。
“玄莲大师,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玄莲率先下车,温然一笑:“谛听掌柜,也仍然多年未变。”青宝顺势看去,呆滞片刻,只觉得眼前一片珠玉璀璨,金光华丽,细看才发现面前不远站着的男子身上珠玉翠宝环绕,飞眉入鬓,眼鼻极尽妖娆,薄唇含笑,长发以七彩锦带松松束咋头顶,部分垂落下来遮住他半张脸。
玄底秀金丝红爪菊的华衣宽袍广袖,内裳却是西南地区异族的样式,一色靛蓝,领口扣着星菊样红宝盘扣,脚下也踏着一双木屐,木屐上各有两个鸽蛋大小的东珠。
难得的是这样如同暴发户的打扮,在这个男子身上却只让人觉得华贵非常。
这简直是一活动的宝库嘛,青宝两眼又闪出晶光,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红宝翠玉,连玄莲介绍她都没反应,月华瞧着她的模样,凤眸里闪过一丝讥诮。
玄莲基本放弃纠正她的行为,只与谛听寒暄。谛听似觉有趣地瞧了青宝一会,又看向玄莲:“看来这就是你提到的小丫头了,真是……可爱得紧。”
目光移动到月华身上时,又定了片刻,似有些讶异,那妖娆斜飞的修目里泛出异样的色彩,不过也只是片刻而已,便笑了笑:“你收的徒弟都不是一般人呢。”闻言,月华隔着纱帘眯起眼,冷冷地观察着他,他的直觉素来极准,但这次却没有发现任何威胁的气息,。
玄莲微笑:“众生在佛眼中并无谁是不同。”
谛听刷的一下展开手中同样色彩艳丽的扇子,掩住自己的唇:“我就是喜欢你这奇怪的性子啊,呵呵,来找我,就是你下决心了?”
玄莲淡淡点头:“贫僧相信谛听掌柜童叟无欺。”
谛听笑眯了媚眼:“确实,但我等很久了,差点就超过期限了。”
“现在并未逾期。”
“哎呀,玄莲大师竟也会做生意的讨价还价了。”谛听摇头,金光闪耀,青宝这才从那金玉迷障中拔回神来。
“师傅,你要卖什么?”她不解,清贫的师傅怎么认识这样的大财主。
谛听美目里闪过异芒,笑眯眯地接话:“他当然是卖……身……。”说着,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靠入玄莲怀里,又贴着他白皙的脖颈深深一嗅。
而玄莲却没有推开他,只是略微无奈地道:“你一定要在这里做这种事么。”
第四章 妖夜行之——异色左厅
“咱们进屋里去罢。”谛听笑着摇摇扇子,几名青衣仆人便上前把马车内的行礼取出。
晴天霹雳!
青宝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扭曲的表情,却见玄莲依言往屋内而去,任由谛听粘在自己身上。月华眸中闪过一丝兴味的笑,也进了屋,她只得愤愤跟了过去。
这处名为聚宝斋的小楼,似是谛听的产业,布置的也与它的主人一样繁复奢丽。谛听用扇子点点一扇精美的黄花梨屏风半遮的右厅:“这是右铺,各位若有兴趣可以进去看看,喜欢什么,我可以打个半折。”青宝听着里面热闹的声音,估摸也是卖些古玩珍品的。
“贵客们就住在后院吧,不过……。”他笑着指指垂着东珠帘的左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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