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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风云之一受到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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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重新躺好,把被子再拉紧些,只留条缝盯着门口。

   只听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小皇帝悲喜交集,直冲进房,抱住;老皇帝双脚,放声大哭。 老皇帝轻轻换摸他头,说道:“痴儿,痴儿。”眼泪也滚滚而下。

   小皇帝又哭着叫道:“父皇,这可想死孩儿了。”老皇帝轻声说了几句,其后小皇帝止了哭声,两人说话都是极轻,我隔着被子也听不清楚。

   听了一会儿,始终是嗡嗡一片,我也不敢掀开被子,只好自己生闷气,他们父子真情流露,我又算哪颗葱,干嘛一定要听明白。

   再过了一会,听得老皇帝声音大了些:“今日你我一会,已是非份,误我修为不小。此后可不能再来了。”小皇帝没有作声。

   老皇帝又道:“你派人侍奉我,虽是你的一番孝心,可是出家人历练魔劫,乃是应有之义,侍奉我太过周到,也是不宜……”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不知道说到什么,老皇帝忽然转过身,走到床边来了。我连忙闭上眼睛,这下连条缝也不敢留了。

   只听老皇帝道:“你带他去罢,好好保重身子,也好好待他,便是向我尽孝了。”

   我听得这一句,犹如青天霹雳,喀嚓一声生生把我劈傻了。老皇帝向小皇帝摊牌了?小皇帝知道了?

   大脑一片混乱,也不知什么时候,人就被小皇帝抱出了禅院,到了另一间房。

   “小宝?小宝,你醒醒啊!”小皇帝拍拍我,见我双目似睁非睁,神色迷乱的样子,决定换种方法叫我。

   热乎乎地肉刃捅进久违的甬道的同时,我终于回过神来了。

   “小玄子?”不会吧?他不是知道我跟他是亲兄弟了吗?难道他比较萌兄弟乱伦,他比我大,那算年上攻了?

   小皇帝见我醒了,更兴奋了,架起我两条腿,干得更起劲了。

   长夜漫漫,肠液漫漫,我开始还会想想要是明天负责打扫的小沙弥看到湿答答粘呼呼的床单怎么办之类的问题,后来就全情投入床战了。

   这一交媾直至天蒙蒙亮。小皇帝得见亲生父亲,心情舒畅,做起来分外神勇,我也是久旷逢甘露,婉转承欢,刻意趋奉。说到底,还是怕他知道我是他亲弟弟,心生间隙,找个碴把我给喀嚓了。

   自古天威难测,皇家难有兄弟情谊。我与他连枕畔情人都做得如履薄冰,若让他知道我是最得他父皇疼爱,差点就得封太子的荣亲王,可能会危及他皇位,还不立刻把我给灭了。

   等他发泄完毕,心满意足之际,我小心旁敲侧击地套他刚才与老皇帝的谈话。小皇帝搂着我,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我的后脊梁,道:“父皇叮嘱我要好好待百姓,牢记永不加赋这四个字。还说这次救驾,你功不可没,嘱咐我要好好赏你呢!”

   我想抬头看看小皇帝的表情,他似有所觉,也不知有意无意,就是不松手。他又摸摸我的光头,语带笑意道:“看你这光溜溜的脑袋,不若派你去做西藏活佛好了。”我贴在他胸口,闷闷道:“小宝什么赏也不要,一当这活佛,再见皇上就不知道是何年岁了,我宁可在你身边做侍卫。”说这句话里有几分是真情谊,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小皇帝却很受用的模样,呵呵地笑了。

   两人相拥而眠,各怀心事,谁也未曾料到,这禅房一夜竟是你我能平安相眠的最后一夜。

   次日起床梳洗,门外站的侍卫太监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心腹,大家对我和小皇帝的关系都是心照不宣,见我从皇帝房里出来,不露一点声色,更有与我交好的太监给我笑嘻嘻打尖请安的。

   说老实话,我虽然过去名义上做过太监,但从来没有一本正经服侍过谁,倒是一直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伸伸懒腰,舒展舒展昨夜被折腾到极点的筋骨,还没走两步,就被小太监又请回去,陪醒过来的的小皇帝用早膳。

