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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行--霍去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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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我不舍得跟了我几年的铁螭骑兄弟们,还混在他们里面。将军答应我,这次出战他会派给我立功的机会,让我也像他一样,一战之后,以军功封侯,光宗耀祖!”他低下眉毛,冲我夹夹眼睛,“怎么样?抓紧时机哦。”“嗯……”我假装拨弄着手指,他长相不错,身材很好,看起来学历也不差,又会哄人开心,还是个绩优潜力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相当不错的结婚对象。就是稍微好色了一点。不好色就不是男人了,不正说明本人美丽动人吗?我把手指点在唇边:“那,我们先谈谈恋爱。”“谈……恋爱?”他不理解我的现代用语。我道:“就是先熟悉熟悉。”整队鼓声敲响了,我们急忙起身上马。我手拉高桥马鞍,尽量以最快速度上马。耳边听见“哗”的一声重响,回头一看,只见连铁螭队在内的五千羽林军已经全部上马了,动作整齐规范得好像是一个人。我还在那里拉着马鞍用力向上爬,显得特别不协调。我明白将军为什么要问我能不能胜任当这支队伍的士兵了,单单一个上马动作就证明,他们真的不是一般的骑兵。“丫头,昨天学得很认真嘛。”一只手拍拍我,拍在我的腰部,还捏了一下。我反手一拳,陈天鹰闪身让过,鼻子还是被我擦中。他擦着鼻血道:“粉拳还挺厉害。”又一阵战鼓擂响,我们的大队伍徐徐开动,陈天鹰也到了前面的位置。在路上苦奔半天后,将军在一个大中午,吩咐下马休息。估计他与他的高级军官们在策划下一个战局。“我来看看我的俊媳妇。”陈天鹰又挨到我的身边,自从我松了口,现在一休息他就这样腻过来。堂堂一个校尉,光天化日之下、万名将士眼前,跟我这个小兵勾三搭四的成何体统?我顾全大局地扭头避开。“喂,我越看你越漂亮,我想……让我……”他眼珠转动,不怀好意,“亲一口!”我的手及时挡在了自己的脸上。我的眼睛里看着那位骠骑将军,他从远处的草地上站起来,好似已经结束了讨论。我对陈天鹰勾勾手,轻声逗他道:“马上要开战了,此战结束,我给你来个比武招亲。你赢了我,我们什么都好说。”他耍赖不依:“还是想先亲一个。”我也笑:“好啊。”他的脸又迅速凑过来,我疾然一闪,将拿在手中的马粪块抹在他的脸上,他也趁机在我手上捏了一把。正在此时,传令兵传令上马。我立刻翻身弹起,学着羽林军的动作“哗”的一声上了马。陈天鹰也早就上了马,擦着脸上的秽物:“你学东西倒快?”我皱起鼻子冲他哼一声:“杀起人来——更快!”他笑了笑:“自己小心。”
第六章 交战从来无恶善
我们的速度越来越快,战马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我可以感觉到我们已经达到了极限,每当这个时候,一场大厮杀就将展开。骑兵队伍最强有力的武器不是弓箭、不是长矛、不是武功、甚至不是勇气。骑兵队真正的武器就是——速度!没错!高速行进中的骑兵队,本身就是一支锋利无比的锐器。保持骑兵队的速度,是决战的首要条件。我透过自己人密密麻麻的背影,看到远处的敌方已经严阵以待了。我们不是一支以偷袭为特色的队伍吗?上次剌崮国之战只能算是半偷袭,这次是什么意思?明火执仗的硬拼?昨天陈天鹰已经跟我解释过了,由于我们在匈奴人腹地转战了数日,横扫了他们四个属国,消息已经完全传开了,像最早三次非常纯粹的偷袭,已经越来越没有机会了。