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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剑神-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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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无剑胜有剑
    纳兰真把白云飞的手握得无比用力,白云飞似也感应到了。
    他知道这善良的姑娘在害怕,在犹豫。
    这时风愚子忽然道:“公主,老朽其实知道你对白公子一往情深。”
    纳兰真瞪着他也不说话,天晓得风愚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风愚子轻轻咳了两声,道:“公主,东方神教其实和西方神教本是一家,公主是大小姐的爱女,老朽若对公主不敬,岂非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一听这话,白云飞忍不住哈哈大笑:“你都做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了,现在才来说什么以下犯上的屁话,你还真是有趣,有趣极了。”
    风愚子也不理他,继续道:“公主,我若伤了白公子,你定然会怀恨我一生,老朽自然不愿意加害白公子,公主现在若是把令牌交给老朽,老朽保证,将来公主仍是我神教的圣女,白公子肯定也会和你百年厮守,共结连理。”他这番话竟是说得十分诚恳,就算他是个再会耍阴谋再会说谎的人,此刻看上去也绝不像是在说谎。
    山涧的泉水“哗哗”的流入洗剑池,四下都很安静,纳兰真竟是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白云飞冷冷道:“不要听他胡言乱语,绝不能把令牌交给他。”
    纳兰真不禁抬头看了白云飞一眼,目光里尽是担忧的神色。
    天下女子的心思俱是一样,一个女子为了心上人,有时候那还真是什么事情都会去做,纳兰真对白云飞的爱远远超出陆新月和花如玉这些人。
    一看纳兰真闪烁的目光,白云飞就暗叫糟糕,这风愚子显然是摸准了她的弱点,白云飞厉声道:“不要中了他这奸计,我们都知道了他这么多的秘密,他会放过我们他就不是风愚子了。”
    纳兰真这才如梦惊醒。
    风愚子冷冷道:“公子,你早就力气耗尽,现在是自身难保,何必自寻死路呢?”
    金元正也冷笑道:“白云飞,我劝你最好还是先顾着你自己,现在不是你能逞强的时候了。”
    白云飞忽然笑了,大笑起来,看样子就像是眼泪都要笑了出来。
    几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白云飞转过身,看着山谷上飞流直下的瀑布悠悠道:“其实我知道我是逃不了的。”
    金元正道:“你想死?”
    白云飞笑道:“我不想。”
    风愚子和金元正都把他看着,白云飞的心思不是旁人可以揣测的。
    白云飞吐了口气:“七年前在天剑山,我已经死过一次;去年暗夜流光剑一案,在秦州府、朱家镇、扬州府、如意镇、锦官城、紫禁城、小界山、天剑山我至少应该死十次以上;后来到了蓬莱国,我少说也该死二十次以上。”
    金元正忍不住道:“但你现在还活着。”
    “不错。”白云飞转过身笑着,“直到现在,我都还是好好的活着,你们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风愚子冷冷道:“你说!”
    白云飞长叹道:“因为像你们这种人是没有朋友的,而我有朋友。”
    风愚子也大笑起来:“难道你还认为此时此地你的朋友能救你?你别指望有第二个关东会出来。”
    白云飞仰望着天际喃喃道:“朋友就像天上的白云一样,他们无处不在,有朋友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不用惧怕。”
    金元正大笑道:“一个人无助到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哈哈,你放心,我这一剑刺来,我保证你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的死法了。”
    白云飞又转过身看着他,一字字道:“老爷子,你的剑其实并不是最快的。”
    金元正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谁是?”
    白云飞不再说话,但就在这时,风愚子和金元正两人同时都感觉到背脊上多了一股森严的剑气。
    二人同时转身。
    他们并没有看到剑,只看到一个人。
    这个人静静的站在六角亭边的小木吊桥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一袭白衣,如同远山白雪一般圣洁。
    静谧中有孤傲,孤傲中埋藏着寂寞,这个人手上并未拿剑,但是风愚子和金元正都觉得这人散发出来的剑气有如暴风骤雨。
    剑气不是剑上发出来的,而是从他人身上发出来的,那股凌厉的杀气,简直让人睁不开眼睛。
    他人就是剑,剑就是人。
    他的一生,是不是把自己的生命融入了剑道?
