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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征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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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天就这样静静地坐于微风月光之下，往事逐一从脑海中回放，又逐一逝去，心的宁静伴随的是大脑的清彻，或许真是冰魄所助，此时，他没有半点烦躁，他完全是以一种旁观的姿态观望过去，似是要斩别过往：
三岁的时候，爷爷望着远方山下茫茫大地，手摩挲着凛天的小脑额，斩钉截铁地道：“天儿，以你这样的资质，将来一定会名扬天下的！”爷爷铿锵有力的声音充满无限的肯定与希望，似乎一切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那个时候，爷爷眼中流出了慈爱的光泽。
四岁之龄，爷爷满脸伤淡地望着夜空似乎在回忆又象在感慨，月光之下，他伟恩的身影无比孤寂，那个时候，爷爷脸上却是时不时洋溢着笑容。
五岁那年，凛天被同村的孩子围殴，但是一切却变了样，爷爷显得漠然地说：“没人能帮你，只有自己才能帮自己。”那一霎时，凛天明白了，爷爷再也不是以前那慈祥，那总是对自己发着温馨笑容的爷爷。爷爷变了，变冷漠了。
八岁的时候，有一天，爷爷忽然对着小凛天说：“天儿，你的父亲回来了，过去看看。”然而，当凛天兴奋的赶去之时，他看到的却只是那道背影离去的身影，爷爷一片苦涩。凛天隐隐约约地知道爷爷有着什么瞒着自己。
十五年，凛天终于被爷爷逐出山村，他绝望了，可是当他看到了爷爷黯淡的眼神，他明白了，也许这并不是爷爷想要的，也许他有着许多的无耐，他一瞬间不责怪爷爷了，他在心里想：爷爷是想让我出去尘世历练一番，他并不是真的要逐我出门，因为爷爷一直都是我那慈爱的爷爷！
整整五年！他在外游荡了整整五年！！他就像一位游子带着那归心似箭的激荡心情回到他那片生长之地，可是，可是他看见的却是一片撕心裂肺的痛嚎！！爷爷以及全村所有人竟然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那种场景刻进了凛天心里最深处，他们最后一刻全死亡了，那时凛天疯狂了。
然而这一切在凛天眼中都显得无比的平常，无兴奋、无愤怒。他的心境在这一刻刻骨般明晰：水中月，镜中花，过往的一切如似昙花一现，过眼云烟；展望未来，坚定信念，便一往无前。
精神思绪、识念缓缓荡开，渐渐扩散，再扩散大地，小草，清水在自己的感知中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清晰，它们似有生命一般，它们似乎向他敞开心扉微笑。万事万物都象有着自己的生命方式，一张一合，一动一静，他似乎发现自己模糊中把握住了什么，但却又难于言明
顺着思绪，识念依然慢慢地绽放，扩张，逐渐延展至星空。浩瀚星空，广阔浩大；凛天就像一位旁观者，努力将自己的视野扩展的更宽，更广。
在大自然，大宇宙面前，人类是微渺的，但是凛天似乎化为了天地的一体，眼中的视线无限的蔓延
时间似乎已经不存在了，天地宛若只有一人。凛天整个的人完全与自然和谐，似乎本为一体。
不知不觉中，天际开始泛出了鱼肚白，美丽的彩霞染红了天空的半边。
“顺应自然规律，让自己融入自然，然后借自然为己力。”凛天醒悟过来，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明悟。
一瞬间，四周的真气如潮水般涌来，一种无形的帝王之‘势’油然而生，一朝顿悟伴随的是力量的急升。
