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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时-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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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过了会儿,秦烈小声说:“其实……我早先也对他有几分嫉妒之心,不过现在我却比他幸运得多了。”


第65章 锦 

    对了。那信……捎到赵芷手上了么?”
  
  “去屏州的人还没回来,不过算时间,应该是已经到她手里了。”
  
  奉烈的声音低低的,就象是在耳边低语:“等……咱们成亲之后,我带你去遂州,离屏州是很近的,可以顺路去看看她。”
  
  “遂州?”
  
  “对……以后,你要是喜欢京城,咱们就住在京城。你要是住闷了,咱们就去外头,遂州民风淳朴,风景很美的。对了,你要想见锦凤,也能一起见着了。遂州多山,天特别的蓝,火凰花开的时候,一大片山玻上前是火红的。山上的野味也好,你还记得那回去东华山庄,我给你烤过鱼吗?山放下面也有一条那样的镇,我们一块儿去溪边钓鱼,捉虾子。遂州水土特别养人,你肯定喜欢那里……”
  
  梅花在小冬的脚边不停地打转,天气暖了,小冬穿的是丝袜子,梅花毛茸茸尾巴在她的脚面和足踪处拂来柿去,微微的痒。
  
  小冬弯下腰去把梅花抱了起来,梅花舒服得}伸懒腰,老实蜷在小冬怀里。
  
  秦烈继续说:“我和娘住在东泉,东泉的风光特别美……小时候因为没钱,娘把她的衣裳改了给我穿,出了门有人就追在后头喊我小丫头,还扯我的衣裳和头发……”
  
  小冬忍不住低声笑。
  
  “真的?”
  
  “嘿。后来我一气,找把柴刀把头发削了一大半。”
  
  那时候的秦烈什么样?小冬闭上眼靠在窗户边。
  
  嗯,想象不出来。
  
  应该很傻气吧?
  
  他到京城来的时候,头发可不是短短的。
  
  “那会儿,你几岁?”
  
  “六岁,还是七岁吧?”秦烈摇摇头:“记不清楚了。”
  
  小冬这两世都没经历过没衣穿的贫困,不过想到一个男孩子被迫穿上女装改的衣裳,被人嘲笑戏弄,那一定非常难过。
  
  “你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烈微微笑着说:“她长得很漂亮…”,姚锦凤也算长得好看,可是我娘年轻的时候,应该比她还好看。”
  
  哇,比姚锦凤还美,那得是什么样的美人?
  
  也有可能在儿子眼中,母亲是世上最美的人。小冬有过经历,有位同学就把自己妈妈夸得特别美,小冬去做客之前一直抱有极大的希冀,但是一见之后觉得十分失望,那位阿姨长的也不算丑,但是眉散眼小,皮肤发黄,离美人尚有很大的一段差距。当然,在每个孩于眼中,母亲也许就是这世上最美的人了。
  
  “你放心,她是知道你的,也必会喜欢你。”
  
  小冬轻轻接着梅花的下巴,把这只獭猫舒服得荤头转向,喉咙呼噜呼噜的响。
  
  “我娘脾气很急躁,我小时候可没少挨揍。”
  
  “啊?”
  
  “真的,鞋底啊扫帚啊还有马鞭子啊,可没少挨。”
  
  “她也不会做饭,不是烧得夹生了,就是烧得糊了。她性急,把好多柴火一气儿全填到灶下去,把火都闷死了。我小时候出去拾柴,不懂得,把根本不能烧的木头拾回来,我娘填到灶下,就光冒烟不起火儿,摆弄半天,饭也烧不熟……”
  
  小冬咯咯直笑。
  
  听起来这位谁婆婆也不全能不完美。
  
  “但是我娘很会做生意,一开始她在亲上摆个小摊子卖织花带,一个两个铜子儿的换钱糊口,我那时候在一个老秀才那里念书,每天一散学,就赶紧跑去找她,坐在街边儿一块儿吃饼子。天太热,石板地都晒得滚烫热,坐不住人……”
  
  一直到秦烈走了之后,小冬还没有回过神来。
  
  遂州,到底是什么样呢?
  
