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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春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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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婆子说话间就要溜走,忠伯翻开收拾存档图案提醒那婆子,“舅奶奶,你接我们大夫人的首饰也带的够了吧,是不是还给我们小姐啊?”
  
  那婆子一沾钱财就哆嗦肉疼,拢拢袖子,摸摸头,“管家老爷,你说的什么,我老婆子听不懂啊!”
  
  忠伯凑的近些,一页页翻着账册指给老婆子观看,一边吓唬那婆子,“舅奶奶,你看看,您头上戴的点翠金钗,价值银子三百两,新朝律法是根据前朝律法化来的,据老奴所知,前朝可有官员贪污三十两银子就剥皮实草的案例,您一只金钗可就价值三百两哟,这还不算您手上玉镯,指上戒指,身上的衣物,舅奶奶,是您自己脱下来,还是?”
  
  老婆子小时候听古听过剥皮实草,没想到自己今天也够格了,吓得差点晕过去,慌忙的拔下金钗,撸下镯子戒指,嘿嘿干笑着放在楚楚面前的桌上,双手合十咧着个大嘴赔笑,“老身还给表姑娘,谢谢您盛情相借。”
  
  忠伯再翻帐页,“舅奶奶,您家就这么多?别让官差搜出来就麻烦大啦!”
  
  老婆子腆着脸赔笑,“老婆子真的就这些,其他的都是我儿明伢子收着呢!”
  
  满屋子人都看着黄明,黄明因为嘴巴又给大山塞上了,急得他只给他老子娘翻白眼,只可惜嘴被堵着,说不的话。
  楚楚看那老婆子一眼,微微一笑,“看来我想放过舅奶奶也不成落,我母亲前几天可给我托过梦了,说她的首饰啊,我在不帮他找回去,他就自己来拿了。忠伯,我们走吧,我这就回去分享祷告告诉我娘,我实在没法子了,还是让他老人家自己来找吧。”
  
  古人最是迷信。特别大字不识的白丁更迷信,迷信的简直可说奉若神明。
  
  楚楚如此一说,不光老婆子慌了,老爷子也慌了,撅个屁股颠颠的胖鸭子似的跑到黄明身边,在他腰里翻呵翻得就翻出一摞钥匙来,然后很英雄跟毛豆一挥手,“走,我令你们去找首饰字画去。”
  
  大家跟着老爷子,连开七道门,下到一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楚楚怕他们有诈,给忠伯使个眼色,拉着毛豆退出暗道外面,大约两刻钟(现代30分钟)的样子,忠伯等出来了,忠伯又是笑又是哭,“小姐,大夫人的首饰找回一半,老爷的字画古董也找回三分之一不到,其他的老奴翻遍了,也没找见。”
  
  楚楚打开黄铜靠背箱子,里面字画都有些霉味了。另有一个漂亮的首饰盒里装满了金光闪烁的金银珍珠宝石玉器各色首饰。
  
  到了花厅,再审黄家三口,老婆子抖抖索索讲了实话,“还有几件古董字画我们那去换了银票。”
  大山一瞪眼,“银子呢?交出来!”
  忠伯也劝道,“舅奶奶,人要讲良心是不是?许家养您们一家,冬吃补品,夏吃冰,可从没亏待你们,你们做人怎能这样?”
  黄家老头子龇牙抽口冷气,拿胳膊膀子拐拐舅奶奶,“老婆子,还给人家。”
  
  老婆子抖抖索索摸出钥匙,迈着颤颤悠悠的莲花步伐(老婆子三寸金莲),打开一个黑柜门,再开一口黑箱子,黑箱子里一个黑匣子几串亮闪闪的铜钱串子,黑匣子里一个红绫子包裹,老婆子打开包裹,瘫在桌上,忠伯翻一翻,竟然有一千两银票,都是百两五十两十两的小额票面。五十两银子三锭,十两银子四锭,还有些散碎银子大约有十几两的样子。另有一卷纸,打开竟是当票十几张,忠伯一一对照,全部是许家古董字画,票面约莫两千两,忠伯叹口气,“其他们的他们大约都花了。”转脸看着黄家夫妻,“你们也是小户人家出生,十两银子也够你们好吃好喝一年得了,不想你们不到二年的功夫竟然花掉一千两,可真是偷来的银子不心疼啊。”
  
