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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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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儿,我会给你一辈子……”低沉沙哑的声音轻轻响起,此刻,他才真正懂得,何为如疯如魔,何为不疯魔不成活。爱到如此深,如此惨,连欺骗都变得这般悲壮。
  幕凉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跳动迅速的心跳,瞳仁缓缓阖上,前一刻离开他的怀抱,她会觉得很冷很冷,因为突然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就像是从身上生生的扒下了一层坚不可摧的盔甲,当他的怀抱到来,她才赫然惊醒,这一身无坚不摧的盔甲若只是用在保护自己,这盔甲越厚,一旦失去的时候,带给自己的凉意也就越加浓重,防备了所有人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心深深的封闭起来。
  一旦暴晒下光天化日之下,会比任何人都渴望一份温暖。
  “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在想什么坏主意吗?”幕凉凝眉问着拓博堃,这厮心跳是越来越快,由不得她不怀疑。前面两次他都猜中了她的心思,算了太后算计辽皇和耶律宗骁,这个男人的腹黑与纳兰天作不相上下,阴险却是胜过纳兰天作数倍。
  被幕凉点破的拓博堃,心跳更加快了。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沉声开口,“软玉温香,美人在怀,必须要坐怀不乱,心跳如何能不快?况且凉儿如此貌美,而我又血气方刚,忍的……很辛苦。”拓博堃的话让幕凉小脸再次一红,旋即仰起脸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要是觉得忍的辛苦了,阉了就是了!一了百了就不辛苦了!”幕凉冷冷开口,说出口的话让拓博堃顿时周身发寒,像是被她一脚踹进了冰窖里面的感觉。
  “凉儿,你可知阉了的含义?阉了就不能……”
  “阉了之后除了不能传宗接代,表面看不都一样吗?”幕凉很不屑的反击拓博堃一句。
  ……
  
        342 吃醋嫉妒何止一人
  拓博堃眸子一瞬睁的大大的,旋即狠狠地眯了眯眼睛,低下头盯着幕凉的头顶,咬牙切齿的开口,“这么说,你看过很多?要不怎么知道表面都一样,只有那里不一样!!”
  “我有说过哪里不一样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猪吗?反之,没见过男人阉割的真实场面还没见过活的太监吗?”
  “好了好了幕凉,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了。休息一下好吗?我有点累了……”拓博堃知道自己继续跟幕凉讨论这个话题下去绝对不会捞到什么好果子吃,没想到她的言谈还有如此惊世骇俗的一面,拓大王这才觉得,自己对这个小女人的了解太少太少了。
  二人相拥坐在那里,山洞外面这是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幕凉眉头一皱,正要站起来,却被拓博堃拉回来重新摁在自己怀里。
  “凉儿,别走,我现在眼睛看不到,你走了再出来一条黄金蟒的话,我岂不是很危险?”拓博堃一脸无辜的表情望着幕凉,卖萌的神情看的幕凉嘴角狠狠一抽,不觉冷着脸数落他,“哼!你还知道黄金蟒危险?之前让你听我的,你不听,受了伤才知道害怕!活该!”幕凉没好气的瞪着他。
  拓博堃脸上的表情更加无辜委屈,“凉儿好凶。”
  “凶也不见得你听话!”幕凉白了他一眼,下一刻就听到石门缓缓开启的声音。幕凉还在诧异,这石门的密语除了拓博堃之外,难道还有人知道?
