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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缠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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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纳德再次深深地吸入一口寒气,眼前的老妪居然没有人类应该拥有的影子。
  这老妪到底是什么物体,疑惑在伯纳德的心里徘徊不止。
死亡阁楼(上)
        冬天冰冷的寒风激烈地吹袭着农庄的一洋式平房,红瓦黛砖的顶楼建设者一阁楼。
  阁楼的一窗户不知为何被被打开了,窗扇一摇一晃地嘎吱发出声响,随着狂风猛烈地撞击着窗框,
  农庄外的家畜早就被赶入棚子中,由于天气的极度寒冷,时而听到一两声家畜的呻吟声嘶叫。
  一老人包裹着寒衣,抵御着寒风缓缓地将干枯草垛搬入棚子里,老人虽然年纪不轻,但是动作却相当纯熟和流利,完全让人忽视他的真正年龄。
  突然,远远见到一红色跑车从蜿蜒的道路驰骋入农庄的范围里,老人似乎听到到了远远到来的跑车的引擎声,他停下了手头上的干活。
  跑车稳稳地刹车停妥在棚子旁的一空地上,从跑车上走下了两个人,其中一位身着黑装的牧师服的威尔伯神父,而另一位则穿着栗色的极膝盖的大衣的伯纳德。
  年纪较为老成的牧师开口对着正在干活的老人喊道:“拉尔夫先生,可否让我们询问一些关于你的母亲的事件,这也许关系到你的女儿薇拉失踪的原因。”
  拉尔夫老人望了一眼到来的两位贵客,他将手上托着的干枯草垛抛入棚子里,轻轻地点头对着他们喊道:“当然可以,请跟随我倒屋里来。”
  他顺手抱起一堆草垛,将它抛掷入棚子里,歉意地说道:“必须将草粮搬入棚子里,气象台预测这几天暴风雪将要来临了。”
  拉尔夫老人带领着威尔伯神父和伯纳德趋前去他的洋式平房,咔嚓一声地扭开有着斑驳痕迹的陈旧木门,然后礼貌地暗示威尔伯神父和伯纳德他们先行了进去。
  进入矮小的洋式平房,入眼的是一张破旧的陈年摇椅,简洁浑圆的扶手并没有多余的修饰,昏黑的深色木纹显示它至少存在半世纪之久了。
  此时,摇椅正一晃一晃地摇曳着,也许是刚才打开了大门,冷风偷吹袭入平房客厅里,迎面撞向摇椅导致它摇摆不定。
  伯纳德并不十分喜欢这种诡异的感觉,这情况仿佛有某种东西正坐躺在这摇椅之上轻轻摇晃。
  摇晃的摇椅旁有个镶嵌在墙壁上的火炉,熊熊的烈火在厚实的木材上燃烧响起了轻微的啪啦声。
  在这寒冷异常的冬天里,升起火炉是唯一能够提供温度和光芒的有效方法,为了抵御寒冷的袭击,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找了围绕在火炉的沙发坐了下来。
  拉尔夫老人则径自坐上了那摇晃不定的摇椅上,他神色舒适地缓缓摇曳着摇椅,出奇安静地享受着坐在摇椅上面。
  见到这种情况,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只是保持沉默地对望了一眼,并没有开口说话。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询问关于我的母亲的事情。”拉尔夫老人突然开口说话。
  “她死了,我可以确定。”他继续说下去。
  “你如何确定拉尔夫老夫人死了,我并未听闻卡伦德镇上的人说过寻找到她的尸体。”威尔伯神父冷静地说道。
  “我只是确定,她死了。”拉尔夫老人坚持地说,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虽然她是我的母亲,但是我还是需要说,她是个疯癫和怪癖的女人。”
  “她从不凝合上眼睛休眠,只是日夜的待在顶楼昏暗无阳光的阁楼上,晚晚弄出怪异的嘶叫声。”拉尔夫老人说道。
  “偶尔,她会从阁楼下来,却只会静静地待在这摇椅上摇晃,也只有这个时候,我的母亲才稍微镇静了一些。”
