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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天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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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望笑着拍了拍手:“多贴心的理由。萧云衣,萧二小姐,天下人都知道你是赵离睿未过门的妻子,多日前与赵离睿一起失踪。此刻却又出现在北安,装成一副小可怜的样子来骗谁?如果我哥真的帮了静言岂不对你的赵离睿很不利了,你会舍得吗?我很好奇,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怎么会迷住我哥的!”
  “你放屁!”孤风高声喝住他,我诧异的看向孤风,她平日一向少言,今夜却格外激动。
  “娘娘腔你听着,云衣是我妹妹,你骂她就是骂我。你以为她手上的伤不痛吗?你以为她瞒着你哥就是阴谋吗?我告诉你,那些伤都是我割的,是我割的!她中了毒没有解药,我只有每天帮她放血疗伤!她不说是因为……”
  “孤风”我开口制止了孤风,想了想,看向宁望一字一字的说着:“你不信我情有可原,可你总得相信你哥的判断。他与谋士商议了那么长时间难道只是被我利用而已吗?至于我的伤,一时半会儿根本解释不清,也不想跟你解释。路遥知马力,总之到了京城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瞒着你哥。如果你不服气就去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好了,我不会阻止,只恐怕到时候最痛苦的会是你哥哥。”
  说罢,也不再理会宁望的反应,拉着孤风便走。宁望这次并没有再追上来,不知他最后的判断是怎么样的。如果他非要告诉宁铮,我也只好向他坦白。
  手臂上的伤并不算什么,有口难言的痛才更伤人。宁铮,也许你知道了会埋怨我,可我别无选择。
  “孤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醒来见你不在,出了帐看见值夜的兵,说你到这边来了。我原以为你是起夜,可时间也不会这么长啊。怕你出事就找过来了,果然遇见那娘娘腔。”
  “别叫他娘娘腔,他毕竟是宁铮的弟弟。况且那晚他也并没有吓得尿裤子,那是我泼的茶水。”
  “我管他是谁的弟弟,总之欺负你就是不行!娘娘腔!”孤风犹自咬牙切齿的说着。
  “你呀,好姐姐。”我笑着说着,看向孤风。
  她一下子不再吭声,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浮现。
  “孤风,谢谢你刚才那样帮我,你肯认我这个妹妹吗?”
  “我,我心里本就把你当成妹妹的……”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有些酸酸的,现在除了萧若衡和凤仪,我又多了一个姐姐,多好。
  当夜再无事,回了帅帐后孤风重新帮我的伤口上了药,我很快就进入梦乡,不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太累了。
  清晨,我是被大军收整行装的声音吵醒的。孤风却不在帐里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洗漱利索之后自己把行李打了包便出了帐。
  营地里弥漫着清粥的香味,士兵们三三两两的忙碌着,有的在操练,有的在整装,也有人开始吃饭了。
  这样的军营生活对我来说的确很陌生,可又有几分熟悉。离睿的军队驻扎在京城外的时候,我也曾经陪他去视察过几次。离睿,你现在应该回到京城了吧,你中的蛊也像我这样痛吗,有乌凡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云衣!”宁铮的声音忽然传来,我回过神抬起头,看着他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宁铮身着黑衣铠甲,头发只用同色带子束起,衬得剑眉星目。想必昨晚睡不也不错,看上去神采奕奕。
