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到七十年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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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爷爷的突然离开，使的沈家失去了家庭支柱，沈奶奶忙着家里家外的活，也就没时间关心孩子了，哪怕即使有时间，孤儿寡母的他们，也必定是村里人欺负的对象。
　　在他们兄妹三个成长的过程中，受到了不少村里人的欺负，说他们是连父亲都不要的孩子，刚开始沈父还会反驳，从而和人打架，到了后来，沈父自己也觉得自己兄妹三个是父亲不要的孩子了。
　　在沈爷爷找来后，沈父第一次见沈爷爷时，心里想着，在我们兄妹三个小的，需要你的时候。你当我们是累赘，跑到部队去当兵，不管我们了，现在在外面功成名就了，想要家庭温暖了，就回来认我们，当我们是什么呀，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呀。想让我认你，原谅你，没门。
　　之后，沈爷爷带着沈奶奶去了北京，沈父更是仇视沈爷爷。后来，沈奶奶过世，沈父和沈爷爷十几年没见，再深的仇恨也经过这么多年，也会淡了很多，再加上随着沈父年纪越来越大，人也没有年轻时候的激进，对沈爷爷的仇视就淡了。特别是后来，孙子孙女相继出世，沈父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自己的第三代上，就更没时间想自己对沈爷爷之间的事情了。
　　去年初，由于安宁要来北京读大学，沈父舍不得孙子孙女也跟来北京后。虽然他和沈爷爷还是一见面就吵，但是交流也多了，也慢慢的感受到了沈爷爷对他的关爱。特别是看着沈爷爷对孙子孙女的疼爱，沈父心里，由于小时候缺乏父爱造成的偏激也逐渐没了，对沈爷爷的仇视也不见了。对于沈爷爷的如慕之情也得以见天日。
　　只是在这期间，一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沈父也就还没有意识到。
　　现在，听到沈爷爷出事，沈父才突然发现他对沈爷爷感情的变化，意识到，自己对于沈爷爷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虽然不像承认，但是现在的他，还是渴望父亲的关爱的。
　　沈父只是懵了一下，就被家里的三个孙子的玩闹声惊醒了，惊醒后，沈父赶紧赶到医院。
　　沈父赶到的时候，沈爷爷的病房里面除了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沈爷爷外，没有其他人。医生早已经给沈爷爷检查好，而沈爷爷的警卫员小任跟着医生去拿沈爷爷的药去了。
　　沈父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沈爷爷一动不动，沈父踉跄的几步，赶紧赶到沈爷爷床边，用手在沈爷爷的鼻子下试试，感觉到热气，沈父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人也瞬间失去了力气，扶着墙壁，坐在床前的凳子上。
　　看着躺在床上的沈爷爷，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长满了皱纹。沈父此时才清楚的意识到，沈爷爷已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了，不在是他心中那个高大的父亲了。
　　此时，沈父才真正悔恨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和沈爷爷做对，为什么不好好的和沈爷爷相处，毕竟沈爷爷年纪已经大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而他来北京这一年多的时间，对沈爷爷的态度不好。也下定了决心，只要沈爷爷好好的，等沈爷爷醒来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和他相处。
