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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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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萧笑了起来,他居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伸手在我头骨上敲了记暴栗,调侃着笑骂:“秋儿,不赖,哥哥没白教你泡妞手段啊!”说着他笑着对玉真道,“丫头,还记得你十岁生日时,坚持要吃蛋糕,不吃你爹吩咐手下专门送上来的长寿面和一大桌菜,你说的啥?我当时还赞你小孩说大人话来着,记得吗?”

玉真颤抖了一下,我见她抬起头,尽管脸上还带着泪迹,但她的眼神却不再痛苦,不再迷茫,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很坚强地站直了,冲老萧点了点头说:“他选择了事业,抛下了我,那我必也无须为他而活,我必也无须让他为我感到骄傲。没错,就是这样。”

“小萧,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将军笑了笑,这时另一辆车已经来了,他的警卫把那辆车门被玉真踢坏的车开走,新调过来的车退到将军面前,将军坐进去以后,车就发动了,但在经过我们身边时,车停了下来,车窗的玻璃降下,将军招手让我过去,对我说:“小鬼,想娶我女儿的话,你自己要努力点。你要记住,我是不会出席一个骨架子和我女儿的婚礼的,这对于我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太讽刺了,你明白吗?好自为之。”

车开走了,但我却愣在那里,不过这一次,不是吓傻,只是我发觉幸福来得如此突兀。的确,在我的族人,我传承了六千年的族人的风俗里,如果婚礼时,父母在世却没有出席的话,这就不是被族人认同的婚礼,哪怕是领了结婚证的。

这是一个风俗,向来如此。就算没什么事,但总会成为笑谈,会被认为,因着恋人而抛弃父母;会被认为,这不是完美的婚姻。将军终于愤怒了,这是他最后的杀手锏,哪怕他脸色如常,眼神没有一点激动,但我知道他愤怒了,不然不会抛出这么一个看起来我绝对不可能完成的条件——除非我恢复身体,否则他不会出席婚礼。但他不知道只要我愿意去找海伦纳,就可以实现这一条。

我转过身,一把将玉真紧紧抱住,她吃了一惊,踢打了我好几下,直到我吻着她的唇,才醒觉过来,指腹为婚已经是一个过去式的诅咒,她再也没有必要冰封自己。很久以后,我们才分开,她见到老萧就靠在远处的柱子上抽烟,有些嗔怒地轻轻打了我一下,说,这多不好意思?但紧接着她又靠在我的肩骨上,她那乌黑的长发,有淡淡的幽香。

在大楼的天台上,我们在这漆黑的夜里,低声地呢喃。这是我一生至此,最为幸福的时光,玉真说,也是她最幸福的一夜。我用指骨轻压着她的樱唇,对她说:“我发誓,这只是开始,我一定会让你越来越幸福,相信我。”

天亮了,人造太阳的光芒四射着,如果自然毁灭了阳光,那么人类就想办法自己灿烂起来,我想我也应该去为自己的未来努力。我对玉真说:“等我,我要给你一个惊喜,我很快就回来。”

“我当然相信你了,傻瓜。可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啊”面对着清晨的太阳,玉真的欢悦里,仍有着这么一丝淡淡的忧愁。

让自己的女人开心起来,是身为男人的义务。我说:“别担心,我想我有办法让你父亲高兴起来,真的,如果我对他的理解没错的话,我可以让他开心,我现在就去找他。你在我的房间里等我。”

玉真一夜没睡,在我说话时她已打了几个哈欠,也只好点头应了。我送她到房间里,想了想,还是把那皮箱放下,我带着把狙击步枪去见她父亲,倒是宣战的意思了。很显然,我的举动让玉真的脸上露出笑意,毕竟,他是她父亲啊。

我趁她不注意,轻轻咬了一下她白玉也似的耳垂,她低低地笑了起来,作势要来打我,却掩不住脸上几分娇羞,少了几分英气,平添了几分妩媚。我关上房门站在走廊,我觉得,老天还是对我不薄的,真的。

