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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绮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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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想起刚才下马之时水溶揽了她的腰,不由脸上飞上红晕。
  水溶失笑,原来一路磨蹭不肯上马,是这个缘故。因想逗她一回,又怕她脸皮薄,要生气,便生生忍住了,道:“这个容易,你只管踩着我的背上去就行了。”
  黛玉听了忙摆手道:“这怎么使得?”
  心里想着,我连王八的背都不敢踩,怎么敢踩你王爷的尊背。或许是开阔的草原让黛玉少了拘束,也或许是刚才死里逃生让她看开了那些俗礼,她心里这么想着,居然也就说了出来。
  水溶听了,皱眉道:“怎么也学清儿那小丫头,贫嘴贫舌起来?”
  黛玉看他皱眉,仿佛又看到水清黏着水溶撒娇做痴的情状,因叹道:“我要是也有个哥哥就好了。我心里对阿清可羡慕的紧。”
  水溶道:“清儿倒是和你一见如故,从前只有父亲叫她阿清,别人叫了她要生气,如今倒是让你这么叫她。她这性子日后吃亏的地方多了。”
  黛玉道:“我看阿清这丫头面儿上虽憨玩儿,大半也是太妃和你宠的,内里可精明细致着呢。”水溶道:“但愿如此,我便阿弥陀佛了。”
  顿了顿,忽然停下来,道:“说起来,以前清儿上马,都吵着要我用两只手握在一起给她搭个脚蹬子,像这样。”说着把两只手手指交叉握着,示意黛玉踩着上马。
  黛玉正在犹疑,忽地那大黑马的的跑上来亲热地蹭着黛玉,然后后腿一屈,跪了下来,也示意黛玉上马。
  水溶恨不得一鞭子抽在它马屁股上,真是个见风使舵,吃里扒外的贱马。
  黛玉看看水溶,又看看大黑马,不知如何抉择,哪边都不敢得罪。最终还是水溶吃不消,妥协道:“你还是骑这匹黑马罢,它虽高大些,竟通人性,或比这枣红马更好骑些也不一定。”
  说着把枣红马身上的马鞍除下,安在大黑马身上。黛玉方小心翼翼坐上了马,那大黑马后蹄一撑,稳稳站了起来。
  北静王这里也翻身上马,指点黛玉拿好缰绳,又示范了一遍姿势,黛玉方缓缓策马前行。
  两人低速前行了一阵,远远看见几个小黑点,不知是不是西宁王府的人,过了一会儿,水清的声音远远传来:“哥哥!林姐姐!”只见是水清骑着马飞驰而来。
  直奔到不远处,水清方勒马站住,哭道:“林姐姐,你没事吧?可吓坏了吧?都是我不好,你不生气吧?”
  黛玉见水清改了称呼,不禁笑道:“为了当这个林姐姐,我可是吃足了苦头。如今终于得偿心愿,高兴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水清破涕为笑,道:“那我以后便一直叫你林姐姐可好?”
  水溶心想,那我这称呼也该改改了。说话间西宁世子也赶到了,见两人无事,便也放下心来。水溶问道:“母亲和姑姑可回来了?”
  西宁世子道:“放心,不曾回来,听说今儿元宝山上的法师开坛讲法,能耽搁上大半天,估计这事儿能瞒得过去。”
  说着指着水清道:“不然这小丫头片子可要受罚了。”
  水清苦着脸道:“母亲眼线多着呢,只怕瞒不过去。咱们不如索性趁母亲和姑姑没回来,偷偷上街去玩儿一遭,横竖也是罚,不如多犯点错儿。”
  其余三人听了均失笑,唯水清觉得这道理越想越明白。因撺掇着他哥哥弄两套男装,要乔装成男子大摇大摆上街去。
  水溶自然不会由着她胡闹,一口回绝了。水清不死心,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达成一致:水清和黛玉坐着马车,由两位爷骑马领着逛去。看到什么有趣儿的只管停下来慢慢看,要买什么使唤丫头去买。
  水清未能成功达成女扮男装的想法,不过还是可以出去玩,便满意了九分。几个人用过饭,换了衣服,重新梳洗一番,水清和黛玉坐了马车,水溶和西宁世子跟在后面,带了几个仆从,慢慢朝城中逛去。
  黛玉此前只在进京和回扬州途中沿街路过几条繁华街市,每次经过的时候都是满怀心事,忧心忡忡,哪有没有心思去看,更别提停下来细看。
  水清这丫头虽有母亲和兄长娇宠着,倒也只出来过一两趟,王府的规矩摆在那里,千金小姐家的哪能天天出来逛。黛玉和水清两个在马车内隔着烟罗纱往外瞧,一样一样都很新鲜,两人瞧的错不开眼。
  北静王和西宁世子又买许多小玩物给她们顽,路过干净的点心铺子又停下来买几包新巧细点给她们吃。水清看到什么没见过的物什都想买,好在身边丫头及时劝阻,不然一马车都装不下了。
  且说那马车慢慢悠悠走着,突然之间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惊了马,赶车的车夫把车停了下来,只听一个醉鬼在那里叫嚷:“什么人,也敢挡我薛大爷的道儿!”