  秦烈的母亲,她将来的婆婆,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小冬开始觉得不再象一开始那样茫然而惶恐,开始对未来抱有好奇和期待。
  
  她的这十余年,都是在京城里度过的,抬起头,上方永远是方方正正一块瓦蓝的天。
  
  遂州的天空比京城还要蓝吗?
  
  胡氏进来看她这么站在窗前发呆,想说句什么化,又压了下来。
  
  小冬听见她脚步声,回过头来问:“胡妈妈?什么事?”
  
  “料子送来了,郡主是去静头厅上挑,还是让他们送来这里挑?”
  
  “不用搬来搬去的费事了,到厅上去挑吧。”
  
  胡氏应了一声。小冬对镜子理一理箕发,抚一抚襟口。外头还在下雨,绵绵不绝。细细的雨线在檐前阴影中织出一张密密的网来,小冬伸出手去按,凉沁沁的雨珠沾在手上。
  
  不知道秦烈刚才来打伞了没有。
  
  想必没有,一个人还好躲过旁人的眼睛,一把伞撑开,圆圆的那么大,谁都能看见了。
  
  雨虽然不大,可是站那么半天,一亲一回,身上想必都淋湿了。
  
  下次得告诉他,下雨天,刮风天,热天时都不要过来——不过,他会不会听劝?
  
  这个人有主意得很,多半一边答应着,一边还是照来不误。
  
  “郡主?”
  
  “啊,走吧。”
  
  料子满满的摊开来摆着,各式的颜色、花样,看得人眼花缭乱。
  
  吴娣也跟着一同来了,对这些绸缎衣料,她最是熟悉精通。料子的好坏,出产,花色,样样如数家珍。什么料子适合做什么用途,一匹一匹的说得请清楚楚。
  
  小冬看着满眼的料子,忽然间想到,自己刚才问的真是不得要领。
  
  要讨好未来婆婆,刚才应该多问问秦烈,婆婆喜欢些什么讨厌些什么才对,光听他絮絮叨叼,说了半天,倒是解闷了,可是完全没模着未来婆婆的脉啊。
  
  她嘻欢红?还是喜欢绿?
  
  是喜欢花一点儿的,还是素一点儿的?是喜欢细布,还是喜欢绸缎?
  
  小冬还打算做件衣裳做双鞋向未来婆婆表表孝心,可是刚才却没跟秦烈请教这些要点。
  
  太失策了。
  
  圣慈太后那里,小冬倒是摸得很淮的。衣裳要淡雅素洁的,小各从未见过圣慈太后的便袍有什么艳丽花样。
  
  但圣总慈后是在深宫中消磨了多年岁月的人,深宫,岁月,这两样东西都特别的锋利,把人的棱角,热情,喜好,冲动……一片片削下去,最后宫中生活的女人们,仿佛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一样。
  
  秦烈的母亲,应该不是这样。
  
  她是异族女子,不讲温良恭俭让,喜欢就是喜欢,为了这个能狠下心来与过往全都一刀两断。婆家不能容她,她带着孩子过得那样苦也撑下来了。
  
  性子很急躁,很倔强坚韧……小冬微微出神,无限向往。
  
  如果把她换成那个境地,她能那样坚持,那样生活么?
  
  不知道。
  
  也许她也能,人么,不逼到那份儿上谁也不知道。
  
  也许她根本无法面对。她没经历过那样生活心心她这一辈子甚至没有独立承担过什么责任。
  
  “这个……”吴娣停了下来,指着一匹料子说:“这是哪儿来的?”
  
