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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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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辽王府青山绿水掩映下的辽王府,地处北辽京都心脏位置。是十多年前辽皇亲自拨款为拓博堃建造的宅院。
  辽王府门禁森严,方圆三里之内,闲人免进。
  府内更是一派气势恢宏,阳刚霸气。
  前有十二护卫训练场,刀枪剑戟一应俱全,每月都会在此进行护卫和侍卫之间的较量,提升整个辽王府护卫与侍卫之间紧张却又公平的竞争环境。
  后有三座青山环绕的校场,『射』箭骑马,布阵点兵,更是隐蔽保密。
  而左边的院子,除了拓博堃居住的卧房,还有他的书房,其他房间这十几年来一直都空着,他不喜好清净,这辽王府很少有女子进入,拓博堃忙起来的时候,更是连着几个月都不一定能回来一次,所以这东院只能用冷冷清清来形容。
  而西院本来是给女眷居住的,可拓博堃哪来的女眷,所以这西院就成了他召集手下商讨要事的地方。
  在别的府邸是一片胭脂秀『色』,耳鬓厮磨的靡靡景『色』,在他这里,却是清一『色』的纯爷们。
  ……
  
        208 本王不说第二遍
  书房内,拓博堃静静的坐在太师椅上,宽大衣袖冷冷扫过面前酸枝木的主桌,带起萧寒冷冽一片。
  苍月推门进来,无声跪在地上,抱拳开口,“王,琳琅夫人求见。”
  拓博堃萧索冷冽的五官不见任何波动,挥挥手示意苍月带她进来。
  琳琅夫人低垂着头,轻移莲步走入书房,规矩的站在距离拓博堃三丈的距离外听候差遣。拓博堃的『性』子世人都很了解,生『性』冷漠淡然,骨子里更是冷酷无情到了极致。这世上的女子,无人能入他的眼,只是谁也不曾想到,一个小小的纳兰幕凉就让他恨不得放下一切追逐而去。
  书房内气氛严肃压抑,入目的具是代表低沉浑厚的黑『色』褐『色』,要不就是灰『色』。符合拓博堃一贯的作风和习『性』。
  “什么事?”拓博堃头也不抬的看着手中卷宗,说出口的话语冰冷疏离。
  琳琅夫人站在那里,因为他的声音心底无端的多了一分紧张。自从辽王心中有了纳兰幕凉之后,这『性』子是愈加的令人捉『摸』不定了,琳琅夫人经过上次的警告,已经不敢轻易碰触拓博堃心底的底线,只能是尽量婉转的开口,“回王。下个月就是扣儿姑娘的生辰了。扣儿姑娘送消息到属下这边,想问王何时动身前往白家?”
  琳琅夫人话音刚落,顿时觉得四周空气徒然凝结了一般,说不出的压迫感觉漫天袭来。令她忍不住将头垂的更低。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拓博堃此刻的反应。光是感受他刻意释放出来的枭野寒气,便足以让琳琅夫人明白,他此刻绝对没有任何轻松地心情。
  拓博堃捧着手中卷宗,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下一刻,却是说出让琳琅夫人震惊不已的话来。
  “回去告诉扣儿,本王下月没空。”
  “王,您的意思是……不去了?”琳琅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却见拓博堃根本没在看她,只是捧着卷宗静静看着,那神情冷静淡然,没有一丝愧疚或者无奈。
  “本王不说第二遍!”拓博堃再次发声,声音比之前更添一分阴冷。
  琳琅夫人怔了怔,迟疑着说道,“王,之前扣儿姑娘过生辰你都在身边陪着的,这次是您亲自传书给她,还是……”
  “不用,你传本王口谕就行了。没事的话,退下!”
  拓博堃冷冷打断琳琅夫人的话,一双墨瞳始终不见抬起,仿佛琳琅夫人口中的扣儿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琳琅夫人心中震惊不已,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分毫。毕竟上次的教训好记忆犹新,琳琅夫人年纪不小了,对于感情也是过来人了,知道这坠入情的男女,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尽管之前王和扣儿之间大多消息都是从她这儿传出去的,但是琳琅夫人也知道,王和扣儿私下也有互通书信,可扣儿那边这次跟琳琅夫人说,王……有一个多月不曾给她写过书信了。
  这北辽京都满城风风雨雨,就算扣儿远在雪原部落的白家,很快也会听到风声的!