　　“沈伯父，你来了！”去医生那里拿药回来的小任见到病房里面坐在沈爷爷床边的沈父打着招呼。
　　“嗯…”沈父见小任来了，赶紧转过头，靠向墙壁，偷偷的把眼角的泪水擦去，擦去后，站起来，走到旁边去。
　　“爸…他怎么会突然晕倒？”沈父擦好泪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问着小任。既然已经决定以后好好的和沈爷爷相处，那称呼上也要改过来。
　　“…医生说是过于激动，情绪起伏太大。”小任听到沈父听沈爷爷“爸”，楞了一下，他可是知道沈父来北京这么久，就没有叫过沈爷爷“爸”。虽然愣了会，但是小任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回答沈父的问题。
　　小任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个电话里面说的是什么事情，不过他能猜出来是和沈峰有关的，但是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沈峰失去联系的事情，沈家除了沈爷爷外，小任也是知道的。
　　“什么事情…不会是峰儿或者度儿出事了吧？”沈父听了小任的话，刚开始还好奇来着。沈爷爷经历过那么多事，怎么会因为受了刺激，情绪过于激动而晕倒了。后来想到沈峰和沈度都在战场上，想着不会是他们俩谁出了事吧，马上就担心起来。

　　六十四章

　　“不是。”小任本来准备自己说不清楚是什么事情的；但是看着沈父瞪着自己。那眼神像在说，如果要是自己不给他想要的答案，今天别想好过，小任想着沈峰他们失去联系的事情是军事机密；不能说的，便顺着沈父的意思回答。
　　“不是就好。那你和我说说爸他怎么突然晕倒的事情？”沈父对于小任的回答不是很相信。但是他突然有些胆怯了；害怕自己如果继续追问，会听到沈峰或者沈度不好的消息，便放弃这个话题；问起沈爷爷的情况。
　　小任见沈父不继续追问，像是相信刚才的话了；也松了口气。倒不是他怕得沈父瞪他的眼神，只是沈父来北京这一年多；对他都很不错。沈峰出事的事情自己由于要保密，不能说，这是没办法。
　　但是要是沈父继续追问，自己少不得要骗他，自己不清楚虽然猜到沈爷爷接的那个电话是关于沈峰情况的，虽然不清楚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但是沈峰他们失踪，处境是十分危险的。如果沈父一直追问，自己到时候少不得得信誓旦旦的说沈峰没事。如果这样，小任心里会很愧疚的，现在见沈父不在追问，也就松了口气。
　　小任见沈父转移话题，赶紧讲沈爷爷晕倒的经过给沈父说了一遍。
　　小任正在把事情经过和沈父一遍的时候，沈爷爷就醒了过来。
　　“小任，我这是怎么了？”沈爷爷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躺着地方。白色的被子和床单，一起药水的气味，就知道他这是在医院。但是自己是怎么来医院的，沈爷爷就没有印象。在听到他的警卫员小任的声音后，问道。
　　“首长，你醒了？我去找医生。”小任听到沈爷爷的话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头看到沈爷爷醒了，高兴了，也不和沈父继续说了，赶紧冲出病房去找医生。
　　“…爸，你…”沈父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以后好好的和沈爷爷相处了，而且在沈爷爷还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称呼沈爷爷为“爸”了。但是现在沈爷爷醒过来，沈父看着沈爷爷，这声“爸”纠结了好一会才喊出来。结果他刚喊出来，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小任就托着医生进来了。
　　医生给沈爷爷做完检查，确认沈爷爷的身体没问题了，沈父、沈爷爷和小任才放下心来。而确认没问题后，沈爷爷就起床准备出院，但是医生建议沈爷爷住一天院，再观察观察，如果没事，明天再出院会比较好。对于医生的建议，沈父觉得不错，但是沈爷爷想着还在战场上的俩个孙子，还是坚持要今天出院，最后还是沈父说：“爸，你就住一天院，再观察观察，明天出院，我也放心。”
