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情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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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啊，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困难，”梁医师是上了年纪的人，我这个人脸皮薄，藏不住事，她很快就看穿了我的内心。
脸微微一红，知道钱不够是刚进医院就有数的，所以前两天我又打电话问老葛借了3000，现在身上4000多元钱，想不到还是差了2000多，起点VIP稿费还要过几天才能到，而且一交房租也剩不了多少，加上工作又没有，直到现在我才顿时明白起现实的残酷性。
前几天和仙儿在一起我真的是有些过于乐观了，因为她的快乐我快乐，她的哀愁我哀愁，她的受伤我受伤，所以满心思都装满她的我根本没有考虑到日后的生活，我以为仙儿恢复健康，生活从此就美好起来，却没想到更残酷的经济问题就在眼前。
仙儿没出现前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却是两个人，我需要担负起养家的责任来，这是一个男人必须要做的。医院的费用暂时还能靠借钱先垫上，可是以后呢，难道也要一碰到点花钱的地方就去借吗？不，我可不是那种蹭饭吃的懦夫，大学四年我就开始兼职赚生活费，四年来除了学费没问家里要一分钱，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问熟人借钱，等仙儿一出院就找工作吧，以我的学历能力虽未必能有再进艺美那样大公司的幸运，找份工作却并不是太难的。
打定注意的我再看向梁医师询问的眼睛已经充满了信心，微笑着说：“没有，你看我现在身体这么好，大老爷们一个，哪能有什么困难，你先等等，中午前我一定拿钱来。”
梁医师也被我的话逗乐了：“小阳，就你这白面生，也称得上大老爷们，好吧，你自己中午去收费处交吧。”
“谢谢梁医师。”看着梁医师离开，我推门进病房，仙儿正有些无聊的坐在那里，见我进来，连忙小声的说：“相公，怎么拉，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走过去，拉住仙儿的手，经历了这一场劫难，我和仙儿间亲密了好多，牵手似乎已经成为习惯，每次和她说话，我都会下意识的捏着她柔柔嫩嫩的小手，享受片刻的温馨，而仙儿经过最初几次脸红也习惯了我握着她的手。
“是这样的，我现在要出去一下，可能要中午回来，下午我们就出院回家，怎么样？”
“好啊，仙儿在这里住得好闷呢，早想回家了，”仙儿有些愉快的说着，可是随即又变成种闷闷的语调：“相公又要去哪儿，早上陪陪仙儿不好吗，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会很无聊的。”
“我也希望陪着仙儿呀，可是相公总有事要做的，乖拉，我昨天不是帮你买了杂志吗？你随便看看，时间很快就能过去的，中午给你带好吃的。”仙儿越来越粘我，可是我总不可能以后每天呆在她身边，将来要上班工作的话，白天在一起就更不可能了，虽有些心疼，却也只能让她习惯有时候一个人。
见我不可能回心转意，仙儿无奈的点头：“好吧，你早些回来的呀，中午要吃城隍庙的汤包。”
晕，那儿的汤包全S市闻名的，好吃归好吃，可是买的人都排成串，上次我挤了一个多时辰才买到，买回来后仙儿吃得津津有味，这次真是自己下套往里钻，望着仙儿期待的目光，我再一次心软：“好吧，就吃它。”
正想离开时，我突然瞥到仙儿身上的病号服，她总不能穿成这样离开医院吧，可是她的衣服确实也不多，霓裳羽衣自不用说，现在正变成手镯套在仙儿左手上呢，其他衣服也没有，吊带裙被我洗了，甚至我自己都不希望仙儿穿那件衣服走出去，太招人，恐怕会引出乱子来。一会还要算计着钱，帮她买些简单的衣服回来，可是骤然想起一件尴尬的事，仙儿她似乎连内衣都没的，这次换病号服下来的竟是一件贴身小肚兜，还真是有够古啊！
