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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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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转过身去离开了。
  我心里的不安愈加浓烈,天命皇后,只是因为天命皇后吗,这个天命二字,竟是耽误了凤仪吗?
  出了宫,回萧府的马车上我见凤仪一脸的笑容,不由得好奇的问她,她只是说很高兴能与我同一天嫁给自己所喜欢的人。
  心中不禁越来越彷徨,可是在这个朝代,姐姐这样的性子,不也是一种幸福吗?如果我不是穿越来的,能得到现在的一切不也会觉得满足吗?
  也许就像太子说的,能保住姐姐的幸福的唯一办法,便是让她真正成为天命皇后。
  那么,离睿,你必须只是一个候爷。
  可是宁铮呢?你在做什么?你好吗?看来你和我的事知道的人还不少,却不知是有人有心逼你反,还是有心防着你反。可如果你也反了大明,那我和你的缘份,便彻底断了。
  婚期正式订了下来,离睿来萧府却反而不像原来那般自在了,府里的丫头和家丁看到他就偷笑,害得我也跟着别扭。离睿也知道我的性子在府里呆不住,便总是找些借口带着我出去。其实和离睿在一起的时候,反而是我心情最为平和的时候。他什么都让着我,由着我。而我最喜欢去的,竟是城外的军营。
  按说女子不该出入军营这样的地方,离睿却并不为意,只是为了方便就劝我换上男装。我笑他是掩耳盗铃,换上男装我也不像个男人,他却说掩耳盗铃未必不是办法,主要是掩别人的耳,盗自己的铃。
  仔细想想,他说的也对。我换上男装,又有谁敢认出我是萧家二小姐?
  权势果然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我直说他狡猾,他却笑说这是睿智。
  可他如果知道我常去军营是为了知已知彼能够在必要的时候帮静言,他会不会用他的睿智来对付我呢?
  不得而知。
  婚期逼近,谋反的西、南两候的大军也逼近了。
  前方传回来的密报,段老元帅廉颇已老,带去的士兵也大多是临时征召,多半不太情愿。况且近两年来大明天灾颇多,早已民不聊生,可明昭帝却仍旧大肆浪费不理朝政。再加上西、南两候本就是武将出身,这次谋反又经几年的精心谋划,一路打过来竟是催枯拉朽长驱直入,迎战的大明军节节败退。
  这大明几百年的基业,竟是在半个月内摇摇欲坠了。
  爹进宫与静言太子议政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甚至彻夜不归。要说的确是祸不单行,一边军情紧急,另一边,大明昭帝因为酒后服用长生丸过量,一病不起,听爹的意思,情况大为不妙。
  到了八月十九这一天,宫中终于传来噩耗,明昭帝驾崩。
  隆重国葬后,静言太子宣布继位,史称明文帝。
  简单的举行了登极大典后,明文帝以治丧为由,命赵离睿入宫打点一切丧葬事宜,又将我和凤仪接入宫中暂住。
  我心里明白,此次入宫,说明了就等于是软禁。一来威胁我远征在外的哥哥,二来利用离睿来威胁东阳候。
  我并不怪静言,这只是他应该做的。我心里也明白,从前的静言哥哥却是再也不见了,今后,只有明文帝。
  可就在明昭帝尸骨未寒,明文帝的龙椅没坐热的时候,宫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我永远记得那个晚上,再一次出现了月晕,就像宁铮说过的,明天会是大风了。
  那晚,我和凤仪两人还没来得及脱下孝服,几个宫女太监就慌里慌张的跑过来说是内宫出事了。
  “什么事?”我忙问。
  “听说是城中有了传言说是西、南两候马上就会打过来,只要跟着他们反的便封官加爵。城中也不知哪来了那么多的暴徒,煽动了许多百姓这会儿都挤在宫门口要打进来。”一个小太监口齿倒灵俐,仔细的说着。
  “皇上呢?”凤仪马上问。
  “皇上亲自带着御林军在宫门口守着着。”
  “什么?”凤仪一听,大惊失色:“他怎么亲自去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正说着,宫门大开,跑进一队身着铠甲之人,为首之人竟是静言。