    风愚子忍不住道:“剑神十一郎?”
    他并未见过十一郎,但他知道这个人就是十一郎,因为除了十一郎外,谁还能拥有这种气势?
    金元正的瞳孔在收缩:“你竟然……”
    十一郎冷冷道:“如果你认为海底圣殿区区道行就可以耗尽我的真力,那么现在你就已经是个死人。”
    这句话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在众人都动用真气应付水中压力和空气时,十一郎早已轻松浮出水面埋藏在这里。
    白云飞央求心眉请十一郎出山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路途的耽搁,关东才惨死于芳草集。
    十一郎忽又道:“关东今日的在天之灵可得已安息,我的任务也算完成。”
    白云飞在微笑,纳兰真也在微笑。
    十一郎是他们的朋友,并不仅仅因为是他能救他们,而是他能懂他要追杀到这里的意义,这才无愧为真正的朋友。
    友情总是情,一个剑客无论修为再高,永远不可能做到无情,否则他的剑术也永远无法窥得剑道真谛。
    金元正冷冷道:“好,我也想试试,当初一剑就能杀死辛梦来的十一郎到底有多厉害。”
    “我劝你最好不要试。”十一郎冷冷的说道。
    金元正道:“哦?”
    十一郎看着他手上的乌鞘短剑:“你的剑法比辛梦来要高很多。”
    金元正冷笑道:“你知道就好。”
    十一郎道:“但你不是我对手。”
    金元正的瞳孔猛然收缩。
    十一郎淡淡道:“非神兵,却能驾凡剑发挥神兵威力,是以剑道凡中见奇,返朴归真,你的剑法已初窥门径了。”他居然把金元正这么厉害的剑法形容为“初窥门径”,换个人说只怕别人认为他是在吹牛,但这些话却是十一郎亲口说的,这不是玩笑话。
    这些话很短,但是短短几句已概括了金元正剑法阶段中的要领,就连白云飞都惊讶极了。
    他不得不叹服十一郎真是一个天生就该学剑的人,一年未见,他想到十一郎的剑法必然会精进,但却没想到精进了这么多。
    金元正的目光也在惊疑,在闪烁。
    风愚子更是吃惊的看着他。
    十一郎道:“你手中有剑,心中无剑,有形之剑焉能对抗无形之剑。”
    这句话金元正总算是懂了,无剑胜有剑,这是传说中的剑理,他真不信十一郎能徒手对抗他的利剑。
    金元正忍不住道:“你的九州神光剑呢?为什么不拿出来?”
    十一郎道:“我不拿!”
    金元正盯着他:“你不敢?”
