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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破日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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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只有笑容:“没有,小玉你先回陈妃娘娘那儿去……我和小武有话要说……”云儿见小玉离开,用手按住小武的肩膀:“答应姐姐,以后不要再到王府来了,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到王府来,不管是看姐姐,还是小玉……”小武低下头:“姐姐生小武的气了?小武错了……”“不读书就不识礼,多读些书总是没有坏处的。”云儿目光柔和,“等以后过几年小武大些,再去学些功夫和手艺什么的也就不吃亏了……”云儿替小武把扔在地上的布包拾起:“还是早些回去吧!别让爹爹担心!”小武依依不舍地倒退着走着:“姐姐!我先回去了!”云儿向小武挥着手,笑容几乎变得僵硬。看见小武终于转身向着大门的方向跑远,她终于支持不住,踉跄着几乎要跌倒在地。“娘娘,”风儿跑过来扶住了云儿,“娘娘您还好吧?”云儿那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她也无须伪装:“羽儿,他……”“娘娘放心,小王爷一切都好。”风儿搀扶着云儿,“听说寒月并未留在府内,前几日陈妃娘娘已经给了她银子打发她回去了……”云儿终于如释重负叹了口气。花易谢,雾易失,梦易逝,云易散。物尤如此,情何以堪?以前的柔情种种,瞬间就可消失无形么?王爷在书房里踱着步子,挂在门口的那只饶舌的鹦鹉叫着:“王爷万福!王爷万福!”王爷好奇地端详着这只有着翠绿羽毛的鹦鹉,他叫过丫鬟:“海棠,你教这鹦鹉学说的吉祥话?”“回王爷,是云妃娘娘。”海棠笑着给鹦鹉添了点水,“娘娘给这鹦鹉起了名字叫翡翠,说因为它绿色的毛很好看,就像翡翠一样耀眼。我们逗趣说,除非剪圆了鹦鹉的舌头它才能学说话,娘娘说不可,时常非常耐心地教它,没想到真学会了呢!”“王爷万福!王爷万福!”翡翠来了兴致,大声地继续“谄媚”着。但是鹦鹉毕竟是鹦鹉,它会的只是模仿。“不过云妃娘娘好几日没过来了……”海棠逗弄着鹦鹉,“听晴儿说,娘娘身子不适……”“不适?”王爷紧张起来,继续追问,“怎么没人通知本王?大夫有没有来看?”“娘娘不让告诉王爷,说歇歇就好。”海棠嗫嚅着。王爷顾不上多想一刻,快步奔出了书房。风儿见王爷到访,惊讶不已:“王爷……”“云妃呢?”王爷向屋内望了望,并没有看到云儿的身影,“听说云妃病了,本王来看看她如何了?”“回王爷……”不会撒谎的风儿支吾着,“娘娘连日忧心忡忡,茶饭不思……”王爷环顾着屋子:“现在云妃去哪儿了?”“听乳母说小王爷有些咳嗽,娘娘担心就去探望了。”风儿低头,“前阵子据说寒月姐到府里来了……”王爷刚要走出门去,又停住了脚步:“寒月?”“是啊!那天我们都看到寒月来求陈妃娘娘让她回来!”风儿趁着王爷想要打听,就一股脑地全都说了出来,“陈妃娘娘留寒月姐叙旧,而且听甜儿说陈妃娘娘听可怜她的遭遇,要留她在王府呢!”“什么时候的事?”王爷皱着眉,脸色阴沉。“有些日子了,那天小武正好来府里……”风儿回忆着。王爷恍然大悟,他看了一眼风儿:“去!去请大夫!请两个来!”王爷没有耽搁,火速前往羽儿的屋子。乳母正站在门口打着呵欠,她见到王爷,忙不迭地准备行礼。王爷摆了摆手,示意她无须作声。“小王爷可好?”王爷低声询问。“回王爷,”乳母不敢虚言,“小王爷有些咳嗽,不过不打紧,只是这几晚一直睡得不安生,总是又哭又闹的。云妃娘娘来了之后,小王爷居然睡着了。”王爷轻轻地走进屋去。云儿怀抱着熟睡的羽儿,轻轻地摇晃着,还在轻轻地哼着歌谣。