  “你昨晚睡得不好吗?怎么脸色这么差。”宁铮走到我面前,仔细瞧着我的脸。
  “我……”我有些犹豫的看着他,不知宁望有没有和他说过什么。
  “云衣,那些补血的药是不是不太管用,按说也吃了几天了,怎么越补越苍白了。你的,你的那个……”宁铮欲言又止,不知想表达什么。
  “啊?”我纳闷的问。
  “哼,萧小姐平日里三步不出闺门、温柔娴静、知书识礼。哪里有过这样的急行军。哥,她变虚弱并不奇怪。”宁望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话虽好听,可怎么听都是阴阳怪气的,尤其配合他刻意的挤眉弄眼,怎么听都像是反话。
  我防备的看着他,不知他到底会不会揭穿我的秘密。
  “那是当然,云衣自是一般汉家女子比不上的,就连一般的汉家男人都很难说比她要强啊。尤其是一些娘娘腔!”孤风手里拿着一碗粥走了过来,边走边说着。
  我看向孤风,只见一脸的严肃直看着宁望。再看宁望,已经收起了刚才那戏谑的神情,如临大敌般的盯着孤风。
  我和宁铮对视了一下,宁铮自然是千年不变的不以为意的表情,我却忍不住想笑。
  “云衣,专门给你做的药粥,喝了吧。”孤风把碗塞到了我的手里。
  “你每天这样补法,小心喷鼻血哦……”宁望吊而郎当的扔下这么句话,笑着转身离开了。
  “这小子!”宁铮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头,又转过头对我说:“离京城不远了,等回到家,你自然就会没事。”
  “嗯,我没事。”我肯定的点点头。
  京城现在变成什么样,我心里也没底。也许回了家不是没事,而是有更大的事。
  我不怕有事,就怕事不是对着我。
  出发后,孤风在马车上和我说,她凌晨就醒了,越想越不顺气,就偷偷跑到宁望的帐篷里去找他麻烦。踢开帐帘后发现宁望居然在擦身体,好在背对着门口没露得太过份,孤风说是没等她反应过来宁望就已经拿了块布遮住了。我听了之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追问结果。孤风骄傲的说,如果宁望当时不答应帮我保守秘密的话,她便劈了帐子,让大家都来看看他的狼狈模样。
  难怪一大早上宁望就跑过来讽刺我,原来又是受了孤风的气。听了孤风的话,我的心情好了许多,一想到宁望人高马大的捂着块遮羞布的模样就止不住的笑。孤风见我如此不禁有些奇怪,说是汉家女子一向很忌讳这些,为何我会高兴成这样。我只能告诉她我天生变异了,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从那个早上之后,宁望算是跟孤风结上了冤家,两个时不时的就会争上几句,互相嘲讽一番。孤风总是叫他娘娘腔,而他就叫孤风男人婆。总之,看他们在一起吵架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开始的时候宁铮还要出言阻止,后来见我每次都笑得前仰后合便不大管了。
  宁铮的举动我记在心里,有时会觉得甜蜜,更多的时候是窝心的酸。
  如果感情可以收入自如,可以随意开关该有多好。
  急行军的速度果然不同凡响,再加上北安军一向民声极好,沿途百姓都很体恤,在我手臂上有了第十五道伤口的傍晚,终于到达了京城外。
  驻营的地点,就是离睿当初的位置。
  其实宁铮带兵前来的消息东阳候应该早就知道。而宁铮也告诉了我,离睿已经平安回了京城。
  也许是近乡情怯,也许是对未来的恐惧,我遥看着熟悉的城墙和城楼上那面高高旗扬的东阳旗帜,心里忐忑不安。
  我连夜做了几盏孔明灯在空旷处点亮,看着那灯飘向半空的时候,我在心里默念着,离睿,我回来了。
  “云衣,你在这里。”宁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转回身,面对着他。
  “原来你和士兵要竹子就是做这些会飞的灯。”宁铮仰起头看着越飘越高的孔明灯,有些惊讶的说。
  “宁铮,我把这灯放上天,是要让离睿看到。”我注视着他,一字一字的说着。
  宁铮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道:“这灯,是你和他之间的故事吗?”