  “她从不愿意让人碰这张摇椅,更不用说让人坐在摇椅上面,包括我和薇拉这孩子。”拉尔夫老人坐在摇晃的轮椅上,激昂地说道。
  “有一夜晚,她弄出激烈的响声,这吵醒了我。我偷偷地爬上阁楼,从虚掩的木门悄悄地瞧入里面的情景。”拉尔夫缓缓地说道。
  “你瞧见了什么?”伯纳德问道。
  “这绝对是梦魇和灾难的开始。”拉尔夫老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继续说道:“你绝对无法相信我所见到的一切。我居然瞧见阁楼里布满了点燃剩半的干涸蜡烛,母亲诡异地趴跪在画着符咒的地板上喃喃吟诵着古怪的咒语。”
  “母亲就像野兽般四肢趴在地板上跪拜祭坛台上的婴儿魔像,阁楼里充斥着鬼魅的气息。”
  “当时,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奇怪的念头,赫然觉得眼前的人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而事实证明我当时的想法是对的。”拉尔夫老人睁大眼眸说道。
  “紧接下来,我竟然见到母亲凶悍地啃噬着屋檐下的一蝙蝠,蝙蝠被撕裂得破碎支离。”
  “母亲贪婪地吮吸着蝙蝠的血液,乌黑的血迹从母亲的嘴角流淌出来。”拉尔夫老人紧张地说道。
  听到这里,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都不禁地倒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这事实的确是太过惊悚了。
  “我从未见到如此惊人的画面,况且这般的怪物竟然是我的母亲。由于我内心实在太过恐惧了,竟然下意识不小心地推开这虚掩的木门。”
  他停顿了一下,缓和了情绪继续说道:“这轻微的声响惊动了阁楼里的魔鬼,它……它……”
  说到这里,拉尔夫老人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不定,紧迫的气喘声从老人的嘴里急促呼出。
  老人紧紧地按捺了自己的胸口,吸入几口冰冷的空气,舒缓了紧绷的情绪后,他缓缓地卷起他的袖子,露出了他结实壮硕的手臂。
  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紧张地望了拉尔夫老人露出来的手臂,诧异地看着这另有文章的拉尔夫老人的手臂。
  他们居然见到这手臂上残留了深浅不一的伤痕,甚至一部分是严重灼伤的疤痕。
  这些伤痕都是一些旧疤痕,只是被过分的摧残而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让人惊心。
  伯纳德惊心地望着这些伤痕的纹路,他总觉得这些杂乱的伤痕并不如表面看似紊乱无章,其实仔细的观察,隐约有序可循。
  甚至,他总觉得这些伤痕的纹路异常熟悉,可惜的是他一时之间记不起来到底在那里曾经见过这诡异的伤痕纹路。
  “魔鬼发现了我的存在,它犹如野兽般跳跃到我的面前,尖锐的指尖紧紧地攥住我的脚踝,将趴倒在地面的我给活生生地拖入阁楼里。”
  “我尝试过挣脱,死命地以指甲深深地扎入地板,还是无法阻止魔鬼的恶行。至今,阁楼的地板上还余留着深深的指甲痕。”拉尔夫老人说道。
  赫然,拉尔夫老人拉起包裹着他的寒衣,露出满是纠缠的疤痕的胸膛,深刻的疤痕涵盖了整片胸口,异常惊人。
  伯纳德仔细地观察着这看似纠结紊乱的疤痕,总觉得它更似奇怪的黑暗咒语符号。
  一种熟悉感猛然从他脑海里生出,伯纳德异常疑惑他为何有着这种奇妙的感觉。
  “它手里攥着一把奇怪的匕首,在我的胸膛上刻画着伤痕,大量的鲜血自身体流淌出来,沾湿了大片阁楼的地板。”
  “甚至,还残留着温热的血液从地板的缝隙溅滴落楼下薇拉的房间,惊醒了这孩子。”拉尔夫老人紧绷着脸说道。
  “幸亏的是,薇拉这孩子并没有上楼去看个究竟,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拉尔夫老人欣慰地说道。
  “那夜之后,母亲就径自离开这里了,嘴里还喃喃自语地说什么……小女孩……小女孩……”拉尔夫老人说道这里,就疑虑地停顿了下来。