  凤仪一见静言,小鸟一样的迎了上去,上下打量着他有没有受伤:“皇上,您是九五之尊,怎么可以以身犯险。”
  静言并不回答,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朝着我说:“云衣,朕命你带着凤仪从东门出宫,离睿在那里等着你们。”
  “去哪里?”我忙问。
  “出去再说!宫门马上被暴民冲破了,快走!”静言急迫的说着,将凤仪的手塞给我就推着我们两人往东宫门的方向走。
  “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凤仪早已落下泪来:“您是真龙天子,我是天命皇后,不是吗?龙和凤怎能分开。”
  静言皱了皱眉:“这个时候还讲这些做什么,你出去我便能出去,即是真龙又怎么会被那些暴民打败。”
  凤仪却仍旧是不肯,哭泣着死拉住静言的衣襟不肯松手。
  外面厮杀的声音竟是越来越近,抬眼看向宫门方向,竟已是火光冲天了。
  “不好,可能打进来了。”我喃喃自语。
  静言面色一暗,挥手便打在凤仪的后颈,抱住了晕倒的凤仪,将她交给身后的一个武将,命令着:“朕命你带着朕的皇后,还有萧二小姐从东门出宫,如她二人有事,你就不必活着回来见朕了。”
  又转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带凤仪走吧。”
  “你放心我带她走吗?你不是一直怕离睿他……”我自知此时并不是怀疑他的好时候,可心里的话却忍不住要问。
  本已要走的静言停了下来与我对视着,我沉默着迎上他的视线。宫门外的厮杀与宫里的混乱此刻仿佛都消失了,我只是想代替姐姐,看清楚静言的心。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知道你对命你姐妹二人进宫有怨气。可如今我放你们走,可是抵了你的怨?”说罢,径自带着一干士兵奔了出去。
  我自知宫廷之事自古便是难以揣测。不管他的话是真是假,总之,在这样的时候他能如此对凤仪,我由衷的为姐姐而感到高兴。
  安全起见,我找出普通宫女的衣服,为姐姐和自己换上。一干的宫女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只有那武将背着凤仪,我尾随其后朝东宫门跑去。这一路上宫中明显已大乱,到处是抢夺宫物的太监和宫女,到处是火光,到处是抢夺,到处是尖叫。想不到不用等到暴民冲进宫门,这些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宫人们便内讧了。明昭帝,这便是你治理的好后宫!
  这样的一个大明,仅凭静言一人之力还行吗?
  终于跑到了内宫东门,远远的便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处,车夫站在前面焦急的朝我们的方向张望着。可离睿呢?我仔细的看着那车夫,认出他正是平日里为离睿驾车的那个。心中一松,总算见到个可靠的人。朝他挥着手,他愣了半天方才认出是我们,也顾不得多话,只是让我们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马车,那武将把凤仪背上车后说什么也不肯走,只是说要回去保护皇帝。我自知留他不住,便准他去了。那车夫只是说离睿在此处等着我们,可得到消息暴民要攻击城中皇族宗氏太庙,兹事体大,东阳候命他领军去守。于是,他便命车夫在此处等我们。马车一刻不敢多停,如按离睿的原意是将我和凤仪先送到城外的军营,可我担心萧府的安全,便执意先回萧府接出爹和大娘。那车夫自然拗不过我,便只好驾着马车朝萧府驶去。
  京城的街上,四处是流民和暴徒。凤仪终于被这嘈杂的声音所惊醒,可我和她除了流泪和担心,又能够做什么?
  “京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就因为那个我军大败的谣言吗?”凤仪将车窗掀开一道缝,看着一路上的混乱问着。
  “不止是谣言,再加上昭帝的驾崩,总之所有的事情集中在一起,自然而然爆发了。”我担心的说,顺便也凑到窗前向外看着,却发现这马车竟是朝着萧府相反的方向而行。
  我大惊,忙打开车夫身后的小门,摸出寒冰抵在那车夫后颈。
  那车夫立时吓得停住了车,颤抖着声音回过头来惊恐的看着我:“二小姐,你这是,这是为何?”
