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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修正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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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的棍子,小师妹心中气不过,因此去揍青城派的人,为我出气,多谢啦……”说
着站起身来,向那少女深深一揖。那少女噗哧一笑,还了一礼,笑道:“六猴儿师
哥不用多礼。”那手拿算盘的人笑道:“小师妹揍青城弟子,确是为人出气。是不
是为你,那可大有研究。挨师父棍子的,不见得只你六猴儿一个。”劳德诺笑道:
“这一次六师弟说得对了,小师妹揍那贾人达,确是为了给六师弟出气,日后师父
问起来,她也是这么说。”陆大有连连摇手,说道:“这……这个人情我可不敢领,
别拉在我身上,教我再挨十下八下棍子。”那高个儿问道:“那方人智和于人豪没
追来吗?”那少女道:“怎么没追?可是二师哥学过青城派的剑法,只一招‘鸿飞
冥冥’,便将他二人的长剑绞得飞上了天。只可惜二师哥当时用黑布蒙上了脸,方
于二人到这时也不知是败在我华山派手下。”劳德诺道:“不知道最好,否则可又
有老大一场风波。倘若只凭真实功夫,我也未必斗得过方于二人,只是我突然使出
青城派剑法来,攻的又是他们剑法中的破绽,他哥儿俩大吃一惊,就这么着,咱们
又占了一次上风。”
    众弟子纷纷议论,都说大师哥知道了这回事后,定然十分高兴。
    其时雨声如酒豆一般,越下越大。只见一副馄饨担从雨中挑来,到得茶馆屋檐
下,歇下来躲雨。卖馄饨的老人笃笃笃敲着竹片,锅中水气热腾腾的上冒。
    华山群弟子早就饿了,见到馄饨担,都脸现喜色。陆大有叫道:“喂,给咱们
煮九碗馄饨,另加鸡蛋。”那老人应道:“是!是!”揭开锅盖,将馄饨抛入热汤
中,过不多时,便煮好了五碗,热烘烘的端了上来。
    陆大有倒很守规矩,第一碗先给二师兄劳德诺,第二碗给三师兄梁发,以下依
次奉给四师兄施戴子,五师兄高根明,第五碗本该他自己吃的,他端起放在那少女
面前,说道:“小师妹,你先吃。”那少女一直和他说笑,叫他六猴儿,但见他端
过馄饨,却站了起来,说道:“多谢师哥。”林平之在旁偷眼相瞧,心想多半他们
师门规矩甚严,平时虽可说笑,却不能废了长幼的规矩。劳德诺等都吃了起来,那
少女却等陆大有及其他几个师兄都有了馄饨,这才同吃。梁发问道:“二师哥,你
刚才说到余观主占了福威镖局,后来怎样?”劳德诺道:“小师妹救了林少镖头后,
本想暗中掇着方人智他们,俟机再将林震南夫妇救出。我劝她说:余人彦当日对你
无礼,林少镖头仗义出手,你感他的情,救他一命,已足以报答。青城派与福威镖
局是上代结下的怨仇,咱们又何必插手?小师妹依了。当下咱二人又回到福州城,
只见十余名青城弟子在福威镖局前前后后严密把守。
    “这可就奇了。镖局中众人早就一哄而散,连林震南夫妇也走了,青城派还忌
惮甚么?我和小师妹猜不透其中缘由,好奇心起,便想去查看。我们想青城弟子守
得如此把细,夜里进去可不太容易,傍晚时分,便在他们换班吃饭之时,闪进菜园
子躲了起来。“一进镖局,只见许多青城弟子到处翻箱倒箧,钻墙挖壁,几乎将偌
大一座福威镖局从头至尾都翻了一个身。镖局中自有不少来不及携去的金银财宝,
但这些人找到后随手放在一旁,并不如何重视。我当时便想:他们是在找寻一件十
分重要的东西,那是甚么呢?”
    三四个华山弟子齐声道:“辟邪剑法的剑谱!”劳德诺道:“不错,我和小师
妹也这么想。瞧这模样,显然他们占了福威镖局之后,便即大抄而特抄。眼见他们
忙得满头大汗,摆明了是劳而无功。”
    陆大有问道:“后来他们抄到了没有?”劳德诺道:“我和小师妹都想看个水
落石出,但青城派这些人东找西抄,连茅厕也不放过,我和小师妹实在无处可躲,
只好溜走了。”五弟子高根明道:“二师哥,这次余沧海亲自出马,你看是不是有
点儿小题大作?”
