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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女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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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你们怎样又不敢来了,师父也怕徒弟么?”阿萨玛兄弟给他一激,回身反扑,小虎子一跳就跳到了于承珠旁边,跟着她转了几转,阿萨玛兄弟跟着乱转,越陷越深,竟然给他们引入了死门。阿萨玛渐觉心烦意躁,小虎子、于承珠不住地发言冷诮,阿合玛大怒,双手一抱,抱着了一个凸出来的石笋,喝声“起”,硬生生的把一条重逾百斤的石笋拔了出来,在石阵中左劈石打,只打得沙石纷飞,于承珠将宝剑舞成一圈银虹,紧紧地护着小虎子,沙石一触剑光,立刻给激飞开去,那石阵虽是乱石堆成,并非山峰可比,但每堆乱石,亦是高达数丈,要打塌一个石堆,大非容易,阿合玛打得筋疲力竭,不过打塌了几个石堆,仍是找不到通到外面的门户。
    阿萨玛较为沉着,将兄弟喝止,定睛一看,那些石堆,每个高约十丈,寻常之人,自是攀不上去,但却难不住阿萨玛兄弟,阿萨玛叫兄弟给他在下面守护,预防于承珠的暗器,他自己手脚并用,从一个乱石堆揉升上去,那些乱石尖削如刀,幸而阿萨玛练得全身铜皮铁骨,不怕受伤,不过一盏茶时刻,就攀至上面。刚刚伸头一看,忽听得山顶上传来哈哈的怪笑之声。
    只见黑白摩诃站在山顶,居高临下,黑摩诃挽着一张大弓,白摩诃手握长箭,黑白摩诃身材本就高大,这时张弓搭箭,并立山头,威风凛凛,伊如天神。阿萨玛吃了一惊,只所得黑摩诃哈哈笑道:“你们连我的徒儿都对付不了,还逞什么强,识趣的快回去吧!”阿萨玛怒道:“装鬼弄怪,暗布陷阱,算什么英雄好汉,大胆的咱们再决一死战!”黑摩诃大笑道:“好呀,你不服输,咱们就再较量,接箭!”他们二人用阿拉伯语对骂,于承珠与小虎子虽然不懂,但听得声音铿锵震耳,乱石堆中回旋着嗡嗡之声,俨如金铁交鸣,怒涛击岸,也自不禁骇然!
    于承珠与小虎子躲在阵中“生门”的一角,抬头仰望,忽听得“呜”的一声,长箭破空,劲风呼啸,阿萨玛一个倒栽葱,从上面直跌下来,河合玛手攀石笋,飞跃揉升,张手一接,接不着哥哥,只听得又是“呜”的一声,阿合玛也跌了下来,两兄弟肩头都是一片殷红。石阵之中,金光一闪,两支长箭插在石上,箭尾兀自震动不休,铿锵之声,久久不绝!
    原来黑白摩诃与阿萨玛兄弟功力本在伯仲之间,若在平地,打三日三夜,也未必分得胜负。如今黑白摩诃仗着神弓之力,在高峰放箭,力道之强,无与伦比,阿萨玛兄弟在石阵之中又转得头晕眼花,竟然躲闪不开。两箭均中,还幸黑摩诃手下留情,射的是肩头,并非要害之处,饶是如此,阿萨玛兄弟受了神箭的冲击之力,破了真元之气,非再苦练一年,不能恢复原来的功力。
    小虎子虽是顽皮,见如此咸猛的声势,也自吓得目瞪口呆,他初学内功,略窥门径,见阿萨玛兄弟竟然硬挡了这两箭,若非内功有极高的造诣,这两箭定然穿过肩头,射碎筋骨,如今阿萨玛兄弟虽给射中,却能将那极刚劲的箭势消解了一半,震落地上,而且那消解之后的力道,还能令长箭插在石上,双方功力之深,确是骇人心魄!小虎子对阿萨玛兄弟衷心佩服,非但没有出言讥诮,反而上前去扶起他们。
    阿萨玛睁着一双怪眼,手掌朝岩石一拍,突然一跃而起,道:“你这小娃儿倒好心眼。”左手一伸,把小虎子一把揪着,将他打了个转,左掌在他背心一拍,于承珠大惊,急忙抢过来救,只见阿萨玛出掌快极,在小虎子背心连拍三下,一下将他推开,小虎子腹内咕咕作声,在地上转了儿圈,突然跃入阵中躲到一堆乱石的后面,于承珠道:“你怎么啦?”小虎子伸出半个头,连连摇手道:“你不要来,我要拉屎。”于承珠又好气又好笑,但见他面色如常,声音不改,却也放下了心。阿萨玛似笑非笑,两只怪眼仍然瞪着于承珠,把于承珠搞得莫名其妙,不知他弄的是甚玄虚?