那还打什么打?不是去送死吗?队伍在前进,自杀性攻击毫无中止的意思。我无奈而丧气地卷在队伍中,等待着意料之中的挨打场面。这一次,羽林军的铁骑队依然发挥了很不错的作用,敌人也算被我们冲乱了阵脚。但是,这一次的敌人比上次的要准备充分得多,终于在他们的一次凶狠反扑中我们羽林军被他们胶着住了,进入了消耗战。几十个早先冲杀入敌阵的钉子战队没有后援,很快淹没在敌人的泱泱巨口之中。消耗战显然不是他们希望的局面,骠骑将军指挥大军全线后撤。骠骑将军和我们一起在后面断后,我也承认他的勇猛,甚至不由自主地用欣赏的目光追随着他一起冲杀。可是,有什么用?对方兵强粮足,这边的汉家男儿长途奔袭。匈奴人以逸待劳的优势太明显了,就算胜利也极有可能成为旗鼓相当的惨胜。战争是集体力量的胜利,不是他个人的勇猛可以解决问题的。将军下了命令:“陈天鹰,粘住他们!”陈天鹰圈转马头,对身后嘶声喊道:“孟尧、托日,带着你们的人跟我走!”战鼓声中,陈天鹰带着我们返身向敌人猛追的队伍扑去。“加速!加速!加速!”我们在三个百夫长的带领下,仿佛击石的脆卵一般冲向敌阵。“散开——!散开——!……”陈天鹰大吼着,我们分别把彼此的距离拉开。三百人组成一张恢恢大网,与敌人的数千大军迎面撞击。战士们完全没有后退的意思,一个个以一当十,以命相搏。我们如同扑火的飞蛾,仿佛撞月的陨星,有去无回而又毫无惧色地燃烧起全身的杀念,执著地将所有的力量化作敌人飞溅的鲜血,将自己的生命当成钉入敌人脚掌的铁钉。我毕竟不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马上骑兵,又一次被打下了战马。我在无数马腿中奔跑,企图再砍杀几个敌人。“蠢货!”一声厉喝在我头顶炸响,一记沉重的马鞭抽在我的背上:“你的马就在那边,去追回来!”我向身边一看,陈天鹰猛然牵过马头,他的马身横挡在我与两名匈奴长矛兵之间,我看到两支铁矛立刻扎穿了他的马身!他从痛嘶跪倒的马背上跃起,敏捷地闪过几把钢刀的横扫,踹倒一名匈奴人,占有了他的战马:“快过去!”他的刀又劈翻了一个敌人。可是,立刻有五把弯刀和一支长矛向他招呼过去……我在陈天鹰的指点下,果然看到了西西,急忙奔过去,冲出被铁螭骑缠住的敌阵,去追赶西西。我刚跳上西西的马背,圈转马头向敌阵冲回去,耳边传来一阵恐怖的轰鸣声,眼前突然暗了下来,似乎天空塌陷了下来。我抬起头,一片黑色的狂云密布我头顶的上空。是箭!无数长箭交织成密集庞大的乌云,从骠骑将军消失的位置射出,直扑匈奴人。仿佛周围一切都静止下来,很多战斗中的士兵不由自主停下了手。我看到无数双惊怖的眼睛望着暗无天日的高空,也看到了浑身插满利刃的陈天鹰最后的惨笑。数以万计的长箭从高空落下,准确地插入敌阵。霎那间,嚣声大作。风在惨叫,马在哀鸣,许多敌人甚至是铁螭骑、铁骥骑、铁颛骑的战士都被这阵无情的箭雨穿透而过,活鲜鲜的生命转瞬之间化作带血插箭的尸骸。匈奴人的军阵又一次被迫减缓前进的步伐。我猛然醒悟,策转马头向着与敌阵成七十五度的斜角冲出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骠骑将军率领的羽林军立刻就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我的身后。铁螭骑、铁骥骑、铁颛骑三百战士的生命,为他换来了重新组织骑兵速度的宝贵时间。我刚跑出没多远,果然看到了骠骑将军的“霍”字帅旗出现了。他们成雁型排列,好像数千枚充满愤怒力量的铁锥,向敌阵狠狠扎来。经过了五百米以上的助跑,他们的速度已经提升到了御风飞行的程度,我的西西缺乏助跑,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他们的速度。赶不上他们的速度,再加上对面匈奴人的推进力,我肯定会成为双方阵前一张夹扁的肉饼。