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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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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个人哪吃得了这许多?虽说咱家有钱,也别这么浪费啊~外面多少人连饭都没得吃呢~”姜梅砸舌,顺便小小嘲弄他一记。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叫厨房每样都弄了点,你若是不喜欢,我让他们撤了。”江照影马屁拍在马脚上,搓着手神情尴尬。
        “我对吃的要求不高,能饱就行。”姜梅淡淡地笑了笑,盛了碗白米粥抓了个灌汤包在手就啃了起来。
        这种大富之家,厨子不亚于星级酒店的水平,就算是一碗白粥也比平常人家的讲究,哪需要再挑剔?姜梅也就乐得讲几句便宜话。
        江照影做贼心虚,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她那十几年悠悠的山中岁月,面上一红,小声道:“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大哥何必愧疚?”她比较好奇的是,把局面弄成这样,江秋寒究竟想躲到几时?
        莫非真想等到水过无痕,他才肯出来粉饰太不平,还是说,他打算一辈子做个驼鸟,躲在江南了事?
        “你太瘦了,多吃点~”江照影殷勤替她布菜。
        姜梅伸着象牙筷,状似随意地拨着盘中小菜,冷不丁问:“爹打算还在江南呆多久?”
        “呃~”江照影愣住,筷子停在空中半晌才落下,小心地看着姜梅的侧脸:“怎么,你想爹了?”
        “爹就算了,”姜梅微微一笑:“他对我没什么感情,我对他也没什么印象,到时只怕相看两相厌。”
        “别这么说~”江照影倾身过来,热切地看着她:“爹会这么做,都是有苦衷的!要不是那个游方的道士,说你克父克母,爹也不会如此狠心。加上……”
        说到这里,他倏然而止,歉然又不安地偷觑她一眼。
        “加上把我送走之后,爹的生意一路顺风顺水,越做越大,所以越发相信了?”姜梅神色自若地替他把话说完。
        这么狗血又老套的台词,她不需要草稿也能念得十分顺溜。
        “湄儿,别怪爹狠心,他也很后悔~”江照影说到动情处,眼眶微红:“这次我来京城,他再三叮嘱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弥补咱们全家对你的亏欠。”
        “是啊~”姜梅低低地笑起来:“谁想得到呢?当年的弃儿,如今很可能掌握了江家的命运,自然是要多多巴结的。”
        “湄儿~”没料到她如此直接,江照影狼狈地红了双颊:“你,你误会了~爹不是~”
        “不是什么?”姜梅冷笑着打断他:“不打算巴结我?还是不想让我在王爷面前替他说好话?”
        江照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湄儿,没想到你对爹,以江家积怨如此之深。”
        “难道我不该怨,不该恨吗?”姜梅反问。
        “人子不该论及父过,”江照影摇了摇头:“爹的做法,我无法评断对错。不过,假如你实在不喜欢靖王,不愿意在王府呆下去,大哥可以豁出一切带你离开。看情形你在靖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对吧?”
        “离开,说得容易!”姜梅是真的生气了,推桌而起:“如果真的能走,当初何必把我送进去?既然错了,就该诚心认错,努力弥补缺失的亲情将功补过,怎可当我三岁孩童,任意糊弄?”
        “是真的!”江照影急了,一把拽住她的手:“大哥说了要带你走,自然有办法,绝不是红口白牙地胡吹大气!”
        “办法,什么办法?”姜梅瞧他的神色不象是信口而言,倒象是真有这个打算,不禁好奇起来。
        难道,短短三个月不到,江秋寒突然变得强大起来,不再惧怕君墨染的势力了?
        “絮儿既然夺走了属于你的一切欢乐,就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不能这样一走了之,把你推进地狱。”江照影低头避开她的目光,含糊其词地答。
        “哈~”姜梅冷笑:“你不要告诉我,到这个份上,还指望她站出来,让我们回归原有的位置。”
        婚姻不是儿戏。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难不成一句嫁错了,又把她们换回来?就算他们真敢说,相信君墨染也没有这么好说话。
龙卷风
        “总之你记住,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大哥随时会救你出来。”江照影避而不答,只反复强调:“那样的荣华,咱们不要也罢!”
        姜梅狐疑地眯起眼睛:“你是认真的?”
        “嗯~”江照影郑重地点了点头。
        姜梅越发惊疑:“江絮她,不是怀孕了吗?难道……”
        为了把她换出来,他们又逼江絮堕胎了?为什么?如果她真那么重要,当初就不该将她送进王府。还是说,现在这样,只是因为明心死了,不得已才改变计划?
        如果是这样,那么明心又是谁杀的?
        江照影眸色一冷,低头喝了一口粥,再抬起头来时已换上了温和的笑容:“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大哥自然有法子。”
        姜梅没再说话,胡乱吃了点东西便起身离开。
        江照影想陪她,也被她借口想上街买些女儿家用的东西,婉言谢绝了。
        现在的情况偏离了她的认知,她需要时间和空间,理清思绪。
        明心身上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使得江秋寒,君墨染以及那藏在暗处的杀手,都殛欲得之而后快?
