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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修正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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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这尼姑是一毒,砒霜又是一毒,金
线蛇又是一毒。天下三毒之中,又以尼姑居首。咱们五岳剑派中的男弟子们,那是
常常挂在口上说的。’”
    定逸大怒,伸手在茶几上重重一拍,破口骂道:“放他娘的狗臭……”到得最
后关头,这个“屁”字终于忍住了不说。劳德诺吃过她的苦头,本来就远远的避在
一旁,见她满脸胀得通红,又退开一步。刘正风叹道:“令狐师侄虽是一番好意,
但如此信口开河,也未免过分了些。不过话又得说回来,跟田伯光这等大恶徒打交
道,若非说得像煞有介事,可也真不易骗得他相信。”仪琳问道:“刘师叔,你说
那些言语,都是令狐大哥故意捏造出来骗那姓田的?”
    刘正风道:“自然是了。五岳剑派之中,哪有这等既无聊、又无礼的说话?再
过一日,便是刘某金盆洗手的大日子,我说甚么也要图个吉利,倘若大伙儿对贵派
真有甚么顾忌,刘某怎肯恭恭敬敬的邀请定逸师太和众位贤侄光临舍下?”定逸听
了这几句话,脸色略和,哼了一声,骂道:“令狐冲这小子一张臭嘴,不知是哪个
缺德之人调教出来的。”言下之意,自是将令狐冲的师父华山掌门也给骂上了。刘
正风道:“师太不须着恼,田伯光那厮,武功是很厉害的。令狐师侄斗他不过,眼
见仪琳贤侄身处极大危难,只好编造些言语出来,盼能骗得这恶贼放过了她。想那
田伯光走遍天下,见多识广,岂能轻易受骗?世俗之人无知,对出家的师太们有些
偏见,也是实情,令狐师侄便乘机而下说词了。咱们身在江湖,行事说话,有时免
不了要从权。令狐师侄若不是看重恒山派,华山派自岳先生而下,若不都是心中敬
重佩服三位老师太,他又怎肯如此尽心竭力的相救贵派弟子?”定逸点了点头,道:
“多承刘三爷美言。”转头向仪琳道:“田伯光因此而放了你?”仪琳摇头道:
“没有。令狐大哥又说:‘田兄,你虽轻功独步天下,但要是交上了倒霉的华盖运,
轻功再高,也逃不了。’田伯光一时好似拿不定主意,向我瞧了两眼,摇摇头说道:
‘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哪里能顾忌得这么多?这小尼姑嘛,反正咱们见
也见到了,且让她在这里陪着便是。’“就在这时,邻桌上有个青年男子突然拔出
长剑,抢到田伯光面前,喝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吗?’田伯光道:‘怎样?’
那年轻人道:‘杀了你这淫贼!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
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挺剑向田伯光刺去。看他剑招,是泰山派的剑法,就是这
一位师兄。”说着手指躺在门板上的那具尸身。
    天门道人点头道:“迟百城这孩子,很好,很好!”仪琳继续道:“田伯光身
子一晃,手中已多了一柄单刀,笑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将单刀还入
刀鞘。那位泰山派的师兄,却不知如何胸口已中了他一刀,鲜血直冒,他眼睛瞪着
田伯光,身子摇晃了几下,倒向楼板。”她目光转向天松道人,说道:“这位泰山
派的师伯,纵身抢到田伯光面前,连声猛喝,出剑疾攻,这位师伯的剑招自是十分
了得,但田伯光仍不站起身,坐在椅中,拔刀招架。这位师伯攻了二三十剑,田伯
光挡了二三十招,一直坐着,没站起身来。”天门道人黑着脸,眼光瞧向躺在门板
上的师弟,问道:“师弟,这恶贼的武功当真如此了得?”天松道人一声长叹,缓
缓将头转了开去。仪琳续道:“那时候令狐大哥便拔剑向田伯光疾刺。田伯光回刀
挡开,站起身来。”
    定逸道:“这可不对了。天松道长接连刺他二三十剑,他都不用起身,令狐冲
只刺他一剑,田伯光便须站起来。令狐冲的武功,又怎能高得过天松道长?”