  
   




☆、卅四回众无赖引逗揭秘闻薛文龙当街曝家丑

  且说薛蟠同一帮狐朋狗党吃饱了黄汤,趁着七八分醉意,心中发痒,便想滋事,直欲当街撒起泼来。
  正巧这马车迎头缓缓赶来,本以为薛蟠见了马车会避让,谁知他竟不闪避,反伸手去抓那马笼头。
  本是他挡了人家的道,到了他嘴里,竟变成别人挡了他的道。那帮狐朋狗党也不劝他让让,反倒跟着煽风点火。
  且说这帮人平日里也都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之辈,谁知竟又来了个薛大傻子,银子也多,人也傻,出手又大方,愿意天天的出钱替他们治酒吃,自然不到半天便混熟了。因此天天引着他,不是勾栏妓院,便是酒肆食坊。又常常怂恿他做些泼皮无赖之事。若是碰上平民百姓家,不敢声张的,便一哄而上。若是碰上厉害角色,只要一哄而散,溜之大吉,自然有薛大傻子在那儿担着。
  因此天天的横行市井,凭着薛家的名头和贾家的荫庇,竟也从未遇到过不顺的时候。
  如今看这辆马车,倒是上等人家的气派,只是这两三个府丁,穿着样式不一,不像是当官人家的做派。一般有头脸的人家出门,自然是几个轿马车夫着一色的衣衫,好显出气势来,若是官儿大点儿的,哪有不鸣锣开道的。因此便断定这马车必是殷实富足人家的,不过铁定是身无功名,没有权势的。
  他们哪里想到,郡主偷着跑出来顽,怎敢大张旗鼓,必是力求不显目,低调行事,因此特意嘱咐找几个长相寒酸的仆从,穿上旧衣出行。水溶和西宁世子跟在马车后面,也不欲显露身份,水溶环顾四周,见今日轮值的是谭德龙的弟弟谭卜龙,便使他上前应付。
  谭卜龙点头听了,跑上前去,伸手作驱赶状,道:“快些散了吧,别在这里生事。”
  几个泼皮见一个斯文白净的小厮上来说话,便嬉笑起来,叫道:“爷几个今儿闲得慌,偏要生事,小官人你待如何?”
  谭卜龙长得略显秀气,平日最恨人家笑话他长得比大姑娘还漂亮,偏今日又未作侍卫打扮,更显文弱,因一听这话,面色紫胀道:“莫要张狂,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薛蟠一听,嚷道:“只有我薛大爷不让你走,没有你小官人不让我走的道理。这京城里还没有老子我摆不平的,你倒是敢说出来,你是哪家的小厮?我把他全家都买下来!”
  谭卜龙一听,心想只怕说出来吓死你,只是不敢说,又想车上有位林姑娘,说出贾家的名头来也够吓吓这泼皮了,因道:“这车里可是荣国府贾家的家眷,识相的还不让开?”
  众泼皮一听,都对薛蟠起哄道:“唷,这不是文龙兄你亲戚家的么,不知是哪位家眷?”
  薛蟠道:“小子你是哪房的?大爷我怎没见过你?只怕是哪个旮旯里的,也敢自吹是贾家的。要不然你是珍大哥新买的吧?”