我驱赶着西西拼命向前,一定要在骠骑将军的羽林军冲到之前逃出他们冲击范围!暗红色的汉朝军队大山崩裂、怒海啸腾一般,咆哮着扑上来。在匈奴军队和汉朝军队即将碰撞的狭窄缝隙中,我一人一骑在那秒秒缩短的两阵缝隙里倾尽全力地奔逃。两阵相距一百步,我还在冲击面的三分之一处。两阵相距五十步,他们战马喘息的声音我都听得见了,我依然还在冲击面上。两阵相距二十步,双方战马踢飞的石子已经溅上了我的身体,我还是没有逃出去。两阵相距十步,我绝望到了疯狂的地步……缝隙猛然合拢!兵戈相向,血肉飞溅,战马嚎叫,军人嘶吼。最边上一名汉族骑兵的马头堪堪划断西西的马尾,破碎的马毛在空中飞扬,转眼化作齑粉。我终于在缝隙合拢之前逃了出去!我立刻让西西向左转,跟在骠骑将军冲击阵型的左后尾翼,重新加入了战团。强大的骑兵速度发挥了作用,一路杀将过去,骠骑将军先前锲钉在敌人心腹位置的数十队即将被全歼的士兵,在铁骑到来的时候,爆发出了最蓬勃的斗志。他们与我们一起,里应外合将匈奴人的军队无情地割裂成便于蚕食的碎块,用满腔的仇恨将他们吞噬地干干净净!硝烟散尽,金鼓暗淡。我独自站在战场边。眼前断肢的战马嘶叫哀鸣,破烂的牛皮毡房仿佛碎布。暗色的草丛中,深色的血迹汪成一滩滩小小的湖泊,斜插着无数铁箭飞羽。这里,到处都是碎裂的、死亡的气息,弥漫成浓浓黑云,压窒在战场的上空。这个午后,看不见半点太阳的暖意。折断的破烂旌旗在风中发出飒飒抖动的声音,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激战中无法走出。——扪心自问,这样的惨仗又有多少人可以轻易走出?!双方战死的将士尸骨遍野,无论是匈奴人还是汉家士兵,无一例外地用尸体和鲜血显示着自身曾经的勇敢和无畏。这是一场立场不同的战斗,双方都应获得最高的尊敬。只是,生命呢?生命已经填入了战争的饕餮大口,再也无法回复当初明媚的笑颜。我们胜利了。我们又灭了匈奴人西羌部落所属的一个属国。可是,我所属的队伍,铁螭骑、铁骥骑、铁颛骑,这三支号称大汉朝最精锐的三百骑兵,除了我以外,全军覆没……加上在战场上损失的其他人马,近万的人马经此一役,锐减到了七千多人,损失的人数中,相当一部分是羽林军。我转过身,寻找安静的地方躲藏我的身体。战斗过后,我们这次,难得有肉吃。我一个人跟在铁餍骑的背后,靠坐在西西的身上休息。甚至,在别人抢着拿牛羊肉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凑上去。还是一个铁餍骑的士兵见肉很多,转了一圈,特地给我弄来了一块羊腿肉。肉的香味一传来,我的肠胃分泌出了大量饥饿的信号。我全身上下立即恢复正常,一把抓起肉,往嘴里塞。不就是死了战友了吗?有什么了不起,根据枭翼的职业规范,战死的人都是活该被命运淘汰的弱者。再说了,那个红烧咸猪手哪里有资格被我称为战友?我刚咬了几口,一名传令兵在坐着吃喝的士兵们中间寻找着什么,最后在别人的指点下来到了我的面前。“将军传你去。”
第七章 河西春雪四野寂
“将军传你去。”他说。糟了,这不会是第一次约会吧?我该穿什么衣服呢?我的电卷风在哪里?口红呢?粉饼呢?……我的手指在空中一弹,把这种乌七八糟的情绪当成一只五彩斑斓的肥皂泡弹成碎片。“这位大哥,将军叫我去什么事情?”我想了解点内部情报。“叫你去就快点,我怎么知道?”传令兵大哥看起来不是好相与的人。我看看手里热乎乎的羊肉,站了起来,把它放到西西背上的皮囊中。无限留恋地多看了一眼,可能回来的时候它已经失去宝贵的温度了。我从地上抓起一把黑泥,抹在脸上。将军一个人坐在大家露营边的一处矮土崖上,我走上去低头道:“将军。”他充耳不闻,我只好笔直地站在他的身边。夜风吹来,早春的寒意侵骨入髓,将军保持沉默。我开始调理我的小周天,真气运行四肢百骸,以抵挡饥饿的感觉。唉,更加饿了——我松懈下来,精神的东西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跟物质力量抗衡的。