        那句刻在树身上的谒语,到底是明心有感而发随手刻上去,还是真的是一种暗示?
        皇宫里的不翼而飞的《金刚经》,惨死的刘三,与明心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必然的联系?
        她神思恍惚,一路且行且走,一道黑影忽地挡在身前,紧接着惊喜的声音响起:“咦,这不是九夫人吗?”
        “你想干什么?”如意唬了一跳,想要挺身而出,到底缺乏勇气,拽着姜梅的袖子,躲在她身后,色厉内荏地吼道。
        姜梅回过神,眼前站着一名壮实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斧头,正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呃,”见姜梅眼神迷惑,张彪尴尬地摸摸头:“九夫人,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栖云县的捕头,张彪啊。”
        “我认得你,”姜梅微笑:“不知张捕头在此有何贵干?”
        “嘿嘿~”张彪脸上显出欢喜之色:“就是上次宫里死的那个侍卫,现在大理寺在追,调我过来帮把手。  ”
        “哦~”姜梅点头,随口问道:“可有进展?”
        奇怪,杨嘉烨的意思似乎是想宣扬,所以才会秘密召她入宫,现在怎么大张旗鼓地四处抽人来办这个案子?
        “呶,朱励那小子让我们到处收集斧头,也不知算不算进展?”张彪把手中所执利斧往她面前一递,如意唬得倒退一步,发出短促的尖叫。
        “对不起~”张彪这才发觉莽撞了,慌慌张张地把斧头往身后藏,一张脸刷地涨成青紫色。
        “没关系~”姜梅示意他把斧头重新拿出来,就着他的手细细看了一遍,道:“不是这种,应该比这把小许多,也没这般锋利。”
        张彪眼睛一亮,立刻道:“不知九夫人现在有没有空?能否屈尊随小的到衙里走一趟,指点一二,也省得弟兄们满世界乱跑。”
        “小姐,咱们还要买胭脂呢~”如意立刻反对。
        小姐又不是衙役,有什么义务帮他们办案?再说了,衙门里的男子一个个臭哄哄的,好好的一个王府夫人,跟这帮粗人混在一起,让人瞧见了,成何体统?
        若是运气不好,传到老夫人耳朵里,累得小姐挨板子,他们谁来替她?
        “如意,你先到画屏阁去等,我去去就来。”姜梅转头吩咐。
        如意虽不情愿,却也无法,只得噘着嘴,老大不高兴地走了。
        “多谢九夫人~”张彪兴高采烈,一边走一边象姜梅介绍案情。
        原来刘三一事惊动了皇上亲自到狱中视察,虽然之后他并未下旨严办,但是案子犯在自己的地界,死的又是宫里的侍卫,大理寺卿哪敢怠慢?
        他亲自督办,要限期破案,下面的人迫于压力,紧锣密鼓地调查起来。
        朱励根据死者头部的创痕,推断凶器是刀斧等利器,既然无人目睹凶手真貌,那就只能另劈蹊径,从凶器上着手查起。
        短短几天功夫,衙门里搜罗了一大堆斧头,榔头,锥子,大刀……堆成了小山。眼看上面给的期限一天天近了,案情却毫无进展,大家都急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张彪在街头偶遇姜梅,自然是如获救星,哪里肯放过?
        张彪也不管路上行人见到这一粗一细,一黑一白,一美一丑的组合,表情有多惊骇,兴冲冲地一路嚷嚷着,把姜梅带进了大理寺:“朱励,朱励,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烦着呢,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稀罕~”朱励对着一堆铁器,心浮气躁,头也不抬冷冷地答。
        “呀~”张彪扔下姜梅冲进去,一把拖住朱励的臂:“你小子,再不出来,把她气走了,可别后悔!”
        姜梅冲一旁望着她目瞠口呆的衙役嫣然一笑,施施然走了进去:“朱……捕头,好久不见。”
        呃,杵作这个称呼还真是拗口,她憋了半天还是没能叫出来。
        朱励听到声音一怔,扔了手中的斧头,又惊又喜地抬起头来:“九夫人,快请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看大家的表情,好象是龙卷风呢~”姜梅冲他眨了眨眼睛,促狭地笑了。
破天斧
        “哈哈~”朱励与张彪相视一笑,沉闷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了起来。
        大家相互说了几句客气话,又问候了君墨染的近况,很快把话题拉到案子上来。
        姜梅听了朱励的介绍,与他一起比对分析了他亲自测量记录下的刘三的头盖骨的伤痕数据,再根据自己的记忆和当时的感觉,勾勒了几张大致的凶器图出来,供他们参考。
        当最后一张图画完递到朱励的手中时,他忍不住低叫了一声:“玄黄破天斧?”
        他抬头迅速看了姜梅一眼,眼神变得十分古怪。
        另几个衙役听到叫声,呼啦一下围过去,纷纷抢了姜梅的图细观,张彪更是猛力拍了一下大腿怒道:“格老子的!反了他们了,居然敢跑到咱们邀月来做案!”