    只听得山峰上黑摩诃叫道:“看在你师弟这份见面礼的人情,承珠,你领他们出去。”阿萨玛恨恨叫道:“黑摩诃,我可不领你这个情!”白摩诃道:“你要与我较量,也得待一年之后啦!你瞧着,我这里还有一支未射,给你开路!”石阵布在山腰。离山顶少说也有百来丈高,两人说话,竟如面对。但于承珠却也听出,阿萨玛的声音短促,显是强用精神,中气不足。
    话声未完,长箭破空之声又起,噼啪一声巨响,竟将阻在阿萨玛面前的一块石头射得分开两半,阿萨玛知道这是黑摩诃有意示威,下逐客令,冷冷一笑,道:“好威风,只是你这威风也不过仅仅一年。”拉起阿合玛随于承珠走出石阵,回头打量了于承珠一下道:“你也是那两个怪物的弟子吗?”于承珠道:“我的师父是张大侠张丹枫。”阿萨玛道:“哦,张丹枫,好,我领你的情,我记着啦。”
    于承珠走回石阵,捡起那三支长箭,箭是黄金所铸,沉重非常,于承珠抱在手中,好不吃力。走到生门,见小虎子正走出来,面色苍白,好像瘦了一些,于承珠道:“你怎么啦?”小虎子道:“没什么,只是大泻了一场,反而觉得非常舒服。”原来阿萨玛有一样绝技,能用推拿之法,给人治病,小虎子初练内功,过于求进,胸中郁积,他自己尚未知道,阿萨玛在他背心连拍三掌,助他以气行血,将体中的浊气全都下降排泄,令清气上升,流转四肢,对小虎子将来的内功修练大有裨益。
    小虎子道:“怪不得我的两位师父要借你师父的静室练功,原来是要对付这两个怪物。”于承珠道:“你是怎样碰到这两位师父的?”小虎子道:“那天晚上我把樊英锁在石室,出来找我的爹,行到村头,便碰见两位师父,他们以前到过我的家中,我知道他们叫黑白摩诃,大师父黑摩诃道:“虎子呵,有坏人找你爹的麻烦,你不好回家去了。”我说:“有坏人来,我更要回去说与爹爹知道:“二师父白摩诃道:“你本事还未练成,你去帮不了你爹,给人误伤,那你爹就反而给你拖累了。那两个坏人不是你爹的对手,你不如随我走吧,我带你去见张丹枫,你爹以前对我说过,想让你拜在张丹枫门下,我们此来就是想将你带去的。但你爹爹现在有事,我们也有急事要找张丹枫,不能再多耽搁,所以我们就不去见你爹啦。我们已在你家门前留下信息,他今晚把那两个坏人打发之后,自然会来找你。’嗯,承珠姐姐,你见着了我的爹,为什么他不和你一道来?”于承珠听了,这才知道原委,心道:“可惜黑白摩诃只见着先来的那一拨坏人,亦即祈钰派来的那两个使者战三山和闻铁声,却不知祈镇也派有两个使者还在后头。要不然黑白摩诃纵有天大的事情,也会留下来相助。”
    小虎子道:“咦,你受了什么委屈?眼圈儿都红了?哦,是了,我爹爹不愿见客,你一定是硬闯入我的家中,被他责骂了一顿了,是么?哎,不要哭,不要哭,我爹说过的,男人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小虎子见于承珠眼角滴下泪来,莫明其妙,于是充作大人,出言安慰,忽想起于承珠不是男子,爹爹说的那句话对她并不适用,正想另用说话劝解,于承珠道:“你爹爹被害了!”小虎子叫道:“什么?我爹爹被害了。”于承珠道:“就是那些坏人将他害死的。”小虎子呆了一呆,忽地大叫道:“你胡说,我爹爹英雄盖世,那些坏人岂能害得了他?”
