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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琅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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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他打开笔记本,先写上“不在场证明”这几个字。

  刚才让治说的话,使他想起要调查凶案发生时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

  金田一耕助在纸上写下每个人午餐后到四点二十分这段期间的行踪:

  筱崎慎吾:下午两点二十五分左右结束跟古馆辰人的会谈,从两点三十分到三点这段期间,跟天坊邦武谈话。之后一直到四点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倭文子:午餐后到四点以前,都在自己房间。但在这段期间内曾跟天坊邦武说了约三十分钟的话,应该是在一点三十分到两点三十分之间。其他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呢?

  筱崎阳子、奥村弘:午餐后到两点四十分为止在桌球室,这段期间有时会去看看阿系的状况。两点四十分到三点零六分在地道里面,出了地道遇到柳町善卫;三点十分左右,三个人去察看仓库里面,但是里面没有尸体。后来两人在娱乐室听柳町善卫吹长笛,四点十五分左右,三个人一起发现尸体。

  柳町善卫:午餐后到两点二十分为止都是自己一个人。两点二十分到三点十分之间在地道内。三点多遇到筱崎阳子跟奥村弘,然后跟他们一起行动直到发现尸体。

  天坊邦武:午餐后自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一个人四处闲逛。不过这段期间跟倭文子谈了约二三十分钟的话,两点半到三点之间跟筱崎慎吾谈话,之后就没有不在场证明。

  系女:两点到三点在睡午觉,两点到两点四十分之间,筱崎阳子去看过她的情况。天坊邦武也看到她在睡觉,可是不知道看到她的时候是几点。其他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

  金田一耕助循着自己写下的笔记与记忆,列出如上的不在场证明表,如果凶手是在马车回来后才犯案的话,检查不在场证明的结果如下:

  筱崎慎吾 没有不在场证明

  倭文子 没有不在场证明

  筱崎阳子 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奥村弘 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柳町善卫 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天坊邦武 没有不在场证明

  系女 没有不在场证明

  不过如果凶手是在马车回来之前犯案的话,柳町善卫也很可疑。在他走出地道之后,直到遇到筱崎阳子跟奥村弘为止,他一个人在犯罪现场附近达二十几分钟,而且就杀人动机来讲,他有最强烈的杀人动机。可是,他绝对没有时间把尸体放到马车上面。

  问题就在这里!

  凶手为什么要把尸体放在马车上?更重要的是,古馆先生又在那里做什么呢?如果不是凶手把古馆先生左手绑起来的话,那么古馆先生把自己的左手用皮带绑起来,到底是在干什么?

  重重的疑问在金田一耕助的脑中绕来绕去,又绕回起点。

  还有不管独臂男子现在是否还在这个房子里,或是受雇于人而来假扮的,那个人现在正躲在哪个角落?从星期五傍晚到现在,他从哪里获得食物及其他的补给品?而那人刚才在地道里做什么?

  这时候金田一耕助才发现手头的资料不够,于是他决定还是回东京一趟。他在警界有一些很有来头的朋友,回东京应该可以调齐昭和五年那件案子的相关资料。

  此外,他也想造访风间俊六,因为风间对于筱崎慎吾、古馆辰人他们以倭文子为中心的三角关系比任何人都清楚。大概从风间那里总会得到一些内情吧!

  第十一章 浴缸里的死尸

  一

  第二天用罢早餐,金田一耕助和小山刑警提前登上九点十五分由富士车站开出的火车。可是走进车厢后两人根本没办法找到座位。

  火车虽然没有像战争刚结束时那么拥挤,不过还是有相当多的采购部队,以及从关西地区撤退、疏散的人群。这些人把车厢挤得满满的。金田一耕助和小山刑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上车,但要找到座位简直比登天还难。

  “只好这样一路站到东京了。”

  小山刑警边擦着脸上的汗水边抱怨着。

  “没办法,过渡时期嘛!”

  金田一耕助安慰着小山刑警。

  小山刑警被富士警局派到东京出差,他的任务当然是调查星期五傍晚各个相关人士的不在场证明,以及与这次案件相关的所有相关事件。

  事实上,若从昭和五年的名琅庄血案算起,一直到前几天的凶杀案这整个过程来讲,应该是由井川老刑警出这趟差才对,不过井川老刑警在富士这边还有重要的事务要处理,因此才由小山刑警代替他去。小山刑警对这趟任务似乎感到很大的压力,看起来有点不安。

  由于这次案件的被害人跟其他相关人士的来头都很大,静冈县的警局一定会介入调查,而东京的警视厅也必然会介入。可是,就管辖此地区的富士警局来讲,由于发生过昭和五年的血案,当然比较希望由自家人来解决这件案子,田原警官正是如此打算,而井川老刑警的兴奋更是不在话下。

  因此,小山刑警这次前往东京的责任就更加重大了。

  “放心吧!你身上带着我写的介绍信了吗?”