   正吃着,随小皇帝来进香护驾的大臣灿邴珠和侍卫总管多隆请求进见。

   小皇帝也不挡着,让小太监也把他俩请进来。两人神色不似一早起来的,倒象一晚没睡的。

   原来两人连夜领了禁军攻上五台山,把围困清凉寺的喇嘛杀的杀,捉的捉,还审问了捉到的几个喇嘛首领。想到人家做臣子的,为小皇帝那可是真正上刀山下火海,我么上是一样上,下也一样下,不过上的是锦榻,下的是欲海了,虽然都是体力活,自觉还是很汗颜的。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小皇帝提到自己的名字。

   “韦小宝在这里作朕替身,代我出家为僧,大大有功。现今他作朕替身为期已满,随我回京,轮到灿邴珠出家两年,不过不是做和尚,而是做五台山大喇嘛。你挑选一千名骁骑营的得力军官军士,一起跟你做喇嘛。公驻山上十间大喇嘛寺。众军出家期间,饷银加倍发给,另有恩赐。”

   我看那灿邴珠一怔,显然不大愿意,但小皇帝金口一开,他也只好谢恩了。

   小皇帝又道:“为善欲人知,便非真善。此事吩咐众人守口如瓶,不得泄漏,否则军法从事,不假宽贷。多隆将五台山的众喇嘛都锁拿了回京,圈禁起来。派人去告知达赖活佛,就说朕请这些喇嘛去北京弘扬佛法,明宣教义。过得七八十年,待得佛法昌盛,便送他们回西藏。”他说一句,灿邴珠和多隆便应一句。

   其时天已大亮,小皇帝吩咐去清凉寺拜佛,我自然随行其后。来到寺外,只见刀枪抛了一地,草间石上溅满了血渍,可见昨晚擒拿众喇嘛时一场激战,着实打得厉害。

   我又领他到后山老皇帝参禅的小庙去察看,但见焦木残砖,小庙早已焚毁一空。小皇帝脸色苍白,不免是感到后怕。连我这昨夜亲身参与的人,白天看到了,也是心惊不已。

   回到大雄宝殿,众少林僧都过来相见。他们见这位小施主随从众多,气派极大,又布施巨金,重修小庙,都合十称谢。

   小皇帝正与众僧说话,突然间砰的一声巨响,泥沙纷纷而下,大雄宝殿顶上已穿了一洞,黑影晃动,一人直堕而下,手持长剑,疾向小皇帝扑去,叫道:“今日为大明天子复仇!”

   小皇帝背靠佛座供桌,退无可退,身边的众多高手竟无一人能及时赶上,而离他最近的自然是我这个皇帝的宠臣。

   我与他靠得极近,刹那间我情不自禁朝他胸前靠拢,欲替他挡那一剑。

   似乎是滴答一秒,耳中听得噗的一声,胸口剧痛,我低下头,剑尖刺着我胸口,长剑一弯,竟没刺入。

   我一楞,心底突然空荡荡起来,我甚至不敢回头看看身后的人,只是尽量摊开手,护着他。

   小皇帝的手还抓着我的腰,僵硬地抓着,他低呼一声小宝,语气中夹杂着不可置信、或许还有悔恨、愧疚。

   他也许反应过来,我本来就是要挡在那里的,就算他不动手牵着我的腰拉我过去,我还是会挡的。他也许更会吃惊,明明我知道他拉我去了,我居然还会继续护着他。

   他唯一不知道的是,我身上还有一件护身宝甲,当然,在剑尖刺入我胸膛前,我把这事也忘了。

   那黑衣人一呆。呆头鹅澄观终于扑上来了,一面叫道:“不可伤我师叔!”一面左掌向他右肩拍落。黑衣人反手一剑,逼退他,手一长,已抓住我的领口,突然间身子拔起,从殿顶的破洞窜了出去。这一下去得极快,殿上空有三十门名少林高手,竟没一人来得及阻挡。

