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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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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行抚额,一阵头疼,“这条道你怎么也知道了?下回不能来天府阁了。”
  “你——”锦衣女子瞥见了纪行拉着的花溪,面色一沉,“你就是为了她打伤小表哥的?”
  “不是!我懒得跟你说……你表哥自己找茬。花溪,咱们走!”
  纪行话音刚落,锦衣女子一挥手里的马鞭,一鞭子就朝花溪抽了过来。纪行一惊,飞起一脚朝那女子的手腕踢去。那女子见状,手腕外翻,堪堪躲过了纪行的飞脚,显然是懂些拳脚功夫。
  “你为了她踢我!”女子作势挥着鞭子与纪行缠斗了起来。
  两人这一打,纪行怕鞭子伤到花溪,觑了个空喊道:“你先走,我收拾了这疯婆子,呆会儿过去寻你!”
  今日已经够乱得了,先是三王子,这会儿又杀出个王子表妹,花溪不敢再停留,顺着墙角跑出了巷子。
  刚跑出去没两步,一声马儿嘶鸣,花溪回头,就看见一人骑马朝自己冲了过来,前蹄已经高高跃起,眼看就要踢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开端
  薄野纪行反扣住锦衣女子的腕子,将她按到了墙上,不耐道:“我说荀柔,你哪里柔了?白白糟蹋了个好名,明明是女子,非要学人家舞刀弄棒。看谁以后敢娶你?”
  荀柔挣脱未果,恼羞成怒道:“薄野纪行,你个混账,快放开我”
  “放开?”薄野纪行嗫嚅道,“你这疯婆子岂不是又要来打人了……”
  荀柔咬牙示弱:“我,我不打就是你快松开”
  “小鸡?你在干嘛?快放开柔娘”巷子里走出来另一个红袍男装女子,身后薄野纪行的护卫们正与她的随从们推搡着往纪行这边靠近。
  薄野纪行回头看了一眼,无奈地撇撇嘴,“好了,人都追上了,还打什么打?”
  女子二十岁上下,鹅蛋脸,眉如弯月,明眸皓齿,目似点漆,唇如朱砂,端的是个美人,一身红装更衬得其英气逼人,美丽洒脱。
  她瞪了眼薄野纪行,嘟着嘴不满道:“小鸡,还不放了荀柔”
  薄野纪行放手前手上使了暗劲儿,荀柔痛叫一声顺着墙跌坐到了地上。
  薄野纪行嫌恶地拍拍手,“怡真姑母,您可是为老不尊,整日里跟着这疯婆子瞎胡闹?她今日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我这般对她只是小惩大诫。”
  怡真上前扶起荀柔,不赞同道:“哎,那花是帮荀柔寻的,在楼外听说他被打,荀柔自然跑来找你理论了……怎么说都是同宗兄弟,为了盆花,你却一拳把宗启的鼻子都打断了?”
  薄野纪行摇头道:“哼,那是薄野宗启找我的茬儿,我即便给了,他还会寻我晦气难道我就坐等着挨打?再说了,宗启为她找花关我什么事?我和宗启的事更轮不到她一个外姓人来插手还有,你可知道她今日打了谁?”
  怡真扬眉道:“是你身边的那个女子?”
  “正是那人是六叔的女儿。”
  “六哥的女儿?”怡真面色变了变,眼中神光一敛,不着痕迹地松开了荀柔。
  荀柔刚刚是一时怒气攻心,没有细问,看那女子生得俊俏,又与纪行走得近,心头窝火,以为是什么花阁里出来的狐狸精,谁知会是信王的女儿?怡真公主是西月王和信王最小的妹妹,不爱红装爱武装,因与荀柔秉性相投,所以两人关系不错。她知道信王自小便最宠爱怡真,而怡真也最崇拜这个哥哥,刚自己差点打伤了信王的女儿,怡真自不会再护着她,说不定还会因此迁怒与她。
  荀柔慌了神,忙解释说:“怡真,我问他时他根本就没说……是他,一定是他故意不说清楚。我,我还以为那是……”荀柔支吾了半天没敢说出口。
  怡真转念一想,荀柔的性子,若知道是信王之女,她定不敢动手。况且,薄野纪行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八成临时起意要惩治一下荀柔,所以不告诉她实情。
  怡真眯着眼睛笑了笑,“既然是六哥的女儿,你带着她跑什么?难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薄野纪行指了指荀柔,“喏,就她那护短又火爆的性子,指定是来替宗启鸣不平的。还有你这个‘长辈’在,我可不想跟她再起冲突,闹得满城风雨。我不与你们说了,我答应六叔带花溪出来,现下要送她回去。告辞了”
  “等等”怡真出声叫住薄野纪行。
  “还有何事?”