我愤恨地看着他的背影,愤恨地想,他一定吃得很饱!不但吃得很饱而且撑得很慌,不但撑得很慌而且还没事情干!我看到远处有隐约的火光,根据我的判断,骑快马到那里还应该有将近两天的路程。而根据我的感觉,他这种没有阴阳眼的普通人其实是看不见这点火光的。他现在遥望那里,性质相当于在欣赏皇帝的新装。过了很久,我忍无可忍,从随手带来的皮囊中掏出尚有余温的羊肉,尽可能斯文地吃了起来——惹翻了他也是死,饿死也是死,好歹做个饱死鬼。陈天鹰说过他们是好兄弟,物以类聚,陈天鹰那么大度,连命都可以随便给人,他也不会是个小气鬼吧?羊肉先生基本上还算美味,将军同志基本上只能算是个石块。我渐渐吃得肆无忌惮起来。“很好吃?”“石块”开口了。我吓了一大跳,半晌含着羊肉点点头:“回禀将军,特别好吃。”说他的羊肉好吃,勉强也算是在拍马屁吧。“坐下来吃。”果然,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怒气。我抹抹鼻子上的油星,谨慎地离他远一点坐下。他问我:“你多大?”“十五岁。”我把最后一口肉吞下,“咯嘣”咬开骨头吸骨髓,既然他并不打算让我饿肚子,那我就好好品味了。很久没有吃到油腥的东西,脂膏肥腴的骨髓正合我的口味。我吸、我吸、我吸得滋滋直响。“陈天鹰他们……就剩你一个了。”他微微抬起头,侧面的线条挺拔优美,“我看见你逃了出去……”我停住了吮吸的嘴,逃?我可不是逃兵。“我没有逃!”我提高嗓门。他点点头,道:“知道你没有逃,说说为什么?”“将军你们放箭过后,一定会组织冲击队形反攻的。小人的马在原地,不可能跟上你们的速度,小人留在中间的话,不但不能杀敌,还有可能阻挡你们的冲击。”我告诉他,“冲出去以后小人绕到你们后面,又杀了五个匈奴人!”“不错,还算机灵。”他总算正眼看了我一眼,“你是……你就是清川原带野马的那个孩子?”我点头。“那天,一个人闭着眼睛滥杀的人也是你?”没有闭眼睛,只不过闭住了耳朵。我还是点头了。他低了一会儿头,问道:“那天,你说的话是气话?”“什么话?”我茫然看着他。“你说在本将军心目中,匈奴人的性命比你重要?”“不是,不是。”我连忙摆手:“将军让小人住手,是我自己误会了。坚持令行禁止,这是……”我停顿了一下,他肯定不懂什么叫枭翼,我不打算被他当作字典,“小人一向遵守的。”“你以前参过军?”比军队残酷阴狠多了,我道:“没有。”“那你说说看对我们这种行军打仗的看法。”他对我的看法有兴趣?我顾不上吸骨髓了,将羊胫骨拿在手中一付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样子(他目前好像还只是个千户侯),侃侃而谈:“你们移动速度快,同时又没有粮食辎重。你们肯定是大部队部署中的一部分,任务大概是牵制敌人的力量,全力削减他们的战斗力。让大部队可以从容转移,最终给匈奴人致命的打击。所以,”我挥舞一下羊骨头,在空中划了一个有力的半圆,“我们必须死战到底,以保证全局的胜利!”凡在小学里被老师扫过盲的都该知道《狼牙山五壮士》。如今,他们的这种自杀式攻击可以被称为焉支山一万壮士——寒!这、这、这,好像人数也太多了吧……那他们的主力部队要多少?我意识到自己的分析不太对头,转头看他的表情,他的脸上仿佛罩着一层生铁,我已经开始适应他这种表情了。试想一下,带着一支疲惫之师、横穿荒漠的领军人物是个嬉皮笑脸、眉眼皆动的家伙,那就太不协调了。我反正将死之人,也就不拘小节了,厚起脸皮问他:“光你们就有一万人,难道说,你们的主力部队有五十万?”他盯着地上一言不发。我继续试探:“八十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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