去见她父亲,倒也不太难,因为我门口的卫兵直接告诉了我,将军所在的办公室的楼层。但电梯一到那层楼,在“当”的一声响起、电梯门还没打开时,一种危险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习惯性地跃起,门从我背后徐徐打开,这也太无聊了,开门居然两个方向。

门开了三分之一,我已见到两名持枪的士兵,他们一见到我就脸色大变,马上拍开保险,但这对他们来说,并不能改变什么,因为刚开三分之一的门缝,对我来说,侧身而过是绝对宽敞了,所以当他们打开手上枪支的保险时,我已扯着枪管,硬把枪从他们手里抽了过来。

等他们意识到该做点什么时,两个乌黑的枪口,已顶在他们的下巴上。我握着枪柄,把两把枪的枪托抵在肋骨上,望着他们惊愕的表情,我得说,这很好玩。我用我不改的沙哑声音对他们说:“我不喜欢别人用枪指着我,下次我不会再解释这问题。”说完这句话,我已把两把枪的枪匣打开,取出枪机远远抛开,再把跟烧火棍没什么区别的两把枪塞到它们的主人手里。

不过当第二道岗哨喝令我站住时,我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只是告诉他们我要找将军。大约等了十分钟,这期间我很不爽,我想被十几把自动武器指着没有人会爽的,我无聊地想掏根烟出来,马上被吼:“住手!不要动,把你的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否则我们马上开火!”

太没意思了,如果要动手,刚才他们没有增援过来时,我有足够的时间解决警卫,然后再对付过来增援的这个班的士兵。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给了人家面子,但对方还一点不领情的。

不过现在十几个枪口对着我,怕是变成苍蝇也跑不掉了,我想还是算了,硬扛着十几把突击步枪,也太悬乎了,再说要冷静,要冷静,我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说。冲动只会增加将军的反感罢了。

很快的,越来越多的增援到达,他们要求我举起手,然后有人想来搜我的身,我这就忍无可忍了。要是漂亮妹妹那也罢了,让那五大三粗的男人来摸我,我想着都恶心,我有洁癖,要这样都能忍,大约我在核爆后就跟那些腐尸一样混混沌沌的,也不会刮去身上的腐肉恢复神智了。

“住手!”就在我要发作时,一个老熟人飞奔过来,是洞拐,他对在场的警卫下达命令,“收起枪!将军马上见秋先生。”我终于可以摸出烟来抽了,我想,娶将军的女儿,尤其重权在握的将军的女儿,真的不是什么太好的事。

洞拐送我过了第二道、第三道岗哨,但在通过第三道岗哨的X光检测仪时,他们发现了几乎已成为我身体一部分的白银手枪,一位下巴刮得灰青的白人少校,狠狠瞪着洞拐训道:“身为一个警卫!你让他把枪带到这里来?还是打过仗的兵呢!少尉,我很怀疑你军功章的成色!”

这家伙的口吻很让人不爽,不是说白银手枪的问题,狙击枪我都不带了,他们认为必要,我拿出来给他们保管就是了,这个无所谓。主要是他骂洞拐的口吻,很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意思,就是不像军队骂人的样子。洞拐和他的队友,也骂来骂去,还骂脏话,但很真诚的,对事不对人,可这家伙不是,刻薄到了骨子里的味道。

洞拐马上被宪兵押去关禁闭了,而这位白人,一脸淡漠地走到我跟前,伸出手。我想算了,走到这里了,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就把枪拿出来递给他。谁知他眼神变得极恶毒,从我手里扯过白银手枪,居然抡着白银手枪一枪托砸在我头骨上!