洗经换脉已经不是偶然，大量的月之精华，大量的天地灵气疯狂地淬炼着凛天的宝体，灵气浓稠的致使周围竟然产生了朦胧的白色雾气，雾气之中精光四射，凛天体表变的更加精亮，经脉变得更加坚固和韧性了，肌肉犹如刚铸般筑成，坚似精铁。
吼！凛天仰天大叫，强烈的刺痛，让他想宣泄。
咔嚓——噼啪——咔嚓——噼啪
身体竟然在疾速地溃坏，而后又疾速地愈合，接二连三的溃坏可想而知伴随的是极至地痛苦，凡体的各种污垢不断汩出体外，取而代之地是金光四射地宝体，足足地三次破体与愈复，每一破体似有滔天的能量冲刷着自己的肉体，痛楚一波接一波到了极限。
吼！——
爆炸性的力量，经脉内流转的能量是如此的浓厚，凛天忍不住大吼！四周野草一波波四处飚荡，水面起伏四荡。一挥手，瞬时，一道急速光芒飚向远处河水。‘轰’的一声巨响，天际犹像炸裂了一般，水花四溅。突然，四周狂排的长草全部停止飚动，笔直竖立，随后如一柄柄利剑腾空，急速射抛向远处的树林，消失不见了。
良久，凛天半磕的双眸一张，一道凌厉的星芒直射而出，直至寸尺。凛天心中大喜，终于突破了武皇进入武帝境界，四周百里清晰可见，一草一木都似乎在自己控制之中。
他像想到了什么，一个曲膝如弯弓射箭般，只听‘嗖’的一声，凛天便如利剑般射向高空，一个勾转，迅速往远处掠去。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武帝神通！凛天心醉了。之前的境界似乎来的太慢，但却远没有这一刻的心动。凛天又何曾知道，于其他人来说，修炼了《太乙灭魔》心经，他的一切都似较他人快一步，加之逃亡的生活，他的心性已是磨练的更加坚毅，这才导致武帝境界来的这么突然。
《太乙灭魔》心经本是一本奇书，而打通全身经脉便是关键，这一点，凛天有着先天优势，他几十年的武师功力正好就处于这个关口，练之，得破体，如此，开通的窍穴是全方位的，忍受的痛楚也是撕心裂肺的。破体，这些常人想都不看想，可见快速地提升功法带给的便是残酷的折磨！
武帝境界所需要的能量不可想象，如果说武皇境界所需的能量是武师能量的十倍，那么武帝所需的能量是武皇的能量的百倍或者更多，这也是为何武帝境界足足需要三次破体再得以破入。
武帝，已是常人需要昂视的存在，一道真正的天堑。
凛天不是在武皇之境粹扩阔了经脉积攒了浓重的灵气。武帝境界，他依然难以触及。
一个境界的提升往往伴随着力量与精神力的双重增长。精神力的提炼或是一朝顿悟或是长久冥思再或是有专门针对这种的修炼功法。凛天暴涨精神境界已经足够他观察方圆百里的任何事物。
几只大雁飞过天边，发出‘咔咔’的声音。在天空翱翔，凛天似处于孩童之心，竟追逐着大雁，使得那群大雁惶惶乱叫。
良久，凛天才从远际飞回，喜悦是不加掩饰的，可是心里却有点失落，这个世间的灵气太稀薄了，即使在武皇之境贮够了能量，但是对于武帝之境来说同样不够，最多处于武帝边沿，而且不够稳固，尽管如此，凛天还是很满足，至少他现在可以翱翔天际了。
“如果那些冰泉玉水全部收取过来该多好。”凛举头冥思。他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他甚至发现在他出岛之前，冰泉潭就已经开始下沉了。也许潭内的禁制不知何故解开了，才导致冰泉的下沉，但是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天空渐渐变亮，凛天打算在这里静静地修炼几日。武帝境界需要巩固，要走的路太难，实力是至关重要的，最主要的是凛天想试试修炼其他的功法。潭墓功法何其之多，但时间紧促，他也就择选其中威力强大的四门功法
第四章：下山