  “是不是一位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听到小女孩,伯纳德立刻忆起山崖别墅外面见到的小女孩,急切地问道。
  “我并不知道,但我可以展示给你看。”拉尔夫老人回答。
  他起身带领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缓步趋前到了通往阁楼的楼梯口前,一扇厚实的木门封闭在楼梯口前。
  “憋住你们的气息。”拉尔夫老人回头对着他们吩咐道。
  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并不知道拉尔夫老人为何如此吩咐,但都按照着老人的意思憋住气息。
  见到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都按照着他的话憋气了,拉尔夫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后,重重地拉开扣住木门的销子。
  一刺耳的“咿”声划破谧静的平房屋里,随着老人的松开木门紧扣的销子,一股很重的血腥味从木门中奔出扑鼻而至,充斥着整间平房里的客厅。
  虽然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一早按照拉尔夫老人的吩咐憋住了气息,然而腥臭的味道还是毫无保留的奔入他们的嗅觉感官里面。
  良久,腥臭味才稍微清淡了一些,但那也只是‘稍微’淡了一点,并无助于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顺畅地作正常的呼吸动作。
  “如果说住在里边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我绝对不相信。”伯纳德说道。
  听到伯纳德的说笑,拉尔夫老人讪讪地回了伯纳德一个苦笑,事实他早该料到母亲的真正情况了。
  伯纳德望了一眼厚实木门后的景色,那是一旋转式的石楼梯,浑圆的墙壁让人无法看清楼梯尽头的景色。
  虚掩着鼻孔,拉尔夫老人提着一盏昏黄的马灯,他们缓步登上了阴暗无光的旋转式楼梯,斑驳的戴砖透露出阴森恐怖的气息。
  寂静的四周仿佛是引领他们逐渐步入死亡的边境,属于魔鬼占领的国度。
  沉重的脚步声踩踏在厚实石块的楼梯脚板,缓慢而又浑厚的嘎吱声徘徊在这几乎密封的辗转的弯曲楼梯。
  随着逐渐的深入阴暗的楼梯环境里,伯纳德的眼眸逐渐适应了黑暗的世界,眼前的景色渐渐清晰了起来。
  他发现,圆弧的墙壁似乎沾满了发黑的血迹斑点,就是这些污秽的血迹发出了一股难闻欲昏的腥臭味,导致他们必须异常艰难地缓步行进辗转的楼梯里。
  至于这些血迹是何种禽兽的污垢血液,伯纳德是一点都不想研究,只希望匆匆地走完这段不长的路程。
  终于,辗转的石楼梯逐渐趋势平稳,他们终于到达了楼梯的尽头,眼前是一条平稳的走廊,一扇厚实的木门建立在走廊尽头。
  驳接着木门的框沿有一突出的铁匣子,一浑厚粗壮的木柱就卡在这匣子上面,成为即简单又稳固实用的古老门扣。
  粗壮的木柱的另一端是一个活动塞子,拉尔夫老人将扣住的门扣从铁匣子上旋拉起来,然后将紧钉在墙壁的铁圈子扣住着这拿起的木柱,防止木柱意外滑落而锁住木门。
  确定墙壁上的铁圈子牢牢地扣住了木柱后,拉尔夫老人轻轻地拉了圆弧的门钹,随着沉闷的一声低缓的巨响,厚重的木门被拉开了。
  一丝强烈的光线从木门的缝隙激烈夺门而出,经历一段不短的时间于黑暗中的他们一时之间适应不了这突起的猛光,纷纷眯起了眼帘。
  拉尔夫老人缓缓地将沉重的木门给拉开来,由于楼梯里面的气压颇低,一股烈风从阁楼里边吹袭向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他们。
  好不容易,伯纳德的瞳孔适应了迎面而来的强烈光线,他微睁开眼眸往阁楼里边看了进去,见到里边的另一番景色。
  阁楼相当狭隘,倾斜的屋瓦占据了半个空间,使得阁楼呈现三角状,势斜直达平房顶端。
  最先入眼的是阁楼的陈旧窗户被敞开了,窗扇随着寒风的吹袭激烈地撞击着窗框。
  腐蚀的窗框有着明显的风吹雨袭击的痕迹,锈蚀的斑驳痕迹显示窗户已有一段长时间被敞开了。