  “当然带着。”

  小山刑警按着上衣的口袋,点头回答。

  金田一耕助所写的介绍信,是写给各个有来头的警官。

  “有空的话,我也会过去找这些警官聊聊。总之,一到东京就以警政署为联络处。”

  这时候,火车正好要开动了,金田一耕助把头探出窗外,对开车送他们来到车站的奥村弘说:“奥村先生,辛苦了,你可以回去了。”

  “金田一先生,请、请等一下!那边来的那个人好像是名琅庄的让治。”

  小山刑警也跟着将头探出窗外,看到让治正在站前广场从“富士之雄”上跳下来。在一片绿意盎然的乡村风景中,他的红制服十分显眼。

  让治一看到火车还停在月台上,立刻把马绑在柱子上,往剪票口冲过来。

  “金田一先生!金田一先生!”

  让治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他一看到金田一耕助那鸟窝头发,就好像疯了似地挥手喊叫。

  “请下车!金田一先生,社长请你立刻回去,有大事发生了!”

  让治显眼的服装及激动的喊叫声,惹来不少人的注目,靠这一侧的火车窗户全都贴满了好奇的脸孔。

  金田一耕助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在听到让治接下来说的话后,立刻做出了决定。

  “天坊先生天坊先生”

  “小山刑警,你先去吧!我下车回去看看。”

  经过一番辛苦奋战之后,金田一耕助终于从一团混乱中成功地冲了出来,同一时刻,列车已经往前慢慢启动了。

  金田一耕助在月台上快速奔跑着,他拿出一张夹在笔记本里的名片,越过窗户交给小山刑警,那是风间俊六的名片。

  在金田一耕助递上名片的下一秒钟,列车就冲出月台,向前驶去。

  “怎么了?天坊先生怎么了?”

  金田一耕助来到剪票口,跟奥村弘与让治并排站着。

  “我我不太清楚。可是,社长似乎很激动我从来没看过社长那么激动”

  “筱崎先生为什么事那么激动?”

  “他要我一定要把你叫回去,而且说天坊先生出事了”

  “所以你就骑着‘富士之雄’来了?”

  “是的,是社长叫我直接骑马过来,简直就像是美国西部牛仔,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附近的人应该都知道名琅庄发生凶杀案了,这里到处都是新闻记者。

  奥村弘很担心地说:“金田一先生,我们赶快走吧!”

  “麻烦你了。”

  “金田一先生,你赶快坐汽车赶回去,我慢慢骑‘富士之雄’回去,让马跑太快的话,它会受不了的。”

  二

  十分钟之后,金田一耕助搭乘的车子终于停在名琅庄正门外。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新闻记者,一见到车子停下来,他们马上蜂拥而至。这些记者大多是从东京来的,其中有些人也认识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先生,你也跟这案子有关吗?”

  “金田一先生,古馆辰人遭到杀害,是跟三角关系有关吗?”

  “名琅庄过去似乎发生过不少事情,是否跟这次的案子有关呢?”

  金田一耕助一方面很有技巧地应付着那些纠缠不休的记者,一方面逃也似地爬上正面楼梯,进入大厅,恰好遇到江藤刑警匆忙从里面出来。

  “金田一先生,命案现场是‘风信子之间’,请马上去。这里的主人要求保持现场原状。”

  江藤刑警只来得及说完这些话,人就消失在门外了。

  名琅庄背对富士山,整个建筑物呈V字形,下方的顶点就是正面大厅,而大厅右侧是和式房,为一层楼建筑;而左侧的洋式房是二层楼建筑。“风信子之间”位于左侧建筑物二楼的尽头,在“大理花之间”的隔壁。

  一进门,迎面就是与隔壁“大理花之间”左右相对称的十二坪大的客厅,右侧就是壁炉,上头装置着大理石壁炉架,跟隔壁“大理花之间”完全一样的设计。可是,金田一耕助没看到任何人,只听到左边传来花洒的水声,水声中掺杂着许多人断断续续的低声谈话。

  小客厅的左边是卧室,也跟“大理花之间”一样左右对称,里面放着一张很大的双人床,系女正坐在床边,她的脚够不到地板,白色袜子套在拖鞋里面,悬在半空晃动着。

  床头处有张放着电暖炉的小书桌,小书桌前有张旋转椅,倭文子挺直身子坐在那张椅上,两手放在膝盖上紧握着,脸上犹如戴了张面具似的,一点表情都没有。

  倭文子今天早上也是穿和服,素色的大岛和服配上胭脂红的带子,非常显眼。她放在膝盖上的左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更是大得引人注目。

  筱崎慎吾站在床旁的窗户边,凝视着窗外的富士山。他看起来很憔悴,系在腰间的带子也只是简单地打了个结垂在后面。

  金田一耕助进入卧室时,筱崎慎吾、系女、倭文子这三个人仍呆愣不语。等到他们看到金田一耕助时,脸上立刻出现了兴奋的表情。

  “金田一耕助”

  筱崎慎吾说到这里,便喘着气停住了。他的眼里充满着血丝,看上去很狼狈。

  倭文子轻点了一下头,又将视线落在金田一耕助的那鸟窝头发上。最夸张的是系女,她“砰”地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

  “金田一先生,你总算赶回来了!”