   而我也只够回头看看那个与我年龄相近的少年。他呆呆地抬着头,望着我,右手还维持着抓着我时的姿势,朝上伸着。当然,他不可能再抓着我了。空中洒下一小片血雨,有那么几滴,就洒在他的手指、手背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喷那口血的,只是胸口真的很痛,我绝对不是想让他内疚才吐的,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4…6狼口脱险

   那黑衣人一呆。呆头鹅澄观终于扑上来了,一面叫道:“不可伤我师叔!”一面左掌向他右肩拍落。黑衣人反手一剑,逼退他,手一长,已抓住我的领口,突然间身子拔起,从殿顶的破洞窜了出去。这一下去得极快,殿上空有三十门名少林高手,竟没一人来得及阻挡。

   而我也只够回头看看那个与我年龄相近的少年。他呆呆地抬着头,望着我,右手还维持着抓着我时的姿势,朝上伸着。当然,他不可能再抓着我了。空中洒下一小片血雨,有那么几滴,就洒在他的手指、手背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喷那口血的,只是胸口真的很痛,我绝对不是想让他内疚才吐的,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我很郁闷,任谁被当作麻袋抗了半天都不会觉得舒服的。

   胸口很痛,希望不要有肋骨断了,不过呼吸还算顺畅,应该没有伤到肺部。

   被带出清凉寺不久后,黑衣人的队伍就扩大到了2个。会合来的黑衣人2号虽然扎着蒙面的黑布,但身形怎么看就怎么眼熟。两个人加上我这个破麻袋,在山路上急纵,逢林就入,不停地在山林里穿来穿去,不多时就把追兵甩得没影了。

   当两名刺客兼绑匪终于决定停下来歇息一下时,我已经被晃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师傅,换徒儿来吧!”黑衣人2号刚停下来,就对黑衣人1号道。

   他一开口,我就认得他了,不是郑二公子又会是谁。那么说,抗了我半天的,就是他师傅一贱无血冯稀饭了。意识到这一点,顿时身上鸡皮疙瘩都一一立正。靠,碰到大小变态了。

   “不用了,到山下还有段路,徒儿还是顾好自己就行了。”

   冯稀饭丝毫不肯让步,把我打横抱在怀里,低头问我:“小宝,让师伯看看,适才有没有伤到你?”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道:“胸口有点疼。”

   不知是听到我说疼,还是才发现我嘴角的血丝,师徒两人不约而同凑近了伸手来探我,又同时在我胸口衣领前停住。我好象看见两道闪电各自从他俩的双眼中射出,然后在空中撞击,爆发出阵阵火花,劈啪作响。

   我盼啊盼啊,盼他一对变态当场翻脸,来一场大火并,最好是同归于尽的那一种。

   不过事与愿违,僵持半晌,冯稀饭的手按到了我的胸口,郑克爽的手按到了我的脉门。

   “师弟不用担心,只是有些气血不稳。”郑克爽柔声道,从他搭在我手腕的指尖传来一阵暖流,沿着手臂直上。

   “小宝不用怕,肋骨没断,幸亏我认出你,将剑上的力道撤了大半。”冯稀饭更和蔼道,按在我胸口的手掌散进一股热气,直向内俯。

   你们师徒俩要替我疗伤,我没意见,不过,拜托你们能不能先商量好了再来?两股内力猛地在我体内撞在一起,比起在寺内的一剑,这一撞有过而无不及,当场让我口吐血莲,上演人工喷泉,还是带色的。而我也理所当然,不幸华丽丽地晕厥。

