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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必有我夫-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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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意,天意啊……”
    沈鸿儒长叹一声,一脚踢飞身旁食案,也不看他二人,拂袖而去。
    “伯父……”
    君浣溪追出一步,手臂却被人轻轻拉住。
    “我去向父亲解释,顺便安排去京城的车马,你去给吴常侍治伤吧。”
    “奕安!”
    听得她的唤声,沈奕安停下脚步,回眸一顾:“浣溪,你想说什么……”
    “我……对不起……”
    沈奕安眼神黯了黯,忽而笑道:“没关系,就当这回是订婚好了,多演练一次,下回,就不用紧张了。”
    君浣溪咬住唇,忍住心底浓得化不开的歉疚,扭身就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可以不在那个人身边,不与他朝夕共对,相守凝眸,却没有办法漠视他遇险受难,甚至是危及生命!
    活着,只要确定他好好活着!
    活着……
    思想间,越奔越急,长裙在身后飞扬,宛若破茧火蝶,迎风起舞,炫美至极。
    活着,一定要活着!
    
    
    卷四 咫尺天涯 第十一章 旧爱新欢
    从弘西储阳城出发,一路东行,前往京城宛都,最为快捷的道路,便是这条货运通道,道路倒是宽敞平整,两辆四轮轻车,仅是载人和简单行囊,一日至少也要行上百里路程。
    吴寿头上被撞破一个大口子,流了不少血,足足缝了十几针,一直深度昏迷,虚弱不堪,本来是想将他留在凤鸣山庄养伤的,谁知临行前一刻,他突然转醒,死活要跟着上路。
    君浣溪拗不过他,细想之后,也觉得需要他随行解惑,一同分析形势,沟通内宫,与公与私,都无法拒绝,只得应允。
    蒙哲腿伤初愈,尚不能远行奔波,花瓦儿只得留在山庄,照顾那一大一小;而深鸿儒心怀不满,避而不见,更不准庄中人等前往帮助,于是实际上赴京之人,除了吴寿与那几名天子近卫,就是君浣溪、黄苓和沈弈安了。
    行了七八日,吴寿精神转好,开始喋喋不休讲述。
    “陛下这几年,表面上没有什么,只是越来越深沉,下朝之后经常一句话都不说,也不见人,就坐在殿前,一个人沉思……”
    君浣溪心中微动,皱眉道:“他……可曾提到过我?”
    吴寿摇头道:“从来不曾。”
    君浣溪松了一口气,摆手道:“陛下重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想仔细了,从头说起吧。”
    吴寿应了一声,偷偷瞥了眼她的脸色,轻声道:“就在皇后生产前夕,陛下的身体就开始不好了,一个小小的风寒,折腾了大半个月,他却并不在意,好把季医令等人派去了疫区……”
    君浣溪叹气道:“他一向如此,总觉得自己够强,什么都想一力承担……你往下说吧。”
    “太医署留守的大夫诊断不出结果,只说陛下体质太差,需要静养,我当时起了疑心,曾经派人离京寻访君大夫的下落,可惜没有探听到任何讯息,”
    是了,在奔赴疫区之前,黄苓曾回来说有人暗中查访自己,想必就是他派出的人手。
    那时,已经是大半年之前了,他竟然病了如此之久……
    “后来呢?”
    “后来便是长公主出世,立后大典。以及冀东漓南的瘟疫,由此引发的暴动祸乱,陛下心力交瘁,不久就病倒了,还曾好几次吐血昏迷……我离京之际,陛下已经不能上朝了,后宫事务由皇后统帅,朝堂政务则有孟丞相统领。”
    君浣溪点头道:“孟丞相刚正钟直,由他暂代朝务,陛下歇政养病也应该放心了。”
    吴寿轻咳一声,迟疑道:“这倒是,不过最近几年孟丞相身子也不大好,早有告老请辞之意,只因陛下突发重疾,这才勉力维系。”
    君浣溪蹙紧眉头,问道:“朝中还有哪些大臣是陛下嫡亲?徐诺,洪琛还有谢逊他们呢?”