  “我说了去萧府,你这是往哪儿走?”
  “这……二小姐,离睿少爷吩咐了,一定带两位先回城外军营,小的不敢不从啊!”
  “为什么!”
  “二小姐,你在宫中刚出来哪里知道这城中的情况。我实话和您说了吧,城中大大小小官员的府邸几乎都遇了变故,被抢的抢,被烧的烧。我哪儿还敢带您回萧府啊……”
  凤仪听到此话,不由得惊呼出声:“那萧府呢?也出事了吗?”
  “萧府,这小的就不清楚了,总之,总之少爷吩咐了不能让你们出事!”
  我再也听不进去车夫的任何话,心里乱的一团麻一样,脑海里只是想着萧府一定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出事!
  凤仪拉住我的衣袖:“云衣,我们回萧府吧。”
  我刚想点头,那车夫却大为惊恐的说:“万万不可,不说别的,单说大小姐这样貌,万一回萧府碰上什么不知死活的暴民,岂不,岂不……二小姐,万万不可啊……”
  我咬了咬嘴唇,收起了手中匕首转身看着凤仪说:“他说的对。姐姐,你和他去城外,我回萧府。”
  “不行!”凤仪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臂,眼里的泪止不住的流:“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我们死也死在一起。”
  我强自笑了笑:“不会出事!姐姐你是天命皇后,会保佑我们萧家一切平安。”
  凤仪却不肯听我的话,只是拼了命的摇头。
  我看见她这样子,只能狠下心来大声喊着:“你除了哭,还会什么!跟着我去只会连累我!你生怕别人认不出你是那天命后吗!”
  从小到大,我从未曾对凤仪这样的喊过,惊的她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用力的甩开她的手跳出了马车,迅速拔下头上金钗别在了车门的锁上,不顾凤仪在车里犹自痛苦失声的拍着车门。又绕到了车前对那手足无措的车夫一字一字的说道:“把我姐姐送出城。如果她出了事,不止是离睿要你的命,我萧家满门都不会放过你!”
  说罢,用力一踢马腿,马嘶鸣着带动马车冲出丈远,只听那车夫的喊声犹自传过来:“二小姐,如果您出了事……”
  我出事?我怎会出事!我萧家谁都不许出事!
  想了想,又在地上抓了些泥土胡乱的抹在脸上便不再多作停留,认清了方向后便贴着暗处的墙向萧府跑去。
  一路上跑跑停停,空气中充溢着燃烧的气味和刺鼻的血腥,满目见到的都是慌张的百姓和手持棍棒的暴民。我却似乎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尖叫的本能。见到有暴民,我便停下来随便在哪躲一会儿。也不知我究竟跑了多久,萧府,仿佛成了一个永远都不会到达的目的地。
  可是,我终于又看到了萧府熟悉的大门。
  “把萧凤仪交出来!交出来!”
  纵然隔得有些远,我仍能清清楚楚的听见围在萧府门前的一大群人嘴里竟叫喊着这样的话,甚至还有硬物砸在门窗上的声音。
  凤仪?凤仪怎么得罪他们了?不过看上去萧府仍旧没人被人破门而入,仍旧是安全的。
  “再不出来,我们便烧了你萧府!”为首的暴徒手持火把,意欲往里面扔。其他的暴民兴奋的应声而呼。我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这一烧,便会是万般凶险了!