  楚楚拿了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黄家老爷子,笑笑道,“说起来我们是亲戚不假,侄女儿也不能立时就让你们上街讨饭不是?这十两银子是我送你们的盘费,我看这屋里的摆设也值百十两银子,舅爷把房子退了,家具卖了,回乡买几垄地,好好耕种过日子吧。”
  
  回头,楚楚拔下黄明嘴里的帽子丢在地上,狠狠扇了黄明一个大耳刮子,“这第一耳光是替我生死不明的爹爹大的,你竟然敢动他的老婆。”接着又一个耳光,“这第二耳光是替我娘亲打得,死者为大,你竟然敢偷她的遗物,让她在地下不得安宁。”然后再狠狠一个耳光,“这一下是替我自己打得,凭你个癞蛤蟆也想偷吃天鹅肉!我呸!”
  
  临出门,楚楚丢下一句话,“你也可以去衙门告我,说我严刑逼供,强入民宅,我在家里等着你,我是不怕的,这官司我可以陪你打到紫禁城去。我就不信,你这种坑蒙拐骗诱骗亲生姑母的畜生能够逃的脱法网天谴。”
  
  自从来到此地,楚楚今天算是最扬眉吐气了。
  谁知,临出门时,忠伯一声惊呼。
  “小姐啊,大事不好,黄氏继夫人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啊
草是勤劳的小蜜蜂
忙忙碌碌蜜蜂采花蜜呀

众人看时,那嘴里塞着裹脚布的新娘不是黄氏能是谁?

楚楚进门,一股奇特的腐臭味冲鼻而来,奇臭无比,直往脑瓜子里钻。楚楚当即作呕想吐,一再忍耐,最终还是忍不住吐了几大口酸水,抬眼看时,黄氏一双三寸金莲颤微微的赤裸在风中,怪不得臭气熏天,楚楚忍不住狂呕,恨不得吐出苦胆来,可惜晚饭没用,啥也吐不出来,人憋得泪水盈盈。

残害人的万恶的小脚啊!
这个黄氏到底多久没洗脚!
这个要命的小青啊,害人不浅呢!

“包上包上,许福,不想死,就快点替你母亲包上!”

楚楚狂摇手腕自己却往外冲,抢过茶知客手中的茶壶,仰头往嘴里瞎灌,然后吐掉,再灌再吐,再吐再灌 。

楚楚清醒了,长生拧着王掌柜到了。楚楚胃里酸水泛滥,勉强忍住挥挥手,“长生,麻烦去叫忠伯他们把那俩家伙拧出来。”

不一刻,大山长生一人一个,拧猪狗一般拧着俩人往地上狠狠一掼,两人鬼哭狼嚎起来,“哎哟,杀人呢,饶命啊!”

大山一脚踏上黄明,“说,为什么要强抢我们继夫人?”

忠伯颤颤巍巍给了许福一记耳光,“你连畜生也不如啊,竟然连老母也卖,老奴替老爷不值啊,当初何苦要为你卖田卖地啊!”

许福痛哭流涕,“我不是人啊,我该死啊,让我死了吧!”

楚楚对长生一翘下巴,“长生放了他,你若真的死了,我好好发送你!”

许福顿时焉了,喊了一声“大姐姐啊,我是你的亲弟弟啊!”涕泪横流,活脱脱一只踩烂的水柿子。

楚楚冷笑一声,“现在知道喊姐姐了?知道认亲了?你当初卖我的嫁妆,今天卖你母亲,怎么不想想,谁是你的亲人!”
“冤枉啊?我没卖母亲!”

楚楚气急一声断喝,“不是卖她,你准备卖谁?卖你自己?你这种烂人也值钱?长生,笔墨伺候!”

长生拧小鸡般拧起许福摔在案几前,许福怯怯的看着楚楚,“大姐姐?”

楚楚避开脸,不愿意看这个烂人,“写,从你赌博写起,写写谁让你赌的,你如何偷我娘的嫁妆,如何比的老父亲倾尽家财卖田卖地替你还赌债,都写上,写的清除明白,我就放你一马,不然立时送官究办,哼哼,典买亲生母亲,千刀万剐也不过吧?”

许福骨头立马软成一滩泥水,“我写,我写,大姐姐,你饶我啊!”
黄明挣脱大山的束缚冲着许福喊叫,“别写,写了我们都得死!”