    吴寿怔了一下,答道:“三公当中,太尉之位空缺,御史大夫张士是陛下一手提拔的,不过长期驻扎疫区,尚未返京。徐将军和洪都蔚当年随圣驾讨伐逆贼有功,被陛下封了忠信侯和高密侯,各在其属地就职,而谢郡守,虽然也封了侯,却因当年废臂之耻,一直耿耿于怀,陛下也不勉强,赐予丰盛财帛,让他回了老家安度余生。”
    “那么,安定侯,卫临风呢?”
    “卫侯爷这两年一直在随州孝守,闭门不出……”
    君浣溪吃了一惊,赶紧问道:“他为谁守孝?”
    “是干娘。”
    沈弈安原本沉默不语,此时却是插了进来,低叹道:“怕你听了难过伤身,一直没告诉你,临风的二姐三姐在战乱中不幸逝世,干娘受此打击,猝然病倒,熬了半年多,还是没熬过去……”
    “伯母……”
    君浣溪想到那慈祥和善的老妇人,掩住口唇,失声痛哭起来。
    沈弈安揽着她的肩膀,在一旁轻轻安慰:“好了,临风守孝期限也快过了。我们过一阵一起去看他去……”
    君浣溪抹去眼泪,轻轻点头:“常侍,继续说吧。”
    吴寿叹气道:“卫侯爷这两年来只来过一趟京城,在宫中呆了半日,与陛下意见不合,两人不欢而散……”
    沈弈安接口道:“临风也只是一时气闷,他是不会记恨啊略的。”
    吴寿点头道:“是的,卫侯爷幼年曾在宫中常住,他的脾气秉性,我也看得清楚,所以我这回离京求救,因为一直没有君大夫的消息,想到四大公子结义之情,首站便是去了随州卫府,没想到苦求两日,侯爷不但避而不见,还让府中侍卫将我撵了出来。”
    “竟有此事?”君浣溪与沈弈安对望一眼,困惑不解。
    吴寿又道:“事情紧迫,我也不敢在随州过多停留,听说南医公子的师兄在疫区出现,于是又赶去了疫区,不想竟是听说他已经与沈公子结伴回了弘西,我只好又马不停蹄赶到弘西,险些被沈庄主蒙骗支走……君大夫,沈公子,我实在是怕陛下熬不住了,无奈之下才硬闯喜堂的,我真是对不住你们……”
    君浣溪打断他道:“好了,别说这些了,你还是讲讲陛下的症状吧。”
    吴寿答道:“陛下气色很不好,我时常规劝他注意身体,他却总是不置可否,一笑了之。自从开始呕血之后,心慌脉快,且伴有晕厥和便血……”
    君浣溪猝然一惊,指甲陷进肉里,强自镇定道:“他呕出的血是什么颜色?”
    “这个说不准,有时是鲜红,有时是墨黑……”吴寿看着她蹙眉沉思的神态,颤声道:“君大夫,陛下可是中了毒?”
    君浣溪沉吟道:“现在还不能确定,须得诊断之后方才知晓。”
    这症状,似是而非,又像是中毒,又像是十分严重的胃出血……
    若是中毒,那是谁,谁敢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之中对一国之君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若是胃出血,就算他夜以继日,操劳国事,以那风华正茂的年纪,强健非常的身体根基,又怎么可能!
    一颗心悬在空中,飘来荡去,伴着丝丝的灼痛,只能深深呼吸,努力平复那躁乱不安的心神。
    过后,又细细询问天子衣食住行情况,吴寿详尽回答,并无不妥之处。
    安抚吴寿睡下,君浣溪掀开车帘,默默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致。
    吴寿离京已近三月,不知他现在到底怎样,是否继续恶化,还是……
    而天子重病,无法亲自临朝问政,权力出现真空状态,会不会被有心人趁机利用加害……趁他之危,意欲谋权!
