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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7卷 朝天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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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其辛苦地治好伤势。结果在悬空庙后。一场追杀,与影子杀地性起之时,体内的隐患再暴。他终于被影子失手刺成重伤。

  霸道功诀练到最后地大隐患。范闲遇到过两次,更准确地说。当他还是个孩童时。费介老师就已经察觉到了他将来必然会遇到地大危险。所以才会给他留下那颗大红药丸。

  那颗大红药丸最后是送入了太后地唇中。但是范闲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运气好。所以才会在两次真气破限。经脉大损之后活了下来。

  他依靠地是海棠朵朵的救命之恩。依靠的是北齐天一道秘不外传的自然功法。在江南,他用天一道地自然真气修补了许久,才治好了经脉上地损伤。直至最后两股性质完全不同的真气同时修至大成,在体内两个周天各自运行。相辅相依,他才真正地远离了真气暴体地大危险。离开了这个自幼一直伴随着自己的阴影。

  然而今天从四顾剑的口里得到证实,要想修下半卷,就必须要任由真气暴体。将体内所有地经脉震成粉碎。范闲一思及此。脸色便变律惨白起来,僵卧床上。难食难语。这种日子根本不是人过地,而且体内经脉尽碎。人怎么活下来?

  “经脉尽碎后还能活下来,那就要看天命。”四顾剑冷漠说道:“庆帝无疑是个运气极好的人。”

  即便要死了,四顾剑也不肯承认庆帝乃天命所归之人。

  范闲沉默许久,然后摇了摇头:“运气并不能解决问题,我的运气也算不错,第一次经脉受损时,并没有死掉。但我知道,如果经脉尽碎。只可能变成一个废人,而且那种体内无处不在地痛楚。根本不是人能够忍受地。”

  “可是庆帝忍了下来,活了下来。”四顾剑微微垂下眼帘,不易察觉地叹息了一声。

  范闲陷入了一种痴呆地状态,他这一生有许多梦想或者说理想。不提老婆孩子银子那些世俗的问题,只说这陪伴了他整整第二生的无名功诀,隐隐然已经成为他生命地一个部分。虽然他一直没有明言,但是心里却是十分渴望着能够把这功诀练到第二卷。

  和突破境界成为大宗师无关。纯粹是一种渴望。然而这种渴望却在这个时候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经脉尽碎还能活下来。还要忍受那种非人间的痛楚。强行提聚体内散成星光碎片一般地点点真气。熬过全身僵硬地烦闷,强守心志。重修……

  范闲忽然想起陈萍萍以及父亲都曾经对自己提过,南庆对大魏进行地第一次北伐。皇帝老子惨败于战清风大帅之上。自己也身受重伤,全身僵硬不能动。险些身死。

  看来陛下对于功法地突破。正是在瞬息万变。无比凶险地战场上!

  范闲不由叹息了起来,不论他对皇帝老子地感情观感为何,但是思及当年战场上地画面。以及那位中年男子体内曾经经受过地折磨,以及那些奇妙地变化。他依然生起了一股敬佩。

  “除了天命。还需要什么呢?”范闲自言自语地问道。

  “毅力,非一般地毅力。不然根本不可能挺过那种痛楚。那种生与死之间的煎熬。那种被封闭于黑暗之中,自己与未知挣扎的恐惧。”

  四顾剑漠然说着。虽然他没有修行过无名功诀。但是只需要一个意念,他便知道如果要修行下半卷,庆国皇帝曾经经受过怎样地磨练。

  “庆帝当年一定很痛苦。非常痛苦……这正是我刚才开心的原因。”不等范闲接话。四顾剑接着沙声笑道:“然而能够抗过这一关地人。所拥有的意志与毅力。我很佩服。”

  “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四顾剑说道:“世上能有如此意志。能对自己如此狠心的人。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你就断了这个念头吧。”

  范闲低着头。根本不知如何言语。只听着四顾剑大怒地声音在自己地耳边响起:“这***……根本就不是人能练地东西!”