  到时候扣儿若是来了这里,只怕……这后果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王,属下这里还有一事。”琳琅夫人说着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一旁的苍月。
  拓博堃眉头微微皱了下,终是放下手中卷宗,视线冷冷的落在苍月手中的书信上,不等琳琅夫人解释,拓博堃冷冷的挥挥手,面容之上,如被秋霜。
  “书信放下,退下吧!”
  他明知琳琅夫人带来的书信是扣儿写的,看那紫『色』的信封便知道,但他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问道琳琅夫人。琳琅夫人心中尴尬,这到时候扣儿姑娘那边问起来,王收到书信后说了什么,琳琅夫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若是扣儿问了,你该知道如何回答,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拓博堃在琳琅夫人出神的一瞬间,冰冷刺骨的声音一瞬狠狠地砸在琳琅夫人头顶,她一个激灵,急忙回过神来,连连点头之后,小心退出了房间。
  拓博堃的意思她自然明白,扣儿那边还是要瞒着的,不能在这节骨眼上让扣儿来到京都兴师问罪。
  琳琅夫人一脸苦『色』的离开辽王府,坐上回去的马车之后,琳琅夫人皱着眉头想了一路,快到云蒸楼的时候,琳琅夫人略显疲惫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嫣儿,立刻修书一封给扣儿姑娘,就说下月辽皇选秀,十八部落联盟和波斯都会派使者进京,辽王多方周旋,仍是无暇分心。更是急怒之下,生了一场大病,如今病愈之初,又因为京都纷纷扰扰之事所绊住,让扣儿姑娘耐心等候,再过两月便是辽王生辰,到时一起共度,虽说无奈,却也合适。扣儿姑娘蕙质兰心,通情达理,定会明白辽王苦心。再者,扣儿姑娘的书信已经送给王,王仍是跟之前一般,迫不及待的打开阅之,对扣儿姑娘四年之情日甚!叮嘱姑娘好好休息,最近京都局势动『荡』,姑娘安心留在白家,静候辽王佳音。
  另,京都一切关于辽王风言风语,姑娘不必认真。辽王之心,如磐石,未曾变过。”
  琳琅夫人说完,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这既要安抚扣儿,又不能说明纳兰幕凉的事情,还要给辽王时间解决这一切!等日后辽王要真的跟纳兰幕凉在一起了,这扣儿恨她才怪!!
  “是,夫人。”马车外响起一声温柔清润的声音。
  琳琅夫人无奈的摇摇头,她再喜欢扣儿也没法子,因为拓博堃才是她的主子。
  ……
  
        209 他的烂桃花
  书房内,拓博堃丢下手中卷宗,起身站在窗前,长身玉立,却是说不清的萧索失落。
  “王,席阑珊求见。”正在这时,苍月的声音在书房外传来,拓博堃眉头不耐的皱了一下,淡淡道,“三日内不见任何人。打发了。”
  他的声音疏离淡漠,纵使席阑珊对于他来说,曾经也是值得他信赖的人,但那个女人却是毁在了她的自作聪明上。他拓博堃此生只允许一个人在他面前隐藏心事,那便是纳兰幕凉。
  “是月得令之后迅速离开。不一会,苍月的声音再次在屋外响起,“王,席阑珊走了。”苍月只说结果,知道自家主子现在心烦什么,心系什么,所以即便席阑珊离开的时候哭得梨花带雨的,苍月也不会告诉拓博堃。他很清楚,自家主子绝不会在乎席阑珊是哭着走的,还是笑着走的。
  “知道了,退下。”
  拓博堃冷声开口,仍是伫立在窗前静静看着窗外景『色』。这恢弘肃穆的辽王府,入目的具是黑『色』褐『色』和灰『色』,再就是象征皇家威仪的玄金『色』。过去十几年,他以为自己一直是习惯这般严肃沉重的『色』彩的,可如今,在他心底在他眼前,一遍遍划过的都是一抹藕荷『色』的清靓身影,那般明媚跳跃的『色』彩,轻易的就将他心底笼罩多年的阴霾一并扫去,晦暗不见,有的只是她带来的明媚气息。
  只是,属于她心底蒙尘的那一层,他却始终无法抹去。
  拓博堃不觉烦躁的推开窗户,举目远眺,这压抑沉重的黑『色』灰『色』,让他更加怀念那一分明媚的『色』彩。虽然清冷孤傲,但就是具备冬日暖阳那般的威力,能瞬间照亮他的心,在他心中永远停驻。
  拓博堃收回视线,看向书桌上静静躺着的紫『色』信封。
  信封上写着娟秀的堃字,下面落款是很小的扣儿二字。拓博堃一直不知道扣儿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紫『色』的信封,他以前看过书信之后,也从来不曾问过她是如何办到的。现在想来,若是他心中真的将扣儿当做此生挚爱的话,他怎么会不在意她所做出来的异于常人的一切举动和方式呢?
