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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孩子复仇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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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有闲,有实力有背景。最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可能在婚姻中,做出超于世态人情的事:比如,他不会因为失恋而发疯,更不会因为在拥有婚外情的同时,还愚蠢的为情所困以至于危及自己的家庭。事事有度,即使略出常理,他也有的是手段与闲钱进行解决。
  去哪里能找到比这更安全的提款机?
  宗之伟闷笑。然后气定神闲的对丁乐儿说:“那好啊,哥的婚姻大事就拜托给乐儿了。”
  他是说真的。
  第二天晚上,宗之伟甚至认真的到会所洗浴了一番,梳妆打扮齐整了这才出发去酒店见他的相亲对象。
  高挑,肤白,貌美。职业高尚,表情温柔贤淑。有一答一,绝不多话。家境小康,父母都有正当工作。亲戚们,宗之伟想了想,一定是只只都与极品不沾边。温和讲礼,在不急不燥中,把姻亲关系做到极致,也用到极致。
  宗之伟觉得很好,很满意。
  他绅士的照顾对方餐食,酒水,甜点。做足了礼仪。
  女生羞怯甜美的低头微笑着,“你这样优秀,而我却这样普通。”
  可是,他已经老了。老到哪怕别人的目光放到他脐下三寸,他的心也没有半分波澜。
  这才是理想的生活。
  宗之伟在电话里对丁乐儿说:“这个女生很好啊,很不错的。很适合结婚,乐儿,还是你心疼哥,把这样好的机会给了哥哥我。喔,她叫什么名字?”
  郑怡然。
  听听,连名字都这样子妥贴。
  郑怡然是位小学老师,专教美术。课业稀松,闲来无事在补课中心做兼职。
  吃过两三次饭,她就开始勇敢的喊他:“之伟。”
  已经长久没有女性这般软糯的呼唤过这两个字。宗之伟又是困惑又是惊奇,却不得不应一声:“喔。”
  他从前是不屑于给予女性这种虚假的礼貌的。
  可见是老了。
  宗之伟叹气。台历上刺目的红字提醒他,光阴如流水,他再也不能试图踏进一道三年前流淌的河水。
  老房子卖了,屋子家俱都是新的。伤口温柔细密的被埋在层层血肉之后,或许已经消融不见,所以哪怕另一个女人靠近他的胸膛,那道伤,也不会利如闪电的伸出利爪扯烂眼前的脸。
  他不用再向任何人表忠心。
  宗之伟开口喊:“怡然。”
  话一出口,余下的事就顺理成章轻松很多。郑怡然正式以宗之伟女朋友的身份开始接掌他的生活。
  手法普通,象所有不曾深爱的女孩子一样。郑怡然不过问他的工作,不干涉他的朋友圈,不试图改变他的想法,口味与嗜好。
  宗之伟送的礼物,她会礼貌客气的收下,再想方设法的还回来。囿于她的经济水平,送到宗之伟手上的东西都不可能太昂贵。但是每一件都透着诚意与深切的关怀。比如一瓶护手霜,两只手织的袜套。一本他喜欢的书或是杂志,两张音乐会的票,半盒卤味,喷香扑鼻。连筷子一并奉上,由不得他不吃。可他知道,郑怡然这样做,不过是在还前些天他送她礼物的这份人情。
  老宗见过郑怡然,是偶然得见。
  宗之伟淡淡说:“我爸。郑小姐。”
  一句“怡然”无论如何也在老宗面前喊不出口。老宗倒是热情周到的寒喧良久,隔天就对宗之伟说:“是好媳妇,但不是爱人。”
  爱人?
  宗之伟诧异,他早已有过爱人,并且已经失去。
  爱人,嗯,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可以试试什么是情人。
  宗之伟觉得他自己如今正在往一直不曾希望的那条路上走。
  仗着口袋里有几个小钱,吆五喝六的在外头胡混,成日喝得醉酗酗,落夜也不回家,对着老婆孩子,谎话张嘴就来。就连开车也是横着在走,一遇到事就高声大气的号称自己有多少后台多少撑腰。混到四十出头,收心养性,名牌西装把肚皮勒得紧紧的充起社会贤达人士。四处站台行善积德,对于过去生活中的种种绝口不提。
  那个在如今的脑海里臆想的“情人”或许就会在那样的环境里出现吧。
  一个大腹便便寻找旧爱的中年老男人,为了重温往昔的一丝半点甜蜜,竟心甘情愿的受骗。
  宗之伟对这个出现概率足有九成九的“未来的自己”心疼到无以复加。
  你,嘿!
