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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情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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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仁杰点了点头,将手中文书卷起后,放在了一旁,伸手取来另一卷摊开阅读,并不忘问道,“还有呢?”
  冷卫接着道,“听那仆人所言,地宫自来都是帮突厥人的,但从鬼仆掌管地宫后,便与突厥大唐形成了中立。”
  狄仁杰放下毛笔,在心中思忖半晌后,大胆猜测道,“如果,那右使现在有心效忠大唐,那么之前的一切,便有了合理解释。”
  “大人是说……”冷卫迟疑道。
  “恩。”狄仁杰起身走了几步,凝重的神情显然是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地宫位处大唐与突厥的交界处,态度模糊而不明确。江湖帮派,始终不可尽信。皇后娘娘若是想以地宫牵制突厥,想来突厥也一定希望能以地宫牵制大唐。这你来我往明争暗斗之中,最为得利的,还是那地宫门人。”
  “正是。”冷卫点头,赞同着狄仁杰的意见,“属下回程的路上,还打听到,地宫与突厥来往密切,从未断过联系。”
  狄仁杰疾步走回桌边,提笔飞快写着什么,道,“地宫存在,是个威胁,不可不除。”说着,将写好的信笺折叠了递给冷卫,“这封信,你替我送至并州都督府。我曾出任过那儿的法曹,你告诉府尹是我叫他办的这事,他自会听从。”
  冷卫忙上前恭敬接过信函,问道,“大人是在囤积力量为除地宫?”
  狄仁杰微微一笑,眸中闪着深邃却又清亮的光,“地宫之事若到无法收拾,皇后娘娘自然不会姑息。我现在所做的,”话语一停,等了半晌,就在冷卫以为他不会继续往下的时候,狄仁杰接道,“是在为贺兰敏之的后路,未雨绸缪。”
  冷卫一愣,待想再问,却又不敢,只得息声沉默。
  早在他刚回府时,便听其他下人提及,狄大人最近时常处理公文至深夜,并将近十年来所堆积的案例全带回家中批阅。冷卫虽不知狄仁杰为何突然这般竭力,但从突厥一路回来,却也知大唐百姓对狄仁杰的事迹尤为赞颂,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朝中有着这么一位青天大老爷,处事公断且深得民心。
  等冷卫带着信笺离开后,狄仁杰站在门边眺望着落日斜阳。许久后,复又走回桌边坐下,继续持笔翻看着文卷。
  而此刻的中宫承庆殿旁,李显看着身后那凭栏而立的人,不耐烦道,“如今他已贵为国公,想要扳倒太子哥哥,更是难上加难了。”
  夕阳垂下,天边絮云被晕染成绚丽的绛紫色。暮霭缭绕周身,带着一阵清新的花香在鼻尖来回潆绕。
  倚靠着乳石砌成的栏杆前,那人唇角微微扬起,黑宝石般的眼睛里温着抹抹烟云,“三殿下何必心急。近日来皇后娘娘对太子的态度,难道没能让你看出些端倪?”
  “那又如何?”李显骤然回身反问,“即便是如此,母后也不会轻易废除太子。除非……”
  “除非太子殿下真有大逆不道,做出与皇后娘娘背道而驰之事。”那人淡淡接口,笑问,“三殿下是在担心,太子不得废除,还是对下官不放心?”
  李显双眉紧蹙,嘴角却勾着一抹冷笑,道,“你记住,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教的。我若无法登上太子之位,你也别想好过。”说完,朝那人瞪了一眼后,拂袖离去。
  望着李显远去的背影,那人双眼微眯,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太子之位有何好?”自言自语般的嗫嚅,随风飘入空中,“你又怎知,这一切,也不过是泡沫幻影,引你入局的另一个圈套罢了……”
  接下来数日,敏之借生病为由未去早朝。对于朝中大事,也不过是通过武承嗣口中得知。
  近来高宗身子日渐衰弱,头风之症也愈发的严重起来,朝中大小事宜无法亲自处理,便一并交由太子监国。谁想武后独揽大权,明上虽是太子做主,实际诸事皆由武后一人当政。但凡朝中有人提出质疑或是不满者,武后一律施压抑止。此番多次后,也再无人敢在朝堂之上明着对持武后。
  坐在敏之房中,武承嗣提壶倒了杯茶递给他,道,“皇后娘娘现在大权在握,咱们武氏族人很快便有出头之日了。”
  等了片刻,见敏之神情恍惚似在走神,武承嗣伸手推了推他,担忧道,“敏之弟弟,可是有心事?”