    劳德诺道:“余观主的师父曾败在林远图的辟邪剑下,到底林震南是不肖子孙,
还是强爷胜祖,外人不知虚实。余观主如果单派几名弟子来找回这个梁子,未免过
于托大,他亲自出马,事先又督率众弟子练剑,有备而发,倒也不算小题大作。不
过我瞧他的神情,此番来到福州,报仇倒是次要,主旨却是在得那部剑谱。”四弟
子施戴子道:“二师哥,你在松风观中见到他们齐练辟邪剑法,这路剑法既然会使
了,又何必再去找寻这剑法的剑谱?说不定是找别的东西。”
    劳德诺摇头道:“不会。以余观主这等高人,除了武功秘诀之外,世上更有甚
么是他志在必得之物?后来在江西玉山,我和小师妹又见到他们一次。听到余观主
在查问从浙江、广东各地赶去报讯的弟子,问他们有没有找到那东西,神色焦虑,
看来大家都没找到。”
    施戴子仍是不解,搔头道:“他们明明会使这路剑法,又去找这剑谱作甚?真
是奇哉怪也!”劳德诺道:“四弟你倒想想,林远图当年既能打败长青子,剑法自
是极高明的了。可是长青子当时记在心中而传下来的辟邪剑法固然平平无奇,而余
观主今日亲眼目睹,林氏父子的武功更殊不足道。这中间一定有甚么不对头的了。”
施戴子问道:“甚么不对头?”劳德诺道:“那自然是林家的辟邪剑法之中,另有
一套诀窍,剑法招式虽然不过如此,威力却极强大,这套诀窍,林震南就没学到。”
施戴子想了一会,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剑法口诀,都是师父亲口传授的。林
远图死了几十年啦,便是找到他的棺材,翻出他死尸来,也没用了。”
    劳德诺道:“本派的剑诀是师徒口传,不落文字,别家别派的武功却未必都这
样。”
    施戴子道:“二师哥,我还是不明白。倘若在从前,他们要找辟邪剑法的秘诀
是有道理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胜过辟邪剑法,自须明白其中的窍诀所在。
可是眼下青城派将林震南夫妇都给捉了去,福威镖局总局分局,也一古脑儿给他们
挑得一干二净,还有甚么仇没报?就算辟邪剑法之中真有秘诀,他们找了来又干甚
么?”
    劳德诺道:“四弟,青城派的武功,比之咱们五岳剑派怎么样?”施戴子道:
“我不知道。”过了一会,又道:“恐怕不及罢?”劳德诺道:“是了。恐怕有所
不及。你想,余观主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岂不想在武林中扬眉吐气,出人头地?
要是林家的确另有秘诀,能将招数平平的辟邪剑法变得威力奇大,那么将这秘诀用
在青城剑法之上,却又如何?”旋戴子呆了半晌,突然伸掌在桌上大力一拍,站起
身来,叫道:“这才明白了!原来余沧海要青城剑法在武林之中无人能敌!”便在
此时,只听得街上脚步声响,有一群人奔来,落足轻捷,显是武林中人。众人转头
向街外望去,只见急雨之中有十余人迅速过来。这些人身上都披了油布雨衣,奔近
之时,看清楚原来是一群尼姑。当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在茶馆前一站,大声喝道:
“令狐冲,出来!”劳德诺等一见此人,都认得这老尼姑道号定逸,是恒山白云庵
庵主,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的师妹,不但在恒山派中威名甚盛,武林中也是谁都忌
惮她三分,当即站起,一齐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劳德诺朗声说道:“参见师叔。”
定逸师太眼光在众人脸上掠过,粗声粗气的叫道:“令狐冲躲到哪里去啦?快给我
滚出来。”声音比男子汉还粗豪几分。劳德诺道:“启禀师叔,令狐师兄不在这儿。
弟子等一直在此相候,他尚未到来。”
    林平之寻思:“原来他们说了半天的大师哥名叫令狐冲。此人也真多事,不知
怎地,却又得罪这老尼姑了。”定逸目光在茶馆中一扫,目光射到那少女脸上时,
说道:“你是灵珊么?怎地装扮成这副怪相吓人?”那少女笑道:“有恶人要和我
为难,只好装扮了避他一避。”
    定逸哼了一声,说道:“你华山派的门规越来越松了,你爹爹老是纵容弟子,
在外面胡闹,此间事情一了,我亲自上华山来评这个理。”灵珊急道:“师叔,你
可千万别去。大师哥最近挨了爹爹三十下棍子,打得他路也走不动。你去跟爹爹一
说,他又得挨六十棍,那不打死了他么?”定逸道:“这畜生打死得愈早愈好。灵
珊,你也来当面跟我撒谎!甚么令狐冲路也走不动?他走不动路,怎地会将我的小
徒儿掳了去?”她此言一出,华山群弟子尽皆失色。灵珊急得几乎哭了出来,忙道:
“师叔,不会的!大师哥再胆大妄为,也决计不敢冒犯贵派的师姊。定是有人造谣,
在师叔面前挑拨。”定逸大声道:“你还要赖?仪光,泰山派的人跟你说甚么来?”