四门功法之中，除了《太乙灭魔》心经之外，其余三门功法，两门晦涩难明，全是用古老的篆体字撰写而成，最后一门很深奥。前两门功法的字体，凛天根本不认识，不过他却能感受到潭底字体间流出的浩瀚的气息，一门似洪荒沧桑般浩大，一门如大海深渊般恢弘。修炼这两门，其也无从下手，之前之所以恪记下来，就是看出了这两门的功法不凡，不忍心抹去；其他的功法虽然各有不凡，却远不及这两门功法绽出的气息浩大。最后那门深奥的功法，凛天识得，功法名为《逆天九步》；此功法之霸道不在《太乙灭魔》心经之下。《太乙灭魔》功法越至后尾越是难练，威力越是跳跃式增长，毁灭性淬炼也是逐次递增，而《逆天九步》则截然不同，《逆天九步》功法无弗级次，只有一招，九个不同奥妙的步伐演变成的一招，一步则不成任何威力，但即使是一招也是逆天，可怕之极，这适得凛天的性情；男人当应睥睨天下，霸道而行，而凛天的路更似一条逆天之旅，不率性而行，不果断而施，将寸步难移。
四门功法之外，还有一篇残篇功法，是一篇可以吸收能量的诡异功法，虽然知道了这篇功法的应功方法，但凛天不打算现在修炼，因为功法后尾就提到过：练就此功法，容易入魔道。
顺着思绪，凛天在脑海中尽力模仿《逆天九步》功法所著的每一步跨出的步伐速度、步伐跨度大小、跨出到踏地之间动静变化以及变化轨迹，每一步似隐涵无穷奥妙，看似简易实则复杂难明。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很久，凛天依照《逆天九步》功法依照葫芦画瓢，脚随心动，可是却一无所获，感知中，每走一步，或心中难受难明，或呆涩木楞不得任何感受。
朝起朝落过去了两天，在这两天当中，除了巩固武帝的境界便是演变着《逆天九步》的功法，虽然初级武帝之境算是稳固下来了，但是《逆天九步》功法却依然一无所获。功法没有收获，凛天也不强求。武帝境界能够这么快得以巩固，凛颇为惊讶，心里想着，凭着外界稀薄的灵气显然无法根深帝境，那，不是外界得来的真气便也就只能是自己体内隐伏的冰魄能量，这已经是一个惊喜，以后还会有什么呢？他欣喜地有点迫不及待了。
第三天清晨，凛天从入定中醒来，太阳已经升空，此时，凛天体内犹如深渊却不显露山水，似达返璞归真，越发从容泰定，坚毅英朗之余又现温和之态。
“是时候该做自己的事了！”凛天呢喃道，眼晴却是望着天际。朝霞很美，他发现自己不自不觉中喜欢上了这种宁静，享受在这种安宁地环境之中，身体都似沐浴在温和的泉水之中，喜不自语。
一道流虹划破天际，凛天腾空而起，急速向着山下的一方飞掠而去。
高空之中，凛风拂面而来，衣袂呼拉啦作响，凛天不急不缓的飞翔着，眼晴打量着下方栋栋群山以及密密树林，数木山峰中弥漫了阵阵白雾。翱翔天空，他直接在密茂山林上方飞行着。来时，他便是选择了绕过山林，从山林左侧进入凛天生活的山麓之中，亦只有通过环绕山林才可达到山麓。
整个山林无比的广阔，小河树林与山林相比就如冰山一角，——广阔无际的山林任何人想穿过必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因为山林之中野兽怪物多不胜数！
飞行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已经飞到了山林的尽头；凛天回头望了一眼，行距已经足有几千里之遥，其心中也不由感叹：飞翔的感觉真的好
眼眸中，巨峰似乎插入了天际，望不着边际，凛天不得不惊异，整座巨峰不但高，宽也宽的离谱，似乎比山林还要宽，就像一块帘幕隔绝了视野的尽头。
凛天隐隐觉得山的另一面根本就是另一个世界，因为至今也无人知道山的名称，山的来历，至于攀至山的另一面更是如同笑话，飞仙之境可否去到山的另一面也不得而知了。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前方不远处得山坳，一座小村山映入眼帘，凛天识得，山村是唯一一座靠近巨峰的村庄，在天翔帝国，这是处于极偏僻的地方，临近蓝魅帝国的群山，位于帝国的西南方向，整个山村百来户人家，凛天小时候便经常来玩，从海岛归来之时也是经过这座村庄。
远远的，村庄内一阵躁动，隐隐的一道声音传来：“女人，值钱的东西全部卷走。”这些引起了凛天的注意，显然有人想打劫这个村庄。