  咬了牙,我拼命跑向前去挤进人群想看个究竟,只见萧府的大门打开,爹随众家丁走了出来,
  看见爹仍旧平安,我终于舒了口气,可一想到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只有强自忍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来,静观其变。
  几日不见,爹竟是老了许多,可面对众人却依旧是那样的镇定从容,眉头紧锁着朗声道:“老夫萧俨,为官多年,自认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黎民。虽不敢自诩好官,但却清廉如水两袖清风,绝没做过半点对不起天地良心之事,却不知为何今日会让大家群起而攻,老夫倒想听个明白。”
  听见爹铿锵有力的话,我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的确,我们萧家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么多人围着骂。
  那群人为首的是一个颇为高大的中年男子,看衣着打扮也并不像市井之徒,说起话来也是头头是道:“死到临头了还自诩清正!这个世道还有清官吗?怪只怪在你萧家出了个自称会母仪天下的萧凤仪!即是要母仪天下,就应该嫁给真正的天子。那西、南两候就要打过来了,大明的天子还不是要给他二人让位。今日你把萧凤仪交出来,让我等也算在候爷面前邀个功!”
  原来如此,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男人想功劳想疯了吗?真是无耻之徒。
  爹听到此话勃然大怒,痛骂那男子:“我家凤仪冰清玉洁,她的闺名岂是你等无赖小儿可随便提及的。今日莫说凤仪并不在府中,即是在,你也休想得逞。官兵稍候便到,到时看你如何猖狂。”
  那中年男子见爹如此强硬,却也不恼,只是冷笑三声对着其它百姓喊着:“猖狂的是你这老儿!当年我家远房表妹被你那逆子萧若衡看上便百般调戏,清清白白的大闺女不堪受辱跳河自尽,你萧家只是十两银子打发了事!萧俨你为官多年,鱼肉百姓,贪赃枉法,家中自是藏了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萧府两个女儿生的狐媚祸国,你还大言不惭的给她们安个什么天命后的名号,我今天就想瞧瞧,这天命后究竟是个什么样!大家伙儿都跟着我进去,把本该属于我们百姓的钱财夺回来,再把那萧凤仪献给西、南两候,到时候功名利禄享之不尽,冲进去!”
  围观里,除了手持武器的暴民,也有普通百姓,大多数人在犹豫的时候,却已有几个抢先往府里冲着,被家丁拦住起了争执。爹是文官,府中并无太多守卫,精壮的也大都随了萧若衡去战场。这下可眼瞧着会吃亏。
  只见那些家丁手中无外乎是拿着木棒之类的钝器横挡竖挡,按说并没什么威慑力。可却不知为何,带头冲府的人竟大多数被打伤,有的甚至还鲜血横飞。萧府家丁都愣在当处,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几人。
  我一看这样子,心中立即了解,那男子胡谄的罪证头头是道,必是有人指使的,那几个流血的根本就是事先准备好,无非是要让萧府惹众怒。心念及此,不由得心慌起来,这该如何是好?
  果然,那几个流血之人大哭大喊着骂起什么贪官,杀人凶手等等,本来还在犹豫的百姓都被挑起了怒意,扬起手中的石头和碎瓦朝府里扔去。更多的则一哄而上,场面乱的不可开交。
  我眼瞧着一石块正中爹的额头。爹用手捂着,一丝鲜血顺着指缝流出,却犹自喊着,制止着。可哪里抵挡得住这群暴民的冲击。
  萧府的家丁终于一个个被打倒,府门被瞬间砸烂,门口高悬的匾额被捅下踩在众人的脚底下裂成几半。人人血红着眼睛冲进了萧府,喊杀声不绝于耳。我亦被人群涌着进了萧府,我大喊着停下来停下来,可我的喊声却淹没在人声中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只见先进府的暴民见人便打,见东西便砸,有的还顺手抢下府中悬挂的灯府,将门窗帷幔等易燃的东西纷纷点燃。府里的丫环和家丁哪里见过这阵势,被暴民追赶的四处尖叫着奔逃。混乱中,我竟看到大娘被暴民们拉了出来,推倒在地上。
  爹忙上前去扶起大娘,两人相依偎着站立在那里,衣物虽狼狈不堪,但神态却高贵不可逼视。只听爹高声喊着:“今天我萧府蒙难,我无话好说。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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