  他一直当扣儿在他心目中地位特别,是他无法放下的一个人。
  可当他认识到纳兰幕凉之后,他才豁然清醒,他放不下的只是一份恩情,一份牵挂。与情感无关的一份情。
  而对于纳兰幕凉,他开始发疯的想要了解她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小小的眼神所代表的意思,甚至是她习惯『性』会去做的一个动作,一个手势,他都会认真的琢磨上半天的时间。
  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暗器,只要是她想出来的,他都会觉得这是当今北辽最为奇思妙想的创意。
  因为动了心,所以她做任何事情都让他觉得新鲜、好奇。
  相反的,扣儿与他认识十多年,也做过很多新鲜奇怪的事情,但他从来不问,亦不会觉得好奇,更不曾有过挖空心思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
  扣儿在他心中,淡如水,轻如风。存在,却不重要。他不会想要去抱着她,亲吻她,乃至对她说出心底的话,甚至是挖空心思的讨她欢心。
  但是对于纳兰幕凉,他的感觉却是截然相反的。那个小女人,就是有本事把他的心掏空的一干二净,然后冷着一张脸,爱答不理的看着他。
  拓博堃不觉冷嘲一笑,突然想起幕凉之前说过的话,说席阑珊是他的烂桃花……
  那么若是让她知道还有一个存在了十几年的扣儿,那小女人……该说他是烂桃花一堆了!纵然他和扣儿之间没什么,也不能让她误会了。
  想到扣儿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拓博堃不觉皱眉,心中有无奈,同样也有担忧。
  ……
  与此同时,皇家书院十一班自从幕凉离开书院回到将军府后,虽说只有几天的时间,但是对于袁芳芳和耶律自强来说,却是分分秒都是煎熬。
  幕凉在的时候他们害怕,不知道幕凉这无心冷情的『性』子,下一刻又会想出什么可怕的招数将这里掀个天翻地覆的,可幕凉真的不在这里了,他们一个个的又无比失落。巴不得幕凉现在赶紧回来跟他们说说话,哪怕不跟他们说话,就是欺负他们一下,他们也愿意。
  听着耶律崧讲他在将军府见了幕凉的事情,袁芳芳和耶律自强都是听的又嫉妒又着急。
  “我说小霸王,劳烦你下次跑出去的时候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啊,你这一个人出去有什么意思啊!再说了,四小姐也未必愿意看着你,怎么说我也是女人,四小姐应该比较有话跟我说才是。”
  袁芳芳扯了扯耶律崧的袖子,一脸酸酸的表情。
  耶律崧不屑的嗤了一声,不耐烦的挥开袁芳芳的手,转身跳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副你当小爷我很潇洒吗的表情。
  “出去什么啊出去!我可是被书院的护卫从将军府的后门一路追赶着撵回书院的!你没听说吗?因为我这次擅自离开书院,皇叔又给我加了五年时限。加上之前的三十五年,就算我将来一次错误都不犯,我也要四十年之后才能走出这皇家书院!到时候我都五十多岁了,我个男人还好说,你这大好年华的,你不才背了七年的时间?七年出去后你才二十五岁,嫁个有钱一点的老头子是没关系的,可你要是跟小爷我来混,你自己算算,这五年五年的往上加,你耗得起吗?”
