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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侧·等皇的女人-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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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那个是假的。”





     【178】她真的还活着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3…7…9 23:08:54 本章字数:5431

    当众人闻讯赶到书房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情景。爱璼殩璨
    八王爷商慕炎坐在书桌旁边,一只脚架在边上的凳子上,大红的袍角被撩开,红色的裤管高高卷起。
    而他,正低垂着眉眼,白璧纤长的大手慢条斯文地给自己大腿上缠上绷带。
    在他旁边的地上,殷红的血迹簇簇团团,如同妖娆的蔷薇,绽放出妖娆的靡色。
    显然受伤不浅玷。
    众人愕然。
    这个时辰新郎官不在新房里面,跑来书房,还一屋子的酒气,一地上的鲜血,这……怎么回事?
    景帝微皱了眉心,“这是发生了什么?挠”
    最先进来发现商慕炎受伤的那两个侍卫闻言,正欲上前禀告,商慕炎眼梢轻斜,淡扫了两人一眼,两人立即一惊,没有动。
    商慕炎又缓缓抬起眼,似乎才意识到一屋子的人一般,微微一怔,却也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
    景帝再次沉声开了口,“老八,这到底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商慕炎淡淡一笑,轻描淡写道,“儿臣喝高了,自己伤了自己。”
    喝高?自己伤自己?
    众人错愕。
    这样的事也能发生?
    景帝怔了怔,似乎也没有想到是这样,微微敛了眸光,再次睇向他。
    商慕展和商慕仁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吭声。
    林子墨眸光轻转,瞥向桌案上的酒壶,目光只在上面停留了一瞬又很快掠开,眸色微沉,不知心中所想。
    最先到现场的那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轻轻抿起唇边。
    眼前又浮现出他们方才进来时的情景。
    书房的大门洞开,屋内酒气熏天、血腥弥漫,男人跌倒在地上,一枚女人的发簪深深刺在他的大腿上,鲜血滴滴嗒嗒往下淌。
    而男人的样子……
    平素冠玉一般的脸色涨得暗红,眸子里亦是猩红得如同暗夜的鬼魅,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剑眉紧锁,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和折磨,而滴血的凤眸中目光迷离溃散,又似神智不清明。
    他们大骇,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而更让他们吓住的是,接下来男人的举措。
    男人握住原本就深插在腿上的发簪,蓦地用力一按,让其更深的刺入自己的大腿,更让人心悸的是,他甚至还握着簪尾让簪子在肉里摇搅了一下。
    男人扬起头闷哼,眉宇之间尽是痛色。
    他们惊惧。
    男人大汗淋漓,他们目瞪口呆。
    他。。。。。。他在自残!
    这是他们当时唯一的认知。
    喝醉酒了,然后发酒疯,然后自残?
    他们两人吓坏了,就杵在原地,一时忘了动,忘了反应,甚至连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来都忘了。
    直到男人脸上的潮红慢慢散去,眸中的血丝慢慢转淡,似乎终于找回了一点意识,他朝他们两人伸手,“扶本王起来!”
    声音沙哑破碎得如同锯木一般,他们两人惊惧,这才缓过神来,慌忙上前将他扶坐到椅子上。
    见男人伤口的鲜血汩汩往出冒,他们两人急死了,便也顾不上请示,一人出去取药箱,一人赶紧去前厅禀告。
    再过来,就是现在这样。
    发簪已经被拔出,不知去向,男人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自己给自己包扎着伤口。
    “老八,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可以这样胡闹?”
    景帝声音略沉,明显表现出不悦。
    商慕炎没有吭声,只微微勾了一下唇角,又低垂下眉眼,兀自捣腾着自己的伤口。
    众人一惊。
    这态度。
    景帝亦是黑了脸,薄唇紧紧抿着,沉默了一会儿,凤眸凌厉扫过众人,“你们都先退下吧!”
    众人行礼,鱼贯而出。
    顷刻,书房里面就只剩下父子二人。
    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还是景帝低低一叹,先出了声,“老八,你太让朕失望了。”
    失望?
    商慕炎眉眼未抬,再次斜了斜唇角。
    谁让谁失望?
    这些年到底谁让谁失望?
    见他不响,景帝又睇了他一眼,冷哼,“朕就不明白了,白嫣堂堂一个镇国公的女儿,要相貌有相貌,要品行有品行,要身份有身份,哪一点配不上你八王爷,让你大婚当夜,弃下新娘、红盖不揭、合卺不喝、独自一人跑到书房来发疯,又是酗酒,又是自残的?”
    “所以父皇就在儿臣的酒里面做手脚?”
    商慕炎抬起眼,望定居高临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帝王。
    景帝一怔,“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商慕炎低低笑了起来,“父皇钦赐的美酒琼浆里面有合欢散,不是吗?”
    合欢散?
    景帝再次一震。
    春。药合欢散?
    怎么可能?
    “你做什么瞎说?”