  紧跟着,一抹紫金潋滟的身影率先走了进来,苍月和银狐也紧跟着冲了进来眼前一幕,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本是还算宽敞的山洞内,一条巨型黄金蟒趴在地上,占据了大半的地面,蛇胆被取了出来,舌头被砸扁了,山洞角落里的泉水变成了黄褐色,似乎是蛇胆泡出来的颜色。
  当然,这些都不是让众人震惊所在。
  让所有人震惊的是靠着墙角的二人。拓博堃紧紧抱着怀里的幕凉,而一贯是冷漠无情的纳兰四小姐,这会子竟是安静的窝在拓博堃怀里,眸子静静的望着走进来的人,神色淡然,唯有那面颊有一丝粉嫩的红晕,与她一贯的清冷傲然不同,多了一分小女人的千娇百媚。
  拓博堃视线懒懒的抬起,扫视众人,目光从率先走进来的耶律宗骁身上冷冷的移开,又看向山洞外面一闪而过的那抹白色身影,眼底的嘲讽愈加明显。
  耶律宗骁站在原地,整个身子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眸子狰狞嗜血的望着安然窝在拓博堃怀里的幕凉。他身子踉跄了一下,险些朝后栽倒。旋即唇角扬起一抹扭曲的笑容,说不出是在笑,还是在发泄此刻心中怒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竟是这么回事吗?她装清高,装冷漠,装无情,一切都是做给他看的!其实她跟拓博堃早就暗通曲款,在这山洞里面再也忍不住了,烈火干柴了是不是??她最初的猎物就是拓博堃!!而他耶律宗骁不过是她利用来气拓博堃和让拓博堃在意她的棋子罢了!
  耶律宗骁被自己的猜测快要逼疯了!当他冒险摆脱了玉拂和父皇还有太后的眼线来这里寻她,怎会是如此结果?
  他负了玉拂,让玉拂伤心难过,他为的竟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玩弄男人的女人吗?她纳兰幕凉竟是这样一个女人吗?
  此刻,拓博堃在耶律宗骁嗜血的眼神中,从容的扶着幕凉站起来,大手顺势自然地揽上幕凉腰身,转过头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眼睛看不到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他如此做,也是为了日后办事方便。幕凉并没有多想,顺从的点点头。见幕凉对他此刻的话竟是没有任何怀疑,拓博堃的心不由得狠狠地收缩了一下,愧疚自己的欺骗,心疼她此刻的信赖!
  如果拓博堃在此之前知道幕凉之所以迟迟不肯接受任何一份感情,是因为她曾经遭受过感情的欺骗,那么就算是打死拓大王,他也不会欺骗幕凉这一次,但正是因为不知道,为爱魔怔了的拓大王,才会走出这错误的一步。
  “凉儿,你的乖侄儿来了。”拓博堃冷着脸看向耶律宗骁,耶律宗骁深深的望了幕凉一眼,下一刻,转身离开山洞。背影透着莫名的寒气和嗜血的杀气。从进来到离开,他不发一言。
  树林外,同样有一抹身影冷骇到了让人揪心的地步。
  高山和仰止并没有进入树林,也就不知道自家少爷在树林内看到了什么,只知道少爷走出树林的时候,脸色竟是比之前跟波斯皇子欧阳冲比拼内力的时候还要苍白。他们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少爷,神情恍惚,脚步虚浮。
  “少爷,四小姐她……”高山小心翼翼试探着白小楼。
  “上车,回驿站。”白小楼轻声开口,声音清浅到一阵微风拂过,便能将他的话语系数吹散。
  高山想起白小楼怀里的那张图纸,正要提醒一句,却有一道娇媚酥骨的女声介入,让白小楼主仆三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白大少爷,奴婢车玲子见过大少爷。大少爷万福金安。”车玲子说着,扭腰摆臀的朝白小楼走了过来。身为舞姬,车玲子自然明白女人应该在男人面前如何展示,才是最吸引男人目光的。
  但当车玲子接触到白小楼的视线时,那看似清淡如烟的视线,却在一瞬让车玲子狠狠地打了个寒战。她只看到了白小楼的温润如玉,却是不知道这如玉之姿,只为一个女人绽放。而车玲子显然不是这个女人!
  车玲子脸上挂着讪讪然的笑容,这才意识到,白小楼之深,丝毫不逊于耶律宗骁。耶律宗骁是喜怒无常,至少他发怒的时候车玲子还能感觉出来,但是白小楼这淡然如烟的气质,你根本不知道他何时是发火了,即便是发怒,他脸上也看不出分毫,只有那眼神透出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白小楼看了车玲子一眼,再次怀疑自己如今的判断力!他着实没有办法将车玲子跟那日搭救他的女子联系在一起。但那发簪……又如何解释?