  敏之惊地回神,扭头去看武承嗣,见他容貌俊雅,眸黑如墨,起笑时眼底流转着潋滟温光,不禁心下一动,脱口而出道,“承嗣哥哥可有心仪之人?”
  “恩?”武承嗣一愣,随即笑道,“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敏之这才惊醒自己方才问了什么,脸颊不由得染起两抹淡淡红晕,笑答,“之前有人告诉我,只有一个人在心仪另一个人时,才会豁出所有。我见哥哥终日心情大好,所以才想问问,并无它意。”
  武承嗣闻言朗声起笑,伸手揉了揉敏之头顶的发丝,语气满是宠溺,“傻瓜!”
  武承嗣含满笑意的眸子温柔而明亮,暖意在他眸底轻柔逸动,被他的眼神直视,敏之感觉那暖意从骨髓之中缓缓漾开,柔软的令人心醉。
  “莫再胡思乱想,身子不好便要多休息。”武承嗣将敏之肩头的发丝抚顺,道,“歇着吧!明日再来瞧你。”
  又安抚了敏之几句后,武承嗣走出门外,顺便不忘帮敏之将门带上。
  听着耳边脚步声越渐走远,敏之起身开门看着回廊深处,心道,他终究未曾言明……如此看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又在府中躲了几日,其间连衣也曾多次前来服侍,皆被敏之婉拒。而风若廷也跟在武承嗣身边,偶尔来到水漓香榭时,敏之也直言相告,命他只管陪伴武承嗣便可,不必常来这边。
  这日,敏之刚送连衣出水漓香榭,一下人前来禀告,只说太子大婚将近,皇后娘娘请敏之前去宫中商议大婚之事。
  敏之一愣,暗想,难道皇后娘娘并未撤消太子与那杨氏千金的婚事?
  转念一想,李弘贵为太子,皇后既有心阻他与我往来,就定不会轻易取消婚事。更何况这杨家姑娘是太子亲点之人,哪怕就是太子再无喜爱之心,也断难叫他反悔。
  想到这里,敏之立时明白,皇后之所以传他去宫内商议太子婚事,也不过是明着暗里给他警告而已,否则这宫中婚丧大事,自有鸿胪寺来办,又何其轮到自己?
  命人备轿后,敏之回屋更了衣,动身往大明宫去了。
  连衣站在水榭门口瞧着敏之出门,脸上柔情瞬间消逝无影。
  避开国公府众人,连衣从后门溜了出去。穿街过巷,在城东一处断桥边见到早已约好的那人。
  “你来晚了。”意识到连衣的走近,那人头也不回的话语里,沉淀着冰冷的压抑,“下次再若晚来,本官不会等你。”
  “是。”连衣忙俯身行礼,解释道,“公子才刚出门,连衣好不容易才寻得机会前来见大人。”
  断桥垂柳,微风拂起万千柳条轻悠舞动,那人站在树下,金色日光洒了他一身,朦胧光晕中,那人身形宛如姿态高雅的青竹,说不尽的清雍雅致。
  尽管连衣被那人深深折服着,心中却十分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外在的假象。那人的心,从来都是冷漠无情的。
  “近况如何?”那人问道,语气淡然无波。
  “回大人,”连衣忙道,“公子近来身体微恙,一直在府中养病,并无其它异动。只是,”顿了顿,连衣稍有犹豫,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那人简单下令。
  “是。”连衣咬了咬牙,回道,“连衣进府已久,公子却从未碰过连衣,甚至不许连衣靠近、伺候。连衣在想,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那人略一沉吟后,微扬起笑道,“不会。贺兰敏之为人端方谦和,不会有此念头。”缓缓转身看向连衣,那人嘴角笑意扩大,问道,“看来,你很想得到他,对吗?”