  宗之伟对着虚空喊道:那是不值得被你穷尽一生去忘却的爱。
  他买了戒指向郑怡然求婚。
  足有三克拉,全美梨形切割。璀灿生辉的躺在金丝绒缎面上。
  香槟,鲜花,音乐,豪华包厢里如星光般闪烁的烛台。宗之伟做了全套功课,包括单膝下跪。仿佛唯有背叛才能让他逃离对“未来那个自己”的恐惧。
  “嫁给我。”
  郑怡然惊讶莫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套牢。
  “之伟。”
  宗之伟掩面,泪水从手指的缝隙流出。他低声强辩说:“我这是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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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乐儿
  
  在林然离开后大约一年,丁乐儿曾经在外地见过林然。
  林然胖了,整个人丰满到不象话。大象似的胳膊与长腿,下巴上的肉一叠一叠的累在脖颈。丁乐儿目测至少也有一百四五。她原本是不想与林然搭话的,但女性的本能促使她尖声说:“你怎么会这样,忽胖忽瘦,皮肤最易老,就算是将来体重收回去,这被撑出来的肉皮铁定是松驰了。”
  那是在哪里。
  是在喧嚣的闹市,还是在繁华的商场。时间久了,回忆有些模糊,但她犹还记得林然的眼睛,灿然生辉。
  丁乐儿忽然就有些心虚,嗒的一声暗叹:这个女人倒是不埋怨自己的利用。
  可是谁不利用林然?用得最狠的难道不正是宗之伟?
  丁乐儿认识宗之伟的时候年方十九。有人对她介绍说:“隔壁学校的宗哥。”
  年轻,高大,健壮,英俊,头发半长披散,宽肩瘦腰,长腿翘臀。双眼斜飞,每一波都是电力。让站在半条街对面的丁乐儿不由得有些战栗腿软。
  这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更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她只是远远的像小女生欣赏明星,侧着头听人八卦。
  三流学校的学生,原本是富家子却一朝落魄,狠角色,手下兄弟无数,校内校外都吃得开。做过各种生意,却各种不甚成功。
  丁乐儿的朋友,明显是花痴女。捶胸顿足的哀叹自己不是白富美,竟没法为仰慕的人尽一分力。
  丁乐儿捧着奶茶,傻傻的问:“可是他混到的三教九流不都是资源吗?很难说他将来会靠哪一块发家的?”
  朋友哇的一声赞道:“你这脑袋,真是时灵时不灵。”
  丁乐儿含蓄的说:“他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
  “听说女友在国外。”
  那就会更招人喜欢了。女人嘛,有时候也会象男人一样,渴望一份夺取的胜利,特别是这种在万花丛中坚守真爱的品种。
  丁乐儿抿嘴,后头这话,她就不打算对朋友说了。她是小家女,向来只关注自我的舒适。如果装傻能够让人,特别是她自己感觉到舒服并无往而不利。丁乐儿抿嘴微笑,细声细气转了话题,说起了当季的衣服。
  以她的生活圈子,她是没有机会与宗之伟这种人有所交集的。
  但因为吕青山,她得以以中间相隔不足两米的距离坐在宗之伟跟前,乖巧伶俐的喊:“宗哥。”
  此时的宗之伟已不再是丁乐儿记忆中的那个豪爽不羁的形象。所有的雄性激素尽数敛在全套西装里,依旧是俊眼斜飞,但眼波里全是深邃。言行举止舒朗大方,谈吐既亲切又文雅更带有几丝亲昵的匪气。给出名片上的头衔是副总,吕青山事后对丁乐儿说:“宗哥可是全靠自己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那些说他靠女人发家的传闻都是胡说八道。他女友在国外,和咱们一样,是真爱那一种。”
  丁乐儿懵懂无知的望着吕青山,天真的问:“那今天我们吃饭时,在餐厅里过来和我们打招呼的姐姐是谁啊?”