　　沈爷爷听了沈父的话后，就妥协，没有再坚持出院了。
　　沈爷爷听到沈父再次喊他“爸”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其实在今天沈父第一次喊他“爸”的时候，沈爷爷就听到了，但是沈爷爷听了后不敢相信，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本准备问清楚的，但是由于小任带着医生来打断了。现在听着沈父再次喊他，沈爷爷很激动，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已经几十年了吧。
　　上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还是自己没有出去当兵之前。那时的沈父才四五岁，正是小孩子恋父恋母情节严重的岁数，那时候，沈父每天最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每天要喊上他几十次。
　　沈爷爷住院的事情，沈父和沈爷爷在确认沈爷爷没有什么大病痛的情况下，决定不通知安宁，安宁也就不知道了。
　　沈爷爷同意住一天院后，小任就回沈家收拾沈爷爷住院需要的一些东西。病房里面只剩下沈父和沈爷爷。这对冰释前嫌的父子，单独在一起，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病房里面安静了很久。
　　“爸，今天怎么突然晕倒了？”沈父见沈爷爷不开口说话，在做了很多心里建设后，率先开口了。毕竟他已经决定以后要好好的和沈爷爷相处，便自己找了个话题说道。
　　“…没事。军队上的事情。”沈爷爷犹豫了会，还是决定不把沈峰失踪，后来找到，并且立功的事情和沈父说，就让他觉得沈峰一直好好的。但是沈爷爷没有发现自己干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如果他不加上后面一句的话，沈父也许就信了。
　　“爸，是不是峰儿或者度儿出了什么事？”沈父见沈爷爷醒后，表情没有担心和伤感，想着沈峰和沈度是没事的，也就不怎么担心了。结果沈爷爷倒好，自己多嘴的加了后面一句，沈父反而担心了。
　　“他们能出什么事。”沈爷爷在沈父问后，也意识到自己后面一句话不该加，但是既然说了，也就不准备改了。
　　“那你刚才干嘛加后面一句，明明是做贼心虚？”沈父现在正担心着沈峰和沈度，见沈爷爷不愿意和他说实话，说着说着，不自觉的有用以前的口气和沈爷爷说话了。
　　“那是我知道你接下来要问我什么，先说了，省得你问。”沈爷爷见沈父此时按照平时一样和他说话，反而自在了。刚刚沈父那样和他说话，沈爷爷反而不习惯。
　　虽说沈父决心和沈爷爷好好相处，但是和沈爷爷说不了两句就吵起来，这已经成了沈父和沈爷爷交流沟通的方式和相处的习惯，不是一下子能改过来了。
　　沈父和沈爷爷俩人吵着，直到医生来了，让他们不要在医院里面大声说话，才停下来，不过此时沈父并没有得到令他满意的消息，正气呼呼的，在小任回来后，沈父就回沈家去了。
　　沈爷爷出院后，就直接去了办公室。虽然上面见沈爷爷晕倒，给沈爷爷放了几天假，但是两个孙子还在战场上，沈爷爷哪里能安心休假，一出医院，就去了办公室。
　　周末，安宁回来的时候，也没发现沈爷爷住院的事情。主要是沈父和沈爷爷让家里知道的人都禁口了，既然一开始就不准备让安宁知道，那么之后也不让她知道的好，不然安宁得懊悔死了，他们也会被安宁念叨着。
　　***
　　“二嫂，今天和我一起回去吧？”安宁上完一周的课，正在收拾东西回沈家时，和华慧兰说道。
　　此时已经四月初了，南方此时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而北京此时的温度还不高，毛衣和棉袄还没有脱去。
　　“好，你等会，我收拾点东西。”安时和华慧兰一家三口，自从去年暑假被沈父和沈爷爷说过之后，去沈家也频繁了很多。
　　俩人收拾好东西，拿起收拾好的东西，带着孩子就出门下楼回家去了。
　　下完楼，安宁看到在寝室门口，倚着车子的人，突然愣住了，手上拿着的东西也掉在地上了。虽然中越大规模战争上个月已经结束了，沈度上个月的时候，带着妻子和孩子来了一趟北京，但是沈峰却一直没有回来，安宁以为沈峰还没下战场了，没想到今天在楼下见到沈峰。