    仪琳道:“那田伯光是有道理的。他说:‘令狐兄,我当你是朋友,你出兵刃
攻我,我如仍然坐着不动,那就是瞧你不起。我武功虽比你高,心中却敬你为人,
因此不论胜败,都须起身招架。对付这牛……牛鼻……却又不同。’令狐大哥哼了
一声,道:‘承你青眼,令狐冲脸上贴金。’嗤嗤嗤向他连攻三剑。师父,这三剑
去势凌厉得很,剑光将田伯光的上盘尽数笼罩住了……”定逸点头道:“这是岳老
儿的得意之作,叫甚么‘太岳三青峰’,据说是第二剑比第一剑的劲道狠,第三剑
又胜过了第二剑。那田伯光如何拆解?”
    仪琳道:“田伯光接一招,退一步,连退三步,喝彩道:‘好剑法!’转头向
天松师伯道:‘牛鼻子,你为甚么不上来夹攻?’令狐大哥一出剑,天松师伯便即
退开,站在一旁。天松师伯冷冷的道:‘我是泰山派的正人君子,岂肯与淫邪之人
联手?’我忍不住了,说道:‘你莫冤枉了这位令狐师兄,他是好人!’天松师伯
冷笑道:‘他是好人?嘿嘿,他是和田伯光同流合污的大大好人!’突然之间,天
松师伯‘啊’的一声大叫,双手按住了胸口,脸上神色十分古怪。田伯光还刀入鞘,
说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
    “我见天松师伯双手指缝中不绝的渗出鲜血。不知田伯光使了甚么奇妙的刀法,
我全没见到他伸臂挥手,天松师伯胸口已然中刀,这一刀当真快极。我吓得只叫:
‘别……别杀他!’田伯光笑道:‘小美人说不杀,我就不杀!’天松师伯按住胸
口,冲下了楼梯。“令狐大哥起身想追下去相救。田伯光拉住他,说道:‘令狐兄,
这牛鼻子骄傲得紧,宁死不会要你相帮,又何苦自讨没趣?’令狐大哥苦笑着摇摇
头,一连喝了两碗酒。师父,那时我想,咱们佛门五大戒,第五戒酒,令狐大哥虽
然不是佛门弟子,可是喝酒这么喝个不停,终究不好。不过弟子自然不敢跟他说话,
怕他骂我‘一见尼姑’甚么的。”定逸道:“令狐冲这些疯话,以后不可再提。”
仪琳道:“是。”定逸道:“以后便怎样?”
    仪琳道:“田伯光说:‘这牛鼻子武功不错,我这一刀砍得不算慢,他居然能
及时缩了三寸,这一刀竟砍他不死。泰山派的玩艺倒真还有两下子。令狐兄,这牛
鼻子不死,今后你的麻烦可就多了。刚才我存心要杀了他,免你后患,可惜这一刀
砍他不死。’“令狐大哥笑道:‘我一生之中,麻烦天天都有,管他娘的,喝酒,
喝酒。田兄,你这一刀如果砍向我胸口,我武功不及天松师伯,那便避不了。’田
伯光笑道:‘刚才我出刀之时,确是手下留了情,那是报答你昨晚在山洞中不杀我
的情谊。’我听了好生奇怪,如此说来,昨晚山洞中两人相斗,倒还是令狐大哥占
了上风,饶了他性命。”
    众人听到这里,脸上都现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均觉令狐冲不该和这万恶淫贼拉
交情。
    仪琳续道:“令狐大哥道:‘昨晚山洞之中,在下已尽全力,艺不如人,如何
敢说剑下留情?’田伯光哈哈一笑,说道:‘当时你和这小尼姑躲在山洞之中,这
小尼姑发出声息,被我查觉,可是你却屏住呼吸,我万万料不到另外有人窥伺在侧。
我拉住了这小尼姑,立时便要破了她的清规戒律。你只消等得片刻,待我魂飞天外、
心无旁骛之时,一剑刺出,定可取了我的性命。令狐兄,你又不是十一二岁的少年,
其间的轻重关节,岂有不知?我知你是堂堂丈夫,不愿施此暗算,因此那一剑嘛,
嘿嘿,只是在我肩头轻轻这么一刺。’“令狐大哥道:‘我如多待得片刻,这小尼
姑岂非受了你的污辱?我跟你说,我虽然见了尼姑便生气,但恒山派总是五岳剑派
之一。你欺到我们头上来,那可容你不得。’田伯光笑道:‘话是如此,然而你这
