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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真不想穿BL-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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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你下班。」
 
   「不要。」
 
   「要。」
 
   「不要。」
 
   「要。」
 
   「不要。」
 
   「不要。」
 
   「要……呃……」
 
   第一百五十二章
 
   刚过了年,轮到夏天执勤。
 
   天快黑的时候,飘起了鹅毛大雪。接班的人来了,夏天交待了一下白天的情况,便急急忙忙地往家赶。今天梁泊雨去机场送弟弟,看这个天恐怕飞机要晚点,夏天想赶回去提前把饭做好。
 
   去年的差不多这个时候,夏天退了自己租的房子搬到了梁泊雨家。一开始夏天不想搬,可梁泊雨威胁他:要是不搬,就天天到警局门口去接他下班。
 
   结果搬过去不到三天,夏天就后悔了。梁泊雨基本上可以算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不知道他是以前就这样还是那时被余信惯的。总之,夏天看到的梁泊雨,是每天回到家脱下的衣服裤子随手就丢在地上。然后让他自己热个饭菜,他竟然连微波炉都不会用!虽然每周有人到家里收拾两次,可房子还是经不住梁泊雨的祸害。于是夏天碎碎念着追在梁泊雨的屁股后头收拾东西的戏码便每天都要上演。
 
   但令夏天更吃惊的是:梁泊雨的弟弟却什么都会。刚刚二十出头的一个小孩儿,只要他一回来,夏天就会轻松很多,屋子立刻变得井井有条不说,连饭菜他也会在梁泊雨和夏天回家之前准备好。这样梁泊雨的弟弟回来了几次之后,就跟夏天相处得很不错了。而且因为梁泊雨从来都不避讳自己喜欢男人的事,所以他知道梁泊雨和夏天的关系。
 
