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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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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则讥言嘲讽,恨不得杀了人家似的。
  因为是名师,想要拜入他们下的人自然不少,豪门贵族,世家子弟都得排着队,各种天才不计其数。因而,他甚至不能给自己的弟子一一授课,因为那样太耗费心力,他也没有那个时间,毕竟他们下的弟子人数实在是有些多。
  一间明亮的砖瓦房内,魏子夏昂首挺胸,一手抓着黑玉戒尺放在身前,一手拿着书卷背在身后,头顶的峨冠永远是直指天际的模样,轻轻咳嗽一声,堂下三十余弟子齐齐噤声,正襟危坐。不过,从他们斜起来的眼神儿与抽搐的面皮可以看出来,他们更加关心的还是魏子夏身边的那个——混蛋!
  魏子夏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我新收的弟子,杨文!自己去找个座位!”。
  进了这间讲堂后,杨文脸上的笑容就多了起来,闻言,从前边向自己的诸位师兄走了过去,笑嘻嘻的说道:“哟!熟人还真不少啊!褚胖子!行啊你!三年不见,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啦!你以前不说什么打死你你也不学儒家的东西,最讨厌那些腐儒了吗?”。
  这个祸害啊!
  白白净净的圆脸胖子脸都绿了,瞄了一眼堂前魏子夏那张黑脸,狠狠的咽着口水,讪讪道:“那都是少不更事瞎说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
  杨文继续向前走,一副惊叹的样子,连连咋舌:“啧啧!瞧瞧!瞧瞧!我看见了谁?这不是发誓这辈子都要泡在金玉楼的林小侯爷嘛!您这是转了性子?”。
  哄笑声中,被称作林小侯爷的少年顿时骚了个满面通红,低着脑袋嘀咕:“你以为我不想啊!”。
  “哟哟哟!昭王!你这个王爷啥时候也读起书来了?”。
  杨文夸张的指着一位身着蟒袍正在紧着蒙脸的少年人,可惜,他那金色的骚包蟒袍早已经将他深深的出卖,被道破了身份,他也只好抬起脸,皮笑肉不笑的对杨文笑了笑。
  三十多个人,杨文最起码认识这其中的十个,反正不管是他认识的,还是别人认识他的,大家都有了一个疑问——早听说这混蛋回来了,可魏师怎么会收他当弟子?
  魏子夏的脸愈来愈黑,几近爆发,杨文却好像已经提前知道似的,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去,没有给他发火的机会,把他气的不轻。
  深深的看了一眼杨文,魏子夏像是照顾他,说道:“老规矩,自己读书,想问什么就问我!”。
  说完话,魏子夏坐在小榻后,自顾自的读起书来,也不管堂下的弟子们。
  杨文左摇右晃的打量起这间讲堂来,在讲堂的后边有数排书架,码放着整整齐齐的书卷,上边还标明“童生”、“秀才”、“举人”的标示,估计也就是到了什么境界的人,看什么境界书的意思吧?
  见其他人都已经在魏子夏来之前就取好了书,只有他的桌案上只摆放了笔墨纸砚,只好长身而起,在书架上翻来找去的,找自己想要看的书。
  正在这时,魏子夏头也不抬的说道:“你跟别人不一样,给你三天时间,标有童生的书架第三排最左侧的书背诵下来!”。
  第三排、最左侧,杨文找到了那本——《论语》。
  这是儒家最基础的书籍,可以说,只要进了大学书院的人都可以将它背诵下来,因为想进大学书院就要在天下各州府的儒家学堂进行考试,而考的内容多数都来自于这本书
  杨文是特例,他没有进行考试便来了大学书院,一来还就是内门弟子。
  无言的咧咧嘴,杨文拿起《论语》回了座位,像是津津有味儿的看了起来,这本书他从前瞄过几眼,因为不喜欢,所以没深读,现在,他不得不看。
  坦白的说,儒家的典籍实在枯燥乏味,远不如墨家的理论与动手实践结合,兵家的战场磨砺等等,耐着性子看了不过半个时辰,杨文便忍不住把身边跟过来的青毛狗崽子抱在怀里逗弄。
  他的小动作逃不过魏子夏的眼睛,没有像以往对其他弟子那样去呵斥,魏子夏连嘴唇儿都没动,反而津津有味儿的看着杨文的小动作,甚至好像还在期待什么似的。
  “哼!”。
  忽然,一声轻哼引得杨文侧目望去,正瞧见自己身旁座位的一个人怒目而视,杨文哪里是什么好鸟,当下也瞪了回去。
  那人看起来年龄不大,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皮相甚好,看他穿的那身儿浆洗的发白的黑色儒袍就知道,这也是个寒门子弟,不管是不是寒门子弟,在座的这三十几个拜过魏子夏当座师的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是有天赋的人,都是通过正常的手段拜在魏子夏的门下,否则,最重规矩的魏子夏怎能将他们收录门下?