那灯芯散发幽幽的橙色光晕,小小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云儿的头发梳得并不整齐,几绺细细的发丝轻轻地拂过她略显瘦削的脸颊,黛眉朱唇,即使施了脂粉却掩盖不了满脸的倦容。“王爷!”晴儿见王爷一直痴痴地看着云儿,吓得赶快行礼,“奴婢不知王爷何时……”王爷打断了晴儿的话:“出去候着吧!”云儿抬起头,默默地看着王爷,眼神中充满怀疑和伤感。她起身行礼:“王爷万福!”云儿似乎还在为前几日的事耿耿于怀,她不去凝视王爷的眼睛。王爷伸手扶起云儿:“听说羽儿病了……”云儿的目光闪躲着王爷:“并无大碍……”王爷主动伸手想要去抱羽儿,这是他第一次抱孩子,也是唯一的一次。“让我看看……”云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心思细密、多愁善感却又笨手笨脚王爷接过羽儿,他轻手轻脚怕弄伤了孩子。“比出生的时候胖多了,头发也浓密了,只是抱起来软绵绵的,真怕弄疼了他……”孩子换了一个人抱,似乎不熟悉这种气味和感觉,睁开大眼睛看着他的父亲。他骨碌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忽然嘴角一咧笑了。“他对我笑了呢!你看,云儿,羽儿对我笑呢!”云儿看着王爷,竟不由自主地快要落泪:他的面孔没有了那日的冷峻,忽然多了几分孩童的天真,那种没有掩饰的喜悦,那种割舍不断的血脉亲情,都让他不再高高在上,不再难以接近的冷漠和凉薄。云儿凑过去,握住了羽儿的小手。“我已经叫人去请大夫来了,你们娘儿俩是我的一切。”王爷低语,“也得请大夫给我好好看看……”“王爷,您怎么了?”云儿紧张不已。“不知道是什么毛病犯了,那天和云儿你发了脾气……”王爷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他是王爷啊!无论是对是错,都可以去质疑和宣泄他的情绪。可以向任何一个人,无须歉意,更无须道歉。“别再生气了吧!”王爷握住云儿的手,把云儿和羽儿的手都握在他宽厚的手掌里,“不知为什么,每当遇到不开心的事儿,我就想到了你,你能让我平静,让我不那么偏执,不怒不嗔……”云儿身体并无大碍,大概真的只是由于那日王爷的责怪而郁结于心的愁绪。王爷私下也叫人去打听寒月的消息,得到的答复都是陈王妃已经给她银子打发她回去了。以讹传讹,王爷恐怕夜长梦多,叫了当时见过寒月的落霞去仔细打探此事。落霞不相信寒月离开:“见到寒月进府,却没有人见她出府。”“你是说寒月仍在府内?”王爷猜想事有蹊跷。“奴婢前天在厨房那儿听到声音,仔细查过却又没有发现。”落霞胆大,“后来在柴房内发现了寒月,她被绑着手脚,嘴也堵着。”王爷从未想到王府之内还会出现这种囚禁之事:“她……活着?”“是,应该有人给她送饭。”落霞笃定这事必有内情,“不知王爷有何打算?”“去问她详情。”王爷忽然觉得此事并不像想象的简单,“此事不得走漏半点儿风声,包括陈妃。”落霞应声离去。王爷披上披风,知道该是与陈王妃好好谈谈的时候了。刚刚除却冬的寒冷,春的暖意还没有降临京城。不再是飘雪时节,不再有凛冽的北风呼啸。陈王妃见到好久未见的王爷,惊喜万分:“王爷万福!”“不必多礼,”虽然已和陈王妃夫妻多年,王爷说话依然生疏,“本王一直忙于公务,无暇顾及府内大小事宜,劳烦你了……”“谢王爷。这是臣妾份内的事儿……”尽管王爷的感谢之辞太过客套,陈王妃依然欢欣不已。“听闻寒月曾经来府……”王爷几句话就直奔主题,他想要了解的无非只有此事而已。“只是道府一叙。”陈王妃简短地叙述了此事,“毕竟服侍臣妾多年,念及旧情,给了她些银子打发了……”“此话当真?”王爷相信寒月不会善罢甘休。“绝无虚言。”陈王妃声音不大,但是语气肯定,“也许王爷听人说臣妾心生怜意,要留下寒月,但臣妾绝无此意。她已嫁作人妇,无论今后如何,都与王府再无半点瓜葛,臣妾只是可怜她的境遇,最后赏给她些首饰和银子罢了。”王爷背着手,朝着门口走去:“这样最好。”“王爷,天色已不早……”陈王妃跟上前去,想要挽留。“不必了。”王爷拒绝,“早点安歇吧!”陈王妃屈膝行礼恭送,直到听见王爷渐远的脚步声,她才缓缓抬头。“王爷万福!”鹦鹉的话来得到快,王爷前脚刚迈进屋子,翡翠就叫了起来。“王爷!”海棠见王爷神色平静安然,“云妃娘娘在呢!