   终于到家了,夏天打开门却看见了睡眼惺忪的梁泊雨正从沙发上坐起来。
 
   「唉?你回来了,这么快?飞机没误点嘛?」夏天站在门口拍掉身上的雪。
 
   梁泊雨揉着眼睛,「没有。呃……不小心睡着了,我看雪下得好大,还想到地铁口去接你的呢。」
 
   「接什么接?又不是小孩儿。你别总去接我了,两个老爷们儿,接来接去的,傻透了。」
 
   夏天关了门换鞋进屋,又把脱下来的围巾和羽绒服往墙上挂。梁泊雨从沙发上站起来抻了个懒腰,晃晃悠悠蹭到夏天身后从后面把他圈住,「夏警官。」
 
   「干啥?」
 
   「让我袭个警呗。」
 
   「滚蛋。」
 
   「我弟在家的这些天你都没让我碰过。」
 
   「那他回来之前呢?你不是说先吃饱了才能忍受饿肚子嘛?」
 
   「之前的早消化完了,又饿了。」
 
   二十分钟后,两个从胃部到下半身都处于饥饿状态的人滚床单正滚到关键处,梁泊雨的手机响了。
 
   梁泊雨不接,掐住夏天的腰要继续挺进。
 
   夏天一脚把他踢倒床边,「接电话。」
 
   「不管它。」
 
   「接啊,要不我会分心的!」
 
   「他妈的!谁啊?!」梁泊雨光着屁股跳到地上从裤兜里翻出了手机,「唉?安明。」
 
   「喂?」
 
   「喂,泊雨。」
 
   「嗯,什么事?」
 
   「我跟你说……嗯?你怎么了?声音怎么怪怪的。」
 
   「啊?咳──我没事,快,你要说什么?」
 
   「就是啊,我们现在已经能够控制超光速的加速度了!」
 
   「哦,恭喜你。」
 
   「不是啊,我想问你要不要再试一试啊?」
 
   「不要。」
 
   「啊?为什么?!你听我说,前些天我们实验过了,我们把一个……」
 
   梁泊雨把电话拿到客厅里,转身又回了卧室。
 
   「什么事啊?」夏天立起一个枕头靠在了上面。
 
   「没事,说可以控制什么加速度了,问我要不要试一试。」
 
   「那你怎么说?」
 
   「当然不要。」
 
   夏天笑了,「安大夫可真好玩儿……」
 
   梁泊雨抓住夏天的脚腕一把把他拖到了床边,「再好玩儿也没你好玩儿。快来乖乖地让老子玩会儿吧!」
 
   说着梁泊雨掀翻夏天,一个饿虎扑食扑了上去……
 
   「泊雨!泊雨?喂?喂?你有没有在听啊,要不我过几天去找你们吧……」
 
   电话还在客厅里响着,卧室里已经传出了夏天高低起伏的阵阵呻吟。
 
   明永乐三年,大宁,春。
 
   「你怎么又来了?」梁庸看着站在书房门口的夏纪。
 
   「来看您。」夏纪不请自入。
 
   梁庸合上手里的书,「现在皇上不仅重用锦衣卫,还重新恢复了诏狱,你不是应该很忙吗?」
 
   「是忙,可万岁也让我多注意原各个藩王手下的掌兵重臣。所以我要多多注意您。」
 
   「哼,你注意我有什么用,有这功夫你不如去看看我家老二和老三在干什么,现在大宁梁家的兵都是他们在管。」
 
   夏纪走到梁庸身后,「大人,我推您去水边走走吧?」
 
   梁庸把书放到桌上,向后靠住了椅背。
 
   正是傍晚,园子里水塘上被照得金光一片。
 
   走了一会儿,夏纪停住,「大人还记得六年前,咱们在这儿跟刘公公动起手来,您还差点儿失了湛儿吗?」
 
   「当然记得。那时二十八年未见,再见面,你竟是奉命要来杀我。」
 
   夏纪低头笑笑,「大人知道我不会那么做。不过当时多亏了有未平和敬儿在。」
 
   梁庸看着水面,「不知道子矜和峥儿现在在哪儿,怎么样了?「
 
   「您也不信他们没逃出来?」
 
   「当然不信,而且卞青不是说了么,他亲眼看见他们两个和安大夫都出来了的。」
 
   「嗯,大概是躲到哪个深山老林里去了吧。也好,隐于山林,也能落得消遥自在。敬儿从小就不喜欢朝中官场诸多算计。」
 
   梁庸扭头看看也在看水的夏纪,「我还好,家里人多热闹,想峥儿了也还有湛儿围着我闹腾。可你呢?一个人不孤单吗?」
 
   夏纪动动嘴角,轻笑一下,「您不也说我应该很忙,哪有时间觉得孤单呢?再说锦衣卫现在势广权重,六部五军也敬畏三分,比太祖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也算得偿所愿死而无憾了。这还多亏了敬儿,当初他求我给燕王送情报的时候说过,锦衣卫不会就此一蹶不振。看来,今天事他早有预料。」
 
   「可不是吗?就像一切都是早被安排好的。」梁庸看着很快就要落下山去的夕阳伸手摸了摸腰上的短剑。
 
   「不说这些了。」夏纪一转身,又推起梁庸,「大人刚才起说湛儿,他还是那么淘气吗?」
 
   「嗯,更淘了,很像峥儿小的时候。走吧,晡时到了,咱们直接去吃饭,你能看见他。」
 
   「又要在您这儿吃白饭了。」
 
   「你这几年吃得还少吗?不过看在大宁离金陵这么远,你还不嫌累愿意来回折腾的份儿上,就让你多蹭几顿吧。吃完别走了,留下多住几天,反正我这老头子在家里也没人愿意陪我说话。」
 
   夏纪乐了,「是,大人。他们是不敢。」
 
   「别叫『大人』了。」
 
   「好,岂之。」
 
   第一百五十三章
 
   明洪武四年,辛亥,春。
 
   嘚嘚──嘚嘚──北平北郊,一个风华正茂、面目清秀的年轻人骑着马由远及近,飞驰而来。
 
   天黑前,应该怎么也能到北平了。夏纪心里这样想着,脚下不敢有半点耽搁,紧夹几下马腹,催促它再快些。
 
   两天前夏纪接到密旨,召他即刻回宫。其时夏纪正随着梁庸在阴山云川卫一带巡边。可夏纪不能跟梁庸当面告别,便只好在临行前夜跟梁庸一起痛快地喝了顿酒,来了个一醉方休。
 
   天不亮,夏纪给还歪在榻上熟睡着的梁庸盖了件大氅,又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就走了。
 