  “就算是吧。”我点点头。
  “云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这样的坦白。”宁铮苦笑了下。
  我面对宁铮,无言以对。假若离睿现在站在我面前,我同样的无言以对。
  “还有,你可否暂时帮我照顾孤风,让她留在你这边。”我恳切的说着。
  “让她跟着你,我放心些。”宁铮不解的问。
  “跟着我也许会有危险,我不敢保证东阳候会对我如何,等你们的军队进了京再让孤风来找我吧。”
  “云衣,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并不自由,可只要你点头,我会有办法。”宁铮走近了我。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身份的自由反倒是其次,我只怕负了我的朋友。”
  “你只怕负了朋友,便一味的委屈自己吗?”
  “我没有委屈自己,宁铮,你并不知道,我做这一切的时候心里有多幸福。”我回答了他的质问。
  与其说是回答他的质问,不如说是回答了自己一直的疑惑。
  的确,一直以来我在萧府都是受到家人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忧无虑。可如今我觉得自己终于长大了,终于可以出一份力,虽然不知这力使的对不对,但是那种可以保护自己最亲的人的感觉,就是幸福。
  我不知宁铮能否理解我说的话,我不知这世上是否有人能理解我说的话。总之,我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绝不后悔。
  孔明灯的消息果然传到了离睿的耳中,第二日清晨,城内东阳候府便派出使者到宁铮的的营帐,使者的目的只有一个,接我进城。
  宁铮命人请我到帅帐当面回答那使者。如果我愿走,他绝不拦阻。
  我只对那使者说,今日午时,请离睿亲自出城一叙。
  距午时还有几个时辰,我回到自己的帐篷,认真的打扮起来。
  我脱下了为了行军方便而穿的男装,换上宁可儿出发前为我准备好的裙服,虽不是华服锦缎却素净内敛。我不会梳太过复杂的发式,便只是随意将长发挽起。没有钗环,我便挑了根绸带系上。对着清水照着,往日的萧云衣又回来了,只是脸颊消瘦得可怕。一切收拾妥当,我便安静的坐在帐里,连孤风都在外面候着。我摘下脖子上挂了数年的木蝴蝶,小心翼翼的放在案几上看着,那蝴蝶色泽依旧明亮,翩翩欲飞的样子,却不再属于我。
  午时快到了,孤风在帐外提醒着我。
  我最后看了一眼木蝴蝶,站起身来,将离睿的玉符挂在了脖子上,走出帐子。
  宁铮就在站在帐外等我,刺眼的阳光让我没办法抬头直视他,只是走到他的身边小声说了句:走吧。
  他不语,我不知道他是否在看我脖子上的玉符。硬起心肠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他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
  我很想流泪,但却没有。只是挺直了脊背朝前走去,走到孤风为我牵来的马前,不再拖延,纵身上马。
  只听得宁铮一声令下,所有士兵整装出发。
  我、宁铮、孤风、宁望,策马走在最前,一路上却沉默着,耳边只听得身后士兵整齐划一的步伐。
  营地本就离城门不远,我们在护城河外列队站定后,护城桥缓缓放下,城门楼上齐刷刷地出现手持箭孥的兵士对准了城下,宁铮的军士们见状迅速的将盾牌举出护在最外围,气氛变得格外紧张。
  我仍旧注视着那桥。那桥一点点的放稳后,城内奔出一队骏马。为首之人银剑白战袍,正是久违的离睿。而他后面则是大胡子东阳候和亲随卫兵。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牵上缰绳。孤风拉住我的手,我回头看了看她担心的神色,强自微笑着嘱咐:“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人去。”
  孤风拉着我的手逐渐放松,眼里已有了泪花。宁望见此情况从旁边斜冲了过来想要制止我的马前行,孤风见状大刀一挥横空劈下,惊得宁望的马一声嘶鸣。
  “宁望,不可妄动。”宁铮终于开了口。
  “任着她回去?”宁望不甘心的吼着。
  “强留无用。”
  我看向宁铮,他却面无表情的直视着离睿的方向,只是脸色铁青。