   再醒来时,一睁眼,就是冯稀饭那张无甚特色的中年大叔脸,即使满含关切之色,也只能平添几分猥琐之相。

   正待要吐,忽听得有人说话在车外说话。

   原来我晕迷时,已然被转移到了一辆宽敞马车内。此刻这车也不知停在哪里,听声音,郑二公子在车外正与什么人说话。

   “郑哥哥,你们也去杀龟大会啊,师傅,师傅,我们和郑哥哥一起去吧!”说话声软糯婉转,夹杂几分天真稚气,应该是个小女娃。

   “阿轲!师傅教你的规矩呢!”清冷的嗓音一起,那小女娃便低咽抽气,竟抽噎起来,一眨眼号啕大哭起来。

   “师太,这个……阿轲姑娘……”郑克爽想必很为难,马车车帘挂起,他探身进来要请自己师傅出面。

   “师弟,你醒了?”一眼看到我,他那对桃花眼立刻眯成缝,笑嘻嘻道,连为什么进马车也忘了。

   冯稀饭却不大乐意,将我的颈下软枕垫好,又掖了掖被角后,起身出了马车。临走时不忘把他大发花痴的徒弟一块儿拎出去。

   “师太,福州一别,今日重逢,风采依旧啊!”

   “不敢当,冯大侠真气外敛内收,想必更胜往昔啊!”

   “师太……”

   “冯大侠……”

   “……”

   马车外,两对师徒互相客套起来。我迷迷糊糊听了几句,不外是那个叫阿轲的姑娘看中了郑二公子,想撺掇着她师傅要和冯郑二人一同上路。但因为有我在车上,无论是郑克爽还是冯稀饭,都打心底不想有外人同行。

   我暗忖,要是拉九难和阿轲一起走,至少那大小变态鉴于身份,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可真想喊,却发觉浑身无力,张了张口,一丝声音也发不出。这狡猾的冯稀饭,趁着替我整理被褥的工夫,竟暗中点了我的周身大穴,就连哑穴也不遗漏,当真是万分小心。

   阿轲还在哭,但哭声渐渐远了,这个原著中韦小宝最漂亮最上心的老婆,我连面也没见着,就被她师傅拉走了。

   坚定地闭上眼睛,反正横竖不能动,就睡觉好了,大不了当死鱼,让你们两个变态奸尸。大约是有伤在身上,没等冯郑二人回车上,我就又沉入睡梦中。

   这一睡,断断续续就是好天,白天睁眼,是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晚上醒来,是在烛火昏暗的厢房里。

   秉承一贯的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除了吃饭大小解,我一律闭眼睡觉,睡不着装也要装到底,令那对师徒哭笑不得。好在两人至今也没有谈妥如何分配我,倒没对我有进一步的行动。徒弟是因为功夫不及师傅,师傅是因为身份不及徒弟,一路上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不放手。

   踏入河间府,郑克爽与他侍卫们终于汇集一路,我仔细瞧瞧了,失望地发现没有师傅的人影,心中暗笑自己傻,大小变态摆明了与师傅不对路,如今又掳了我,自然要远远避开他了。

   杀龟大会在河间城外的槐树坪举行,当晚,冯郑师徒带了我,率一干侍卫前去参加。

   我依稀记得大会上有天地会的熟人参加,想到这是与师傅联系的唯一机会,也就破天荒没有睡觉,让冯稀饭抱着去了。冯稀饭这老狐狸哪会不知我的心思,但看我乖乖伏在他胸前,没有象前些天那般故意装睡不理他,心中高兴,也就不揭破。不过他素来小心,不但点了我的几处重要穴道,当然少不了哑穴,还用厚厚的披风将我裹住上下,只留条缝让我观看。

   那槐树坪群山环绕,中间好大一片平地,我们到时,那儿已黑压压的坐满了人。眼见一轮明白渐渐移到头顶,草坪中一个身材魁梧,白须飘动的老者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各位英雄好汉,在下冯难敌有礼。”群雄站起还礼,齐声道:“冯老英雄好。”

   只听得冯难敌声音洪亮,朗朗说道:“众位朋友,咱们今日在此相聚,大伙儿都知道是为了一件大事。我大明江山为鞑子所占,罪魁祸首,乃是那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四下群豪一齐叫道:“吴三桂!”众人齐声大叫,当真便如雷轰一般,声震群山。跟着有的大叫:“大汉奸!”有的大叫:“龟儿子!”有的大叫:“王八蛋!”有的大叫:“我操他十八代祖宗!”

   冯难敌道:“大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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