    甩了甩头,不敢去深思这个问题,可是却又不能不想。
    那丹陛之上,九鼎尊位,洒尽血泪,堆满白骨,是天下至高,却也是时间最危险之所……
    ……陛下逐渐衰败,终日呕血,宫中频频换防,形势不明……
    那黑衣近卫的话,反复思量,始终觉得迷雾罩面,不得化解。
    此地离京城宛都,尚有千里之遥,此时却恨不能身化双翼,径直飞去,立时寻到那人儿,解除他的痛苦和危难!
    “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一条薄毯搭在肩上,身心都是一暖,面对那张温柔似水的俊脸,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愧疚。
    “沈弈安,我明白,只是委屈你了……”
    沈弈安微微一笑,缓缓地道:“别这样说,阿略他也是我的兄弟,昔日结义之情,是做不得假的。”
    君浣溪垂下头,缓缓地道:“婚礼……我们过后再补办,可好?”
    沈弈安没有没有说话,只是揽过她的肩膀,轻拥入怀。
    君浣溪微微闭眼,心中酸涩,脑子里一片凌乱。
    近在眼前之人,是自己的愧疚,是重生,是承诺。
    而远在天边之人,是自己的痴念,是魔障,是毒药……
    日夜赶路,每一天都是在煎熬中度过,夜里噩梦不断,清晨总是在冷汗涔涔中醒来,只记得那一声接近一声的呼唤:“溪……”
    眼望正东,痴然而立,一时泪流满面。
    梦里还能听到他的呼唤,而现实中他却是否鲜活如昔?
    又赶了数日,终于,远远的见得宛都城巍峨的城墙。
    进城之前,君浣溪已寻了僻静的地方,由沈弈安在外守护,换装易容,出来之时,面目一新,直把吴寿看得满目疑惑。
    “沈公子,这位是……”
    君浣溪上前一步,手里捏着尚未吞咽的变声药丸,淡淡一笑:“我便是南医公子君浣溪的师兄,林楚。”
    “原来如此……林楚……林……楚……”吴寿喃喃念着,心有所悟,却是面露欣慰,期间光芒闪现,悠然叹道:“君大夫,你信不信,这冥冥之中定有天意,你与陛下……你们……”
    君浣溪看了一眼旁边静默的男子,平声而笑:“只是个化名而已,吴常侍不比认真,歇一下吧,我们这就进城了。”
    吴寿眼神闪耀不定,低沉道:“其实,陛下这几年过的并不好……”
    “吴常侍!”
    君浣溪拔高嗓音,硬声一句:“他不好,那也是你的失职,与我无关!”
    “是,是我没把陛下照顾好……”
    吴寿黯然长叹,再不言语。
    君浣溪走出两步,回头言道:“明日一早你想个理由,找人带我进宫吧。”
    马车渐渐驶近城门,高耸的城墙在夕阳照耀下不见温暖,只觉凄然幽深,心底莫名打了一个颤,忽热忽冷。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明日就要见到他了吗?
    
    
    卷四 咫尺天涯 第十二章 置之死地
    落日余晖,马车缓缓驶进城门,一路朝南行进。
    几年不见,宛都城繁华依旧,人声鼎沸,上层的动荡似乎还没影响到百姓的生活中来。
    途中经过昔日府邸,君浣溪端坐不动,黄芩却是忍不住掀帘,悄然看去。
    “姑姑,府门上贴了管家的封条,要不要下车去看看……”
    “别……”
    吴寿睁开眼,阻止道:“我们已经离京太久,现时局不明,君大夫还是不要在人前露面为好,进宫之事我会安排。”
    君浣溪点头:“就按吴常侍说的办吧,我们先去城南奕安的宅子落脚,再从长计议。”
    沈奕安当初在南市购置的宅子,一直有人打理,时隔几年,却是整洁如昔。
    安顿下来之后,那几名天子近卫就换装出门,暗地打探消息,联络人手。
    君浣溪给吴寿换了药,又问了下宫中情况,便是回房歇下。
    次日一早,却有人上门求见,确定身份之后,直接带去了吴寿房间,来人一进门,便是直奔吴寿榻前,神色焦急,满目懊悔。
    “常侍,我有负重托,罪该万死!”