  怡真冲荀柔使了个眼色,荀柔不情愿地低下了头,“今日是我鲁莽了,改日我定亲自登门向她谢罪至于小表哥的账,回头再找你理论……”
  薄野纪行应道:“胡搅蛮缠……薄野宗启要寻我的晦气,我恭候大驾至于你,免了……”说完,大步向巷口走去。
  “你——”荀柔气得说不出话来。
  “哎,你又吃飞醋……”怡真撇撇嘴,“明明心里惦记着,还非要跟他对着干瞧见他和别人在一处,心里有不甘,这下好了,惹出事来了?你就不能忍着些,你这性子早晚得吃亏”
  “我也不想,可他……”荀柔幽怨地看了眼薄野纪行离去的背影,他从来就不会正眼瞧自己一下,若不如此,他又何曾记住过自己呢?
  荀柔悻悻道:“我要回去了。”
  怡真叹了口气,“我与你同路,走吧”
  薄野纪行从深巷里走出来,只见路上横躺着一匹马,周围的行人指指点点地不知说些什么。
  薄野纪行没多停留,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却听见旁边摊位上有人议论道:“那黑衣人是那大华人的侍卫吧?真是厉害,一拳就把一匹马给打死了,若不是那大华人拉住姑娘,那姑娘可就惨了……”
  “嗯,我看不像,那大华人是路过,身后还跟着侍卫呢。而那黑衣人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我瞧着倒好像是那姑娘的侍卫……”
  薄野纪行脚步一顿,返身折回来,走到摊位旁问那摊主道:“两位说那位姑娘可是着白衣?”
  那摊主点头道:“正是”
  薄野纪行心头一紧,花溪不会出事了吧?
  “那白衣姑娘出来什么事?”
  “那姑娘从巷子里面出来,正巧有人骑马疾驰而来,差点踩到了那姑娘,好在有一队大华人经过拉住了那位姑娘,旁边还冲出位黑衣壮汉上前将那马给打死了。您瞧,就在那里……您不知道,当时……”
  摊主絮絮叨叨的话,薄野纪行哪里听得进去,糟了糟了,花溪不会受伤吧?
  薄野纪行额上冷汗直冒,焦急地问道:“那姑娘人呢?”
  摊主摇摇头,“当时人都围了上来,我也没瞧清楚那姑娘到底去哪里了?”
  忽然,身后有人应道:“她被大华人带走了。带走她的人好像是大华的洛东王世子。”
  薄野纪行回过头,就瞧见一个金发碧眼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你看到了?”
  金发男子点点头,“嗯”
  薄野纪行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金发披肩,仪容不俗,气度不凡,不禁蹙眉问道:“你不是西月人?你是芝南人?”