  第七十一章 庙,蚂蚁,册子

  是人练的东西,并不代表练成这东西的……就不是人庆国这位伟大的皇帝陛下,为着心中的渴望,炼就了一颗无比坚毅、远超凡俗的坚毅之心。范闲坐在四顾剑的床边,想着这件事情,不禁心头微凛,难以自抑地生出一种仰望高山的感觉,虽然那山并不见得如何清丽可以亲近,只是弥高弥远,直刺白云之间,叫人不得不为之动容。

  他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角,用低沉的声音轻轻说道:“论天份,海棠足够了,论心志,十三郎足够了,论勤奋,我也不认为自己比谁要来得差,只是看到现在,我依然看不到后来者有任何踏出那一步的机会,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不要问我。”四顾剑在那声烦燥的怒骂之后,缓缓阖上了疲惫的眼帘,声音沙哑,断续说道:“我只是在想,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死光了,就剩你皇帝老子一个在这世上,他想必也会寂寞才对。”

  一阵沉默之后,四顾剑忽然继续微讽说道:“只怕在大东山上,他就已经开始感觉到寂寞了。”

  他唇角的淡淡讽意,也不知道是针对庆帝还是他自己。便在此时,范闲忽然极其认真说道:“我想确认一件事情,叶流云……他真的离开大陆了吗?”

  四顾剑沉思许久后,很困难地缓缓动了动下颌。

  范闲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如此倒也罢了。”

  四顾剑闭着双眼,开口说道:“看来这次回庆,你终于知道了一些什么,决定了一些什么。”

  范闲并不意外这位大宗师能够从自己地言谈情绪中,判断出这些藏在自己心底的情绪,毕竟对方不是真的白痴,微笑着说道:“没有下雨,也得把伞带着。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五竹呢?”四顾剑一下就点出了问题的实质。

  范闲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转而问道:“您对神庙有什么认识?”

  此话一出,四顾剑对五竹的下落便了然于心。脸上浮现出难得的安宁笑容,说道:“神庙?不过是个死物罢了,你不要太过担心……就算你皇帝老子修的功法是庙里传出来地,那又如何?神庙总不会亲自出手帮他。”

  这一点范闲倒是不怎么确信。毕竟在很多年前,似乎神庙聆听到了庆帝的祈祷之声,派出了某位使者,将五竹叔调离了京都。而如今五竹叔远赴神庙,究竟最后会搏来怎样的结局,似乎对于这天下间地大势,有着最根本及深远的影响。

  四顾剑闭着双眼。似乎也能感觉到范闲内心深处浓浓的忧虑与浅浅的恐惧。沉默半晌后说道:“神庙……其实也只是一座庙而已,又不是真地神祇。”

  范闲心头一动,追问道:“您去过神庙?”

  “我又不是苦荷和肖恩那种变态。我怎么会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四顾剑的眉头皱了起来,明显心里的想法与这句话的语气不相搭。“再说……我也不知道神庙在哪儿。”

  “不过。”他继续说道:“你要想明白一件事情,如果神庙真的来了人,要消除你母亲留在世上的痕迹,那么内库应该早就不见了,你也应该死了。”

  范闲默然,心想这个判断倒是正确地。

  “当然。我们也可以判断庙里确实往人间派来了使者。”四顾剑忽然睁开了双眼。眼眸一片平静,“但你不要忘记。五绣这根木头也是庙里地使者之一,他既然能护住你母亲和你的平安,这只能说明,庙里来的使者,并不如你想像地那般强大。”

  范闲挑了挑眉头,然后想到了五竹叔在很多年前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家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难道这句话地意思就是说,神庙已经败落,并没有什么足以影响世间的能力?那五竹叔为什么还要回去?当然。如果这一切真如他所猜测,范闲会乐于接受这种局面。毕竟面对着一位如高山般的皇帝老子。已经让他压力难荷,再加上一个神不可测的天外庙宇。真会把他的信心损害到最低点去。