  “我必需让阁楼的窗户打开,不然无处可逃的腥味会充斥着楼下的客厅和房间。”看出伯纳德的疑惑的拉尔夫老人说道。
  风吹雨袭的痕迹一直伸延至窗户旁的祭坛台上,长时间的豪雨击打祭坛台上严重地侵蚀了它的木材,斑斓腐蚀的祭坛台摇摇欲坠,几乎快要崩塌了。
  让人注意的是祭坛台上摆放着两支三叉子,三叉子上分别戳着一蝙蝠风干的枯萎尸体,燃烧剩半的残烛则错落地插立在祭坛台上。
  “你们必须动作快些,当我站在这阁楼的时候,我会觉得浑身不自在。”拉尔夫老人左盼右顾地说道。
  “我也是。”看着地板上以禽兽的污秽发臭的血液勾画成的庞大暗黑魔术符咒和图案,伯纳德很认同拉尔夫老人的感受。
  拉尔夫老人将狭隘的阁楼里唯一的矮小桌子上取下一纸张,上面粗劣地以墨汁画了一小女孩。
  “我母亲说的也许就是这小女孩。”他将纸上画着的小女孩展示给伯纳德过目。
  伯纳德仔细地观察了这画中的小女孩,虽然画工相当劣质,但是大体上认得出来是他在山崖别墅外所见到的神秘小女孩。
  “是这小女孩没错。”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紊乱的脑海里却毫无头绪这神秘小女孩的身份,唯一肯定的是这扑朔迷离的小女孩与拉尔夫老人的母亲有着莫大的惊人关系。
  威尔伯神父趋前到了祭坛台上仔细地瞧了几眼,他让伯纳德和拉尔夫老人聚拢到他的身边:“来这里,我有东西要展示给你们瞧。”
  伯纳德和拉尔夫老人立即趋近威尔伯神父的身旁,屹立在祭坛台的旁边,等待威尔伯神父的回应。
  威尔伯神父指着在祭坛台上一样黑物,他随手将祭坛台下的黑物给取了出来。
  他合拢嘴辩把黑物上的一层灰垢给吹拂开来,揭开了原本面貌的黑物原来是一本镶嵌金丝框的黑皮书籍,上面镂刻着一。
  “这是本圣经?”伯纳德惊讶地问道。
  “不,这是本魔鬼圣经。”威尔伯神父回答。
  他将这魔鬼圣经上下翻转了一圈,原本正立的十字架浮雕登时成了倒立的十字架。威尔伯神父将魔鬼圣经的黑皮给翻阅开来,里边的记载居然是画着撒旦魔鬼的魔像。
  “看来我的母亲有着更多的秘密,她是个魔鬼崇拜者。”拉尔夫老人自嘲,他看了一眼这魔鬼圣经后说道:“可以让我瞧一瞧这魔鬼圣经吗?”
  “小心一些,这些东西都很邪气。”威尔伯神父在应了一声后将魔鬼圣经递了给拉尔夫老人,径自环顾四周围寻找线索。
  接过书籍的拉尔夫老人翻开下一页,焦黄老旧的纸皮空白一片,唯独中央以拉丁文字写着一行密密麻麻的句子。
  拉尔夫老人原本想询问这拉丁文字的意思,却瞧见威尔伯神父在兀自地忙碌着。
  “拉—芾—尔—哲—蒂—尔。”在未考虑清楚之下,拉尔夫老人将焦黑纸皮上的咒语给吟诵了出来。
  “没事发生。”拉尔夫老人将摊开的魔鬼圣经给合拢起来,打算将魔鬼圣经交给威尔伯神父。
  就在此时,拉尔夫老人赫然感觉到脖子有些发痒,正当他欲伸手去抓痒时,一股气势凌人的无形压力往他的脖子挤压。
死亡阁楼(下)
        拉尔夫老人的脸庞露出痛苦的神色,吱吱啊啊地发出轻微的呻吟,这轻微的声音惊动了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
  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惊讶地望向陷于异状的拉尔夫老人,危惧地望着眼前诡异死亡的气息。
  只见拉尔夫老人的脖子隐约被戳入五道陷痕,仿佛一无形透明的健硕手腕正掐着他的脖子。
  拉尔夫老人的脸孔骤然异常苍白,两颗眼珠赫然稍微凸出,露出深浅不一的血丝,嘴辩急转紫红色,在过分白皙的脸孔显得格外突出。
  “救……救我……”拉尔夫老人艰苦地吐出一句话。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如此恐怖的情景,伯纳德急切地问道。
  “拉尔夫肯定触碰了某些邪恶的力量,导致邪力侵袭着他的身躯。”威尔伯神父回答。
  赫然,拉尔夫老人拉起了包裹着身躯的寒衣,露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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