仙儿见我忽变着脸色想东西，脸上突然又泛出潮红，便问我：“相公，你怎么拉，又想什么呢。”
咳，我想什么能和仙儿说吗？这事太尴尬太敏感，不太好开口。
“没，没什么，我先走了，等着我啊。”看到仙儿眼中越来越浓的疑惑神色，我只能溜之大吉。
一走出医院，空气中没有那股呛人的苏打水味，清晨暖和的阳光，清新的空气，使我没来由的升起一种幸福的感觉，医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没病都要给憋出病来，幸好我当初没报医学院。
可是，好心情没持续多久，想起要给仙儿筹医药费，我就没来由的郁闷，又要借钱，这种事最近接二连三发生在我身上，自尊作祟已经点燃了我体内强烈的羞耻感，我拿起手机，翻看着号码……仍在S市的朋友实在不多，即使有，并不熟捻的，贸贸然上去借钱，我想我是开不了口，如果对方用了一阵询问和轻慢的语气，那种强烈的羞愤恐怕会让我郁闷上很久，我知道这种性格在现在的社会吃不开，有好些人为了钱是能不要脸的，偏偏这些人还能活得很好，太要强，或者说过于“迂腐”，导致了我现在的犹豫不决。似乎只能想到憨厚的老葛，可我已经两次开口问他借钱，虽然他家境好，可是才工作这么久，恐怕积蓄并不会很多吧，盯着那个号码，迟迟按不下去。
第二十七章【似水流年（一）】
“喂，是老葛吗？”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妈的，钱不是个东西，可是没有钱就变成我不是个东西了。
“是我，是小阳啊，怎么，你可是难得打电话来啊。”老葛好象正在上班，语气压得比较低。
我憋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有什么事吗？怎么不说话。”老葛的声音透着疑问。
“我，我……”该死的，话到嘴边就是难以出口。
电话那头的老葛似乎有些明白了，多年兄弟，大家的性格都彼此熟悉，在学校时，我就是那种极不愿意请求别人帮助的人，特别是经济生活方面的困难，听我支支吾吾的声音，他突然轻轻笑起来：“呵呵，小阳，你不是又缺钱花了吧？”
那种被猜穿心思的感觉，让我羞得想马上把电话关了，可是，想到仙儿，我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对不起，老葛……上次的钱……”
“自家兄弟，说什么对不起？”老葛打断了我的话：“我现在不方便出来，要不，你到我公司下面来，对了，你要多少钱，太多的话我可能要周转一下。”
一番话差点让我涌出泪来，兄弟情深，肝胆相照，有时候友情比爱情更让人舒心，并不需要多余的解释。我压抑住激动的语气，轻声的说道：“缺3000，哎，这次真的要多亏你，见面再说吧。我马上过来，到你公司楼下再打你电话。”
挂了电话，我就在医院门口的站台上了公交。
前文我早说过，老葛是跟他在上海开公司的舅舅干，以前我也去过，是一间相当规模的贸易公司，在淮海路那边租了层档次颇高的写字楼办公。我这一路就直奔淮海路，毕竟早些拿到钱可以早些接仙儿出院。
半小时后，我已经站在老葛工作的那栋写字楼下，上次借钱我就来过，倒也熟门熟路。高级写字楼都是要身份标识的，望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我打消了上楼的念头，直接拿出手机拨老葛的电话。
几分钟后，老葛从写字楼内出来，西装革履，身材高大的他看上去多了成熟稳重，竟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气派。再看我自己，体恤短裤，颇有些自嘲的笑笑，迎了上去。
“又来麻烦你了。”我无奈的苦笑着。