  心中一痛,却暗自骂着自己此时的犹豫不决。握紧了缰绳不再多想,迎上那吊桥而去。
  我刻意放缓着马的速度,不长的距离,却像是走了很久。
  终于上了吊桥,我翻身下马,一步步的朝离睿走去。
  离睿的眉目逐渐清晰,一如从前,甚至比从前更多了份柔和。他骑在马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走来,那神态仿佛只是迎接一个顽皮离家的孩子。他的眼神最终定格在我脖子上挂着的玉符,神情一震,脸颊的梨涡微现。
  “果然在你那里。”离睿微笑着说。
  “云衣,你知道回来了。”东阳候策马上前,冷冰冰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耻。
  “东阳伯伯,我回来了。”我俯身施礼,态度前所未有的恭敬。
  “哼!”东阳候冷笑一声,不再理我。
  我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苦笑了下转而抬起头看着马上的离睿。
  这几日来,我不停的在想见到他时要说什么话,要如何说服他,可真正见到了却竟然无法开口,千言万语只变成一句:“你可怪我。”
  离睿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握紧了手掌,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哽咽着说:“离睿,不管我做了什么,请别怪我。”
  “别说了,回家吧。”离睿朝我伸过手,示意我上马。
  我看着他的手,干净而又修长,我知道他的手也是温暖的,如果我握了上去,他不会追究我弃他而去的事实,他会善待我的父亲和姐姐。
  可是善待又如何,爹爹绝对不会允许我同逆臣在一起,而姐姐也永远失去了静言。这样的萧府,还有幸福可言吗?
  “离睿,你可否和东阳候伯伯说,放弃京城回到东阳。”我一字一字的问着。
  离睿的手停在半空,微微的颤抖着。
  “放肆!”一旁的东阳候听到我的话顿时勃然大怒:“萧云衣,今天要不是离睿喜欢,我早杀了你血耻,你身为东阳府的儿媳,平白无故的跑到北安,若你聪明就快跟我儿回京城,莫要再多说半句话,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我不但要说半句,我还要说很多!”我猛的转身,昂起头对向东阳候:“东阳伯伯,若是你不想离睿有事,就马上让出京城,接明文帝回宫!”
  “哈哈!笑话,凭你一个小女子的几句话就可以命令老夫吗?”东阳候不怒反笑,杀气立现。城墙上拿着箭孥的士兵们刷的一声齐齐拉满了弓。
  我叹了口气,只等着正午时分的到来。快了,我有感觉,每日的疼痛早让我的身体有了生物钟般的条件反射。这蛊虫果然并没有让我等得太久,首先是心脏猛地刺痛了一下,接着漫延到五脏六腑、四肢、皮肤。
  我死死的咬紧牙关看向离睿,他一向从容的脸上终于现出了震惊……
  “云衣。”离睿颤抖的念出我的名字,豆大的汗珠已顺着额头流下,脸颊泛出青紫色,一看便知是强忍着突如期来的疼痛。
  “痛吗?”我的泪一颗一颗落下来,为他,也为自己:“离睿,你知道吗?这种痛我已经历了十五天。”
  “你,你对离睿做了什么!”东阳候敏感的察觉出不对劲,怒吼着。
  我一字一字的说着:“离睿的身上,和我的身上,被种了同一种蛊。我痛他就跟着痛。”
  东阳候一听大惊挥剑向我刺来,我迎上他的剑冷冷的喊着:“我死,他便死!东阳伯伯,你可要试试!”
  “为什么?”离睿在马上终于忍不住痛呻吟出声,眼睛却仍旧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离睿,我们在风族寨被下了子母蛊。你不痛是因为乌凡跟着你,可我却没有。若是我存心想死,乌凡也救不了我。而子蛊一死,母蛊则绝不能独活。”我慢慢的解释着,每说一个字都费尽全力一般难过,我不能坐,不能蹲,任何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引来强烈的痛意,我感觉自己就像在油锅里煎熬一样,寒冰就在我怀里,要不要拿出来自己划一刀,只一刀,一刀就好,一刀就不再痛了,强烈的念头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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