    “瞎说?”商慕炎唇角一勾,“那酒坛子还在那里,里面的酒虽然已被儿臣喝光,但是,几滴总归是有残剩的,父皇可让太医一检。”
    景帝脸色一变,商慕炎轻轻一笑,又继续道,“儿臣都已经娶了白嫣为妃,父皇又何必做出如此下作之举?是为了讨好镇国公吗?”
    他一边说,一边笑睨着他,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饰的冷嘲。
    “混账!”
    景帝厉喝出声。
    “朕贵为天子,用得着讨好谁吗?再说了,你也不想想,下药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朕会去做吗?在你的眼里,你的父皇就是这样不堪?”
    景帝脸色铁青,胸口急速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商慕炎收回目光,轻垂了眼帘,心中却只剩冷笑。
    不堪?
    这些年不堪的事你做得还少吗?
    见商慕炎不吭声,景帝强自敛了敛胸口激荡的怒意,沉声道:“所以,你就用伤害自己来抑制合欢散的药力?”
    “是!”
    商慕炎抬眸,回得干脆。
    景帝怔了怔,须臾,瞳孔又冷冷一凝,“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朕赐的酒水里面下药?”
    商慕炎没有接话,只轻凝了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片刻之后,眸光轻转,侧首看向桌案上横陈的酒坛,眉心微微一拧。
    不是这个男人。
    那是谁?
    ************
    新房内,红烛过半
    白嫣再次攥紧了自己喜袍的袖边,微微抬了眼眸,透过红盖婆娑的光影,看向门口。
    房门紧闭,依旧不见男人的身影。都这个时辰了,他不会来了吧?
    微微苦笑,正准备吩咐喜娘们都退下去,门却忽然开了。
    挺拔俊逸的大红身影在一个侍卫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白嫣心头狂跳。
    终究来了,是吗?
    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响起,“都下去吧!”
    众人鱼贯而出的声音。
    房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
    白嫣微微绞着手,在一片氤氲红光中,她看到那个高大俊秀的男人,微微瘸着脚,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多年以后,她每每想起这一夜,都觉得唏嘘不已。
    男人就像例行公事一般,揭红盖头、喝合卺酒、一个一个按部就班地完成。
    对,按部就班。
    没有惊喜,没有激动,甚至跟她一句话都没有讲。
    哦,不,讲了,男人跟她讲了一句话。
    他说,本王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睡吧。
    他淡然而语,漠然离开。
    她在他的身后微微苦笑。
    取了小刀,取了锦帕,她决定划破自己的手来给皇后交差。
    可就在出门的瞬间,男人不经意地回头,那时,她正将白色的锦帕抖开。
    她看到他脸色大变,她看到他疾步回来,她看到他一把将她手中的锦帕夺过,他问她,这是哪里来的?
    她说,皇后娘娘让一个婢女送过来的。
    她看到他身子微微一晃,她看到他眸中掠过光亮,他说,莫要伤害自己,这些事情本王来搞定。
    他拿走了那方锦帕,也接下了她手中的小刀,他甚至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才转身离开。
    彼时彼刻,她以为那是温情,那是他的舍不得。
    他舍不得她伤。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得知,原来,一切的一切的,不过是因为一方锦帕。
    那方皇后让婢女送过来的锦帕。
    当然,这是后话。
    ************
    夜深沉,宾客终于散尽。
    喧嚣了一日的八王府总算沉寂了下来。
    张安推开书房的门而入的时候,男人正坐在灯下把玩着手中的一枚发簪,一身大红喜袍未褪。
    微微愣了愣,张安返身掩了房门,再轻步上前,“不知爷这么晚了召属下过来所为何事?”
    毕竟,他明着还是四王府商慕寒的人,这样出现在八王府,万一被人发现,终究是不好。
    一般,这个男人也很少让他过来,除非有紧急事件。
    那么今夜……
    “她真的还活着。”
    男人忽然抬起头,看向他。
    张安一怔,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嘴里的她指的是谁,顿时,也是心口一撞,“爷如何知道?”
    男人微微弯了唇角,将眸光自张安的脸上掠开,看向身前的烛火,烛火摇曳,他眸中的光亮亦是闪闪烁烁,“她今夜来过。”
    来过?
    张安身子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只可惜……”
    男人垂眸,掩去眸中苦涩,“只可惜,本王那时神志不清,并不知道是她,甚至……”
    顿了顿,他才有些艰难地接着道:“甚至还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微哑的声音,轻轻响在静谧的夜里,竟是说不出的苍凉。
    张安一惊,为男人的口气,也为男人的话。
    伤害她?
    他又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如今的她如何还能经得起伤害?
    “爷……。”
    胸腔内有千百个问题想知道,他想问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什么伤害,怎样的伤害,女人怎样了,现在何处等等等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知道。
    可是,他又不能问得太直白,想了想,他才问道:“今夜发生了什么吗?”
    男人微微一怔,低垂下眉眼,看向手中的发簪。
    今夜他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饮酒。
    如果没有饮酒……。。
    是不是就不会中合欢散?
    如果没有中合欢散……。
    是不是他就不会侵犯?
