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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绮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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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云一听,脸上更是火烧火燎起来,回身啐了一口便要跑,那人拉住她袖子急道:“等等!是我失言了,你先别急着走。我这里有一宗东西给你瞧瞧。我因听宝玉说你有一个金麒麟,我便也去打了一个,你看,跟你那一个可像?”
  说着托起悬在腰间的一个金麒麟给湘云看,湘云只看了一眼,夺手便跑。那人只笑着叫道:“莫要乱跑,小心绊着。”说罢看着湘云跑远了,便也走了。
  黛玉握着嘴儿笑了半日,心里自是羡慕,又想着回头能好好羞一回云丫头。正想着,又有一人走来,正是王朵晴,只见她也偷偷藏在一块山石旁边,不知要作何,好在这假山重重叠叠,倒未曾看到黛玉。
  黛玉刚要上去打招呼,忽然前头一大队人走来,只见北静王水溶和水清两人被一大群丫头婆子簇拥着来了,及至来到假山跟前,一个丫头跑来回道:“小姐请郡主内室相见,林姑娘同众位姑娘也在里间候着呢。”
  水清听说,便弃了水溶,一径跟着那丫头走了,水溶本是陪着来逛园子,谁知水清一听黛玉等着,便抬脚走了,那一大群丫头婆子竟跟着走得一个不剩,水溶正要往回走,却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唤道:“给王爷请安,王爷金安。”
  水溶不由皱眉,只见一个花枝招展,公侯小姐打扮的女子低身敛礼,心中明白了三分,便冷冷道:“你是谁家的姑娘,跑到这园子里来瞎逛,今日人多事杂,小心被人冲撞了,赶紧回去罢。”
  说完抬脚便走,那王朵晴忙道:“王爷留步!我不是别家的小姐。”水溶便停下脚步,看她到底还要作甚。
  王朵晴寻思一回,便照着看过的几本艳情小说上写的,说道:“奴家乃是这府里的二小姐,小名唤作朵晴。”说完抬眼觑着水溶。
  只见他如玉无瑕的脸上平静无波,半晌没有反应,王朵晴便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朵是一朵花儿的多,晴是晴空万里的晴。”
  水溶仍旧无语,黛玉听了不由替她暗叹:好一个多情的朵晴小姐,只可惜姓王,变成枉自多情了。
  且说这王二小姐见水溶仍旧木木的,便又道:“并不是多情却被无情恼的那个多情。”黛玉几乎要笑出声来,死死地握着嘴。这王二小姐真正应景,连这情景的题跋也拟好了。莫非她姐姐出嫁,她也着急要嫁出去?只是这水溶已有妻室,看来王二小姐是没打听清楚。
  只见水溶脸色渐渐不耐烦起来,不知道这位王朵晴要私缠到何时,到时被人看见倒有理说不清了,便“嗯”了一声,就要走开。
  王二小姐一看,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怎能轻易放过,因放大了胆子说道:“那日西宁王妃寿筵,朵晴也去了。王爷英勇矫健,令人折服,令朵晴倾心。朵晴知道王爷已娶,朵晴愿意甘愿屈居侧妃之位,只要能侍奉王爷左右,哪怕是小妾丫头朵晴也愿意。”
  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等做了侧妃,再慢慢把王妃赶下台,自己当了王妃。
  水溶往日也遇到过几个芳心暗许的公侯小姐,只不过寄情诗词或暗送秋波,倒是并未碰到过王二小姐这样大剌剌的姑娘,他反倒自己不自在起来,欲要开导她两句,又怕她不死心,欲要厉声呵斥她,又恐折了她父亲的面子,半晌方道:“只可惜我心里已有了人了。”
  王二小姐一听这话,满心以为是在说自己,便羞道:“她比我怎样?”
  水溶见问,便老实答道:“论模样,她比你强十倍,论言谈,她比你机灵百倍,更要紧的是,你的诗词底子实在比她差多了去了。”
  王二小姐一听,立刻捂着脸逃也似的哭着去了。黛玉已经笑倒了,偏又不能出声,只好躲在那里等水溶走。又心想着义母做寿,不知给她侄儿惹了多少风流债去?