    于承珠忍着眼泪,抽出张风府留下的那柄缅刀,又从怀中掏出那幅血衣,道:“小虎子,你说得不错,你爹爹确是英雄盖世,那些坏人一个个都被他杀死了。他的仇他自己已经报了。”小虎子面色唰地变得惨白,道:“我爹,——”于承珠道:“你爹爹死也瞑目了。这口宝刀留给你用。”小虎子两眼血红,定着眼睛盯着于承珠,猛地举起拳头朝着胸口一捶,这才“哇”的一声哭得出来,于承珠拭去脸上的泪珠,柔声说道:“小虎子,你爹说的,男人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小虎子接过宝刀血衣,拔刀出鞘,向空中乱挥几刀,叫道:“我不哭,我不哭!”哭声停止,泪珠仍是簌簌落下,于承珠道:“嗯;这才是好孩子。”小虎子道:“我要用这柄刀杀尽天下坏人。好姐姐,你将来教我武艺。”于承珠道:“你有这个志气,还愁练不成武艺吗?你的两位师父和我的师父都会教你武艺。”
    于承珠对小虎子柔声劝导,她自己心中却也是十分难过,想起张风府的血仇他自己生前已报、可是自己的杀父之仇,又该向何人索报?她劝小虎子别哭,自己的眼泪却仍是禁不住夺眶而出,忽听得黑摩诃叫道:“哈,你这两个小娃娃是怎么搞的?打退了强敌还不高兴,反而在这里流泪?”她和小虎子相对流泪,黑白摩诃到了身边,他们这才发觉。于承珠道:“张风府伯伯死了。我劝小虎子别哭。”黑白摩诃怔了一怔,叫道:“张风府怎么死了?就是那天出的事吗?”于承珠将听自樊英的张风府惨烈而死的情况转述了一遍,黑摩诃道:“好,生是英雄,死是好汉。小虎子你有如此英雄的父亲,还哭什么?”又对于承珠道:“我本该让你把小虎子带去找你的师父,但小虎子武功未成,万里远行,只恐于你不便,我们要赶回印度,就让小虎子先跟我们两年,然后再送给你的师父,你说可好?”于承珠道:“这更是小虎子的造化了。嗯,现在你该将我师父的消息告诉我了。”
    黑摩诃道:“我听你师父说,他们要到云南的大理去,你太师祖在大理的点苍山上,今年恰巧是他八十一岁的大寿,你师父趁此时机,一来避祸,二来替他老人家拜寿。”于承珠的太师祖即是玄机逸土,十年前与大对头上官天野化敌为友,一同归隐,这事于承珠亦曾听师父说过,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就是隐居在点苍山。
    黑摩诃又道:“你师父曾等你三日,不见你来,这才出走,他说有一封信留在书房给你。”于承珠回来之后,正因见不着师父心中怅怅,这时听说师父曾等她三日,又有书信给她,心中甜丝丝的,深感师门情重,悔恨自己在路上多耽搁了时日。
    白摩诃道:“那些大内卫士给咱们打了一顿,料想短期间内不敢再到洞庭山来。只是此去云南,万里迢迢,你在路上,可要小心。将来我们也要取道缅甸到云南来见你师父,你见到师父先替我们问候。”黑白摩诃携了小虎子先走,于承珠再入书房,她往日经常在书案前侍候张丹枫写字,知道师父习惯把信物放在当中的抽展,打开一看,果然见到里面有两封信,一封信上写着她的名字,另一封写的却是周山民的名字,另外还有一对小小红旗,一面旗上绣着一轮红日,另一面则绣着一弯眉月,于承珠先把给她的信打开来看,只见除了信笺之外,还有一张图画,画中一对中年男女,虽然不似自己师父师母一对壁人,相貌却也不俗。于承珠抽出信笺念道:
    “承珠女弟如晤,惊闻令尊噩耗,痛明室之自毁长城,伤丹枫之丧失师友,新亭流涕,焉然未勒,抚膺痛泣者岂徒我二人哉。唯望女弟念世变正殷,河山多难,节哀为国,继承父志,毋负平生。