  当然,杨文似乎要从他们当中单独的区分出去。
  两个人对视很久,那人忽然站起身来,对魏子夏躬身执礼,言道:“敢问魏师!为何要收杨文为弟子!难道因为他是靠山王的儿子吗?”。
  魏子夏抬起头,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那人以为他是默认了,慷慨激昂的大声陈词:“魏师时常有方圆规矩之说,更告诫我等学子作儒生、作文人,要有风骨不要有媚骨!而今,魏师自己推翻了方圆规矩之说,亲自收了靠山王世子为弟子,不知魏师风骨今可犹在?”。
  这番话说的不可谓不犀利,甚至直指魏子夏为人处世的根本,当弟子的如此指责自己的座师,这大概也算是魏子夏教出来的人共有的特点吧?
  因为魏子夏也是同样的人,所以他并不觉得被自己的弟子指责有什么可羞恼的,行的端、坐得正,又何惧那些指责?
  杨文目睹了这一切,他没有说话,他在看魏子夏,他想看看这个老古板会如何化解。
  但,魏子夏也在看他,目光中饶有深意。
  杨文挑了挑眉毛,他自然知晓魏子夏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个指责看似是指责魏子夏,实则矛头指向的却是他杨文,矛盾的中心在于——所有人都知道他杨文是个纨绔大草包,且通过非常手段进入这大学书院,若是真的通过正常手段进入大学书院,就像昭王、林小侯爷他们这些人,恐怕他杨文也不会让人这般指着鼻子说三道四。
  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杨文斜睨了一眼身旁的人,道:“敢问足下如何称呼?”。
  “陈澄!”。
  干净利落的两个字,犹如之前那激昂的铿锵之音,少年人,铁骨铮铮。
  杨文低头给青毛狗崽子梳理一下脑门上的毛发,嘴上说道:“你可知为学莫重于尊师?”。
  魏子夏的三十余弟子对杨文的态度大概有三种,第一种即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第二种便是如同昭王、林小侯爷,对这个曾经混在一起的祸害谈不上亲密,但也不想恶了他;最后一种便如同陈澄,他们认为杨文这个纨绔弟子、草包废材,没有资格更没有能力与他们共师,在一个屋檐下学习。
  总之,包括事不关己的哪一类人,所有人都想看到靠山王世子吃瘪,他们齐刷刷的目光中已经流露出兴奋的目光,诚然,他们没有陈澄的胆魄,敢于直言不讳,但心里却着实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儒家的纲常伦理还用不着你来教我!”,陈澄硬邦邦的说道:“尊师,我会的,但我只尊敬值得尊敬的师长,而不是一个为了阿谀献媚靠山王,而坏了书院规矩的师长!更遑论这个师长还口口声声的教导我们要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做君子!”。
  杨文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门儿,笑问道:“那你怎知道我不是按照书院的规矩进来的呢?”。
  一句话,却是问住了陈澄。
  紧接着,杨文嗤笑:“难道你所谓的尊师之道,便是对一位仁厚长者横加指责他根本没做过的事情吗?凡事都要弄清楚、想清楚,然后在发言;我昨日曾听人说书院前那条‘勤为径’的来历,套用一下吕步舒不识董圣之言,谓之:大愚,几乎造成董圣惨死”。
  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陈澄已经朝着魏子夏执礼请罪。
  魏子夏摇了摇头,道:“起来吧!我又不会怪你!”。
  陈澄没有起来,反说道:“魏师!我有一事不明!”。
  “说!”。
  “你为何同意他进入书院?”。
  魏子夏伸手抚了抚颌下胡须,悠然的说道:“因为他写了一副对联儿,有可取之处!”,顿了下,他又继续说道:“陈澄,耿直是没有错的,可你要做的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而不是像今天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便如此莽撞出言,否则,他日你出仕之时,便是横死之日啊!”。