老葛上来勾搭住我的肩膀，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叠钱，憨厚的脸呵呵一笑：“我还不知道你，走，到对面的咖啡厅先坐坐，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拿钱就走似乎也太那个了点，虽然有些尴尬，我还是跟着他进了对面的上岛，这时候才早上九点多，咖啡厅内人极少，我们两个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两杯蓝山，我闷着头不断的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老葛大概看出我的心情，笑起来：“小阳，你的性格还是一点都没变，这有什么啊，谁不都有个困难的时候？再说，自家兄弟，借几个钱周转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喝了口杯中的咖啡，再次露出无奈的笑容：“我也知道哥们对我好，可是，老是来麻烦你……”
“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出外靠朋友，我们四年多的同学，相交不浅，说多就见外了。只是，小阳，”老葛似乎在考虑措辞，组织了一下语言方接着说：“我不是想打听你的私事，不过你是不是真遇上难以解决的麻烦？可以说说吗？我知道你这闷葫芦的性格，现在刘嘉也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参考。当然，如果不方便，你不必说，你也知道我一向不是那么三八的人。”
听了老葛一席话，我知道他确实是担心我，而不是因为怕我还不上钱还是怎么的。老实说，仙儿的身份确实是不能暴露，不过委婉的改编一下还是可以的，老葛的性格我了解，对兄弟是没话说，更不会去多嘴多舌把我的事传出去，我思索了片刻，缓缓而小声的道：“老葛，哥们也不想瞒你，我就实话实说吧。我交了个新的女朋友。”
“啊……噗……”老葛正端着咖啡杯喝着，猛的听我说出这么震撼的一句，口中的咖啡都喷回杯中，他狼狈的放下杯子，我连忙递给他一张纸巾。抹抹嘴，他惊讶的说：“小阳，你，你说什么？交了个新的女朋友？”
我肯定的点点头。
老葛脸色阴晴不定，盯着我看，我极少见到他这么严肃的神情，不禁有些忐忑。
“小阳，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和刘嘉分的手？”老葛语气冷了几分，我说过，当年刘嘉和我感情是出了名的好，连带着和我这些兄弟都混得很熟。加上刘嘉性格开朗，长得甜美，很被他们宠着，几乎都是当自己的小妹看。若我因为花心而抛弃刘嘉，恐怕今次我是要被鄙夷了。
我连忙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和刘嘉分手后发生的事。”
“真的？”老葛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是想看穿我，可是我的眼神毫无驳杂，清澈得可以，虽说我对不起刘嘉，可确实不是因为花心而对不起她，那时侯我也是逼不得已。这一点我是问心无愧的，所以老葛看我的时候我没有躲闪，他叹了口气：“我真不明白，既然不是花心的原因，你为什么要和刘嘉分手，而且又这么③üｗｗ。сōｍ快另找一个。”
（）恍（）然（）间，我竟似听到老葛的语气中有一丝落寞的意思，难道……我马上否定自己的猜测。
可是老葛竟自语起来，说出了让我目瞪口呆的一番话：“你知道吗？小阳，我不怕你笑话，当年我暗恋了刘嘉很久。”
这次轮到我把口中咖啡喷出来……
第二十八章【似水流年（二）】
“什……什么？”我瞪着老葛，我亲爱的兄弟。
看到我一副见鬼般的表情，老葛露出一个微笑，可是我却觉得那笑中带着几分苦涩的味道，他继续道：“别惊讶，若不是你今天明确告诉我和刘嘉分手又找了个新的女朋友，这事也许我不会再和第二个人说起，永远埋藏在我心里。我暗恋刘嘉是很久以前的事，从大一刚见到她的时候就开始了，也许你会说那只是单纯的喜欢，是啊，那时候的刘嘉，甜美可爱，为人开朗，充满青春气息，又没有现在一般漂亮女人的自以为是，这样的女孩谁不喜欢。当时班上大半的男生都把她当作梦中情人来追求，更别算上其他班，其他院系的人，想不到啊，她竟然让你这个闷小子捷足先登了。你知道吗？原本所有人都不看好你们的爱情，刘嘉是那么优秀，而你当时除了成绩好，人长得清秀一点确无什么突出的方面，看起来如此不般配的一对竟成了恋人，或者说有些吃不到葡萄就说酸的心理吧，连我那时候表面上和你称兄道弟，私下里也是恨不得你们能尽快分手。”