  连衣脸一红,还来不及说话,那人笑容陡地一下消失,沉声道,“连衣,送你入国公府是为监视贺兰敏之,若你心存他念,”那人眼底浮着冷如霜雪的笑,“想必贺兰敏之一定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柳笙!”
  连衣脸色唰地一白,血色迅速抽离,心在顷刻间沉到了谷底。

  49新的计划

  无视连衣那苍白的脸色,柳树下的人嘴角漾笑,眸子里讥讽的光淡淡闪烁,“不要妄动不属于你的东西,否则,柳笙就是你的下场。”越过连衣身旁走了几步,那人停身回头看了连衣一眼,狭长的冷眸里笑意盈耀,“看好贺兰敏之,你知道该怎么做。”
  连衣身子微微战栗,站在原地等了许久后才小心转身,见那人早已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头,一颗急促跳动的心才逐渐归复平静。
  这个人……好可怕……
  连衣紧咬下唇,眸子里迸射出不甘服输的光。
  不能就这样认输……好不容易才到他身边,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认输了!
  藏在袖中的手指紧握成全,力大到指尖深险入肉中却浑然不知疼痛。
  挪步往国公府的方向走着,连衣双眼微眯,利芒自眸底深处一闪而过。
  豁出去……得到贺兰敏之,除去风若廷!
  晴空玉宇,一轮金日高空悬挂。涟涟骄阳映照着天空,朵朵云絮仿佛透明般,更显清澈空灵。
  敏之从大明宫走出,抬头看了看天际,脑海里武后的话还在来回旋宕,“敏之,本宫素来疼爱你,舍不得你受半点委屈。但倘若你也和外面那些人一样,仗着本宫的宠爱就有恃无恐的,那这些年来本宫对你的栽培,可真谓是白费了!”
  一席话语,恩威并施,压在敏之心头,令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难受。
  “贺兰公子,”宫门处,等候多时的小太监猫着腰凑上前来请安,恭敬问道,“是要回府,还是……”
  敏之看了一眼旁边等候的十六抬软塌,随意挥了挥手道,“下去。”
  “是。”小太监弯腰往后退了数步,听命离开。
  敏之提步边走,边在心中暗想,太子大婚在即,高宗命他监国,武后心中一定尤为不满,想除太子之心也定会愈发坚定。既然太子常在宫中,甚是危险,为何不将他引出宫中,再送往安全之地呢?!
  想到这里,敏之脚下一顿,心中豁然开朗。
  对啊!敏之满心大悦,右手握拳击在左手掌心。我怎么就没想到,要将李弘送走呢?
  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全然不顾周遭行人的惊艳目光,敏之思忖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李弘这一走,必要到一处安全之地,方能保他性命。此事牵涉甚广,需有一个万全之策才可掩人耳目、瞒天过海,凭我一人之力,只怕是万万办不到……
  敏之抬眼看向人声鼎沸的街道,心底正在琢磨这弥天大计的人选,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前方走过,惊得敏之还来不及多想,便已迈步跟了上去。
  那个人……
  敏之拨开人群循着那人离去的方向疾步追赶。
  那人个,身影怎么这么像……
  沿着街道往前径直奔去,在到一处三岔路口时,骤然失去了那人的踪迹。敏之环顾四周,在几经张望寻找后,终于撇着嘴角放弃。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虽然那家伙背影看着像极了上官令煌,不过或许并不是他,也说不定。
  不死心地又瞅了一圈周围,在确定那人已寻不见踪影后,敏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朝国公府走去。
  就在敏之反身离开的刹那,一道身影从街角的转弯处走出,望了望对面上官令煌消失的方向,复又看向敏之远去的背影,沉静如水的脸上瞧不出一丝的端倪。
  贺兰敏之,他是在找刚才那人?