  谁知水溶早已察觉此地另有一人,待王二小姐走了,便冷声道:“莫非王家还有个王三小姐?不如此刻便出来一见。”黛玉知道水溶察觉,便整整衣衫,从假山后头绕出来。水溶一看,哪里是王三小姐,竟是黛玉。
  水溶顿时一改锋锐神情,不仅和颜悦色起来,更喜得朝黛玉作了个揖,道:“不知是林妹妹在此,多有唐突,还望恕罪。”
  原来这水溶见宝玉和西宁世子一口一个林妹妹,心里一直不遂顺,正巧水清改口叫黛玉林姐姐,自己便也顺着竿子爬上来,赶着叫一声林妹妹。
  黛玉还礼不迭,口中却道:“谁是你妹妹?”又道:“多日不见,溶叔安好?”
  水溶气得牙痒痒,促狭道:“你既叫我叔,不知我该把乖侄女儿叫做黛儿玉儿还是颦儿?”
  黛玉不由涨红了脸,下死劲啐了一口,顿足去了。
  水溶又自懊悔不已,气得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口中道:“叫你油嘴滑舌,又把人气跑了吧。”
  谁知假山后头噗哧一声,竟还有个人。
  
   




☆、卌七回谭卜龙再摸老虎须水郡主初展世故情

  话说假山后面那人见行藏败露,乖乖走出来见了水溶,拜倒行礼。
  水溶一看,正是跟着黛玉的侍卫谭卜龙。因平常习惯了他跟在边上,倒是没察觉他的气息,只好冷下脸来,恨恨问道:“谭卜龙,你倒是说说看,你在笑些什么?敢瞒下一个字,我当即打得你屁股开花。”
  谭卜龙是个直肠子,可也多少知道些人情世故,这下犯了难,不知怎么说才好,两权相害取其轻,最后决定还是说实话,毕竟屁股开花不好受,因道:“我笑王爷小油嘴儿,把人家姑娘吓跑了。”
  水溶一听,气得倒仰,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谭卜龙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再说一遍:“我笑王爷小油嘴儿,把人家姑娘吓跑了。”
  水溶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几乎不曾气死,这个谭卜龙,说他老实,似乎又有那么点狡猾,说他狡猾,似乎又不够格。因朝着谭卜龙那恨铁不成钢的大头便打了一下,道:“滚!”
  谭卜龙松了好大一口气:刚才被王爷的怒气压得喘不过起来。听得王爷特赦了滚字,便一溜烟滚了。
  水溶自臭着一张脸出了园子不提。
  且说黛玉回到王家内院,只见湘云红着个脸坐在那里心神不宁,王朵晴脸色发青也坐在那里无语,唯水清坐在上座和宝钗探春闲话,因见黛玉来了,便起身相迎。
  黛玉见水清一派郡主风度,便福了福身,笑道:“郡主大人金安。”水清赶上来叫林姐姐,又怪她虚礼甚多。
  王朵晴见她们谈笑风生,忽地如梦初醒,百般讨好起水清,争着同她说话,一时怕她冷,一时怕她热,一时又怕她饿,一时又怕她饱,眼见水清渐渐不耐烦起来,宝钗和探春忙拉着王二小姐,嚷着要去她闺房看什么名贵兰草,王二小姐哪里肯去,奈何宝钗探春一左一右架着她去了,顺道把个呆湘云也带走了。
  水清道:“这王二小姐忒也古怪了,先叫了我来,自己人又不在,好容易等她来了,又一语不发,青着个脸往那儿一坐。等咱俩说上话了,她又来插嘴,多嘴多舌惹人厌烦。”
  黛玉笑道:“这可愿不得她,要怪还得怪到你们府上。”
  水清便问:“这可奇了,竟还要怪我不成?这是个什么缘故?”
  黛玉笑道:“倒不是怪你,是要怪令兄风流。”说着把刚才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只略去他们两人相见一节不提。水清听了,拊掌大笑,又道:“往日托我给我哥哥带话儿的小姐也不少,只是没有这等做得出来的。可惜我哥哥每次都竟无动于衷,每常我都说他不解风情,是段木头,今日方知,原来是段香木头,专引那狂蜂浪蝶的。”
  两人又笑一回,黛玉问道:“如今为何是你来走动?怎么不见太妃?”