  之所以一辈子都留在书院没有出仕,就是因为自己的脾气太直,魏子夏深刻明白这一点,所以没有出仕。
  而今,立志出仕为官一方造福百姓的陈澄,脾气比他更甚有之
  梗着脖子,陈澄依旧不依不饶,道:“什么对联?”。
  魏子夏还没说话,杨文倒是火了,他还没见过这么烦人的人,难怪当年有兵家的名将说耿直是种病。
  杨文怒喝道:“什么对联是你该问的吗?怎么?你是觉得我读书少比不上你们吗?不知好歹又自以为是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你既然研习君子之道,难道不知道以责人之心责己;以恕己之心恕人?”。
  微微眯起眼睛,杨文仰着脑袋俯视陈澄,若不是在书院,他真想找人砍了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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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天道本不公

  有些时候,耿直是一种美德;但有些时候,耿直就是一种给脸不要脸的病。
  就如同现在与杨文针锋相对的陈澄,杨文认为他一定是病的不轻,简直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对于这样的人,要不是自持修养,杨文真想说上一句——去你娘的。
  龇着小白牙儿,杨文忽然笑了,拍着脑袋叹道:“哦!我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就论在座的诸位,要么是赫赫有名的文人,要么是天赋极佳的士子,而我杨文在诸位眼中却是品行轻贱之徒,纨绔腌臜之辈,一个这样的人怎么配与各位共师?又怎么配与列为尊者坐在一个学堂中为伍?”。
  谁都能听的出杨文话语中的反讽与怒气,陈澄却视若罔闻,毫不相让的盯着杨文的眼睛,道:“世子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着实不易!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凭什么大家都要经历严苛的考试,千难万难的才能拜在魏师门下,偏偏你不需要?这不公平!”。
  “公平?没错!”,杨文点了点头,道:“但你也要知道,我拜在魏师门下,也是经过他的考校的!用魏师的话来说,不是不可以让书院打破规矩,但需要可取之处,我有可取之处,因此,来了!”。
  绕了一大圈子后,话题还是回到了魏子夏的身上。
  所有人将目光都投向了案首位置的魏子夏,但这位老古板依旧优哉游哉的看自己手中书卷,对学堂中发生的事情,甚至瞧都不瞧一眼,似乎是刻意放纵,诚心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沉默了好一会儿,陈澄说道:“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对联,可以让魏师打破大学书院的规矩,把你收录门墙!”。
  杨文又笑了,哈哈大笑,笑声中那嚣张跋扈的放/荡让所有人都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像是笑岔了气儿,他咳嗽了好半天,苍白的脸挂上了点点飞红,声音冷漠又带有俏皮,如同一个顽劣孩童般的说道:“我就不告诉你!你奈我何?”。
  向着案首位置的魏子夏挥了挥手,杨文装模作样的从小榻上拿起他亲笔撰写的教律,说道:“敢问魏师,教律中第一百五十一律,滋扰他人学习当严惩,是不是放屁之言?”。
  魏子夏黑着脸,硬邦邦的说道:“不是!”。
  “哦!”。
  像是在惊叹,杨文一咧嘴,道:“敢问魏师,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睛、耳朵都不大灵便了?”。
  “想说什么就说!”。
  魏子夏深深地看了杨文一眼,他忽然发觉,这个纨绔弟子倒也不是一无长处,至少他的应变能力很不错,更知道如何利用规矩、规则就是这嘴巴实在太臭了,还真想用黑玉戒尺狠狠的抽上几下呢!