   夏纪一万个不想走,但皇命难违。所以这路他赶得格外抑郁。心里不痛快,便只顾闷头快跑,倒比平时速度快了。眼看北平就在眼前,夏纪正准备快马加鞭,却突然好像听见哭声。
 
   夏纪及时勒住马,侧耳细听。
 
   没错!是有小孩儿在哭。夏纪翻身下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认真找了过去。
 
   很快,他就在一块满是巨石的斜坡上找到了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夏纪朝空旷的四周看了一圈:除了他和那婴儿,再没有其他人了。可这孩子哪儿来的呢?
 
   再看看孩子,夏纪头疼了:扔这儿不管吧,实在于心不忍。把孩子捡了?可他皇命在身,必须要尽快赶回金陵才行。
 
   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夏纪弯腰把孩子抱了起来,他决定先到北平城内给找个好人家儿再说。
 
   这是什么布?!夏纪发现垫在孩子身下衣服很奇怪,全都是血不说,还是从没见过的样式。
 
   妖服!夏纪皱起眉头,用拇指和食指捏起衣角和裤脚,嫌恶地把它们丢到了一边。怀里的孩子一时没了遮盖,立刻挥动着小胳膊小腿儿哭得更欢了。夏纪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个男孩儿。
 
   怎么办呢?走得匆忙,除了钱什么都没带啊!夏纪往自己身上看了一下,有了。他先两手倒换着脱了外服铺到地上把孩子放下,然后脱了中衣又脱内衣。最后他用内衣把孩子包好,自己再把衣服穿上。
 
   可抱起孩子晃了晃,他还是哭。夏纪想想:大概是饿了。转身从马上摘下装水的皮囊,冲了下手之后,他用手指沾了水递到孩子嘴边。水滴顺着婴儿粉嘟嘟的小嘴流进去,他果然立刻不哭了。夏纪又沾水,再给他喝。结果几下之后,孩子把小嘴儿一揪,直接吸住了他的手指,而且一边吸,他两个圆滚滚的熟蛋清一样的小腮帮子还在来回蠕动。那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手指又痒,夏纪忍不装呵呵呵」地笑出了声儿。
 
   又喂了几下,夏纪觉得差不多了。只要他不哭,能先带着上路就行。小婴儿没有意识到已经没有东西再流进嘴里,但肚子不难受了刚才也哭累了,现在他开始张着眼睛努力地想要感知周围的一切。一双又黑又大的瞳仁上下左右地移动,眼角还挂着没干的泪花。
 
   夏纪心里怦然一动:要不……我养着吧!
 
   又看了一会儿,夏纪下定了决心,一手抱住孩子翻身上马,另一只手一扽缰绳,继续往北城门赶过去了。
 
   梁庸拼了命地夹马,可沿着一路的蛛丝马迹追过来,就是不见夏纪的踪影。气得他在心里直骂:该死的元绪!平时行军怎么没见你有这速度?!
 
   昨天早上梁庸一醒过来就发现夏纪不见了,开始他没在意,可是后来发现夏纪的马也没了,他这才觉出不对劲儿来。
 
   其实早在几年前,在夏纪一次受伤昏迷的时候,梁庸就在他的身上发现了「大内亲军」的牌子,他当时就明白了夏纪是皇上派来监视自己的。不过梁庸自觉没什么短处怕被抓住,而且夏纪除了没表明真实的身份,对他的忠心耿耿和领兵的能力他都看了在眼里。梁庸知道夏纪是身不由己,也不相信他对自己是虚情假意。于是待他如常,从没问过那亲军御牌的事。
 
   看来是又接到什么新的旨意了。梁庸一个人站在空空荡荡的军帐里觉得很是失落。想起昨晚酒后他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梁庸忽然生出几分怨恨:知道你是不能违抗圣命,可就不能道个别才走吗?昨天还跟我把酒言欢,回忆了那么多一起并肩杀敌、醉卧沙场的往事,不是成心让我难受吗?
 