  一旁的人说:“这边几匹都是四海聚宝送来的。”
  
  小冬一听到这四个宇,顿时来了精神。
  
  那几匹料子者起来并不如何特别,只看花色光泽,比刚才那几匹提花缎和织金缎差多了。
  
  吴娣比她更精神,看着那几匹料子简直是两眼做光。活象色狼见了美女,老饕见了美餐。
  
  “这是婆夷的斓花锦啊……”吴娣的手都在发抖:“这……这,这真是斓花锦啊……”
  
  她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两句话,胡氏忍不住问:“吴师傅,不知这斓花锦有什么特异之物?”
  
  可是看吴师傅的样子,她现在肯定没心思回答问题。看这副狂热,吴师傅最想干的事应该是扑上去把这些斓花锦据为己有,吃睡都不和它们分开。
  
  “我师傅……我师傅临终前还说,这辈子就是没见过斓花锦,所以终身抱憾……”
  
  小冬好奇地问:“吴师傅以前没见过这种料子?那你怎么这一下就认出来了?”
  
  “斓花锦与众不同啊,这种锦,就算是最能干的婆夷姑娘,一辈子也难织出一匹来。你看,这是什么颜色?”
  
  “素青啊。”上面也没有花,者不出什么稀奇。
  
  吴师傅把料子抖开两尺有余,斜提起来:“再看看。”
  
  “好象是……烟紫的?”
  
  角度和光线的变化,颜色竟然就不同了。
  
  “再细看看。”
  
  小冬有些疑惑,再仔细者。
  
  这料子竟然不是素面的了,上头浮着一层浅浅的花纹,怒放的花朵,舒展的枝叶,花间翻础飞舞的彩蝶一一“这……这是怎么织的?”
  
  吴滴一脸狂热:“是啊,这个若在阳光下,颜色更好看。我刚才看了一眼还有点怀疑,再者第二眼就可以确定了。这肯定是斓花锦没错。婆夷女子也不是个个都能织,会织。有手巧的便会从小学起,织出来给自己裁件嫁衣,咱们大夏没人知道这是怎么织的,我师傅早年见过一回,可是没能仔细研习一番。后来进了宫,在针工局做事,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婆夷不是年年都有进贡吗?”
  
  “没贡过这个,只有采锦,束素,姚布那些。”
  
  遂州离婆夷倒是近这个一定是秦烈特意弄了来的。
  
  不过既然是这么稀罕的东西,他刚才怎么一句也没提?


第66章 夜话

    秦烈再来时小冬就问他斓花锦的事情。
  
  “斓花锦? ”
  
  秦烈怔了下:“我是想给你弄几匹来的,可是我的人还没回来的,你知道的,连着你给赵芷的信一起捎去的,没回来呢。定是四海聚宝的人送来的。”
  
  “是啊,没错。”
  
  秦烈忽然笑了“我知道了……”
  
  “不是你,会是谁?”
  
  “我娘啊。”
  
  “咦?”
  
  “除了我娘,旁人差遣不动那些人。再说,和婆夷那边,还是我更熟悉。就算换是我,只怕也弄不来这几匹斓花锦。”
  
  原来是托了未来婆婆的福。
  
  小冬心里有些忐忑,又有点甜丝丝的,靠着窗边说:“那……你替我谢谢……伯母。”
  
  秦烈在外头嘿嘿笑:“还叫伯母啊?好吧,且这么叫着,反正总要改口的。斓花锦做裙子做披帛都好,你就裁了做吧,回来穿得漂亮亮的,你亲自去谢她吧。”
  
  见当然是要见的一一将来成了亲,可得给婆婆敬茶的。
  
  “对了,房子都整得差不多了,正在修整花园,你上次说的那些花已经移过去了。”
  
  小冬轻声说:“别花太多钱。”
  
  秦烈想了一声,又说:“没花我的钱,东西都是王爷让人采办的,上手呢,有内府的还有作监的,我就是来来回回跑个腿儿,想使钱还使不上呢。从咱们那宅子到王府,走路也不过小半个时辰,坐车更快,后你要来往也方便。”
  
  “嗯,我知道,父亲就是这样说的。”
  
  小冬想了想,低声说:“天气老这么坏,你就不要再来了,别总淋得象落汤鸡似的。等天气睛好了,你再来吧。”
  
  “知道.今天这雨不大,我来时就没下,再说,我这斗篷是隔雨的不怕。”
  
  该说的话都说得差不多,秦烈还是舍不得立时就走,站在窗子外面雨珠沿着瓦沟流淌,从檐沿落下。
  
  “那,我走了?”
  