大山一脚踢翻黄明,顺手脱下他头上礼帽塞他自己嘴里,赛的那家伙直翻白眼,差点把他嘴巴塞破了。
许福一五一十从黄明如何引诱勾搭他聚赌说起,一直说到他们如何定计偷卖楚楚为止。
楚楚看过,差点没被气死过去,劈手把状纸丢他脸上,“狼心狗肺的东西,画押,按手印。”
想了想又戳戳许福,“把卖你娘与聚赌之事分开交代。两张一并画押。”

许福签了字按了手印,抹把鼻涕擦把泪,腆着个脸笑着讨好楚楚,“大姐姐,都是黄明不好,我是受骗的。”

楚楚皱眉,长生便把许福拉过去摁住了。

楚楚看看大山,“大山,放开他,让他画押。”

黄明鼓着腮帮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却固执的挣扎着不肯画押。
楚楚一翘下巴,“大山,把他嘴里帽子拿出来。”

楚楚看着黄明笑,“不签是吧,好,大山,拿上状词,带上许福去衙门投告,如今新皇当政,以仁孝治理天下,就凭他强娶嫡亲姑母一条,我就不信,他能逃出生天。”

黄明一声冷笑,“我就不信,你敢说出去,你老子,你兄弟都不做人了?再说啦,买人的是你兄弟,与我什么相干?我是上当受骗,我娶媳妇有什么错,笑话!”

楚楚把王掌柜的供词往他面前一拍,“你见你姑母漂亮富有,于是就想勾引,你姑母不睬你,你勾引不成想强行逼迫,强抢你姑母回府,许福,你说,是不是这个样子?”

那家伙顿时面如死灰。不过他看王道之的眼色是怨毒无比,丝毫不逊色他对楚楚的怨毒。
许福讪讪的笑着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楚楚再一挥手,毛豆押着黄家舅爷舅奶奶出来了,舅爷还有些羞耻心,扑上来就扇了黄明一个耳光,“你个畜生,也你姑母也,也。”随即往地上一坐,捶地大哭,“哎哟,报应啊!我的天啊,活不成啦。。。。。。”

楚楚一个眼色,毛豆递了许福供状上前,用脚踢踢黄舅爷,“舅老爷,您别哭啦,看看这上面写的对是不对,对的话,就画押吧!不画也可以,我们立时就去投告。”

黄舅爷两口子就是贪财好吃土包子,欺负许家窝里横,一听说要进衙门,当时就吓软瘫了,“是不是我们画了就不消进得衙门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阿,都是明伢子福伢子两个撺掇的呀,可害苦我们了啊,我的老天爷呀。”

那婆子的哭嚎的形态让楚楚想起了容嬷嬷。

在楚楚承诺,只要签押画供就不送他们见官进衙门,黄舅爷悄悄一拉婆子的手,夫妻双煞画了供,按了手印。

那婆子回头安慰儿子,“明伢子呀,爹娘老了,实在吃不得扳子,你自己做事,自己认了吧,千万不要牵连老子娘啊,儿啊,爹娘养你不容易,啊,你要想想父母恩,啊!”

那婆子说话间就要溜走,忠伯翻开收拾存档图案提醒那婆子,“舅奶奶,你接我们大夫人的首饰也带的够了吧,是不是还给我们小姐啊?”

那婆子一沾钱财就哆嗦肉疼,拢拢袖子,摸摸头,“管家老爷,你说的什么,我老婆子听不懂啊!”

忠伯凑的近些,一页页翻着账册指给老婆子观看,一边吓唬那婆子,“舅奶奶,你看看,您头上戴的点翠金钗,价值银子三百两,新朝律法是根据前朝律法化来的,据老奴所知,前朝可有官员贪污三十两银子就剥皮实草的案例,您一只金钗可就价值三百两哟,这还不算您手上玉镯,指上戒指,身上的衣物,舅奶奶,是您自己脱下来,还是?”

老婆子小时候听古听过剥皮实草,没想到自己今天也够格了,吓得差点晕过去,慌忙的拔下金钗,撸下镯子戒指,嘿嘿干笑着放在楚楚面前的桌上,双手合十咧着个大嘴赔笑,“老身还给表姑娘,谢谢您盛情相借。”

忠伯再翻帐页,“舅奶奶,您家就这么多?别让官差搜出来就麻烦大啦!”

老婆子腆着脸赔笑,“老婆子真的就这些,其他的都是我儿明伢子收着呢!”