    “太上皇狠心辣手,我所深知,复位之后,必将诛戮功臣,而绎骑所及,此间亦非净土。我固无惧,但女真崛起东北,倭寇扰乱东南,尚应合力同心,共御外敌,我仍一本初衷,不欲与朝廷作对也。因是暂时为避祸之计,远赴滇南,亦趁此时机,与你太师祖拜寿。我知你必将随来,但目前另有大事,须你代办。所留日月双旗,你当随身密藏,作为信物,见字后即携带同函件,往北疾驰,若逢画中男女,即金刀小寨主周山民夫妇也。”
    于承珠读完信后,心中虽是悲痛,但得聆师训,心头纷乱却已稍稍解开。随即策马下山,她也曾听师父谈过金刀寨主周杰的故事,心中想道:“周杰年老,听说大小事务,都已交与他的儿子,周山民夫妇怎么敢冒险入关,我的师父又怎么知道?”但她素知师父神机妙算,料事如神,虽然不明其中原故,仍是按照师父嘱托,快马疾驰。
    于承珠策马下山,来到湖边,但见浩瀚波光,却无帆影,正在踌躇,忽见柳阴深处,荡出一叶渔舟,舟上渔翁含笑说道:“于姑娘,你要到无锡去吗?我是山腰楷杷林子里住的薛老三呵,你还认得我吗?”西洞庭山上,通共不过数百人家,于承珠在山上住了八年,对山上居民,虽然未必叫得出名字,大半都能认得,薛老三一说,她立即记了起来,有点难为情地笑道:“刚才我上山时,你不是也正上山吗?我换了这身男孩子的衣裳,亏你也认得出。你倒胆大呵,他们都躲起来了。”薛老三道:“我知道你定要渡江,特别来送你一程。姑娘,咱们上船再说!”
    薛老三把白马牵到船上,竹杆一撑,小舟如箭离岸,他叹了口气说道:“幸亏你们打败了那些家伙,要不然我们哪敢出来。张大侠真是好人,他临走时早已料到有一场祸事,叫我们躲起来暂避风头的,嗯,他去了哪里,不知几时才能回来?”扁舟一叶,不减风帆,于承珠回头一望,后面山峰隐约,洞庭山庄也望不见了,她在这里住了八年,早已把洞庭山庄当成了她的家,想起自己也不知何时方能回来,不觉一阵心酸,漫应道:“嗯,我师父去的地方远着呢,但他最爱这儿,我瞧他过不了几年,迟早总要回来的。”
    薛老三唠唠叨叨地和她道说张丹枫初来这里住时的种种情事,不知不觉已到湖心,太湖七十二峰,倒有过半数的山峰留在后面了。于承珠不住回头遥望,洞庭山上,白云深处,仿佛还见她的师父白衣羽扇,徜徉其间,骤然间,她脑海中忽然泛起毕擎天那粗豪的样貌,只一出现便立刻给她师父的影子压下去,她心中想到:“若拿毕擎天来比我师父,真如蛮牛之比凤凰。”其实毕擎天也没有如是之糟,他温文尔雅之处,自然是不能与张丹枫相提并论,但那股豪气,却也并不见得输于张丹枫。西方的心理学家分析,女孩子总是爱幕自己最亲近最崇拜的人,在她情窦初开的朦胧意识中,她第一个情人的幻影,常常就是按照她的父亲或者她的先生的影子描画的。这话未必全对,但在于承珠却正是这样。
    到了无锡上岸,于承珠谢过薛老三,独自牵马北行,照夜狮子马脚程迅疾,她怕错过了要找的人,不住地勒紧马疆,不许她跑得太快,第一天还没什么,第二天却可觉得有点异样,时不时见有三山五岳各种各样的可疑人物在驿道上奔驰,黄昏时分,她正想放马疾行,赶到前面的一个小镇投宿,忽见两骑马擦身而过,一匹马上骑的是个满面胡须的汉子,另一匹马的骑客奇怪之极,竟然是个乞丐。
    那叫化子鹑衣百结,却骑着一匹枣红大马,马上绵垫雕鞍,已显得不伦不类,这时忽地回头,龇牙露齿地冲着于承珠笑道:“于相公……于姑娘,咱们的大龙头想念你可想念得紧呢,好呵,你也来了,我替大龙头向你请安。”他身子一转,半边屁股侧坐马背,双手捧着打狗棒,唱了个喏,就像官场中的小官见大官之时,高捧名刺,通名谒见一般,样子甚是滑稽。于承珠一看,原来这叫化子正是小金龙武振东家中见过的那个毕愿穷。于承珠又羞又气,玉手一扬,一朵金花破空掷出,斥道:“谁要你这肮脏化子请安!”金花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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