  白小楼闭了闭眸子,眼前闪过的竟全是刚才山洞外面看到的一幕。纳兰幕凉窝在拓博堃怀里,没有丝毫挣扎拒绝。能让她做出如此举动来,那么她对拓博堃,就是真的动心了?
  那匆匆一眼带给他的震撼和打击,比之他在白家所遭受的每一次危机都要抨击心脏!重过每一次的致命刺杀!
  “车姑娘,上车吧。”白小楼转身之际淡淡的丢出一句话,率先上了马车。高山和仰止面面相觑,对于车玲子他们自然是不喜欢的,光是看这个女人的眼神就很不安分,眼珠子四处乱转,没有一丝的气质不说,走路说话更是一身的风尘味道,看的他们俩鸡皮疙瘩起满身。
  车玲子反应过来之后,两眼放光,激动的挪着小碎步来到马车边,踩着车凳上了马车,甫一走进马车,车内低调的奢华和素雅的气息,便让车玲子一怔,这般高洁雅致的马车,与她这一身艳丽装扮,还有脸上的浓妆艳抹与马车的装饰格格不入。
  车玲子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白下楼此刻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温润如玉,之前的痛已经深埋心底。
  “姑娘坐吧。”白小楼清淡开口,面如冠玉,气质清雅绝伦。
  车玲子视线痴痴地望着白小楼,心情更是久久不能平静。旋即勾唇露出一抹自认为迷醉人心的笑容看向白小楼,悠悠道,“谢大少爷。”
  车玲子紧挨着白小楼坐下,身上浓浓的脂粉香气令白小楼不觉快速皱了下眉头。车玲子察言观色,觉察出白小楼的不悦,随即一脸无辜委屈的表情,轻声开口说道,“玲子以后会多加注意,不管是穿衣打扮还是身上的香粉,都会谨遵大少爷喜好,绝不逾越。”车玲子的声音愈加的酥麻诱惑。
  马车外,赶车的高山凝眉想了片刻,这少爷之所以接车玲子回驿站,就是因为少爷将车玲子当做是那日的救命恩人,一旦回去的话……思及此,高山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冷。
  “少爷,属下有一事禀报!是关于纳兰四小姐的!”高山急忙在马车外开口,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他也拿不准少爷看到那图纸没有,可是这车玲子是耶律宗骁送的女人,若是少爷认错人了,这车玲子可不是说送回去就能送回去的!
  ……
  
        343 必须斩草除根
  马车内,白小楼甫一听到高山提到幕凉,原本刚刚平缓下来的瞳仁再次狠狠地波动了一下,旋即,所有的情绪都沉到了眼底不动分毫。
  “日后关于元平长公主的事情,我若不问,你们不必主动开口。记住了!”白小楼的话完全超出高山和仰止的预料。
  高山之所以提到幕凉,也是知道目前为止唯一让自家自家少爷上心的就是纳兰四小姐的事情,可少爷这疏离冷淡的语气,难道是跟四小姐闹了什么别扭?少爷从树林里出来就有些不对劲了,也不说纳兰四小姐是否安全,现在还要接车玲子回驿站,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山和仰止互相看了一眼,心中虽然疑惑丛生,却又不敢违背白小楼的意愿,只得沉声开口,“是,少爷。”
  车内,车玲子在听到幕凉的名字时,脸上的表情飞快的闪过一抹羡慕和哀叹。同样都是女人,那纳兰幕凉怎就生的如此好命?从不受宠的草包小姐一跃成为将军府的嫡出长女,现在连太后都喜欢的不得了,封了一个元平长公主的封号,这简直就是一步登天!令车玲子望尘莫及,若是她得了这般荣耀,只怕做梦都会笑醒的。
  白小楼此刻面沉如水,快速的扫了车玲子一眼,旋即清淡开口,“接车姑娘回驿站,便是认可你是白某人身边之人。白某在白家的宅院里,虽然未有正式的妻子,但妾侍与通房丫鬟去各有一百。车姑娘日后若是随白某回到雪原部落,我会许姑娘一个侧妻的身份。希望不会委屈了姑娘。”
  白小楼话音落下,车玲子眼底顿时泛出激动的泪花,之前在听到白小楼在雪原部落有那么多的妾侍和通房丫鬟的时候,车玲子心底还有些许醋意和担忧,如今白小楼许给她侧妻的身份,仅次于正妻,却是凌驾于任何妾侍丫鬟之上也就是说,在白小楼正式娶妻之前,她可就是白小楼院子里的当家主母了!