  “什么事?天坊先生怎么了?”

  “这个”

  系女边说边往关上的浴室毛玻璃门走去,里面传出很大的水声。

  “各位警察先生,金田一先生回来了。”

  门一打开,井川老刑警板着一张脸,站到一旁让金田一耕助进去。里面是更衣间,正面有个很大的洗脸台,但问题不在更衣间,而是右侧门内的浴室。

  浴室约有三坪大小,田原警官站在椭圆形的大搪瓷浴缸边,无框眼镜下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浴缸里的尸体。

  他朝金田一耕助瞥了一眼后,又将视线移回浴缸。

  “金田一先生,筱崎先生要求我们维护现状等你回来,鉴识组的人跟法医马上就要过来了,请你先仔细看看。”

  浴缸里有满满一缸淡绿色的水,带着一股香气。天坊邦武裸着身体,仰卧在浴缸中。他挺着一个大大的肚子,两眼睁得老大,呆滞地瞪着天花板。过去带着耀武扬威气度的八字胡,如今也塌黏在嘴上。

  花洒里的水发出如瀑布般的声音,不断地冲泻下来。

  三

  这件事情发现的过程是这样的。

  今天整个早上,系女一直很不高兴,因为玉子自昨天晚上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名琅庄的早餐一向都是在每个人的房里解决,虽然还有一些做粗活的女仆可以帮忙,可是那些人笨手笨脚的,搞不清楚哪一份早餐要送到哪间房子。

  无可奈何之下,系女只有拖着年迈的身体,自己去送早餐。

  她第一份先送去“风信子之间”,可是敲了两次门,里面却没人回答,只略微听到浴室里花洒的水声。系女心想天坊邦武大概是在洗晨澡,于是她扯开喉咙大声地喊,可是依然没有回应。

  系女十分困惑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刚好门边有个放花瓶的黑檀木小桌子,桌面刻着中国风格的图案,上面放着一个中国烧制的大瓶子,不过里面没有插花。

  系女将花瓶拿下来放在走廊上,把早餐放在桌上,又大声地叫了一次就离开了,当时正好是八点。

  接下来,系女又按顺序送早餐去给柳町善卫、筱崎慎吾,最后来到睡在和式房的倭文子门前。她询问倭文子有没有看到玉子,倭文子冷淡地回答说没有,系女便离去了。

  至于筱崎阳子、奥村弘、金田一耕助这三人倒是不需要系女来服务,他们都到餐厅来用餐。

  八点五十分,金田一耕助坐上奥村弘开的车子离开名琅庄。当时正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新闻记者,但被金田一耕助巧妙地甩开,顺利地抵达火车站。

  送走金田一耕助之后,系女来到“风信子之间”前面,她这时才发现黑檀木桌上的食物根本没有动过,而且房里仍然传出很大的水声。

  “我突然想到昨晚十二点多,田原警官要我来叫醒天坊先生的时候,也听到房里有水声。因此我当时觉得这件事不太寻常,心里有点害怕。”

  系女说起当时的情形,眼中仍有余悸。

  “阿系,昨晚你来叫天坊先生时,确实听到过水声吗?”

  金田一耕助搔着头,向系女问道。

  系女点点头,十分肯定地说:“没错,昨晚我确实听到他的房间内有水声。”

  服侍过明治时代的权臣古馆种人伯爵的系女,是个很坚强的女性,可是今天早上碰到那种情形,也不禁有点胆怯。她试着想转开门把手,却发现房门上锁了,于是她不断地喊着天坊邦武的名字,用力敲着门,但依然没有人回答,只听到从浴室花洒落下的水声不绝于耳。

  系女灵机一动,把早餐从黑檀木桌上拿下来,把桌子推到门前面,颤颤巍巍地爬上去,贴在门上一个半开的旋转玻璃窗上查看房内的情况。

  房内的小客厅里没有半个人影,可以清楚地看到斜右前方的壁炉,而在壁炉架上的铜像脚下,有个发出银光的东西,好像是钥匙。她再换个方向,看到左侧通往卧室的门紧闭着,并且从里面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系女又趴在窗口大声叫了两三次天坊邦武的名字,但回答的依旧只有水声。

  “既然门锁着,而且钥匙又在里面,那么天坊先生当然也还在房间里面。可是我叫了这么久,怎么都没有任何回应呢?水声已经持续一个小时了而且说不定是昨天晚上的水声一直持续到那时候”

  系女停下来喘了一口气后,才又开始叙述当时的情形。

  这间房间前面的走廊呈T字形,直向那条走廊可能通过一楼大厅,而横向那条走廊的左右两边都有后楼梯可以下去,从那里不用通过大厅,就可以直接到达厨房、仆人们的休息处,以及右侧的和式房。

  天坊邦武隔壁房间“大理花之间”的正下方就是筱崎慎吾的房间。系女从右边的楼梯走下来,她一敲门,筱崎慎吾马上开门出来。一看到系女惊慌的神色,他皱起眉头问:“阿系,怎么了?”

  连一向沉着的系女,都惊慌得有些胡言乱语。

  “社长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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