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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奈何至卷三57-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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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欺负你吧？”徐妈问道。
“咦？没有啊～他一直待我极好～”允儿红著脸，犹豫著该怎麽说，若是她说她嫁给了安生，徐妈会不会觉得她不守妇道？
“你们～”徐妈皱眉看著允儿的神情，突然不知道该怎麽问了。
“我～我们～”该怎麽说啊～
“看来那小子终於如愿了～”徐妈了叹口气。
“啊？”徐妈是什麽意思。
“你呀～不知道该说你什麽好，一根筋通到底，那小子自小就喜欢你，旁人都看得出来，就你还当他亲人一样，
非说是两人身世相近，像兄妹一样的～那时候府里好几个小丫鬟
都对他有意思，他就是爱理不理的，看见你来眼睛就亮得什麽似的，
你却还愣愣的。”徐妈
笑道。
“……我～我不知道啊～他也没说～”那时候她一心想著啸清，自然也不会正视他的在
乎～她想起来了，她当时明明和阿彩还有蓝儿关系都不错，却不知怎麽的她们突然都不理她了，见了她也不怎麽说话～原来是因为安生啊～难怪～她还以为她们看出来她对啸清的心思，才会讨厌她的，害她好一阵担心，怕啸清也会看出来，
就再也不理她了。她总把安生当
作自己的兄长，他那时～估计也很无奈吧～
“这次回来，安生也有来吗？”徐妈问道，“你和侯爷～又是怎麽回事？”
“安生他应该会很快就来了吧～我和侯爷～我现在就是侯爷家的食客而已～这个我以後再和您慢慢说好不好～”允儿不知道该怎麽说徐妈才会比较受得了，急忙转移话题，“徐妈，您最近身子骨可还健壮？膝盖可好了些了？”
徐妈本还想再问，听她这麽说也就作罢了，道，“你一走就是一年，
啥消息都没有，我
能健壮吗？”
“对不起嘛～”允儿撒娇道，“最多以後我不论到哪儿都给您写信，好不好？”
“你明知道我老婆子不认字，就算不能每个月来看我，至少每两三个月来看我一次，总好的吧？”
“徐妈，若是我和外公说，让你去我府上做活，这样你便可与允儿天天见面聊天了，可
好？”啸清不知道什麽时候走了过来，把端著的四季干果放在桌上，这才坐下来问道。
（）
“咦？这当然好～只是我家老头子现在也在这府里～”徐妈有些为难地道，徐妈因为自小丧母，被人说是命硬，到了二十岁还没有媒婆上门提亲，没法子之下她爹给找了个老实人做续弦，却未想嫁过去不到三年，丈夫肺痨死了。没有子嗣的徐妈被赶了出来，
娘家也不肯
收她，只能到处揽点小活糊口，到了三十岁的样子才碰到在莫府做工的老徐，老徐中年丧
妻，又无子无女，同样被人说是命硬。就这样两个命硬的人互相扶持著，也这麽无风无险的
过了二十多年。虽然徐妈一直当允儿是自己女儿一样，可是要她离开自己夫婿那是万万不能
的。
“这样啊～我问问外公能不能让你们都来我家，如何？”
“这～谢谢侯爷～”徐妈起身就要行礼。
啸清阻止道，“不必客气，徐妈，我才要谢谢你一直照顾允儿呢～”
整个对话允儿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看徐妈又看看啸清，接著，微笑著向他表示感谢。
这是允儿到这儿以後给他的第一个笑容，他看著她如花般的笑颜，胸口升起一股久违的
暖意，心里开了花儿似的，快乐得不自觉露出笑容。
她真心的微笑，他等了足足八个月，八个月，彷佛比半辈子还要长。难怪说情人眼里出
西施，这一刻，她美得无与伦比，他知道为了这样的笑容，
即使赴汤蹈火他也乐此不疲，他
爱她，爱得那样理所当然，深入骨髓。
24。尴尬的晚宴
发文时间： 4/16 2012 更新时间： 04/15 2012
三人又坐了会儿，直到快到晚膳时间，老太爷派人来催了，啸清才和允儿离开前往花厅。啸清虽是贵客，却也是自家人，因此今晚的宴席更像家宴，大家围著圆桌吃饭。啸清自然是坐在老太爷左侧的首席的，其左侧坐的却是玉锦，而允儿则被安排在另一桌，专门坐女
眷的圆桌前，其左侧是谦逸的妻子以及她才五个月大的孩子。啸清虽然对这样的安排甚为疑
惑，且有些不满，但外公都发话说是玉锦及笄了便要嫁人了，再没有多少机会同桌吃饭了，所以才让她坐主席的，他也没有什麽办法反驳。而允儿坐在小娃娃边上，
早和他玩得不亦乐
乎，哪还有时间去管这些？
“看见你他开心的，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碰到陌生人这麽欢喜呢～
允儿，你们也早点生一个吧～”二少夫人道。
听到这话，允儿逗弄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黯了下去，随即抬头笑道，“少夫人说笑了，
这些都是随缘的，希望允儿以後也能有这种福气能有个这麽可爱的孩子。”
“这哪能随缘啊，要多试才行啊～”二少夫人道，“对了，我这儿还有些生子的偏方
呢，你可以拿回去试试～”
“弟妹，
你就别再说了，你看允儿脸都红了。”大少夫人笑道，
“其实生儿生女都是好
事，女儿也很贴心哦～”大少夫人已经有三个儿女了。
“要我说女儿比儿子更好，女儿也一样可以光宗耀祖啊，你看玉柔现在不就是皇贵妃，
”周姨娘，也就是玉锦的娘说道，
“最麻烦的就是啥都生不出来，老来都没有依靠，
还被夫
君嫌弃。”
“姨娘～”二少夫人皱眉，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少夫人，姨娘，允儿先去整理一下衣服，您们慢用。”允儿向大家福了福身便出了花厅。