我真的被砸得发愣,倒不是多痛,是没想到这人怎么能这样!谁知他还一脸不屑地对着我说:“交出枪械时,有用枪管对着别人的吗?你的持枪证是在哪里取得的?给你发持枪证的人应该以渎职罪枪毙!”一脸的正义,一身的冷傲,最后冷哼了一声,“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进去吧。”

这叫不和我一般见识?我真的一点也不愤怒,也许我今天心情很好,我只是觉得这家伙压根不该来当兵,去当喜剧演员讲冷笑话,估计效果不差。其实我很想试试告诉他我从来没有取得过持枪证,不知他会不会发飚然后告我非法携带枪械?我估计九成九是会的,算了,这家伙就一傻蛋。

当我坐在将军那宽大的写字台边的沙发上时,那白人少校带着七八个荷枪实弹的卫兵,虎视着我,感觉我跟一只随时会暴起咬人的老虎似的。将军签完了桌上一份文件,摘下老花眼镜,冲那白人少校挥了挥说:“下去吧,戴维斯,这小鬼我信得过的。”

少校戴维斯立正,行了个举手礼,但他没有退下:“对不起将军,身为你的警卫部队负责人,我有责任保证你的安全。他绝对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甚至我怀疑,他就是传闻中的废墟之狐秋风。我不可以让你和他单独相处”

这傻蛋实在太逗了,我忍不住坐在沙发上疯狂地笑了起来,笑了好半天才抬头对他说:“喂,我就是秋风,不用怀疑了。不过我对废墟之狐的外号不太喜欢,你们上次不是给我起了个剑齿虎的绰号吗?我能用那个吗?哈哈哈哈!”

将军似乎也强忍着笑,用很严肃的语气说:“少校,请注意你的言行!小鬼是我们专门从废墟请回来的顾问,况且,他两位义兄全是人类和平勋章获得者,他和我女儿也是认识很久了!我命令你,马上撤出!”少校在将军的威慑下,不甘心地盯了我一眼,行礼、下达命令收队。

“小鬼,你要明白这是你的一个机会。”将军压压银白的头发,很有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事实上其他人也是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只不过会花费更多的人力物力,但你不能否认,战斗是让军队成熟的一个过程。”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了,关我啥事?反正将军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我听着便是,事实上我也试过反驳他,比如昨天在餐厅里,但很显然我在这方面不是他对手,可又怎么样呢?他再算无遗策,玉真不也一样没听他的,呵呵。

将军自然不会读心术,所以没有被我心里想着的事激怒,他按着自己的思路说:“我承认,这事我是有私心的,让你来主导执行这项任务。你必须以一个英雄的面目出现在世人眼里,这样联邦政府才会出于压力,去花钱帮你恢复身体,明白吗?”

无端地心头一暖,我开始认真听将军的说辞了,他还想着帮我恢复身体的事?那么他对我也不错啊。只听他说:“就算不能给你恢复身体,起码不会被歧视,这样玉真跟你这一起,至少不会被讥笑,你觉得呢?”

我点了点头,无疑将军想的东西比我全面许多,以我自己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要恢复身体的,可以说我庸俗,好色,什么都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然后什么也不能做,我觉得不如杀了我算了。

不过将军也是好意,我不想激怒他,毕竟玉真是他女儿,他考虑这么全面,也是爱屋及乌。行吧,反正就这样吧,我说:“将军,那个梅超风我去搞掂吧,不过您得答应,要出席婚礼。”

“不!”将军突然愤怒地一拍桌子,横眉怒视指着我,几乎满头的银发都要冲冠立起,“这不是一个交易。你要明白,这不是交易:响应国家军队的征召,是君之特权,而非君之权利。”

我沉默不语了,他说的是一句很有名的话。大约五百年前,我同族的一位将军,为了对抗侵略,对海外同胞的电视演讲说的这句话:Use of this Conscription summons is a PRIVILLAGE,not a RIGHT。五百年前也就是公元2512年,多少连华夏语都不会说的华夏后裔因着它奔波万里去贡献自己的力量,以至生命。

将军固执地望着我,无疑,这一刻,他有着无可比拟的威严,我甚至觉得再犹豫下去都有负罪感。太久远的民族,它背负着太深重的历史内涵,让我没有选择,我只能站立起来,只能点头,也只能接过将军摔到我面前的文件。