  水清道:“我母亲本就懒待走动,我嫂子如今不方便,因此都不来的。本来我也不来,后来听说王家和令外祖家是姻亲,我想或者可以遇上你也说不定,因此我自告奋勇来了。我哥哥听说我要来,便送我来了。”
  黛玉听得她嫂子不方便等话,心里不由一滞,随即丢开手去,问道:“我义母大人为何也没来?”
  水清道:“姑母大人家里正忙着娶侧妃的事情,一时顾不过来,表嫂一则心里不大爽快,二则我听说前几日姑母发了好大一顿脾气,禁了她的足。自然也是不来的。”
  黛玉心里便起了疑心,料定是世子妃对她起了嫉妒之心,要一力除去她,如今被西宁王妃捉住了把柄,又不能家丑外扬,只好再给儿子娶一房侧妃,只把个世子妃冷落下去便是。只是究竟如何,问水清她也必是不清楚的。
  水清因又说道:“听说过几日姑母家里也是要大摆宴席的,到时候咱们又能见面了。”黛玉心想,侧妃乃是妾,何需大摆宴席庆贺?便问道:“不知娶得是哪家的小姐?”
  水清道:“娶得是理国公家的大小姐,听说生得雪肤花貌,是个美人儿呢。”
  黛玉一听,更笃定了先前的想法,理国公家的小姐给西宁王世子作世子侧妃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若是他们家的大小姐,那便不可能。要知道头一个嫁的好不好,可是关系到后头的姊妹,理国公家自然不会如此放任。
  水清见黛玉并不答言,便说道:“你们家的两个姑娘到都是好的,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尤其是你们三小姐,显见的是公侯小姐的气派,心里也有底子,嘴上也说得。另一个虽长篇大论,听着都是道理,却句句都是虚话,眼见的亲切,不知背后如何。你要小心,莫要被她哄了。”
  黛玉道:“早先我也觉得宝姐姐不怎么样,后来才发觉她是真正心胸开阔,换了我,有些话听到耳朵里是必不饶人的,谁知她竟不理论。”
  水清道:“人心都是一样的,我骂你一句,你岂有不恼的?我打你一下,你岂有不疼的?有些人恼了嘴上发出来骂两句,手里发出来便打两下,就此丢开了手。另有一些人表面上做出无事的样子,背地里想着怎么变着法儿还回去呢。这起两面三刀的才是真正的阴险小人。”
  黛玉心想这话也对,只是看宝钗平日和气,怎么也不像这种人,且她又并未作出什么害人之事,虽有陷害自己偷听小红坠儿谈话之举,想来也是不小心听到了她们对话,一时慌不择言想出来的。因道:“虽如此,我看着她却不像。”
  水清道:“不像最好,只是你如今在外祖家住着,他们家里人多口杂,乱得很,万事小心为上。”
  黛玉道:“竟连你也知道那府里乱得很么?”
  水清道:“你我是深闺里的姑娘家,饶是如此也有耳闻,即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了。”
  黛玉待要再问,有人来请开席。两人携手一同去了。
  
   




☆、卌八回宝玉入园螳螂捕蝉薛蟠尾随黄雀在后

  且说宝玉同了薛蟠在外头男客堆里混了半日,不过是吃茶喝酒,喝酒吃茶,甚觉无趣,薛蟠一味与几个不成器的浪荡子弟调笑,自己也懒得应酬,只懒懒坐着。
  一时卫若兰来了,两人多时未见,便有许多话说。宝玉因卫若兰与湘云定了亲,上回见了他便恭喜了一回,又说起湘云有麒麟一事,这回果然见卫若兰腰间也挂了个金麒麟,便也赞了一回他的心思。又说起湘云今日也来了,只是见不得面罢了。卫若兰听了,又略坐一会儿,寻了个由头走开了。宝玉便只好一人干坐着。
  一时又听报北静王也来了,料想舅舅请了他和几个王爷单独另开几桌去了。只是北静王素日与自己交好,听得自己在此,必要过来叫了去闲谈几句的,因只安心等着人来召唤。左等右等,捱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仍没有人来叫他,宝玉沉不住气,便使茗烟前去打听。
  茗烟往日跟着宝玉出门,这王家一年也要来上好几十趟,逢年过节宝玉过来磕头,王家大小长辈的生日宝玉要来磕头,宝玉生日母舅家给了东西,宝玉要过来磕头,王夫人生日娘家送了东西到贾府,也遣宝玉过来磕头,因茗烟背地里管这王家叫做那磕头的去处。因跟着宝玉来磕头,往常受他几个头的人一高兴起来,便问谁跟来的,给他几吊钱买果子吃去,因此茗烟时常能得些赏钱,自然是愿意来的。可惜宝玉自己倒不怎么愿意来。
  茗烟原摸清了宝玉的脾气,知道他最喜欢和女孩儿家交接,凡和女儿搭边儿的事情他都愿意干,凡他不愿意的事情,只要能沾上些姐姐妹妹的由头,便可劝得动。因每每只和宝玉谈些女儿家的事儿,引得他开心。这宝玉的母舅家王家亦有两个表姊妹,生得也都尚可,偏宝玉不愿意往他们家来,你道是为何?