  徐慧珠。
  正是宗之伟所就职公司的大小姐。
  那样的既疏且密,欲拒还迎,百般搓磨,万般拿捏的手段真是吕青山这一辈子拍马也难追上的。
  丁乐儿失笑。
  她想,如果吕青山有了外遇,顶破天也只能象最最粗劣的电视剧情节,电话短信,撒个谎见个面。从信用卡里刷点小钱出来买点小玩意去讨人欢心。
  这些都好办!
  男人嘛,还不都是这样。与其攀一个手段辣的,还不如找这种倒三不着四的,糊涂松快的过上一辈子。
  更何况她与吕青山是真爱。
  那日子真苦。但自从再次见到宗之伟,吕青山就不断的在她耳边说:“快了快了,咱们快发家了。有了宗哥的帮助,咱们迟早能过上好日子。”
  丁乐儿问:“宗哥快和徐小姐结婚了?”
  大家子的乘龙快婿,哪是普通人能攀附的。丁乐儿想,如果她是宗之伟,她也得行这一招,坚持真爱,不拒不迎。拖得时间越长,本钱就越多,一举攻破敌人堡垒的机会就越大。
  丁乐儿笑。
  吕青山很好,做事为人精明利索,唯独在感情这块上因为过于强调男人的自负,所以显得既盲目且无知。
  吕青山不悦的说:“跟你说过了,宗哥是有真爱在国外的。宗哥发家和徐慧珠没半毛钱关系,我跟你说个事,宗哥迟早是要离开徐家的。”
  啊,这么狠?
  丁乐儿捂嘴。那么这些年宗之伟靠着外头那个“徐小姐中意的男生”的名头,岂不是赚大发了?
  谁知道宗之伟什么时候转正啊?更何况他身边是一个旁的女人都没有。
  恋人之间嘛,耍点花腔总归是有的。
  徐小姐痴心一片,天长日久,水滴石穿,水到渠成那是迟早的事。
  这世人的眼睛,谁不是雪亮雪亮。
  在外头行走应酬,略卖三分面子,他宗之伟就能发挥成十分的光。
  又这般能干,端的是举重若轻,经纬雄略的性子。
  丁乐儿骇笑。
  这般才干品性,再挂着个痴心不二的名头,去哪里不能找到一份可以快速升迁的工作啊?
  偏偏要在徐家沾尽了光,把一份人脉编得牢牢的,后路尽有,这才抽身而退。
  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机。
  丁乐儿呼吸急促,抱牢吕青山认真的说:“钱够用就好,咱们只过小日子,尽自己的本份。”
  可男人这种生物都是不经教化的品种。巴不得出人头地扬眉吐气。
  吕青山一头栽进与宗之伟谋划共同走上富裕之路的深坑里,百折而不还。
  丁乐儿安慰自己:没钱没势,能有什么好让人利用。无非是一条命而已。但命是吕青山的,自己却终归是姓丁。
  她依旧过着舒服的小日子。直到有一天宗之伟把林然引到他们跟前。
  原来,竟是真的。真的有这样一个女人,真的是有真爱在国外。
  丁乐儿被吓了一大跳。
  从见到的第一眼,她就不喜欢林然。
  美且犀利。
  是她对林然第一,且永远的印象。
  依旧高坐在神坛上的梦中女郎。吕青山唏嘘不已的说道:“真美啊,怪不得宗哥这些年念念不忘。为了她,不惜放弃大好前途与徐家一刀了断。这才是真爱。”
  丁乐儿问:“她是为了宗哥才回来的?”
  “好象不是,否则宗哥也不会追得这样辛苦。听说在外头连孩子都生了。宗哥决定把那孩子当成自己的来养。哪个男人能做到啊?反正我是不行的。”
  丁乐儿用力敲了吕青山一记,嗔道:“我怎么可能对你做这样恶主的事。如果我有了别人的孩子,我是绝计不会再走回你身边。这不是赤裸裸的利用吗?”