  日后,数不清的奇珍异宝绫罗绸缎山珍海味锦衣玉食,那就是享用不尽了!
  她做梦都渴望拥有的一切,如今白小楼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令她全都得到了!车玲子看向白小楼的眼神不觉多了痴迷和敬畏的神采。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将来这个男人就是她的靠山,她的天!只要依靠着这棵大树,她车玲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也不是昔日在皇宫里面连宫女都看不起的卑贱舞姬,而是雪原部落长房长子的侧妻!
  只要她把白小楼服侍的舒舒服服,将来正妻的位子也不会远了。
  车玲子此刻已经开始构思自己将来的幸福生活,俨然忘了观察白小楼此刻过于冷静淡然的表情了。
  白小楼轻轻闭了闭眼睛,对于车玲子的排斥在此刻充斥眼底。究竟是她伪装的太深了,还是他的判断真的出了问题?
  白小楼的手不觉摁在胸前,那里放了一张图纸,之前阴差阳错好几次都没有机会打开这图纸,否则一旦打开了,以他的性子,定是会不顾一切的亲手为她打造发簪,可如今,这图纸就放在身上,他的时间也一下子空了下来,却是没有心情再打开看了。
  如果没有之前树林内那一幕,白小楼的心情,绝不会是现在这般低沉、空虚……
  马车一路狂奔着回到白家驿站,白小楼下车后,让高山扶车玲子下车。车玲子见白小楼只给她一个背影,眼神黯然,不觉撅起了嘴巴,可面上还是不敢说一个不满,毕竟这个男人的心思她根本把握不住。只是车玲子此刻脸上那趾高气昂的表情俨然是将自己当做白家未来的女主人了。昂着头走下马车,眼神得意骄傲的扫过两边的仆人,寸步不离的跟在白小楼身旁。
  一想到这满院子的下人将来都要听她使唤,而她从此告别被人使唤的命运,车玲子心中激动之情就不可避免的溢于言表,面颊红晕,腰身摇曳的进了大厅。四下转着看着的眼神正好与大厅正中刚刚起身的胭脂扣撞上。
  “她、大哥……她……”胭脂扣在看到车玲子的时候,脸色一瞬煞白如纸,抬手指着车玲子的脸,身子微微抖着,单薄瘦弱的身子此刻就像是秋风中摇摇欲坠的一片树叶,随时都会被寒风无情地吹落。
  “小姐。”胭脂扣身边新换的丫鬟急忙上前扶着胭脂扣,不明白自家刚才还好好的,这怎么看到进来的女人就变了脸色呢?这女人是谁啊?大少爷竟是允许她跟在身后?
  胭脂扣身边的净雪前几天犯了错误被白小楼重罚,人是捡回了一条命,只不过却要躺在床上休息大半个月,白小楼便安排了另外的丫鬟伺候胭脂扣。胭脂扣使唤净雪和净梅使唤习惯了,也只有净雪和净梅见识过她人后的另一幅面孔,这突然换了新的丫鬟,胭脂扣人前装了人后还要装,心底已经抑郁的快要发疯了!
  如今再看到车玲子走进来,胭脂扣顿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这个女人怎如此阴魂不散?当年她明明捂死她了的,她怎么还活着?
  胭脂扣的脸色久久恢复不了,白小楼见此,不动声色的坐下,示意车玲子坐在胭脂扣身边。眼看着车玲子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胭脂扣脸色白的近乎于透明的颜色,小手紧紧地抓着膝盖上的裙子,一双手难以控制的轻微抖动起来,忘了自己是怎么坐下来的,也忘了自己如何跟白小楼打的招呼。只觉得坐在自己身边的车玲子就像是一头猛兽,随时都会跳起来给她致命的一击!
  胭脂扣摸不准车玲子的目的!难道她不认识自己了吗?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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