  窗子里小冬轻轻嗯了出声。
  
  她也有些舍不得,听着外面过了半晌没声音,猜想秦烈己经走了轻轻开了一线窗子朝外看,却不想正和秦烈对了个正脸儿。
  
  “呀?”
  
  小冬咬着唇,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你不是走了么?”
  
  秦烈终于见着了她的样子,小冬的脸庞似乎瘦了些,更加清丽娟秀。
  
  头发梳成双鬟髫垂在肩膀上,耳朵上戴了一对明珠坠子,脸上没施脂粉,脸上似惊似嗔,说不出的可爱。
  
  秦烈的手想往前伸,小冬忙把窗子一掩:“你快走吧,让人看见。”
  
  “好好,我这回真走啦。”
  
  屋里大家围着那斓花锦啧啧称赞,吴师傅一边细看,一边又叹气又摇头的。
  
  “吴师傅这是怎么了?”
  
  “东西是好东西,可惜,光这样看,看个一年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织出来的。要是遇见一个懂行的,好好请教一番,那就好了。”
  
  红芙笑着说:“您也说了,咱们中原没人会织这个,难道要去婆夷找人去求教么?”
  
  “唉,即使这辈子还能去,只怕也问不到。咱们大夏朝的针绣名家也多,可差不多都是敝帚自珍,有些压箱绝技连徒弟都学不来。就拿我来说吧,当年有 一样飞针的本事,就打算只都她女儿的,可惜她女儿实在不是这块料子,后来传给了她的儿媳,我就没福学到。这么一来二去的,很多都人的绝技就失传了……”
  
  其他人纷纷插话,红芍说了句:“那吴师傅您可得多收几个好徒弟.犯您的手艺传下去呀。”
  
  “我倒也想,可是好徒弟也没那么容易遇见。有的吃不得苦,有的听话却不开窍。还有的既肯吃苦,心思又灵巧,可是往往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啊。”
  
  红芙问:“莫非您就遇见过?”
  
  “虽然没遇见过这样的徒弟,可是却有过这样的姐妹啊,学了你的本事还要回头反咬你一口……”
  
  吴师傅说了半句没再朝下说,屋里人察言观色,也没有再问下去。
  
  宫里头没有真正的太平安生,哪怕是针工局这样的地方也不例外。
  
  小冬的手在斓花锦上轻轻抚过,触手感觉轻软柔滑,做成裙子穿在身上一定是很美。
  
  雨在晚饭后停了一会儿,小冬陪着安王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
  
  石子路被雨洗得光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潮湿的泥土味儿.树叶的气息,雨水的气味儿,花的香味儿,夹语而宁静。
  
  “父亲。”
  
  “嗯?”
  
  小冬低下头,有些难为情:“新宅子那边的事情,父亲……别太花费了。”
  
  安王笑着问了句:“你倒都知道了?”
  
  秦烈偷偷来见她的事,八成是瞒不过安王的。
  
  安王拍拍她的手背:“不要紧的。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现在不花.还等什么时候花?”
  
  “哥哥还没娶嫂子呢……”
  
  “你哥哥的性子还得好好磨一磨,我不想让他早娶。再说,你哥哥是个有志气的,也不惦记府里这点家底。他要有本事,何需要这些浮财?女儿出嫁就不同了了,有嫁妆,将来日子过得也舒服些,说话有底气,可不用看人脸色。”
  
  “谁敢给我脸色看啊。”
  
  “嗯,说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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