  吕青山郑重的叮嘱说:“你可仟万别在宗哥面前流露出这层意思。我和宗哥是拍档,宗哥喜欢她,咱们也得忍着。不过看上去也不象是那种人啊,可能是因为年幼无知,所以在外头被人给骗了。”
  丁乐儿表示不认同,“我怎么听说和林然生孩子那个男人,也是本城有名的公子啊。追在林然后头,哭着求着要结婚呢。”
  这事是真的!
  吕青山搂着丁乐儿,不无安慰的说:“这些手段你不要学!”
  自此,吕青山对林然就有了几分戒心。
  丁乐儿不信林然看不出来。林然只是不在乎。
  林然是那般漫不经心的挥霍着宗之伟的各种殷勤各种体贴各种柔情蜜意。
  在丁乐儿看来,这个女人不曾把任何人与事放在眼里。
  甚至包括宗之伟。
  林然不在乎宗之伟是否利用她自己,哪怕这个被利用的事实是这样的明显与昭彰。
  为了爱所以离开,为了爱所以独立开店,还是为了爱所以要尽快与人切割。
  利益纠葛,人与事,谁能轻易放手,谁愿轻易放手。
  有一段时间,甚至连丁乐儿都知道,林然已处在风口浪尖。
  如果是真爱,怎么舍得把那人放到台前?
  与宗之伟的手段相较,吕青山搞个把外遇算什么?
  丁乐儿真心可怜那个女人。
  丁乐儿犹还记得,当林然听见自己说‘哎,只要青山心里有这个家,外头的事我也管不了。’那古怪莫测的表情。
  谁不是这样啊,哪个女人不是这样啊?
  丁乐儿怒火中烧,完全忘记自己长久以来的小白兔形象,反唇相讥说:“然然姐今天付出的,从前徐小姐也曾做过。”
  完胜且全身而退的,只有宗之伟一人。
  且永远只会有他一人。
  这就是爱情,这就是真爱。
  宗之伟的爱是真的,只是夹杂了一点点私利的音符。
  丁乐儿望着那张永远云淡风轻的脸,愉快的说:“那逝去的一切都将变成可爱。然然姐,这是谁的诗句啊?”
  林然侧头看着丁乐儿,唇角浮起一个笑。嘴里说出的话与上一段完全不相干。林然问:“要不要去捉奸?”
  她真是脑子抽了才会跟着林然去了酒店现场。
  一片混乱。
  吕青山在解释,女人在逃跑,而她,不能破坏长久以来的形象,只能掩了面哭。
  林然轻轻拥着丁乐儿的肩膀,附耳低语说:“你看看,我与你终归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丁乐儿愤愤的咬唇。无非是林然肯送上自己的声名,成全宗之伟干净的离开。
  这个女人什么都知道,只是咬紧牙关冷眼旁观状若罔闻。
  丁乐儿问:“他爱你你知道吗?”
  “知道呀。”
  “那你呢?”
  一定是不爱的,所以才一刀切下既狠且利索,把答案扔在宗之伟面前。
  都是饮良男女,人生不过是得过且过,得糊涂时且糊涂。
  非要生得这般明目。
  神圣的爱,伸手可及。
  丁乐儿失笑。
  不作死就不会死。孤独,从来都是自己寻来的。
  丁乐儿真心希望如果时光倒流,她宁愿从不认识这个名叫林然的女人。
  林然的离开,与一年后的重逢同样突兀。
  丁乐儿上前试图拉住林然的手,捉急的说:“要锻炼,要健身,不要放弃自己。这世上,还有的是好男人。”
  林然什么也没说,消失在人流中,连微笑也不曾给予一个。
  身边是繁华的街,热闹的音乐。一个小贩把花递到丁乐儿面前,“姐姐,戴上它吧,戴上它你就不一样了。”
  可是人与人的不一样,不是因为一朵花。
  丁乐儿揉了一把眼角,转头问道:“老公,宗哥结婚,咱们送什么礼物才好?”
  
  徐慧珠
  
  徐慧珠没有收到宗之伟的结婚请贴。她在会所做面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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