    “不是我不敢。”十一郎冷冷道,“是你不配。”
    金元正的脸色还是没变,但是眼睛里却腾的一下布满了血丝。
    他的手已经垂下,握住了腰上的剑柄。
    风停,水静。
    唯有瀑布冲入剑池的流淌声在哗哗作响。
    剑虽还未出鞘,但白云飞已在冥冥之中感到了力量的聚集。
    金元正在凝神聚气。
    他不但在运功,而且神色空前的严肃。
    因为就凭十一郎这番话,他就知道十一郎已经不仅仅是难对付那么困难了。
    像白云飞这种对手,要斗的是智慧和应变,那也许还有很多次机会周旋;但是像十一郎这种对手,要斗就是精气神形元的全部投入。
    倘若你一击不中,败的就是自己。
    十一郎这种剑客,他可以死,但他绝不可以败。
    金元正显然也深谙此中道理,无论他和十一郎谁先出手,一招就要判定胜负,不是他死就是十一郎亡。
    金元正暗自运气,而十一郎却一动不动的站在溪边小木桥上,两手空空的看似根本没有任何准备。
    突然间,金元正一声厉喝,“铮”的一声,手腕一抖,短剑终于拔出。
    一柄平平无奇的短剑在拔出来的那一刹间就忽然变了,变为了一道辉煌夺目的光华,就像是天外划过的流星一样,飘忽不定,难以琢磨。
    四周的凉亭、池水、山涧、瀑布猛然惊亮。
    白云飞、纳兰真、风愚子三个人都还看得清楚,这剑一拔出来,剑四周的景物都好象被一下子点燃,剑身四周仿佛有股无形的气浪在升腾,就连人的视线都被扭曲。
    这是全身真力和精神附在剑上的结果。
    金元正一剑既出,整个人贴地掠去,剑在前,人在后,掠过瀑布、掠过凉亭、掠过剑池,让人惊讶的是这一剑本来威力就足够骇人,但他人飞到木桥上时,剑又变了。
    有形的短剑瞬间变化为一把巨大的长剑,就像在海底圣殿时他刺白云飞的那一剑,那是剑气膨胀,只不过这次剑气更强更炽,人剑难辩清楚,长短难分真假,白云飞和风愚子都注意到金元正掠上木桥时,远在两三丈外的瀑布水流都像布条一样被撕裂开。
    剑气到了这种真真假假地步,拥有这么巨大的威力,不得不说金元正的剑道修为确是一流。
    白云飞出了身冷汗,如果这一剑是刺向自己,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徒手接住。
第二百零一章 快剑对快剑
    “呛”的一声清吟。
    如虹的剑气消失了,木桥上的杀气消失了,剑池中的秋水好象也已停止了流动。
    天地万物一片死寂,唯有瀑布的水流还在激扬,水花雾气还在扩散。
    水冷,人更冷。
    “噗嗤”一声。
    十一郎和金元正面对面的站着,两人相距不到一米远。
    金元正的短剑在滴血。
    剑尖上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长满青苔的小木桥上,很快就被一片片的水雾冲走。
    这是他自己的血。
    他自己的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这柄剑从他的后背刺入,再从他的前胸穿了出来。
    他一低头,就看见那半截乌黑发亮的剑尖从自己胸口冒了出来,这种惊悚的感觉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剑不再他手上,剑是怎么到的十一郎手上再从他背上钉进去的?
    不知道。
    金元正不知道。
    别说他不知道,就连白云飞和风愚子都没看清楚。
    金元正惊骇的看着十一郎,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十一郎冷冷的看着金元正,他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我说过劝你最好不要试。”十一郎冷冷的说道,“因为你不配。”
    金元正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他狂吼一声,就像发怒的野兽一样反手拔剑。
    剑拔出,鲜血跟着狂飙。
    这是金元正的最后一剑,这一剑仍指向十一郎的喉咙。
    剑气虽无先前那般恢弘,但剑光仍然精亮,可惜的是十一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因为剑锋在距离他喉咙不到半寸的地方就垂落了下去,他算准了金元正无论怎样挣扎反抗都伤不了他。
    “扑通”一声。
    金元正跌下木桥,尸体和短剑迅速就被瀑布的水流卷走,水流同时也把木桥上的鲜血洗刷得干干净净。
    这地方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谁也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有位绝代剑客被击毙于此。