她说来帮您收拾典籍。我去通报一下。”王爷制止了海棠:“下去吧!”王爷悄然走近,他默默地凝视着云儿的一举一动。云儿,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一直纯美飘逸。没有了年幼的稚气,没有的少女的羞涩,多了几分妩媚和风韵。白果一样娇嫩的皮肤,水水的充满灵气的眸子,她依然端庄秀丽,淡雅可人。虽然有了很多各色各样的绸缎,她却只选择很少的几种颜色,永远是那种淡淡的浅蓝或者纯白;有了很多进贡的金银珠宝,她平时不离身的只有那个粉水晶坠子;女性的手,总能做出各种精致的玩意儿,她会对着那些绣好的虎头鞋和虎头帽露出甜甜地笑容……大概她太过专注地整理那些典籍,根本没有发现王爷的到来。她的神情平和,那微微弯起的嘴角,是在为什么事愉悦呢?“云儿……”王爷终于禁不住出声。“王爷!”云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闲来无事,想替王爷来收拾收拾典籍。”“这等小事,让海棠她们来做就可。”王爷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书房不由得感叹,“居然分门别类地摆放整齐了……”“觉得如果按照字来整理会不便查找……”云儿笑容恬淡。“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王爷忽然念出这四句,“最近喜欢曹子建的《洛神赋》,忽然觉得很适合形容云儿。”“诗赋云儿不大懂……”云儿完全明白《洛神赋》写得内容,知道这是绝对的赞美,所以微微露出羞涩地微笑。“子建天赋异禀,最可定大事。”王爷从《洛神赋》转向他本来意欲与云儿相谈的话题。“可是他性而行,不自雕励,终将比不过颇能矫情自饰的兄长。”云儿虽然并不完全了解王爷想要说的问题,但是知道王爷担忧的仍然是一直想要夺取太子之位的景王。“云儿不知王爷是否在为景王爷之事烦扰……”“景王他……前几日去世了……”王爷的表情怪异,不知是为失去手足悲伤,还是为失去对手而庆幸。云儿沉默不语。“皇上叹息曰:此子素谋夺嫡,今死矣。”王爷在回味着皇上的这句话,“皇上一直宠爱景王,十分伤心。”“皇上伤心,但是更放心了吧!”云儿解释给王爷,“皇上进退两难,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可以把江山社稷交给王爷您了……”王爷对此言将信将疑,他握住了云儿的手:“但是我仍然是王爷……”云儿知道,王爷话中含义是:我不是太子,依然只是个亲王。“如果真能够永生,就不会有轮回之说了。”云儿不直接讲明,“生命是不断的轮回,无论多么丰美,最终终将走向凋零。”王爷的另一只手顺着云儿光洁如月的脸庞,抚过白皙的颈项,瘦瘦的肩膀,最后落在纤细的腰肢上。“王爷!”听到门外急切的声音,王爷和云儿都惊了一下。“什么事?”王爷不耐烦地问着。“奴婢是落霞,有要事回报。”落霞的声音很大,在如此静谧的夜里分外响亮。王爷松开了云儿,整了整衣衫:“进来吧!”得到允许,落霞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王爷……寒月她……”当她看到云儿也在场的时候咽下了后半句。“但说无妨。”王爷并不想隐瞒云儿。落霞说这话的时候充满无限恐惧:“寒月她……被人毒哑了……”落霞提着灯笼,推开了那扇黑漆漆的门。扑面而来的恶臭把王爷熏得快要晕倒,他弯着腰,掩着口鼻:“人呢?”“在那儿!”落霞把灯挪近,依稀能看到蜷缩在角落里那个模糊的人形。寒月蜷缩在墙角,靠在一堆破烂的棉絮上哆嗦着。她瞪圆的双眼,闪着阴森苍白的光。“寒月姐,你别害怕,王爷来看你了……”落霞怕惊吓到惊恐万状的寒月,声音很轻。寒月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紧张地向后退着。“她真的不会说话了?”王爷将信将疑,但是这种让人几乎窒息的气味使得他不愿向前靠近。“这儿有一个打破的饭碗,八成是在饭里下了毒吧!”落霞把灯挪到脚下,找寻着什么。“寒月,你还认得本王么?”虽然王爷知道寒月不可能再回答他,“是谁害你的?