  谭卜龙一听,那无赖竟是和贾家相熟的,只怕多说无益,要戳穿,便道:“你管我是新买的旧买的?只管让开。”
  薛蟠断定这小厮是在胡说八道,便道:“小官人别急啊,你倒是说说,这车上坐的哪位家眷?为何这里跟着的奴才我一个也不认得呀?”
  谭卜龙自然不敢说是谁,一下噎住了。
  那起小人又起哄道:“薛大爷,常听说那贾府里的姑娘个个水灵灵的,你可见识过一二?”
  薛蟠一听,垂头丧气道:“肏你娘的鬼,休要提了。那府里什么姑娘别说水灵灵,连天仙一般的都有。只是沾不上边儿啊。”
  众人一听,来了兴致,要趁薛蟠酒后挖些秘闻,打听打听贾府内院之事。因缠着问他:“竟还有你文龙兄攀不起的姑娘,不知生得怎样一个天仙美貌?只怕是假的吧,你如何能见到贾府内院的姑娘,多半是你也没见过,说出来哄我们的。”
  薛蟠忙道:“怎么没见过!那日宝玉和琏二爷的夫人被什么和尚道士作法给魇了,在那里闹着要杀人,众人忙得一团乱,没了防头,这才看到了一眼,真真是一眼,大爷我就给酥倒了。”说着还咂嘴回味。
  众人忙道:“既然这般美貌,如何不叫令堂去贾府提亲?好亲上做亲啊!”
  薛蟠摇头叹气道:“别提了!别提了!为了这事我也不知跟我母亲打了多少饥荒,她连人家姑娘是谁都不肯告诉我,只叫我死了这条心,我如何肯罢休?后来还是我哄了我妹妹半天,她才告诉我那姑娘是谁。
  我得了主意,又跟我母亲去闹,我母亲被我缠的无法,实在气狠了,才放了重话,道:‘你这辈子也休想,那府里老太太几年前早已定了主意了,这可是明摆着人家宝玉的人了,我劝你早些断了你这些个下流痴心的念头,灌饱了黄汤挺尸去罢。’
  你们说说,既是定下了给宝玉的,如何又在一个园子里住着?天底下竟有这种事情?定是我母亲嫌那姑娘是个病秧子,不能生养,才不肯给我去说亲。”
  众人七嘴八舌道:“哎哟哟,那府里什么荒淫的事情没有?你没听东府那焦大,吃醉了酒天天骂: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只怕那荣府的大园子也不干净。说不定那姑娘早已不是清白之身,我劝你薛大爷还是不要也罢。要漂亮姑娘,勾栏院里多的是啊。”
  另一人接道:“那也不全对,如今文龙兄的妹妹也在那园子里住着,自然那园子得干净啊。”
  薛蟠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竟号啕大哭起来,众人见他哭,知道他酒劲上来了,且听他哭道:“凭什么就宝玉那小子一身好福气,有一个天仙似的小姐相配不说,还要来勾搭我妹妹?”
  众人听他扯出自己妹妹,都只当没听见,怕他酒醒后自悔失言,便去推他,叫他莫要在那小厮面上丢了气势。
  薛蟠忙抹了一把眼泪,横道:“小官人,你今儿要是说不出这车里的是谁,我可要自己动手掀帘子啦。”
  ------题外话------
  关于薛蟠的字,到底是文龙还是文起,属于红学学术范畴,亲们有兴趣可以研究研究。大多认为文起是抄错的,因为“蟠”字有龙的意思。这里写做文龙,若要深究,一律谢绝,消受不起。
   




☆、卅五回林黛玉遭辱显豁达呆霸王行凶反吃苦

  上回说到薛蟠作势要去掀马车帘子,谭卜龙大急,忙张开手臂去挡,一声断喝:“竖子猖狂!休得无礼!”
  薛蟠一听,乐道:“小官人长得俊,说话也文绉绉、酸唧唧,什么横的竖的,等大爷我把你买下来,你要横着咱们便横着来,你要竖着咱们便竖着来。”
  众人一听,一同哄笑起来,更有甚者上前与薛蟠勾肩搭背,淫笑道:“那小官人看着滋味儿妙的紧,文龙兄啥时候腻了转送我如何?”