当我处于几近被催眠的状态中,在文件上签下我的名字以后,将军收起了文件,递给我一份任命的公函,我清醒过来了,又一次被算计了,这份公函上任命我为:人类联邦废墟拯救特别行动小队指挥官,中校衔,必要时可以动用核武器以下所有常规武器,编制二十四人,直接向人类联邦国防军总署负责。

后面有联邦总参谋部的审核意见和签署,还有不下十位生物学顾问专家的审批意见,以及什么特能研究部、联邦安全总署一系列的签署,当然,还有将军的签名。一切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恐怕我还没有从废墟出来,就已经弄好的东西。

算了吧,我想反正不外就是个头衔吧,我来,就是哄玉真她爹高兴,他喜欢这样就这样吧。将军说我可以随意选择我的队员,只不过:“玉真和小萧不能划给你的小队,他们是特能研究部的人,并不隶属于军方。”

我讨厌为别人的生命负责,离开将军的办公室时,我只向他要了一个人,那就是:洞拐。

“不要送我。”我在房间里对玉真说,“我讨厌送别,电影里电视里,依依不舍的送别,那主角多半是不能活着回来了。你就在这里等我,我要给你一个大惊喜,不,现在不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会一天比一天幸福的。”玉真含着泪,踢了我一脚,说我是傻瓜。

在她重重地关上门以后,我仍听到,她在房间里,低声说着:“傻瓜,肥秋你这傻瓜”这让我觉得很幸福。

当我走上大楼天台时,洞拐已经在直升机上向我招手。我把装着狙击枪的皮箱扔了上去,却听身后老萧大声地叫我:“嘿!肥秋!”我回过头,他和那些守卫总部大楼天台出口的警卫部队,正在大声地互相指责。

大约是警卫部队认为,天台处于任务执行期间,任何无关人等不得超过天台出口一米的黄线;而老萧说自己的军阶和职务远远高于警卫,保密级别更是高出太多了,这种条例完全是豁免范围之内。

我想唯一快速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我自己走过去。于是老萧和我站在那条黄线的两边,在周围警卫部队的注视下,互相沉默地对视着。我明显看出老萧心情很是沮丧,起码他连嘴角半截香烟早已熄灭都没有发觉。

我递了根烟给他,老萧有点木然地接过,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老老实实用火机点了烟,而不是跟他平时一样,总是要炫上一番。我想还是我来打破这沉默吧,以前我不开心时,总是老萧他们安慰我的,现在,老萧罕见的消沉,我想应该尽一点兄弟的义务。

“人生如戏啊!”没等我开口,他突然长叹一声,苦笑着这么说。他眼角的鱼尾纹,挤起来和刀刻的一样,很张扬的鱼尾纹,绝对不至于让他看上去显老,反而多了几分沧桑的味道。但毕竟还是鱼尾纹啊,浪子毕竟也是会老的啊,再潇洒又如何?我再次庆幸没有学老萧去泡妞,而是去寻找自己的梦中情人,相信当我和他现在一样年纪时,我和玉真的儿女,都有十来岁了。

他抬起头望着我,眼神里是无奈的颓然,他眯着眼望着天空,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没有黑子的太阳,可惜却是人造太阳。秋儿,你什么时候来带玉真一起回废墟?”带玉真回废墟?我不知道是我迷糊,还是他喝多了,那是人生存的地方么?

不过我很快就释然了,因为老萧并不知道,我这次去废墟回来,就会恢复身体!这时警卫部队又来驱赶我们,说上级有命令,废墟特动队必须马上启程,然后又架着枪把老萧往入口赶,我被警卫部队连哄带扯上了机舱,还听见老萧要说一定要投诉他们。

直升机开始启动了,螺旋桨卷起强劲的风,就在直升机开始慢慢离开大楼时,我心头跳了一下,因为尽管在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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