　　“妈妈。”嘟嘟见到走过来的沈峰有些害怕，躲在安宁身后，拉着安宁的裤腿叫着。此时沈峰虽然从战场上下来有半个多月了，但是身上的煞气并没有完全散去。
　　安宁也被嘟嘟从呆愣中拉了出来，看着已经到了自己跟前，正蹲下来捡东西的沈峰，安宁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了，看着捡好东西站起来的沈峰，冲过去，抱着了沈峰的腰。
　　“哥…”看到沈峰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面前，安宁长久以来的担心也放了下来，情绪一下子就不受控制了。
　　沈峰见到安宁也很高兴，但是看着安宁这样激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用手拍了拍安宁的后背。
　　“宁宁，还是先回家吧？”华慧兰也被安宁突然冲过去，抱着沈峰就哭的举动吓到了，但是也只是一会儿功夫，发现现在他们还在楼道里面，旁边有不少人看着，华慧兰赶紧提醒安宁道。
　　安宁被华慧兰这样一提醒，也醒悟过来，知道在这个年代，自己刚刚在大庭广众之下，冲过去抱着沈峰，已经很出格了，哪怕他们是夫妻。便从沈峰怀里出来，转过身去，抱着嘟嘟准备回家。
　　“嘟嘟，这是爸爸，不记得啦？”安宁抱着嘟嘟，准备向沈峰走过去，嘟嘟却死命的抓着安宁的衣服，往后靠，哭闹着，不愿意靠近沈峰。
　　“爸爸？”嘟嘟听到安宁的话后，止住了哭声，转头看向沈峰。
　　“对，就是妈妈给你看的照片上的爸爸。”安宁见嘟嘟不哭了，马上补充道，想让嘟嘟不怕沈峰。
　　嘟嘟就这样挂着脸上的泪水看了会沈峰，听了安宁的话后，想了想自己以前，看过照片上爸爸的样子和眼前的一对比，嘟嘟认出了沈峰，也感受到沈峰看她温柔慈爱的眼神，才怯怯的喊了声：“爸爸。”
　　“唉…”沈峰看着怯怯喊着自己的嘟嘟，过来把嘟嘟抱了过去，嘟嘟刚开始的时候不要沈峰抱的，但是回头看到安宁鼓励的眼神，嘟嘟才伸出手让沈峰抱她。
　　沈峰见到妻女也是很高兴的，在是发现女儿不敢靠近自己的时候，沈峰觉得心的抽疼了一下。四个孩子，沈峰最喜欢还是小女儿嘟嘟。见嘟嘟在安宁和她说了自己的身份后，挂泪盯着自己看的女儿，沈峰心里很是紧张，想着自己上一次见嘟嘟，她才几个月，现在不知道认不认识自己，赶紧让自己用最柔和的眼神看着女儿。最后女儿认出自己，怯怯的叫着自己的时候，沈峰觉得自己的心都酥。赶紧向前从安宁手里接过嘟嘟，不过还好，虽然嘟嘟犹豫了会，最后要自己抱了，抱着怀里小小弱弱的女儿，看着旁边的妻子，沈峰觉得自己圆满了。
　　沈峰抱着嘟嘟先上车了，安宁叫了和人说话的华慧兰，一起上车回沈家了。
　　在安宁他们走后，围观的人开始说起安宁刚刚的举动，刚刚和华慧兰谈话的人听了，说道：“刚刚那个是安同学的老公，他刚从战场上回来，安同学才会这样激动。”
　　围观的人听了这话，瞬间起了敬意，便不在议论安宁刚刚的举动了。

　　六十五章

　　1980年的新年；是沈家几十年来聚的最齐的一年，沈家所有的人全都聚在北京过新年，包括沈爷爷、沈父、沈峰安宁一家六口和沈度钱草一家四口。
　　沈峰自从1979年四月初；来北京后；就一直呆在北京；没有离开。
　　这次中越战争中，沈峰他们特种部队的战绩显赫，让军方领导看到了特种部队作战的优越性，首次认识到了专业的狙击手；丛林特种作战等先进的军事观念；也开始认识到了自己在军事理念上的不足。经过多次商讨，最后决定在各个军区建立特种部队。
　　沈峰带领的小分队在战争中表现的最为突出。军方决定让沈峰四月份的时候来北京参加一年的培训。之后；出任北京军区特种大队的副大队长，专管军事训练，所以沈峰就一直在北京。
　　而沈度则是想着今年沈家除了自己一家四口外，都在北京，如果自己也来了，沈家就真的全部大团圆一次了，这样的大团圆也是自沈爷爷去当兵后的第一次。
　　“宁宁，爷爷和爸怎么…额…和好了？”沈度他们一家四口是今天中午到的，沈度一到没多久，就发现了沈父和沈爷爷相处的气氛变了，虽然他们俩还是爱吵架，但是之间的气氛和谐了很多。
　　“这个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记得他们刚和好的那个周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