  耶律崧一篇长篇大论,说的袁芳芳长吁短叹,刚想说点什么反驳回去,冷不丁看到门口一抹高洁清雅的白『色』身影走了进来,袁芳芳一愣,急忙推推身侧耶律崧和耶律自强。
  ……
  
        210 有她在,谁的心都不重要
  耶律宗骁一身白『色』长衫,儒雅隽秀,长身玉立,气质出众。
  随着他脚步缓缓步入院子,原本是骄阳遍洒的小院子,无端的像是陇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云雾缭绕,如坠山中的感觉。
  耶律宗骁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说不出是温和还是冷淡。
  耶律崧和耶律自强也看到了他。本来应是亲密无间的兄弟,此刻却显得异常生疏戒备。
  耶律自强贵为辽皇长子,却因为散漫无能的『性』子,一直不得宠爱。早年有耶律兮然这个二皇子压着他,后来耶律兮然犯错被发配边疆,耶律宗骁横空出世,更是文才武略样样精通,更加没了耶律自强什么事。
  至于耶律崧,早年丧母,一直是耶律自强的母亲俞妃将他带大,后来俞妃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变得疯疯癫癫的,辽皇最宠爱的两个妃子,良妃和俞妃,一个早早的撒手人寰,一个无端的疯了傻了,这才有了皇后和赵贵妃的得宠。
  俞妃死的时候,耶律崧正是叛逆的年龄,辽皇难过痛苦无暇顾及耶律崧,耶律自强又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这二人一个到处惹是生非,一个连连被底下的官员利用陷害,终是前后脚的进了这皇家书院。
  而耶律宗骁却是平步青云,一路封王建府,更是成了这皇家书院的副院士。身份地位与被丢弃在这里的耶律崧和耶律自强可谓是天壤之别。
  耶律宗骁平日里见了二人,招呼自然会打,但神情总给二人一种平静疏离的感觉。
  耶律自强也有自知之明,他这个不受宠又无能的大皇子,不被人暗害在这里就算是命大了,还求什么咸鱼翻身?至于耶律崧,本就是不受拘束单纯暴躁的『性』子,更是见不惯耶律宗骁一副深沉无波的面容,平日里更是能躲着他最好了。
  “副院士。”
  袁芳芳率先反应过来,福身问好。书院规矩太多,数之不尽,这要是见了院士和副院士不行礼的话,呆在这里的日子就要加上一个月。这规矩都是那冷面神拓博堃定下的。
  “副院士!”
  耶律宗和耶律自强也是淡淡的拱手行礼。
  在这皇家书院他们的关系便不是兄弟,而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耶律自强早就习惯了这般挫折和打击的场面,表情淡淡的,只是穿着打扮却比之前利索了不少,至少袖子上领口那里不会再有一圈一圈的油渍,身上的衣服也是勤洗勤换,不会再有怪怪的味道了。
  耶律崧则是一副桀骜不服的架势。刚刚镶了一口牙的他,两面面颊还有些肿,不过这不妨碍他对耶律宗骁横眉冷对。
  耶律宗骁默默点头,身后跟着表情同样清淡的子前。
  耶律宗骁今儿穿的是便装,头发整齐的束起来,一根白玉簪子『插』在头顶发间,青丝如墨,白玉如雪,翩翩公子,端的是一个俊逸无双的完美之姿。
  一身白衣俊逸洒脱,衣摆和袖口都绣着小朵的幽兰花,细细的金线挑丝绣出来的幽兰花,花开清雅,出尘脱俗。像极了他给人一贯的印象和感觉。这北辽的确是无人比他更适合这清幽高洁却又神秘低调的幽兰花了!
  只是,人们却极容易忽视,幽兰盛放之初的一刹那,带给人的感觉是潋滟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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