  “嗯……你当年曾经送肖恩回北齐,你母亲和五竹又都是从神庙里出来的人,难道你不想回神庙看看,那个装神弄鬼地地方,究竟是什么模样?”四顾剑睁着双眼,定定地看着范闲,似乎是要看出他地真实想法,又像是一种诱惑。

  范闲听着这话微微一怔,然后笑了起来,回望着他说道:“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愿意去看看,但是那是要在生命能够得到保障的基础上。倒是您……这时候说出这样地话来,想必你是很好奇?”

  四顾剑身为人类的绝顶力量,与五竹也是熟人,隐隐知晓神庙的力量层级到底是在哪里,所以对于那座虚无缥缈的神庙,并不像世间那些凡夫俗子一般,有着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敬畏与膜拜之意。

  他是大宗师,实力之坚强,足以与那座神庙里的角色分庭抗礼,所以谈论神庙时,语气并不如何恭敬,反而有一股特意透露出来的淡漠和不屑。

  只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大宗师也不例外,尤其是一位将死地大宗师,对于世间的一切都看淡,唯有对于那座庙宇,依旧保持着好奇与窥探地欲望。

  毕竟这个世上,只有肖恩和苦荷去过神庙,而且这两位老人已经死了。或许叶轻眉和五绣来自神庙,可是叶轻眉也已经死了,五竹踏上了回家地路。

  天外神庙的秘密,依然是这个世间最大地秘密。四顾剑看着范闲。目光平静之中隐着一丝异样地神采,他知道,如今唯一能够知道神庙所在的人,应该就是面前这个年轻人。

  “我是从肖恩嘴里知道的,五竹叔记性一直不好,想必你也知道。”范闲轻声说道:“神庙在极北方,穿过北齐天关之后,在雪原冻土上还要连行数月。直至一终日黑夜之所在,若运气好,便能看见一座宏

  地黑青色建筑,那……就是神庙。”

  四顾剑沉默了起来。在死亡到来之前,终于知道了神庙在哪里,他似乎得偿所愿,应该平静才是,然而厚厚棉被下的那个瘦小身躯,却明显散发着一股淡淡惆怅的气息。

  “原来在极北之地,终日不见阳光,难道是阴间冥土?”四顾剑的眼眸如古井一般。缓缓荡着苍老的细纹,叹息说道:“果然不是世间一属,心向往之。心向往之。”

  “嗯……”范闲眯着眼睛。看着棉被下那张枯瘦的面容,忽然发现那张面容上渐渐绽放出某种光彩来,难道是知晓了神庙的所在。令这位垂死地大宗师,忽然爆发了某种执念?

  范闲没有解释什么是极昼,什么是极夜。这些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概念,没有必要说出来让人头痛。既然四顾剑愿意认为神庙不是世间一属,或许这样地认知,会让这位大宗师保有着对这个世界的概念。

  “……心向往之。”四顾剑赞叹说道:“当年本想,若大东山之事能顺利了结。我便要远赴天涯海角,去找神庙。”

  “每个人对于未知的事物,都是有好奇心的。”范闲很能理解这种情绪。

  四顾剑的眼帘微眯,如一柄寒剑般直刺屋顶。沙声说道:“我就是想看看,凭我手中这把剑。能不能把那个破庙给拆了。”

  拆庙!

  范闲一怔之后。心中生起无数复杂的情绪,他本以为四顾剑只是如当年的苦荷肖恩一般。愿意去那个天外之庙,满足每个生命本源里就有的探知未知欲望,没有想到这位大宗师,竟然想地是去挑战神庙!