一个中年尼姑走上一步,说道:“泰山派的师兄们说,天松道长在衡阳城中,亲眼
见到令狐冲师兄,和仪琳师妹一起在一家酒楼上饮酒。那酒楼叫做么回雁楼。仪琳
师妹显然是受了令狐冲师兄的挟持,不敢不饮,神情……神情甚是苦恼。跟他二人
在一起饮酒的,还有那个……那个……无恶不作的田……田伯光。”定逸早已知道
此事,此刻第二次听到,仍是一般的暴怒,伸掌在桌上重重拍落,两只馄饨碗跳将
起来,呛啷啷数声,在地下跌得粉碎。
    华山群弟子个个神色十分尴尬。灵珊只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颤声道:
“他们定是撒谎,又不然……又不然,是天松师叔看错了人。”定逸大声道:“泰
山派天松道人是甚么人,怎会看错了人?又怎会胡说八道?令狐冲这畜生,居然去
和田伯光这等恶徒为伍,堕落得还成甚么样子?你们师父就算护犊不理,我可不能
轻饶。这万里独行田伯光贻害江湖,老尼非为天下除此大害不可。只是我得到讯息
赶去时,田伯光和令狐冲却已挟制了仪琳去啦!我……我……到处找他们不到……”
她说到后来,声音已甚为嘶哑,连连顿足,叹道:“唉,仪琳这孩子,仪琳这孩子!”
华山派众弟子心头怦怦乱跳,均想:“大师哥拉了恒山派门下的尼姑到酒楼饮酒,
败坏出家人的清誉,已然大违门规,再和田伯光这等人交结,那更是糟之透顶了。”
隔了良久,劳德诺才道:“师叔,只怕令狐师兄和田伯光也只是邂逅相遇,并无交
结。令狐师兄这几日喝得醺醺大醉,神智迷糊,醉人干事,作不得准……”定逸怒
道:“酒醉三分醒,这么大一个人,连是非好歹也不分么?”劳德诺道:“是,是!
只不知令狐师兄到了何处,师侄等急盼找到他,责以大义,先来向师叔磕头谢罪,
再行禀告我师父,重重责罚。”
    定逸怒道:“我来替你们管师兄的吗?”突然伸手,抓住了灵珊的手腕。灵珊
腕上便如套上一个铁箍,“啊”的一声,惊叫出来,颤声道:“师……师叔!”