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王爷的话还没有说完,寒月就发狂般到处寻找着可以逃避的缝隙,她匍匐着在这个不大的地方转着圈子,重重地装着砖墙的声音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王爷连连倒退几步,被这个场面吓住了。落霞扔下灯,扑上去抓住了挣扎的寒月:“寒月姐,你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寒月眼中充满惊恐,她用所有力气努力想要挣脱落霞。“寒月……”所有人都寻声望去,只见陈王妃慢慢地走了进来。“寒月,别害怕,没人敢害你……”陈王妃走到寒月身边,目光里闪耀着温情。寒月见到陈王妃,突然安静了下来,她眨巴着眼睛,忽然跪倒在地,像见到亲人一般抓住陈王妃裙角的下摆,呜呜大哭起来。陈王妃轻轻地抚摸着寒月散乱的头发,没有一丝厌恶之情。王爷眯着眼睛,对眼前这一幕感到十分惊异。“我先回去,这事儿誓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王爷迫不及待地离开这个终生不想再踏入的地方。“落霞,把这里打扫干净,给寒月找个地方住下。”“是,王爷,奴婢马上就办。”落霞应声。见王爷已经走出门去,落霞这才毕恭毕敬的给陈王妃行礼:“陈妃娘娘万福,奴婢没能安抚好寒月,请娘娘治罪。”“罢了罢了!”陈王妃见王爷已经走远,不必再继续假装与寒月亲昵。她露出鄙夷的神情,抬脚踹开了匍匐在脚下的寒月,“滚远点儿,臭死了!”寒月趴在地上,眼中充满诧异。“奴婢已经把药销毁,不会有人发现任何痕迹。”落霞俯身拾起地上的灯,“奴婢下月就要嫁到山东,这里向娘娘辞行了。”“那敢情好,改日我叫甜儿给你准备些首饰,别说咱王府嫁出去的人寒酸才是。”陈王妃笑着,眼睛弯弯地像月牙儿。“那就谢娘娘赏赐了。”落霞向门口走去,“奴婢就不打扰娘娘和寒月叙旧,先告退了。”寒月几乎不能呼吸,她已经恐惧得流不出一滴眼泪。陈王妃依然是平日那个惯有的笑容,只是那种笑容里充满得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寒月,你知道我这辈子最错的决定是什么么?就是默许王爷去宠幸云儿!”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奇特的光彩,说不清是悔恨还仇恨的泪光。“本以为云儿会像你和雪心一样,即便得宠也在我的控制之内,所以我对她好,照顾她,甚至以姐妹相称。我没有孩子,我也必须要有一个儿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看着王爷真的爱上了她,我心里难受,我爱这个男人,不想和别人去分享他的爱,即使王爷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这么多年来,王爷一直独住,即使临幸丫鬟也不到我这儿来。而现在,王爷越来越喜欢云儿,他一直留寝在她那儿,只有看着云儿的时候他才会笑。我想去爱羽儿,因为他是王爷的血脉;母以子贵,我越来越恐惧云儿可能会替代我的位置,所以必须出手,你知悉的虽说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但我不想有任何意外,所以,我必须让你闭嘴,永远开不了口。”陈王妃看着神情恍惚的寒月:“算了,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呢?我已经通知你当家的,他明日就会求王爷来把你接走的。念在以往主仆之情,我饶你性命,以后好自为之吧!”陈王妃掸了掸裙摆的土,慢慢地走了出去。“甜儿,锁门。”陈王妃的声音穿过浓浓夜色,凉薄凄清。那一抹仅有的月光随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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