    风愚子看着神情冷漠的十一郎,只觉得呼吸都快停顿了。
    这个人的武功他不怕,他怕的是这个人的气势,这个人内在的一些东西。
    十一郎叹了口气,看着剑池中奔腾的水流,神情很是萧索寂寞。
    这世上,从此又少了一个对手,虽然这对手不配让他出剑,但毕竟又少了一个。
    “关东没有白死,真凶已伏法。”十一郎淡淡的说着。
    白云飞在听,风愚子也在听。
    “真凶虽已伏法,但主谋还未死。”十一郎又道。
    风愚子立即紧张起来,迅速退后几步,从怀中摸出一根小巧的笛子吹起来。
    本是优雅空灵的笛声,但白云飞一听到却立即变了脸色:“这是召唤蝗虫的笛声。”
    “不要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十一郎冷冷的看着风愚子。
    风愚子立即停止了吹动。
    十一郎淡淡道:“在我们全部跳下圣殿的时候,长州城的战船已经抵达码头,你们的蝗虫军团早就被几万水军烧为了灰烬。”
    “什么?”风愚子彻底变了脸色,他宁死不相信这句话。
    十一郎又道:“金元正上岸时指挥蝗虫扫平码头本是混淆陆震风的视听,但你万万想不到码头一旦被夷平,海南国的防线就迅速崩毁,为东胜军队开出了一条进攻的阳光大道出来,其实你们的蝗虫毁了你们自己。”
    “你……”风愚子气得脸发乌,这种结果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不禁大怒,“你引来大军占我海南,又毁我蝗虫,今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十一郎不再说话,白云飞却哈哈大笑起来:“烧得好,烧得妙,你的蝗虫到头来害了你自己,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风愚子冷笑道:“你就尽情的笑吧,让你多笑一会就去地府作客。”说完,他猛的一挥手,手上就多了一把剑。
    这把剑和金元正那把短剑看上去几乎没有区别,唯一不同的是风愚子的剑竟然是把断剑。
    没有剑尖,只有剑身,剑身仿佛被某种利器削断,缺口闪亮发光。
    看上去也许没有那种锋利逼人感,但那缺口却显得更诡异更古怪,一股压力迅速从白云飞的心中升腾而起。
    他算是见多了用剑的高手,但这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使用断剑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剑应该是完整的,但剑若不完整那个人却仍能驾驭,那么这人的剑法路子非但不走寻常路,而且必然更为可怕惊人。
    看到这柄断剑,十一郎这才露出了严肃的神色:“昔年魔教三大长老,号称魔教三大神剑,风长老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风愚子瞪着他:“你千里迢迢跑来海南国,难道就是为了我的剑?”
    “你错了。”十一郎冷冷道,“我为剑术而战,绝非为人和剑而战。”
    风愚子叹道:“江湖传言十一郎乃是当今剑之神,为剑可终其一生,老朽今天信了。”
    十一郎也不答话,只是缓缓的扬手,手上多了一把薄而锋利的软刃剑。
    白云飞失声道:“白日飞云剑。”
    十一郎沉声道:“关东和公子楚死后,此剑被心眉在芳草集找到。”
    他没再说下一句话,因为下一句话就不再是用嘴说。
    那用什么?
    用剑!
    风愚子的身形已经掠起,掠出凉亭、掠过瀑布、掠上吊桥、掠向十一郎面门。
    十一郎没有动。
    但白云飞的脑门上又开始出汗。
    风愚子却不像金元正那样一出手就是漫天剑影,石破天惊。
    他虽也是贴桥飞行,但剑式普通,看上去毫无劲力,毫无花样。
    正是这简单朴实的一“刺”,十一郎反而不敢怠慢。
    “呛”的一声,断剑缺口杵在白日飞云剑软绵绵的剑身上,十一郎退后了几步。
    风愚子剑式一变,整支断剑开始旋转,就像个螺旋桨一样正旋十一郎面门,十一郎一挥手,软绵绵的白日飞云剑立即变得又坚又硬,像支利箭一样直冲旋转着的剑影中央。
    又是“呛”的一声,瀑布中央的木桥上空“嘭嘭嘭”的发出闷响,也不知那是剑式劲力的撞击声还是空气的爆裂声。
    而那一声“呛”响竟似许多声,只是间隔时间太短,听来就如同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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