  那谭卜龙哪里经得起这般羞辱,直听得睚眦欲裂,只觉得热血上涌,脑袋一热,也忘了主子吩咐要低调行事,一个老拳出去,把那薛大傻子揍得牙齿都蹦出来几颗,更别说那脸上如开了染坊一般,黑紫青红,诸般齐全。
  那起小人见薛蟠被打,均乐见其成,心想:“这回热闹了。”跟着薛蟠的那几个豪奴立刻围上来,众泼皮倒往后退去。
  水溶在后头听见动静,摇头气道:“这个谭卜龙,果然谈不拢。”
  但又想这姓薛的忒也无礼,言语之中虽未带出黛玉闺名,却字字刻毒,什么住在一处,什么病秧子不能生养,更恨那起小人,污蔑黛玉清白,因想着教训教训也好。
  水溶这样想着,心里却也存疑:史老太君既拿定主意,阖府上下皆知,连外头亲戚也都知悉,宝玉和黛玉心里能不明白?两人仍一个园子里住着,照宝玉的性子,铁定日日痴缠,黛玉一颗心也系在宝玉身上,两情相悦,真能恪守礼节?
  却不知黛玉在马车里听得这些胡话,气得浑身发抖,内里五脏都揪起,恨不得立时死了,却又不能在水清和丫头们面前掉泪,她若一哭,就仿佛坐实了这些话似的。因此只打落牙齿和血吞罢了。
  水清这里见黛玉神色气恨,又知道黛玉如今在她外祖家园子里住着,怎么能不明白这起人说的是谁?只是她心中品度黛玉人品,绝非浮浪之辈,因道:“哪里来的这些醉鬼?秽言秽语,一派胡言!我叫我哥哥把他们抓起来,一个一个把他们舌头拔下来!看他们还敢乱嚼舌根子!”
  黛玉忙阻道:“这又何苦?清者自清,任他们说去罢。舌头长在人家嘴里,他要嚼蛆还是放屁,还能管得住他么?若是善意之人,必每以善意度人,所见皆为善举;若是那起恶意小人,自然把你往恶里想,所见皆是龌龊之事。最难得是明眼人,不偏不倚,公正明白。这些人口出恶言,自然是无耻小人,若是小人,理会他作甚!”
  水清见她如此,方放下心,道:“还是林姐姐看得通透。咱们都糊涂了。”
  黛玉又道:“我自小在外祖家长大,寄人篱下,怎么不看人脸色?既知世态炎凉,人间冷暖,又怎会是一味痴狂之辈?可笑另有一起人,日日编派我心高气傲,尖酸刻薄。我虽有些小性儿,那也是对亲近之人。一般的待人接物,谁没事甩脸子给别人看呢?这些年我受的这些平白之冤还少么?”
  水清忙道:“我知道林姐姐虽嘴巴利些,心里是最最仁慈包容的,不比那些人前装大气阔朗的,背地里一肚子坏水。”
  黛玉道:“我早说你虽憨玩,心里是明白的。”
  水清叹道:“生在这样的人家,怎么能不晓得这些道理?只不过父亲没了,我愿逗着母亲开心。再说日后出了阁,谁还能这般宠我呢?不早早的趁着母亲兄长还在身边,多乐着一日是一日。”两人皆是一番感叹。
  这里薛蟠吃了谭卜龙一拳,酒醒了三分,叫着指使那几个豪奴:“打!给我往死里打!”
  水溶忙叫人把马车围住,赶紧回府。又叫道:“我们先撤,谭卜龙断后!烂摊子自己收拾,一个都别放他过来!”
  谭卜龙听到这话,精神大振,大吼一声:“是!”
  众豪奴见对方只留谭卜龙一个,哪里把他放在眼里,直要上前去追那马车。只见谭卜龙飞身跃起,两脚各踢翻一个,落地之时,已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看样子不过是普通马鞭。只听“啪!”的一声,追在前面的一个豪奴头上吃了一记鞭子,直抽得头皮开裂,倒在地上。
  谭卜龙又几步赶上最前头一个,一个扫腿,把他掀翻在地,再补上一拳,叫他再也爬不起来。
  众豪奴见谭卜龙挡在当中,那马车施施然走远了,便欲一哄而上,靠人墙挤住他,叫他动弹不得。
  谭卜龙见这架势,哪里会给他们机会,大叫一声:“看谭爷爷叫你们今日有来无回!”
  说完一鞭子卷住中间一人的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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