一剑若再向前送得三四寸,我一条胳臂就此废了,干么你这一剑刺中我后,却又缩
回?’令狐大哥道:‘我是华山弟子,岂能暗箭伤人?你先在我肩头砍一刀,我便
在你肩头还了一剑,大家扯个直,再来交手,堂堂正正,谁也不占谁的便宜。’田
伯光哈哈大笑,道:‘好,我交了你这个朋友,来来来,喝一碗。’
    “令狐大哥道:‘武功我不如你,酒量却是你不如我。’田伯光道:‘酒量不
如你吗?那也未见得,咱们便来比上一比,来,大家先喝十大碗再说。’令狐大哥
皱眉道:‘田兄,我只道你也是个不占人便宜的好汉,这才跟你赌酒,哪知大谬不
然,令我好生失望。’“田伯光斜眼看他,问道:‘我又如何占你便宜了?’令狐
大哥道:‘你明知我讨厌尼姑,一见尼姑便周身不舒服,胃口大倒,如何还能跟你
赌酒?’田伯光又大笑起来,说道:‘令狐兄,我知你千方百计,只是要救这小尼
姑,可是我田伯光爱色如命,既看上了这千娇百媚的小尼姑,说甚么也不放她走。
你要我放她,唯有一个条件。’令狐大哥道:‘好,你说出来罢,上刀山,下油锅,
我令狐冲认命了,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田伯光笑嘻嘻的斟满了两碗酒,道:
‘你喝了这碗酒,我跟你说。’令狐大哥端起酒碗,一口喝干,道:‘干!’田伯
光也喝了那碗酒,笑道:‘令狐兄,在下既当你是朋友,就当按照江湖上的规矩,
朋友妻,不可戏。你若答应娶这小尼姑……小尼姑……’”她说到这里,双颊晕红
如火,目光下垂,声音越说越小,到后来已细不可闻。定逸伸手在桌上一拍,喝道:
“胡说八道,越说越下流了。后来怎样?”仪琳细声道:“那田伯光口出胡言,笑
嘻嘻的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答应娶她……娶她为妻,我即刻放她,
还向她作揖赔罪,除此之外,万万不能。’“令狐大哥呸的一声,道:‘你要我倒
足一世霉么?此事再也休提。’田伯光那厮又胡说了一大篇,说甚么留起头发,就
不是尼姑,还有许多教人说不出口的疯话,我掩住耳朵,不去听他。令狐大哥道:
‘住嘴!你再开这等无聊玩笑,令狐冲当场给你气死,哪还有性命来跟你拚酒?你
不放她,咱们便来决一死战。’田伯光笑道:‘讲打,你是打我不过的!’令狐大
哥道:‘站着打,我不是你对手。坐着打,你便不是我对手。’”众人先前听仪琳
述说,田伯光坐在椅上一直没站起身,却挡架了泰山派好手天松道人二三十招凌厉
的攻势,则他善于坐着而斗,可想而知,令狐冲说“站着打,我不是你对手;坐着
打,你不是我对手。”这句话,自是为了故意激恼他而说。何三七点头道:“遇上
了这等恶徒淫贼,先将他激得暴跳如雷,然后乘机下手,倒也不失为一条妙计。”
    仪琳续道:“田伯光听了,也不生气,只笑嘻嘻的道:‘令狐兄,田伯光佩服
的,是你的豪气胆识,可不是你的武功。’令狐大哥道:‘令狐冲佩服你的,乃是
你站着打的快刀,却不是坐着打的刀法。’田伯光道:‘你这个可不知道了,我少
年之时,腿上得过寒疾,有两年时光我坐着练习刀法,坐着打正是我拿手好戏。适
才我和那泰山派的牛……牛……道人拆招,倒不是轻视于他,只是我坐着使刀使得
惯了,也就懒得站将起来。令狐兄,这一门功夫,你是不如我的。’令狐大哥道:
‘田兄,你这个可不知道了。你不过少年之时为了腿患寒疾,坐着练了两年刀法,
时候再多,也不过两年。我别的功夫不如你,这坐着使剑,却比你强。我天天坐着
练剑。’”众人听到这里,目光都向劳德诺瞧去,均想:“可不知华山派武功之中,
有没这样一项坐着练剑的法门?”劳德诺摇头道:“大师哥骗他的,敝派没这一门
功夫。”