    定逸喝道:“你们华山派掳了我仪琳去。我也掳你们华山派一个女弟子作抵。
你们把我仪琳放出来还我,我便也放了灵珊!”一转身,拉了她便走。灵珊只觉上
半身一片酸麻,身不由主,跌跌撞撞的跟着她走到街上。
    劳德诺和梁发同时抢上,拦在定逸师太面前。劳德诺躬身道:“师叔,我大师
兄得罪了师叔,难怪师叔生气。只是这件事的确跟小师妹无关,还请师叔高抬贵手。”
定逸喝道:“好,我就高抬贵手!”右臂抬起,横掠了出去。劳德诺和梁发只觉一
股极强的劲风逼将过来,气为之闭,身不由主的向后直飞了出去。劳德诺背脊撞在
茶馆对面一家店铺的门板之上,喀喇一声,将门板撞断了两块。梁发却向那馄饨担
飞了过去。眼见他势将把馄饨担撞翻,锅中滚水溅得满身都是,非受重伤不可。那
卖馄饨的老人伸出左手,在梁发背上一托,梁发登时平平稳稳的站定。定逸师太回
过头来,向那卖馄饨的老人瞪了一眼,说道:“原来是你!”那老人笑道:“不错,
是我!师太的脾气也忒大了些。”定逸道:“你管得着么?”
    便在此时,街头有两个人张着油纸雨伞,提着灯笼,快步奔来,叫道:“这位
是恒山派的神尼么?”
    定逸道:“不敢,恒山定逸在此。尊驾是谁?”那二人奔到临近,只见他们手
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当先一人道:“晚辈奉敝业师之命,邀请
定逸师伯和众位师姊,同到敝处奉斋。晚辈未得众位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
迎,恕罪恕罪。”说着便躬身行礼。定逸道:“不须多礼。两位是刘三爷的弟子吗?”
那人道:“是。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向师伯请安。”说着和米为义二
人又恭恭敬敬的行礼。定逸见向米二人执礼甚恭,说道:“好,我们正要到府上拜
访刘三爷。”
    向大年向着梁发等道:“这几位是?”梁发道:“在下华山派梁发。”向大年
欢然道:“原来是华山派梁三哥,久慕英名,请各位同到敝舍。我师父嘱咐我们到
处迎接各路英雄好汉,实因来的人多,简慢之极,得罪了朋友,各位请罢。”劳德
诺走将过来,说道:“我们本想会齐大师哥后,同来向刘三师叔请安道贺。”向大
年道:“这位想必是劳二哥了。我师父常日称道华山派岳师伯座下众位师兄英雄了
得,令狐师兄更是杰出的英才。令狐师兄既然未到,众位先去也是一样。”劳德诺
心想:“小师妹给定逸师叔拉了去,看样子是不肯放的了,我们只有陪她一起去。”
便道:“打扰了。”向大年道:“众位劳步来到衡山,那是给我们脸上贴金,怎么
还说这些客气话?请!请!”定逸指着那卖馄饨的人道:“这一位你也请么?”向
大年朝那老人瞧了一会,突然有悟,躬身道:“原来雁荡山何师伯到了,真是失礼,
请,请何师伯驾临敝舍。”他猜到这卖馄饨的老人是浙南雁荡山高手何三七。此人
自幼以卖馄饨为生,学成武功后,仍是挑着副馄饨担游行江湖,这副馄饨担可是他
的标记。他虽一身武功,但自甘淡泊,以小本生意过活,武林中人说起来都是好生
相敬。天下市巷中卖馄饨的何止千万,但既卖馄饨而又是武林中人,那自是非何三
七不可了。何三七哈哈一笑,说道:“正要打扰。”将桌上的馄饨碗收拾了。劳德
诺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何前辈莫怪。”何三七笑道:“不怪,不怪。你们来
光顾我馄饨,是我衣食父母,何怪之有?九碗馄饨,十文钱一碗,一共九十文。”
说着伸出了左掌。劳德诺好生尴尬,不知何三七是否开玩笑。定逸道:“吃了馄饨
就给钱啊,何三七又没说请客。”何三七笑道:“是啊,小本生意,现银交易,至
亲好友,赊欠免问。”劳德诺道:“是,是!”却也不敢多给,数了九十文铜钱,
双手恭恭敬敬的奉上。何三七收了,转身向定逸伸出手来,说道:“你打碎了我两
只馄饨碗,两只调羹,一共十四文,赔来。”定逸一笑,道:“小气鬼,连出家人
也要讹诈。仪光,赔了给他。”仪光数了十四文,也是双手奉上。何三七接过,丢
入馄饨担旁直竖的竹筒之中,挑起担子,道:“去罢!”
    向大年向茶博士道:“这里的茶钱,回头再算,都记在刘三爷帐上。”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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