    如果没有侵犯……。
    是不是她也不会那么恨……
    这枚发簪的设计并不尖锐,甚至可以说有些钝,可是这般的钝器,却能入肉那么深,可见当时的她用了多大的力道,也可见她有多恨。
    如果没有饮酒……。
    没有如果。
    他饮酒了,他左等右等不见她来,他以为她不会来了,心灰意冷的他饮酒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已经记不大清了。
    隐隐约约只记得,自己似乎醉得不轻,差点伏案睡着了,惺忪抬眼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背影很像苏月的女人,似乎正要出门离开。
    他记得他冲了上去,将女人抱住,女人转过身,不是她,不是他的苏月。
    是一个陌生的女人,陌生的脸,陌生的声音。
    他记得他放开了女人。
    再后来,意识就更加淡薄了,记忆也更加模糊。
    火热在身体里面乱窜,他好像侵犯了那个女人。
    潜意识里,他告诉自己不要。
    但是,身体里却奔腾叫嚣着欲。望,特别是当他对着那个女人的背影的时候,那种排山倒海的欲。望更是完全无法抑制。
    不说话,不看她的脸。
    如此熟悉的背影。
    那是他的苏月,那就是他的苏月。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到底是有多自欺欺人,才会做出如此可怕的行径?
    他一向自制力极好,特别是在女人方面,可是这次……。
    所以,他才怀疑被人下药了。
    如果没有被她及时出手刺伤,他或许真的就要了她。
    后果,他不敢想。
    他真的不敢想。
    其实,一直到她离开,他都没有清醒,一直到痛从大腿上蔓延开来,痛楚才让他的神识慢慢一点一点回归。
    他不知道她离开时是怎样的情形。
    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就真的是她。
    他只知道玲珑棋盘不见了。
    其实,心里面是矛盾的。
    希望是她,那样,证明她还活着,证明这世上还有她在乎的东西;
    可又希望不是她,他们之间已经是伤痕累累、沟渠深深,怎能还经得起他今夜这般折腾?
    直到他看到白嫣手中的锦帕。
    真的是她!
    。。。。。。





     【179】便死个痛快吧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3…7…10 23:00:21 本章字数:4217

    直到他看到白嫣手中的锦帕。爱璼殩璨
    真的是她!
    那锦帕他认识。
    他记得那时,边国进贡了一批绫罗绸缎,景帝让各个王府挑一匹,其间有一匹无一丝暗纹的白绸,因为白缟不吉利,所以没有一个人要,而八王府最不受待见,轮到最后一个去挑,就只剩下几匹众人挑剩的,包括这匹白绸。
    苏月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被称为苏杭一绝的冰绸,当即就拿了这匹琨。
    可这白绸用来做衣袍显然不合适,她便自己裁剪做了很多枚锦帕。
    众所周知,锦帕的材料都用丝、或者缎、或者棉,基本上从未有人用过绸。
    所以,他才敢这般肯定是她耢。
    那也就是说,今夜,她先是去了新房,然后来的书房,是吗?
    她回来了。
    他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将她引回来。
    可是,却又被他这样生生给错过。
    如今唯一的、可以让她回头的棋盘也已被她拿去,那她……
    是不是再也不会见他了?
    眉心微锁,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蓦地抬头,“张安,你听说过龙凤玲珑棋盘的用处吗?”
    张安茫然摇头。
    他也只知是宝物,至于宝在何处,他还真不知。
    “传说,可以穿越时空。”
    随着一声清润如珠的女声,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屋里两人一怔,循声望去,就看到女子盈盈而立的身影,是舒思洋,依旧是夜里宴会时的女官装扮。
    商慕炎的眸光微微一敛,“洋儿做什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宫?”
    她莞尔一笑,拾步走了进来,“本来已经回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忘了告诉爷,便又折了回来。”
    返身轻轻掩上门,她莲步轻移,姗姗走进烛火的光亮中,在两人的面前站定。
    张安看了她一眼,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画、妆容精致,一身合体的女官官服高贵华丽,官服上绣着繁花似锦,满头青丝挽成女官髻,富贵金步摇映着烛火,摇曳生姿。
    不知为何,他眼前竟是掠过另一个女子的身影,那穿着男人宽大紫袍、狼狈凌乱的女子。
    真真是不能比。
    心中一涩,他将视线撇开。
    那厢,商慕炎已经开了口,“方才洋儿说龙凤玲珑棋盘可以穿越时空?”
    其实,关于这个说法,他不是第一次听到。
    曾经那个女人就告诉过他,说龙凤玲珑棋盘可以将人带离这个世界,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从此以后,在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这个人!
    当时,他以为她说的只是气话啊。
    如果这是真的,如果他知道这是真的,他又怎么会用这个东西引她回来?
    他怎么可能会让她拿到这个东西?
    “一个棋盘而已,可以穿越时空?”
    他的声音很轻,似是在问舒思洋和张安,又似是在问自己。
    夜很静,静得屋里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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