    仪琳道:“田伯光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说道:‘当真有这回事?在下这可是
孤陋寡闻了,倒想见识见识华山派的坐……坐……甚么剑法啊?’令狐大哥笑道:
‘这些剑法不是我恩师所授,是我自己创出来的。’田伯光一听,登时脸色一变,
道:‘原来如此,令狐兄人才,令人好生佩服。’”众人均知田伯光何以动容。武
学之中,要新创一路拳法剑法,当真谈何容易,若非武功既高,又有过人的才智学
识,决难别开蹊径,另创新招。像华山派这等开山立派数百年的名门大派,武功的
一招一式无不经过千锤百炼,要将其中一招稍加变易,也已极难,何况另创一路剑
法?劳德诺心想:“原来大师哥暗中创了一套剑法,怎地不跟师父说?”只听仪琳
续道:“当时令狐大哥嘻嘻一笑,说道:‘这路剑法臭气冲天。有甚么值得佩服之
处?’田伯光大感诧异,问道:‘怎地臭气冲天?’我也是好生奇怪,剑法最多是
不高明,哪会有甚么臭气?令狐大哥道:‘不瞒田兄说,我每天早晨出恭,坐在茅
厕之中,到处苍蝇飞来飞去,好生讨厌,于是我便提起剑来击刺苍蝇。初时刺之不
中,久而久之,熟能生巧,出剑便刺到苍蝇,渐渐意与神会,从这些击刺苍蝇的剑
招之中,悟出一套剑法来。使这套剑法之时,一直坐着出恭,岂不是臭气有点难闻
么?’“他说到这里,我忍不住便笑了出来,这位令狐大哥真是滑稽,天下哪有这
样练剑的。田伯光听了,却脸色铁青,怒道:‘令狐兄,我当你是个朋友,你出此
言,未免欺人太甚,你当我田伯光是茅厕中的苍蝇,是不是?好,我便领教领教你
这路……你这路……’”众人听到这话,都暗暗点头,均知高手比武,倘若心意浮
躁,可说已先自输了三成,令狐冲这些言语显然意在激怒对方,现下田伯光终于发
怒,那是第一步已中计了。定逸道:“很好!后来怎样?”
    仪琳道:“令狐大哥笑嘻嘻的道:‘在下练这路剑法,不过是为了好玩,绝无
与人争胜拚斗之意。田兄千万不可误会,小弟决不敢将你当作是茅厕里的苍蝇。’
我忍不住又笑了一声。田伯光更加恼怒,抽出单刀,放在桌上,说道:‘好,咱们
便大家坐着,比上一比。’我见到他眼中露出凶光,很是害怕,他显然已动杀机,
要将令狐大哥杀了。
    “令狐大哥笑道:‘坐着使刀使剑,你没我功夫深,你是比不过我的,令狐冲
今日新交了田兄这个朋友,又何必伤了两家和气?再说,令狐冲堂堂丈夫,不肯在
自己最擅胜场的功夫上占朋友的便宜。’田伯光道:‘这是田伯光自甘情愿,不能
说是你占了我便宜。’令狐大哥道:‘如此说来,田兄一定要比?’田伯光道:
‘一定要比!’令狐大哥道:‘一定要坐着比!’田伯光道:“对了,一定要坐着
比!’令狐大哥道:‘好,既然如此,咱们得订下一个规条,胜败未决之时,哪一
个先站了起来,便算输。’田伯光道:‘不错!胜败未决之时,哪一个先站起身,
便算输了。’
    “令狐大哥又问:‘输了的便怎样?’田伯光道:‘你说如何便如何?’令狐
大哥道:‘待我想一想。有了,第一,比输之人,今后见到这个小尼姑,不得再有
任何无礼的言语行动,一见到她,便得上前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说道:“小师父,
弟子田伯光拜见。”’田伯光道:‘呸!你怎知定是我输?要是你输呢?’令狐大
哥道:‘我也一样,是谁输了,谁便得改投恒山派门下,做定逸老师太的徒孙,做
这小尼姑的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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