  一阵微风拂过,卷起那人墨青的发丝随风飞扬,深邃的眼眸在阳光的映照下,笼着一层暗红色的光。
  回到府中,敏之先将大唐现下的地图搬出来研究了半晌,在确定那错综复杂的路线标远比现代复杂后,终于宣告放弃。
  坐在椅子上,敏之将认识的人中,有能力有计谋,又有一半以上希望能出手相助自己之人的名字,一一写在纸上,然后逐一删减排除。
  薛御郎,第一个就要删去。
  敏之提笔在纸面首位的那个名字上划下一个叉,心道,薛御郎是薛绍的叔叔,薛绍将来可是要娶太平的。何况,这人油嘴滑舌的没有一句正经,靠不住!
  敏之摇了摇头,继续往下看去。
  新任丞相许敬宗?敏之眉头一蹙,沉声叹气。
  这许大人虽是李弘的老师,对他也是万分的怜爱,只是恐怕在他心里,比起太子来,还是皇后更值得依附一些。
  想着,将许敬宗的名字也给叉去。
  上官仪?敏之笔尖一顿,一团墨渍在名字旁染开。
  这人最近尤为安分,自己差一点忘了,下一个死的就是他。要不要连他一块儿救了?
  念头才在脑中闪过,敏之忙晃了晃脑袋,将这无稽之谈甩出脑外。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一个李弘正等着自己去救,哪里还有这份闲心去管别人。
  提笔在上官仪的名字一划,敏之自言自语道,“改明儿见了你,给你提个醒,也算是同朝为官的我一点心意,其它的,您就自求多福吧!”
  结果这样删删减减下来,名字划去十来个,只剩下最后两个排在末尾静等敏之的裁决。
  “武承嗣,”敏之嗤笑道,“承嗣哥哥素来看重权利,早已成为了武后的心腹,他怎肯帮我?”搁下笔,将纸揉成一团随手一扔,敏之起身伸了个懒腰,嗫嚅道,“就是你了,老狐狸。这可是你欠我的,不帮,也得帮。”
  又在书房自己先将计划好好排了排,等下人前来传话,只说晚膳已摆上时,敏之这才走出书房往前厅去了。
  等敏之转过回廊,连衣从屋子的另一边悄悄走出,看了看四下无人,几步走进书房胡乱翻看着。
  在折腾半晌也未翻出一丝的不妥后,连衣将书籍放回原位,正要迈步,脚尖猛地踹中某样东西,低头一瞧,原来是一纸团从脚边轻悠滚开。
  连衣忙将那纸团捡起摊开一看,见上面写着数十个人名,除了最后那“狄仁杰”的名字,其它的皆被划上了两道叉。连衣快速浏览一遍后,将纸团折好收入怀中,急忙忙走出书房。
  将门轻声关上,连衣刚转身,视线猛不设防落入风若廷那对冰冷的眸子里,心脏陡地一停,血液也仿佛在顷刻间变得透凉。
  “你在公子书房做什么?”风若廷盯视着眼前之人,凌厉的眼神宛如要将他看穿看透一般。
  “我,”连衣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稳着声音回答,“我来帮公子整理书房。”
  风若廷定定看了连衣许久,就在他感觉自己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迸出时,那人冷声道,“你若不能安分守己,我定会将你逐出国公府。公子身边,不需要一个城府极深之人侍奉他。”
  连衣半垂着头,恭敬回道,“是。”心中却已恨得牙痒痒。站在原地等风若廷离去后,连衣微阖的眼底闪着刀一般锐利的寒光。
  而此刻东宫内,墨卿捧着药走进内殿,半跪在地望着座榻上的人儿,柔声笑道,“殿下,该服药了。”
  李弘置若罔闻地看着手中书卷,既不说话也无半点反应。
  “太子殿下,”墨卿再次轻声唤道,温暖的笑容宛如朝露,不染一丝尘埃,“药快凉了,请先服用了吧?”
  李弘放下书卷,看了一眼墨卿手中的药盅,沉吟片刻后,突然道,“墨卿,放你出宫,如何?”
  墨卿手一抖,差点将药盅打翻在地,“殿下?”震惊抬头望着李弘,墨卿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您……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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