  男子微笑道:“呵呵,在下乐依,芝南国人士。见过贤王爷”
  ……
  且说花溪此时蜷…坐在马车的一角,头埋在腿间,一闭眼,眼前就晃着那对高悬的马蹄的影子。
  “好些了吗?”车帘掀开,欧阳铮进来,将一座三彩香炉放在小几上,“我让侍卫去寻你的丫鬟了,一会儿便到了。”
  “玄衣走了吗?”花溪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欧阳铮轻声道:“没有,他还在外面。”
  镂空的炉盖上,袅袅青烟缓缓升起,淡甜的moli香混合松木清香,让人心情舒缓。
  “安神香?”花溪伏在膝头问道。
  车窗半闭着,遮住了大半的光线,欧阳铮的脸阴翳在那缭绕的香烟后看不真切,只听他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花溪低低地说了句:“谢谢”
  回想起来刚才的一幕,花溪还心有余悸,若那马再晚停一会儿,墨一和自己只怕都会受伤。
  今日花溪跑出巷口时正好有人纵马而来,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花溪没了气力,薄野信派去的暗卫玄衣及时冲了出来,阻拦那奔马,刚巧从大慈善寺出来的欧阳铮路过,将花溪从马下拉了出来。
  花溪心里憋屈,好好的出游闹成现在这样,她也不想今日这一连串的事故,也不是她自己引起来的。若不是为了躲避那疯女人,她也不会着急从巷子里跑来,正巧碰上那骑马的经过……
  花溪小声咕哝道:“那你我以后别再碰面不就相安无事了。”
  欧阳铮耳力极佳,听得分明,想想竞买会后路上种种,知道她已起了躲避自己的心思,微微有些不悦,但见她有力气赌气,知道她缓过劲儿来了,倒是心上稍安。
  “咚咚”外面有人敲了敲车壁,“世子,姑娘的丫鬟已经寻到了。”
  欧阳铮瞥了眼花溪,“我先走了。改日再去府上拜访信王。”
  花溪没有应声,看着欧阳铮下了车,无奈地撇撇嘴。
  欧阳铮下了车,席轩站在车边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车窗,又看向欧阳铮,低声问道:“那俩小丫鬟还没过来,你不再说两句?”
  欧阳铮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留在西月不回大华了?”
  席轩缩了缩脖子,“别为了我收了那丁点的好处,您就把我发配到这里。说好了三年后放我回去,如今剩不到半年,您可不能出尔反尔?”
  欧阳铮轻哼道:“从旁放暗器相助的那人可查到了?”
  席轩收起来吊儿郎当的神情,郑重道:“查到了,是芝南国人……与他在一起的是芝南大王子乐依和四王子菲力。事发后,菲力不知去向,而乐依刚刚去见了薄野纪行。” ^
  “芝南……”欧阳铮喃喃自语,望着事发街道的方向若有所思…… 〃
  “安神香?”花溪伏在膝头问道。
  车窗半闭着,遮住了大半的光线,欧阳铮的脸阴翳在那缭绕的香烟后看不真切,只听他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花溪低低地说了句:“谢谢”
  回想起来刚才的一幕,花溪还心有余悸,若那马再晚停一会儿,墨一和自己只怕都会受伤。
  今日花溪跑出巷口时正好有人纵马而来,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花溪没了气力,薄野信派去的暗卫玄衣及时冲了出来,阻拦那奔马,刚巧从大慈善寺出来的欧阳铮路过,将花溪从马下拉了出来。
  “这是刚从大慈善寺寻执客僧讨的,是寺里给留宿的贵客备下的。”欧阳铮又问花溪,“昨日入礼宾馆时,我看见信王府侍卫护送你回去……”
  “嗯”花溪点头应了一声,“那会儿你在门口送客。”
  欧阳铮唇角微微上翘,眼睛偷觑了她一眼,叹道,“每次遇见你,你总会出些乱子。”
  花溪心里憋屈,好好的出游闹成现在这样,她也不想今日这一连串的事故,也不是她自己引起来的。若不是为了躲避那疯女人,她也不会着急从巷子里跑来,正巧碰上那骑马的经过……
  花溪小声咕哝道:“那你我以后别再碰面不就相安无事了。”
  欧阳铮耳力极佳,听得分明,想想竞买会后路上种种,知道她已起了躲避自己的心思,微微有些不悦,但见她有力气赌气,知道她缓过劲儿来了,倒是心上稍安。
  “咚咚”外面有人敲了敲车壁,“世子,姑娘的丫鬟已经寻到了。”
  欧阳铮瞥了眼花溪,“我先走了。改日再去府上拜访信王。”
  花溪没有应声,看着欧阳铮下了车,无奈地撇撇嘴。
  欧阳铮下了车,席轩站在车边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车窗,又看向欧阳铮,低声问道:“那俩小丫鬟还没过来,你不再说两句?”
  欧阳铮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留在西月不回大华了?”
  席轩缩了缩脖子,“别为了我收了那丁点的好处,您就把我发配到这里。说好了三年后放我回去,如今剩不到半年,您可不能出尔反尔?”