一旁啸清看允儿出了门，也想出去，却被几位长辈拦住，两个表哥更是不断敬酒，
一副
要把他灌醉的样子。
“大哥二哥，你们就别再灌表哥了～”玉锦在一旁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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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玉锦舍不得了？你也太偏心了～”莫家大少爷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啸清，你说是不是？”
“呵呵～大表哥说笑了吧，玉锦才及笄，正好留在家里陪陪外公，急什麽呢？”啸清
道，“啸清不胜酒力，我出去吹吹风醒醒酒，大家慢用。”说著向大家示意便要离开。
“唉～让玉锦陪著你吧，万一跌倒在路上可不好～”莫老太爷道。
啸清不好驳自己外公的面子，
也只得同意了。
另一边，允儿出了门却不想那麽快回去，她喜欢孩子，却不断被提醒著自己不能生的事实。这顿晚饭，莫府的人实在太奇怪了……
四处晃著，不知不觉走到假山後，却忽的听到一声男性的闷哼，接著是一个女子娇柔的声音“表哥～”
好奇心抑或者是其他东西驱使著允儿往前走，却见水池旁，啸清躺在草坪上，而玉锦就倒在他身上，他的手更抚著玉锦的腰。
“抱歉～”允儿平静地道了歉便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什麽对於眼前的情景一点也不惊
奇。
“唔～允儿～”啸清听见是允儿的声音，酒醒了大半，急忙推开身上的玉锦就要追上
去。
“表哥～”玉锦蓦地拉住他的衣袖，
楚楚可怜的喊了一声。
“玉锦，别太过分。”啸清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道。
“我～”她还想说，却被他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冷得让她发颤，只能抖著手放开了
他。
（）
他疾步追上允儿，“允儿，听我解释。”
“侯爷，您没有必要向允儿解释。”允儿垂头道。
“刚才是意外，我对玉锦什麽都没有的。”啸清神色紧张的道。
允儿忽然抬头，问他，“侯爷～您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娶玉锦小姐为妻吗？”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人楞在了那里。
允儿看了他一眼，便进了花厅。
“允儿～”啸清低叫了一声，也跟著进去了。
花厅里原本还热闹地聊著天的众人见到两人进屋，都静了下来。
啸清和允儿看著众人或皱眉或吃惊的神情，心中也有些明白了。
“酒醒啦？”还是莫府大少爷反应快，“我还在和谦逸说出去看看你呢，怕你醉倒在外面玉锦扶不住。”
“呵呵～风一吹就醒了～外公，舅父，天色也晚了，
我和允儿都该回府了。”
“不再坐会儿？”莫老太爷还想挽留。
“不了，还有公务在身，我们先告辞了。”
莫老太爷无奈地点头，啸清向众人点头示意便拉著允儿离开了。
25。你究竟爱我什麽？
发文时间： 4/16 2012 更新时间： 04/1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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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何府的马车上，啸清坐在允儿对面。
“允儿，我是想过要娶玉锦为妻，但那已经是一年前了，我知道我那时太混蛋，心里有你，却仗著你对我的感情，不顾及你的感受。我想著何府的主母必须是世家女子，却从未想过这样对你是多麽不公平，”啸清看她望著帘外的夜色，像是对他的话一点也没兴趣，
只得
自顾自往下说，“这一年的时间，足够让我明白我有多幸运，遇到了你，即使那样对你，
你
还是对我不离不弃。可是我却一次又一次伤害你，直到失去了你，我才明白原来你对我有多
重要，为了一个早已经放下的人，
为了何家的面子，
我竟然逼走了我最爱的人。允儿，我不
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允儿，我何啸清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娶莫允儿一人为妻，除了莫允儿再也不要第二个女人，否则就让我……”
“侯爷！”允儿转头喝止他的誓言，“这话我已经听过一次了，我收下了他的誓言，便
不能再收第二个人的了。您的誓言该留给值得的人的。”允儿顿了顿，又道，“我看得出来
玉锦小姐对侯爷痴心一片，宁愿改变自己的性格来迎合您，这样的深情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
到。侯爷，您若真的明白过去的您有多幸运，就不该再让一个爱你的人受到伤害。”
“我幸运，是因为我遇到的人是你，
而不是一个替身。允儿，
我爱你，纵然最初把你放
在心里是因为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但我那样爱你，绝不仅仅是因为你爱我啊～”
“您究竟爱我什麽？”允儿有些不耐烦的道。她改还不行吗？她不想插足他和莫家的事，更不想伤害靖安，她的心不大，容不下那麽多人。
“侯爷，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使您再努力，
过去的都不会再回来。我
们之间已经太晚了，也或许，我对您的感情根本没有我们想象的那麽深。我嫁给了安生做妻