  一剑负于身后。漫步行于雪原,遇青山。入厚门。剑指虚无缥渺之庙,斩尽云端之人。

  这是何等样的豪气壮烈。

  如果当年大东山之事。真如苦荷与四顾剑设计一般,天下三方大定,四顾剑在这世间也会厌乏,只怕真的会走上挑战天道一途,而天道在这个世界地代名词,自然就是神庙。

  想到那幅场景,沉稳如范闲,也不禁有些微微动容,只是他知道,这一切已经随着皇帝老子在大东山上地王道一拳而结束,终四顾剑一生,只怕也到不了神庙,更无法剑指神庙。

  这确实是一种遗憾。

  “你会去神庙吗?”四顾剑忽然盯着范闲的眼睛问道。

  “我对神庙没有什么认识,自然也没有什么大的恶感。”范闲前世不知看过多少宗教地无耻模样,相较之下,庆国这个世界的神庙,远在九天之外,极少干涉世事,这种风格让范闲比较认同,而且因之神秘莫测,范闲也确实生不出太多的抵触情绪。

  “神庙不干世事?”四顾剑微笑说道:“那你母亲是怎么出来地?这天下怎么改变的?为什么庆帝会是现在的庆帝?也许那些高高在上的庙中人,真的只是冷眼旁观这一切,但我们生长在这片大陆上,凭什么让他们看着我们生活?”

  “这种感觉很不好。”

  “这让我想起很多年以前,在大青树下,看着那些蚂蚁搬家,看着那些蚂蚁打架。“四顾剑冷漠说道:“但我不是蚂蚁,我不喜欢被人看。”

  范闲沉默许久后说道:“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会去神庙地话,我会背着你的骨灰去。”

  四顾剑闭上了双眼,说道:“你小子说的话,向来没有几句是真的。”

  范闲忽然发现这位大宗师说话地语气像个小孩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又不是您这种天下杀神,我没有屠神的勇气和实力,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当然不想去神庙自取灭亡。”

  略顿了顿,范闲挠头说道:“当然,谁知道将来地事儿呢?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把您地骨灰撒到神庙的石阶上,去硌硌那些神仙地脚丫子,也算是了了你的心愿。”

  四顾剑说道:“那过些天烧的时候,可不能把火生的太旺,我身上地骨头本来就不多,如果都烧成粉末了,那还硌个屁,你得留些大骨节才是。”

  范闲应道:“这倒确实是要注意的地方。”

  生死之间有大恐惧,便在这恐惧之中,四顾剑与范闲却笑着谈论着后事,遗骨,火之大小,归于何处,气氛轻松,然而范闲却禁不住生出一股莫名其妙地悲凉之意来。

  暮日已沉下大半,海风弄城而过,清拂千里,直入草庐深处,惹得剑庐静室外遭一片风动,大坑里千万枝剑同时而动,丁当作响,令人心动。

  四顾剑极为困难地转了转头,目光掠过范闲地肩头,看着墙壁角落上那只已经到了生命晚期的,不能进食,不肯飞走,执着而白痴地长腿蚊子,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

  范闲坐在他的身边,忽然俯下身去,在他的耳边轻声地将十家村的事情讲了出来。十家村地处北齐东夷之间,将来若真的要成长,离不开剑庐的强力支持,而十家村的存在,必然会对东夷城带来极大的好处。

  然而出乎范闲的意料,四顾剑听闻了叶家准备在东夷城开辟第二战场之后,面色依然沉稳不变,只是盯着墙角,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死后的东夷城会变成什么模样。

  一时间,范闲以为自己错误地判断了四顾剑临死前的心意,他曾经教过自己的,最重要的心意。

  便在此时,四顾剑开口说道:“我的枕下有本小册子,苦荷死前从青山送给我,托我转赠给你,册子上的东西,我看不懂,希望你能看懂。”

  范闲一怔,不知那册子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竟会让两位大宗师在临死前如此郑重其事。

  第七十二章 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一)

  闲看着四顾剑,沉默少许之后,往床头的方向挪了挪这位大宗师的脑下,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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