  原来王子腾乃是王夫人薛姨妈和熙凤之父王子胜的长兄,年岁既大,娶亲又早,只是头几胎生的都是庶出的儿子,后来才得了两个嫡出的女儿,王子腾的夫人自然珍爱非常,未免有宠溺过头的嫌疑。
  王子腾年纪渐长,几个儿子也都大了,唯有两个女儿承欢膝下,因此不但不劝着他夫人收敛,反助着她宠溺女儿,把这两个女孩儿宠得无法无天,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是雨。小女儿王朵晴更是恃宠而骄,一个不高兴,便对着丫头婆子非打即骂,全然没了大家千金的风度,久而久之便无人敢上前相劝,连她的亲哥哥都退避三舍,更别提表兄弟了。因此宝玉虽极爱在内帏厮混,倒是也不敢招惹他母舅家的两个姊妹。
  且说茗烟自去找了王家几个管事的一问,原来北静王先送了他妹妹来,主人家便请他一道园子里瞧瞧。宝玉听了茗烟回的话,便又起了呆意,原来是听黛玉曾提起北静王府的郡主十分的娇憨,英气勃勃,与以往所见所闻的女子皆无丝毫相似之处,因早存了仰慕之意,只恨今生无缘得见。谁知今日竟有这般机缘,倒要寻机见上一见。只是冒然冲撞必然唐突了佳人,只消远远观望上一眼便可心满意足了。
  当下和茗烟商议妥当,茗烟自然又是一番打点,主仆二人便离了席,偷偷自园子的一处小角门上溜了进来。原来这小门是为了预备在园子里设家宴时厨房传菜用的,平日里并不开的,今日人多事杂,茗烟又悄悄塞了块碎银子给看门的婆子,那婆子一看是姑太太家的公子要进园子玩耍,只说:“千万当心,别给我老婆子惹祸!”便放人过去了。
  宝玉入得园来,只见处处拾掇得整齐非常,一条曲曲折折的通幽小径上一片落叶也无,反倒显得没了意趣。因匆匆向前寻去,隔着一片湖泊只见远远的有个男子站着,一个女子却疾步离去,瞧着那穿戴与行走的姿态竟与林妹妹有些相似。再走近一瞧,果然那站着的是北静王水溶,只是又有一个男子出来拜见他,穿得十分利落简单,竟叫人看不出身份。
  宝玉正要绕过湖去拜见,不防身后跳出个人来,倒唬了一跳,只见薛蟠笑嘻嘻上来一把抱住他,口里道:“好兄弟,我就知道你偷偷瞒着我干好事儿来了。”
  原来薛蟠一早看宝玉与茗烟在那里交头接耳,便知道他们定是商议着什么好玩儿的,能叫宝玉贪玩的,必是与女子有关,有听得今日贾府的女眷也都来的,不知能不能趁机瞧上一眼,因此偷偷跟着进来了,那看门的婆子心里还怪道,今儿老爷的外甥怎么都爱往园子里逛来。
  宝玉见是薛蟠,心下便有些不悦,要知道这薛蟠最是辣手摧花之辈,姣花儿一般的一个香菱,硬是天天被他呼来喝去,自他娶了夏金桂后,更是无一日安生,香菱被他们夫妻两个呼来喝去不说,那夏金桂还要撺掇这薛蟠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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