满屋子人都看着黄明,黄明因为嘴巴又给大山塞上了,急得他只给他老子娘翻白眼,只可惜嘴被堵着,说不的话。
楚楚看那老婆子一眼,微微一笑,“看来我想放过舅奶奶也不成落,我母亲前几天可给我托过梦了,说她的首饰啊,我在不帮他找回去,他就自己来拿了。忠伯,我们走吧,我这就回去分享祷告告诉我娘,我实在没法子了,还是让他老人家自己来找吧。”

古人最是迷信。特别大字不识的白丁更迷信,迷信的简直可说奉若神明。

楚楚如此一说,不光老婆子慌了,老爷子也慌了,撅个屁股颠颠的胖鸭子似的跑到黄明身边,在他腰里翻呵翻得就翻出一摞钥匙来,然后很英雄跟毛豆一挥手,“走,我令你们去找首饰字画去。”

大家跟着老爷子,连开七道门,下到一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楚楚怕他们有诈,给忠伯使个眼色,拉着毛豆退出暗道外面,大约两刻钟(现代30分钟)的样子,忠伯等出来了,忠伯又是笑又是哭,“小姐,大夫人的首饰找回一半,老爷的字画古董也找回三分之一不到,其他的老奴翻遍了,也没找见。”

楚楚打开黄铜靠背箱子,里面字画都有些霉味了。另有一个漂亮的首饰盒里装满了金光闪烁的金银珍珠宝石玉器各色首饰。

到了花厅,再审黄家三口,老婆子抖抖索索讲了实话,“还有几件古董字画我们那去换了银票。”
大山一瞪眼,“银子呢?交出来!”
忠伯也劝道,“舅奶奶,人要讲良心是不是?许家养您们一家,冬吃补品,夏吃冰,可从没亏待你们,你们做人怎能这样?”
黄家老头子龇牙抽口冷气,拿胳膊膀子拐拐舅奶奶,“老婆子,还给人家。”

老婆子抖抖索索摸出钥匙,迈着颤颤悠悠的莲花步伐(老婆子三寸金莲),打开一个黑柜门,再开一口黑箱子,黑箱子里一个黑匣子几串亮闪闪的铜钱串子,黑匣子里一个红绫子包裹,老婆子打开包裹,瘫在桌上,忠伯翻一翻,竟然有一千两银票,都是百两五十两十两的小额票面。五十两银子三锭,十两银子四锭,还有些散碎银子大约有十几两的样子。另有一卷纸,打开竟是当票十几张,忠伯一一对照,全部是许家古董字画,票面约莫两千两,忠伯叹口气,“其他们的他们大约都花了。”转脸看着黄家夫妻,“你们也是小户人家出生,十两银子也够你们好吃好喝一年得了,不想你们不到二年的功夫竟然花掉一千两,可真是偷来的银子不心疼啊。”

楚楚拿了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黄家老爷子,笑笑道,“说起来我们是亲戚不假,侄女儿也不能立时就让你们上街讨饭不是?这十两银子是我送你们的盘费,我看这屋里的摆设也值百十两银子,舅爷把房子退了,家具卖了,回乡买几垄地,好好耕种过日子吧。”

回头,楚楚拔下黄明嘴里的帽子丢在地上,狠狠扇了黄明一个大耳刮子,“这第一耳光是替我生死不明的爹爹大的,你竟然敢动他的老婆。”接着又一个耳光,“这第二耳光是替我娘亲打得,死者为大,你竟然敢偷她的遗物,让她在地下不得安宁。”然后再狠狠一个耳光,“这一下是替我自己打得,凭你个癞蛤蟆也想偷吃天鹅肉!我呸!”

临出门,楚楚丢下一句话,“你也可以去衙门告我,说我严刑逼供,强入民宅,我在家里等着你,我是不怕的,这官司我可以陪你打到紫禁城去。我就不信,你这种坑蒙拐骗诱骗亲生姑母的畜生能够逃的脱法网天谴。”

自从来到此地,楚楚今天算是最扬眉吐气了。
谁知,临出门时,忠伯一声惊呼。
“小姐啊,大事不好,黄氏继夫人不见了!”




继夫人的计谋

  楚楚脑袋嗡的一声些懵了,心道这个黄氏别又出什么妖蛾子吧,暗自懊恼,怎么就忘了派人看着她,抬头却见徐福一边闲闲的在看热闹,顿时火大,“许福?”
  许福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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