   不行!梁庸一咬牙,转身掀开军帐,「来人!备马!」
 
   在往前就是北平了,看来他是想取道济南经徐州回金陵。梁庸已经成竹在胸:你两天没停,今晚一定得进北平休息,我就不信追不上你!
 
   正要给马屁股上再加一鞭,梁庸忽然在眼前的石头坡上看见了一团白色的东西。他勒紧缰绳减慢速度,朝那团东西走了过去。
 
   等靠近了,梁庸以为自己眼花:怎么像个孩子?他赶紧下马走到跟前细看──果然是个婴儿。
 
   死了吗?梁庸小心翼翼地蹲下来,伸耳朵听了听:原来是睡着了。那孩子叉着两条小胖腿,张着胳膊,居然睡得很香。
 
   天啊!这是谁家的孩子?天都要黑了,连包都没包,就这么丢在大石头下面,谁能看见?!这要不是我眼尖,扔这儿一宿,不饿死也冻死了!梁庸很心疼地把孩子抱了起来,又朝旁边看看。
 
   嗯?这是什么?梁庸从地上捡起两个被不知用什么做的线捆在一起的金属环。兵器吗?好奇怪,这天下还有我没见过的兵器?梁庸把那东西拎在手里挥了挥,觉得不像兵器倒像刑具。
 
   这又是什么?梁庸眼睛一扫,又在旁边看见一堆烂布。拎起来再看:裤子吗?怎么全是破洞?进一步仔细查看,发现上面还有血迹。梁庸皱皱眉头,把裤子丢在貌似刑具的东西上,心想:这孩子的父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还是先把他救了再说吧。
 
   梁庸站了起来,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老大刚过世不久,难道是天意?老天想再送我个孩子?现在怎么办呢?不能带回兵营啊。嗯……夫人正在保定娘家,不如就近送过去好了,她一定高兴。让她在岳父家再呆几个月,到时就说是她又生的,直接抱回大宁去就行了。可是……元绪…… 
   这时孩子忽然醒了,没哭,挥舞着莲藕似的小胳膊在梁庸胸前杵了一拳。梁庸看看他的小拳头,觉得有些奇怪。伸手扒了扒,从孩子的手里抠出个白色的物件儿。
 
   这个是……棋子?梁庸放在手心里看了看,又掂了掂。嗯,应该是块玉,一定是能证明孩子身份的东西,得给他留好,等将来做成个玉坠子让他随身戴着。
 
   「呜──」孩子忽然撅起小嘴儿叫了一声,梁庸低头去看,他好像在看着自己笑,接着梁庸觉得怀里一热──他尿了。
 
   等他尿完了,梁庸笑着在他的嫩屁股上轻拍了一巴掌,「你这个臭小子!」
 
   「呜呜──」他叫得更欢了,也不哭,只是一个劲儿地拳打脚踢。梁庸看着他皮实又淘气的样子,顿时喜欢得不行。什么也不多想了,赶紧把没沾到尿、还算干爽的长袍下摆撕了下来把他包好。
 
   抱起孩子上了马,梁庸往北平的方向看一眼:唉──追上了又能怎么样呢?也不过就是再互道一声「保重」,我不能不回营中,他更不可能不回金陵。算了,有缘无份,来世再同上沙场并肩杀敌吧。
 
   「唉──」梁庸怅然一声,扽起一边缰绳,调整马头,改变了原来的路线,往保定方向去了。
 
   也许历史早已发生过改变,只是人们身在其中,不得而知。
 
   也许每个人都有过不为人知的经历,只是自己无法记得。
 
   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轮回。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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