听老葛这么把心底深藏的秘密说出来，我是一点获取别人秘密的兴奋都没有，苦笑道：“我现在还不是一样，没钱，没地位，虽然说以后未必这样，可那是以后的事，这个世界本来就这么现实。刘嘉能看上我，只能说是缘分吧，如今散了，也是缘分不够。”
“啪”的一声巨响，把我吓了一跳，我抬眼瞧去，却是老葛横眉竖目，满脸涨红，喝道：“你怎么能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什么缘分不缘分的，好女人是用来争取的，刘嘉就是用来争取的女人，你得到了却不珍惜，失去了却不懂得再争取。还说这种丧气话……”
“先生，请小声一些。”刚才老葛惊天动地的举动把“上岛”里面的人全惊动了，虽说现在人不多可是在咖啡厅里这么嘈嚷，侍者是不能不出面阻止的。
“对不起，对不起，有些失态了。”老葛这才醒觉过来环境不合，他刚才是太过激动，向侍者歉意的笑笑。
而我坐在位置上，刚才老葛慷慨激动的一幕犹在眼前，他怎么会这么激动，不会仍对刘嘉怀着旧情吧。
此刻，那侍者已经离去，老葛冷静的坐下来，也朝我抱歉的笑笑，或许也察觉自己言语中过于激动，见我对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什么，连忙阻止我再乱想下去：“你可别和丽丽去说呀。这事我们两个知道就好。刚才我是有些激动，你也别误会，我可不是对刘嘉另有想法，毕竟我现在爱的是丽丽，可是想起自己以前暗恋对象和自己兄弟分手，我心里总不是滋味。你知道吗？当年在学校，原以为你们很快会分手，可是你和刘嘉却三年多不离不弃，感情从没出过问题，这在现在的大学里真的算很难得了。加上后来刘嘉因为你的关系和我们一班子兄弟都熟悉起来，我对她那份心思也渐渐淡了，现在我只把她当妹妹看，也一直祝福你们能幸福的在一起。可是，你看看，毕业才多久，再见面，一个已经去了澳洲，一个坐在这里和我说交了新女朋友。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老葛说到最后也幽了一默，或许是想让我心情放松些吧，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想来以老葛的性格刚才已经是很反常了。
不过他这番话却也说得我心头惭愧，不但对不起刘嘉，也对不起自己兄弟。可是，已经无法挽回了吧，而且，我更不可能放弃仙儿，说起来我优柔寡断，可是在感情上却理智得要命，即便老葛说了这么多，我却一点去澳洲找回刘嘉的心都没生出，有些爱，并没有消逝，只是埋藏了起来。注定了要伤害一个，我何必弄得最后大家都不开心，至少现在，我让另一个女人幸福了。
想到此，我微笑起来：“哎，不说这些事了，真是烦。男子汉大丈夫事业第一，说起来我现在失业了。”
“什么？你失业拉，被艺美炒了？那可是大公司啊。”一听我失业，老葛也紧张起来。
当然他紧张的不是我没钱还他，而是紧张我会饿死，毕竟我这种闯荡在外，家境又不好的家伙一失业可是凄惨得很。
“是啊，前阵子生了场大病，上不了班，最后把工作也丢了。”我只是含糊的带过去。
老葛眉头皱了起来：“你生病到不能上班，怎么也不打电话找我，现在好了吗？”
抛下烦恼的我语气轻快起来：“当然好了，你看我现在身体多壮。说起来也是因祸得福吧，丢了工作可是让我碰到了她，没她，我估计现在都没命和你在这说话呢。”
以开玩笑的口气说出事实，也算是我不想欺骗兄弟吧。虽然他信不信是另外回事，老葛笑起来：“你不会是因为身患绝症，来了个神仙姐姐把你治好，最后你以身相许吧。”
“哈哈哈……”我心中暗惊老葛可是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嘴上却大笑起来：“这么狗血的情节你也想得出来，不是YY小说看多了吧。”
“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就鼓捣过几篇这样的小说，发在“起点”上的吧，其实有空我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