        另几名衙役与姜梅并不熟,不敢大声嚷嚷,但表情亦是十分气愤,个个摩拳擦掌的,很有些群情激愤的样子。
        姜梅深感莫名:“你们在说什么呢?”
        “九夫人不认识它?”朱励指了指她亲手画的图,表情似有不信。
        凶器若真是玄黄破天斧,那么一件简单的侍卫被杀案,就会演变成极其复杂的潜伏间谍案,弄得不好,就会影响到两国邦交,须慎重处理。
        姜梅心知有异,十分小心地道:“我只是根据朱捕头提供的数据,信手涂鸦,并不一定能做准的~”
        朱励当然不信她信手涂鸦就能画出破天斧来,还当她是有别的线索不肯与他分享,碍于她的身份也不便点破,笑着道:“在下一时眼花,失言误判,教九夫人见笑了。”
        其实细看,她画的这张图与真正的破天斧还是有区别的。至少除了刃口刀形有九分相似外,把手,长度,大小都有出入。
        如果她真的不是故意把矛头指向啖星,那他失言叫出破天斧之名,实在是不智之举。
        “玄黄破天斧很有名吗?”姜梅好奇地问。
        似乎除了她,大家都知道,而且朱励还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玄黄破天斧,风雷如意杵和幽冥鬼火爪是啖星顶尖高手的成名兵器,亦是他们在江湖中的绰号与标帜,玄黄破天斧更是啖星大内第一高手。对了,我听说当年靖王……”
        “咳,”朱励忽地轻咳一声,打断了张彪的叙述:“依我看破天斧做案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有人慕破天斧之名,仿制了这种兵器,咱们可以循这条线去京里各大铁器铺查。”
        刘三虽在宫中当差,他的职位却根本不可能接触到机密的要务。若说啖星出动大内第一高手跨越千山万水来杀他,于理不合。
        张彪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并无异议:“格老子,吓我一跳。”
        姜梅察言观色,知朱励并不愿意多谈,也就识趣的转了话题,只在心中暗暗记下这个名字,又闲谈了几句,便告辞出门去画屏阁与如意会合。
        听张彪的语气,似乎君墨染与这啖星三大高手似有什么故事?
        他们不肯说,她也不急,留个心眼,以后可以慢慢打听出来。
        到了画屏阁,如意正等得心焦,姜梅也不是有意来购首饰,给如意买了两件,胡乱瞧了一眼,便说都不喜欢,出了画屏阁。
        这时正值午饭时间,姜梅的意思是随便拣个小店对付着吃一顿就算了。
        如意絮絮地念:“小姐,谪仙居离这里又不远,那里的金菊鸡丝,酥皮烟肉卷,干炸虾球……全都是以前大小姐爱吃的,咱们不如去尝尝吧?”
        二小姐千好万好,就是有一样:不懂得享受。
        跟着她罪虽没受,可好处也没怎么捞着,与跟着大小姐正好相反。
        大小姐脾气虽坏,但跟着她吃香喝辣,穿金戴银,日子过得十分滋润。王府里也不缺她的吃,可每每有君墨染在座,她一个丫头哪有资格上桌?
        到了江府,又有江照影陪着,她还得在心上人面前顾着自己的形象,天天瞧着山珍海味过干瘾,肚里的馋虫早被勾得爬到喉咙口。
        江照影想巴结小姐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银票既给得大方,她当然不必为他省钱,瞅准机会就该享受一番。
        姜梅哑然失笑,一指戳上她额头:“臭丫头,这模样若是给不知情的人瞧了,还以为靖王府多穷,连个丫头都喂不饱~”
        “话不是这么说,”如意微红着脸反驳:“人活在世上,若是只为吃饱,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若只为温饱而活,确实无趣。不过,王府里的日子应该不至于只到温饱程度吧?”姜梅故意逗她:“你猜我若是把这话告诉王爷,他是什么反应?”
        “小姐,”如意急了,追在她身后低嚷:“你不是吧?这种小事也值当向王爷禀报?”
        “嘻嘻,那可不一定,看本小姐的心情~”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谪仙居,如意轻车熟路,也不用伙计领,直接就上了二楼,往江絮惯常订的雅间走去。
        二楼支应的伙计见来了生意,迎了上来,瞧见姜梅见是一愣,继而笑道:“江小姐,好久不曾光顾我们酒楼了~”
谪仙居
        姜梅瞧他神色,知道他必是把自己错认做江絮了,也不说破,只随意冲他点了点头,转头投向别处。
        “客官,菜齐了,请慢用~”斜对面的雅间里走出一名伙计,随即恭谨地关上了房门。
        姜梅眼尖,在开门的瞬间,已瞥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不由一怔。
        那个侧对着门垂着双手站着,神情惶恐,满头大汗的正是宛儿!在她对面,靠着窗子的是个身着锦色罗袍的男子,时间太短,又隔着门帘,角度也不对,没瞧见面容。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绝对不是君墨染!他任何时候都似枝出鞘的宝刀,没有这般优雅闲淡的坐姿。
        如意神色懊恼,恨恨地盯着紧闭的房门:“来晚了,晚烟阁已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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