  杨文指了指陈澄,笑嘻嘻的说道:“这位仁兄在这里肆意妄言,大放厥词,严重打搅了我用功学习,要知道,我来大学书院可不是为了玩耍,要是为了玩耍我应该去金玉楼;我可是要在这个月考取童生,年底晋升秀才功名的人!假如我没有考上,那么,就怪这位仁兄打搅到我,以及你魏师的教导无能!”。
  “哦?还有这么一说?”,魏子夏点了点头,依旧是面无表情,思量了一番后,指着陈澄道:“陈澄,出去罚站!”。
  陈澄什么话也没说,拿着一本书,直接走向门外,只是经过魏子夏身边的时候,他的身体微微一僵,步伐看起来也变了许多,脸上的表情很是苍白。
  “我对你今天做的事情很失望!你变了!”。
  这是魏子夏在陈澄经过的时候说的一句话,一句很有深意的话,在魏子夏看来,陈澄是他喜爱的弟子,性情刚毅、耿直、不具权威,与自己多有几分相像;他有心思好好栽培陈澄,可从今天陈澄的表现来看,魏子夏觉得很失望,因为陈澄变了,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
  幽幽叹然中,魏子夏将目光放在了杨文身上,道:“杨文!出去罚站!”。
  杨文咧咧嘴,抱着他的青毛狗崽子也出去了,他早就知道有这个结果,如果他问魏子夏“为何”,魏子夏一定说他“不尊师”,实际上他刚刚说的话也确实不怎么中听,需要有自知之明。
  学堂内再次恢复了沉寂与正常,反倒是学堂外边的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颇为不愉快。
  仿佛是贵族圈子里最流行的游戏,杨文与陈澄就像被贵族老爷们围在圈子中间的两只斗鸡,谁也不服谁。
  不,不是谁也不服谁,是陈澄不服杨文,而杨文的眼睛中更多的则是——不屑,让人愤怒的不屑。
  “你说你要在月底成为童生,年底成为秀才?”,陈澄抿着嘴唇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啊!”。
  看着逗弄怀里青毛狗崽子的杨文,陈澄面色变换中,说道:“我不信!”。
  杨文一咧嘴:“信不信关你屁事儿?对于你这种人我无话可说,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自不量力的人!明明是个小卒子,装什么?也许”;抬起头,杨文认真的对陈澄说道:“你可以告诉我是谁指使在背后你对我寻衅!我会很感激你的!”。
  在洛都城所有人都知道关于靠山王世子的两件事情,一个就是他纨绔的大名,一个是他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任何得到这句话的人,只要给出相应的回应,纨绔的世子大人就会答应他一个请求,一个不太过分的请求作为回报。
  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件事情,陈澄也知道,但他沉默了,很久后才嘶哑着嗓子说道:“杂家吕圣有言:甘露时雨,不私一物;可在我看来,人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不公平,有些人就如同我,穷苦潦倒,有些人如同你,大富大贵,为什么?上天是不公平的,就连甘露时雨也是不公平的!”。
  杨文蹙着眉毛愣了一会儿,旋即,说道:“生活本就是不公平的,我们要适应它!不是么?”。
  “不!”。
  低沉的咆哮中,杨文被陈澄狰狞的面容吓了好一跳,陈澄涨红着脸,对杨文吼道:“你永远也不会理解我这种寒门弟子的苦楚!杨文!我要跟你打赌!就赌你能不能在年底的秀才试考中功名,成为秀才!我就问你一句——敢不敢?”。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杨文平淡的说道:“说实在话,我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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