  欧阳铮轻哼道:“从旁放暗器相助的那人可查到了?”
  席轩收起来吊儿郎当的神情,郑重道:“查到了,是芝南国人……与他在一起的是芝南大王子乐依和四王子菲力。事发后,菲力不知去向,而乐依刚刚去见了薄野纪行。”
  “芝南……”欧阳铮喃喃自语,望着事发街道的方向若有所思……

第一百六十章 赐封
  薄野纪行跑回停车处时,看见花溪的马车还在,木犀正在车边张望,不由松了口气,连走带跑地冲到了车前,“我回来了!花溪,你没事吧?刚才听说有人纵马差点伤了你……”
  花溪已经平静了下来,撩开车帘朝薄野纪行微笑道,“五哥,已经没事了。我想回府了!”
  “今日都怪五哥,让你受惊了……我这就送你回去,顺便给六叔谢罪。”薄野纪行不好意思道,出了事自己该尽快赶来,偏偏又耽搁了。
  “这事不能怪五哥,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你无须自责。”
  “哎,今日你先回去歇着,改日我再给你压惊赔罪!”
  薄野纪行护送花溪回了信王府,一路上又给花溪解释了今日碰见的那两位着男装的女子,花溪才知后面拦路的是薄野宗启的表妹名叫荀柔,而在楼上喊“小鸡”的是王上和信王的幼妹怡真公主。
  花溪回了夕园安置,薄野纪行去寻薄野信为今日之事道歉。
  回到园中,颜金出来相迎,瞧见花溪换了身衣裳,眼神闪了闪,却没多问,“姑娘回来了!”
  “嗯。”花溪感到有些疲累,瞥了眼颜金,就径直进屋了。
  颜金也跟着进来了。
  花溪去了净房洗濑换衣裳,从净房出来后,发现颜金还在屋里,却不见玉蕊和杏春。
  “姑姑,还有事?”
  颜金福了福身,“今日姑娘不在,王爷寻奴婢去问话。过不了几日,陛下就会给姑娘赐下封号,到时姑娘要进宫谢恩,皇后娘娘也会备宴邀请各家夫人、小姐们进宫为姑娘道贺。仪容规矩不得一点马虎。明日一早,奴婢会请人来为姑娘定制宫装和四季衣裳,另外还有首饰花样需要姑娘选一选……”
  花溪回说:“姑姑在宫里呆的时间久,这首饰花样需要有什么规矩我可不懂,还是姑姑看着办吧。”
  颜金忙道:“奴婢不了解姑娘的喜好,怕选了不合姑娘的心意。那些首饰都是按制订的图样,这个姑娘不必担心。”
  “那好吧!”
  “姑娘累了一天了,先歇歇,晚膳一会儿便送来,奴婢就先告退了。”
  花溪点点头,忽然又问:“嗯,怎么不见玉蕊和杏春?”
  颜金身子一僵,“王爷说姑娘身子骨弱,要在院子里开个小厨房给姑娘做宵夜。外面请的人王爷不放心,要姑娘屋里伺候的人都要会做些吃食,所以派了玉蕊和杏春到大厨房了,过些时候再回来伺候姑娘。”
  花溪叹道:“难为她们俩,宫里的时候定无须做这些…… 到王府里却要去学厨房里的事。翠茗,取两副珍珠耳铛让颜姑姑 给玉蕊和杏春送去,她们的心意我记下了,叮嘱她们别累着了。 ”
  颜金接过耳铛,面色微微泛青,“奴婢代两人谢过姑娘了。”
  花溪笑着说:“姑姑也早些歇着吧,明日还要劳烦姑姑给花溪讲授宫礼。翠茗,姑姑要教我,园子里的事你就多帮衬着点。”
  翠茗应诺,颜金得了信王的警告,自然不敢造次,心里有火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想着过两日寻机会给宫里递个话儿。
  颜金没再多话,只道了声“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便匆忙告退了。
  看样子,父王是警告了她了,就不知道宫里那边会作何想?刚来了两日便遇到皇后送来的下马威,花溪不禁思忖着那所谓的道贺宴,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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