    吴寿大惊,挣扎着坐起身来,声音发抖:“是不是陛下……”
    那人垂头道:“陛下病情恶化,太医署大夫们束手无策,皇后大怒,罢黜了好几名医官,将陛下交由月诏医士来诊治,而后孟丞相怀疑有人在陛下饮食中下毒,责令宫中戒严,调整戎卫,好些资历老道的郎将士都被撤换了……”
    “这个时候调整宫卫,却是有利有弊啊!”
    君浣溪忍不住插口一句,引得那人抬眸一瞥,顿住不说。
    吴寿见状解释道:“这位是林先生,是昔日南医公子的师兄,王奇,你有什么消息,但说无妨。”
    那王奇应了一声,继续汇报:“宫中内侍也是大批换血,长青宫的老宫人都离任了,我被调到了建章宫,已经整整半月没见过陛下了,音讯全无!”
    吴寿原本脸色就憔悴,一听此言,更是血色全无,嗫嚅道:“半……半个月……”
    半个月,足以发生太多事情,天翻地覆!
    君浣溪一把抓住那王奇的手腕,厉声道:“你以为,内宫现在实况如何?天子……是否还健在?”
    这句话喊得又急又响,直把屋中之人吓了一跳。
    黄芩跳起来关门闭窗,沈奕安急急过劳按住她的肩膀,低喝道:“浣溪,你冷静些!”
    君浣溪摇头道:“没事,我很冷静。”
    如果是一路上还在妄自猜测,那么现在已经大致明了时局……
    有人趁天子病重,起了祸心,企图颠覆皇权圣位,改朝换代!
    如此一来,他便是处在了极其危险的地步,步步惊心。
    这个天宇王朝,谁人为皇,谁人称帝,原本并不重要,跟自己也没有任何关系,但偏偏是他在此高位,自己避无可避,只能任凭自己卷入这一场风暴当中。
    冷静,必须冷静,只要他未死,自己就是拼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他于苦痛危难!
    但是,万一他……
    不敢深入去想,越想脑经越是混乱,越想内心越是惶急,眼前最重要的,却是设法入宫一见!
    “溪……”
    梦里的呼唤,犹在耳边回响,却不知是否天赐怜悯,还能有机会再见他一面?
    见面,一定要见面!
    掐紧掌心,收敛心神,又听王奇继续说下去:“不仅如此,陛下在长青宫养病之时,还颁布了几条匪夷所思的政令,其中最震动人心的,便是加重赋税,责令各州郡大肆上缴财帛,用以大兴土木,扩建京郊行宫……“
    “不可能!“
    君浣溪攥紧拳头,硬声道:“天子一向节俭,不思享受,怎么可能颁下如此荒唐的政令?!”
    那个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将仅有的一点干饼清粥都给予沿途不识的老弱妇孺的人;那个从小在忧患逆境中成长,将天下人有饭吃有衣穿视为己任的人;那个宽厚善良,仁德无私,情愿伤己也不愿伤人的人,怎么可能违背本性,收刮民脂民膏,充实后宫只用?!
    思想间,眉头却是越皱越紧,眼望吴寿,后者亦是如此。
    如若这不是天子的本意,就是有人假借天子之名,抹黑天子清誉,意在……敛财。
    换血与敛财同时进行,除开这事件本身,其中隐含的意义却是不容忽视!
    “我还听说,陛下还下旨收拢各州郡的军队,归为现任京师卫尉统领。”
    君浣溪朝向吴寿,微怔道:“这位卫尉是何人?我认识吗?”
    吴寿犹在沉思,王奇抢先答道:“自从怀疑陛下被人下毒,原京师卫尉穆易被革职查办,下到了牢狱之中,新任卫尉姓风,是皇后推荐……”
    姓风?难道是……
    “不错,风厉作为月诏联姻随使,也跟着皇后进了宫……”吴寿轻叹一声,含糊道:
    “陛下对皇后之言很是重视,皇后素日行事也极有主见,呃,陛下也一向任由她来,甚是恩宠……”
    极有主见?
    是很没分寸才对!
    泠月,她若真是爱他顾他,就不该让外戚得权,惑乱朝纲!
    “皇后无子啊,并无所持,不该是她,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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