“不想死的不要动！”凛天淡然地从高空徐徐降下，声音不急不缓却能清晰的传去，眼眸冷冷地盯着高空下方一群大约百来的山野之人，他们衣不蔽体，只用一些树叶草席遮掩了一些身体的重要部位。在人群前方立着一位头发坟起、浓眉大脸、虎背熊腰，眼前发着野兽般的利芒的男子，而声音便是这男子发的。
而整个村长家家闭户，偶尔一些的人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山贼，眼中装满着绝望。
对于武帝之境的凛天来说，这些都看的一清二楚。
“看，那是什么？”野人中有人发现，不可思议的望着高空慢慢降落的人影。
啊！
神迹！
野人喧嚣着乱唤着，纷纷跪地上昂头伏拜。
降落在地，凛天慢慢往村落走来，看着一伏一拜的野人，凛天涌出的杀气不自不觉地慢慢隐去，本来预计，这些山贼看见自己，应该纷纷逃遁，那时便可一一斩去，可没想到
“你们起来吧！我有事要问你们？”凛天对这些还未开化的人根本涌不出半点杀气。
野人似乎以为对方要责怒他们，你望我，我望你，而后只顾唧唧喳喳磕着说个不停。
“唉！”凛天看着这些只顾并命磕头的野人山贼，叹息一声，懒得理会，便自顾自得往前走去，随后大声唤道：“你们可以出来了，山贼已经被我降伏。”
良久！——
也没有声音传来，“看来都被吓坏了”凛天自顾的想到。
吱呀！
突然，一位佝偻老人从一座屋子里一拐一瘸地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凛天面前，定眼仔细瞧了瞧，然后满脸欢喜的颤声大叫道：“大家出来，没事了，是小天！”
凛天认得这位老人，姓吴，在整个村子年龄资历可算是最老的，大家都很尊敬他，凛天也不例外。
“吴爷爷，你老可好！”凛天笑嘻嘻道。
“好！好！好！，这么多年不见，小天长高不少，人也俊朗多了。”吴老笑不拢嘴，满是欢喜。
这时，
纷纷有人走出屋子，张目四望，随后像发现没事！统统欢天喜地，有的妇女甚至拜首祷告神灵，但更多的往凛天这边走来，他们知道真正救他们的就在吴老身边。
凛天一时应不暇接，有的虚寒问暖，有的要求严厉整治那些还在跪首的野人，更多的则是表示感谢，要求凛天到自己家做客，想好好感谢一番。
好一阵，人影才慢慢散去，凛天整个的头都大了，看来好人也难做！
看着慢慢散尽的人群，凛天眉头竖立起来，这才道：“吴爷爷，怎么只有小孩和妇女？那些男子去哪了？”凛天觉得事有蹊跷。
“哎！，他们都被拉去当兵了。”吴老唉声叹气的道。
“当兵！”凛天好奇了。
“恩，帝国这几年连年向外征战，很多壮丁都被拉去当兵，我们这些平窘的山野村夫首先往往是第一批，很多已经都死在战场上了。”吴老说着，神色黯然，手拄着拐杖往回走，凛天赶忙扶着。
“帝国连年征战，前几年还很平静看来是这几年才开始的。”凛天心中暗思道，在逃亡期间帝国间表面上风平浪静，没想到却是征战前的一段缓冲期。
对于帝国间的事，凛天不懂，也不想过问，转而问其他：“那些山贼是怎么一回事？”
吴老似乎知道许多隐秘的事，道：“那些山贼，我听说是曾今帝国一个大军覆灭时饶幸活下来的人，不过帝国不收留这些人，说他们大战时叛军逃遁，派兵追杀他们，后来他们逃到我们这些山林里才避过了帝国的追杀。”
“他们是不是经常来打劫？”凛天觉得这次却不是运气使然碰巧撞见这些山贼抢劫。
“他们曾经只来过一次，不过被人打跑了。”
“被人打跑了！”凛天疑惑了。
“恩，其实这一带荒野中有个小门派，听说在这村还没建成就已经存在了，时间已经说不清，听上一辈的说这个门派以前很强大，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消失了，是这些门派的人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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