子，是因为我爱他，我想要和他白头到老。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您的人，不到半年就能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不到一年就能爱上另一个人，您确定，这样的女人值得您爱吗？虽然来河西
也才两天，但允儿已经想通了，放下了那些过去，您为什麽不试试放下呢？为什麽一定要执
著於不可能的事，不可能的人呢？玉锦虽然是庶出，却也是您的亲表妹，您和莫家门当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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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嫁娶都不会有人反对。侯爷是个温柔的人，若是用心体会别人的好，给爱您的人一点点
好处，她便会死心塌地的对您，而您也会得到幸福的。”
“我的心都在你这儿，我怎麽给别人温柔？”啸清几乎是吼出这句的。吼完就有些後悔，见她并没有畏惧，这才道，“允儿，你值得我爱，你值得的。我的允儿那麽好，
若不是
我伤你那麽深，
你怎麽会爱上别人？我知道过去的不能再回来，
我知道你现在爱的不是我，
可是我对你的心意不比林靖安少。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侯爷，您到底爱我什麽？”允儿真的觉得很无力。
啸清一时间竟说不上来到底爱她什麽，爱她，沈沦在那个叫莫允儿的迷障里，
实在是太
容易的事情，他从未想过他到底爱她什麽。“那你爱林靖安什麽？他能做的，我肯定会做的更好。”
“至少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允儿道，她一直觉得自己对靖安的感情是从感激开始的，从未细想一步步走来，自己怎麽会陷得这麽深……“他爱著我，尊重我，从不逼我，只要我快乐，他便比谁都开心。他做每一件事，首先想的是这样做了能不能让我开心，或者会
不会让我难过。他总是觉得配不上我，却把我想成这世上最好的人，他从没有在意过我的过去，却那样害怕我会在意他的过去。他让我拥有重新爱人的勇气，
他让我明白我值得被爱，
值得这样被爱，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人爱我不因为我为他付出了多少，我爱他多少，
只因为
我是我。如今想来，允儿真的好幸运，能遇到这样一个人，他包容著我所有的好与不好，他所作的就是为了能让我做我自己，他把我做我自己看作是他做他自己的一部分。侯爷，我曾爱过您，也许在我心里的某一个角落，真的还有您，可是那也仅仅是因为您曾经占据了我十
年的生命。除了那以外，我心里的其他位置，
全刻著靖安的名字，接下去的几十年，我只想
和他一起走过，用每一天告诉他我对他的感情。我知道这样说您会难过，可是他给我的实在
太多太多，若是负了他，我便也不配再活在这世上。”允儿说到後来，眼眶已经红了，“侯
爷，您若真爱我，就不要再这样纠缠我了。这辈子，我们不可能了。”
想要阻止她说下去的，可还是忍住了，看著她的眼神里藏著深情，他却清楚这不是给他的……眼泪居然忍不住流了下来，他好恨自己！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当初要那样伤害她？为什麽硬生生逼她离去？为什麽不早点找到她带她回来？为什麽要让林靖安出现？他攥著拳头，只觉得全身都失去了力气，竟巴不得这一刻没了知觉，
巴不得刚才自己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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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儿从没见过他流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只能静静的看著他，等著他发落。
“我～对不起，我无法让自己不再纠缠你。就算不可能，就算你再也不会爱上我了，我
还是没有办法放手。允儿，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就算我现在想要赎罪，也已经晚了，可是我就是放不开。也罢，我们这样好不好？若是林靖安能带你出河西，我便不来纠缠你，若是不能，那只能算他没本事。”
“你……”允儿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他这不等於白说吗？“好，你说话要算话。”
“我不会食言～”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何府。
26。不情愿的祸水红颜
发文时间： 4/20 2012 更新时间： 04/19 2012
回到何府之後的日子，啸清对允儿愈发的好，吃饭时给她夹菜添饭已经不足为奇了，她到哪儿他都要陪著，每天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她所住的厢房里工作，只为了能多看她一眼，却不敢勉强她去自己的书房。而允儿因为他的承诺，也不再处处与他作对，只是安静的等著靖安来找她。徐妈来了之後她更不好意思日日给他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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