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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种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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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吧，听吴小姐说，第一个凝练出元珠的，是一个年迈的水系异能者，老奶奶年纪太大了没有躲过郧县的地震，死了呢。”
老奶奶，黎芮手里的文件一下子被她揉在了一块，吴涟涟真能掰，是不希望任何跟她有关的人，联想到她吧。
尤乐叫黎芮突然的动作吓到了，“你怎么了，邵离？”
黎芮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掩饰的笑一笑，“没什么，散了神。”
她又摊开文件继续看，下面是各种类元珠的分级。
如灰色元珠，也分上中下三等。含有极多杂质，形状大如鸽蛋的，这是最次最下等的灰色元珠。拇指大小，含有较多杂质的，是中等灰色元珠。而拇指大小但形状圆润的，含有极少杂质的就是上等灰色元珠。
这让黎芮十分注意，因为她发现她以往用蓝水所凝练出来的，无论是木系绿元珠，水系蓝元珠，还是灰色元珠，全部是最上等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跟踪
可是现在的水异能者，却并不能凝练出这么完美的元珠，失败品比比皆是，能够凝练出下等的元珠，已经很好了。
也就是说，办公室那么多丧失内脏，很大部分是马博义留给她用来报废用的。
回来的路上，尤乐专门带黎芮到一个办公室，打开门她捂着鼻子，道：“邵离，你办公室那些弄坏的‘垃圾’就扔这里，有人会处理的。”
黎芮顺着往里一看，这就是个巨大的垃圾场，数个巨大的垃圾箱。
黎芮点点头，谢过尤乐的陪伴，回到了办公室。
在异能者联盟上了几天的班，黎芮并没有再见到吴涟涟。跟尤乐打听，她知道吴涟涟属于特聘人员，连这边的分会长也要敬上三分。
这几日里，她在尤乐的陪伴和解释下，知道原来二阶术师每个月都有350点卡点。在四十九楼的食堂，一个荤菜是两个点，一个素菜一个点，汤加饭才半个点，也就是说，联盟给她的卡点，基本用了都是绰绰有余的。
第四十九楼，除了食堂，还有几间客厅休息室，很多工作人员或异能者累了都会在休息室的长沙发上睡了一觉，打个盹去去乏。黎芮现在也习惯会在四十九楼或四十八楼找个单独小间的休息室，锁了门敛息打坐。
这一日，黎芮刚从休息室里出来，从楼梯上第五十层，才一开门，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忙躲回楼梯间，只留一条小缝偷看。
吴涟涟来了，陪同的是一个她感到略微眼熟的男人，好像正是那一日出来的分会长。
两个人边走边谈，不复那日的言笑晏晏，气氛十分冷肃。
等他们进了电梯，黎芮急忙跑回自己办公室给马博义打电话。
“喂，马先生，请你马上上来一趟好么？”
电话那头，传来马博义翻文件的“沙沙”声，他漫不经心的回答黎芮，“邵小姐么，有急事啊，我正忙呢。”
跟他直接说自己要下楼，他肯定不会搭理的，到时候一句迟点上来接她就打发了，还好她留了一手。
“是这样的，马先生，我今天凝练出了两颗上等的元珠，一颗还是蓝元珠”
“上等，”马博义那边猛的一声喊，打断了黎芮的话，“我马上过来，你等着。”
黎芮听着话筒内断线的嘟嘟声，两秒过去，才放下。
她走到办公桌边，拉开抽屉拿出两个小小的锦盒，一个是灰色锦盒，一个是水蓝色锦盒，清清楚楚。
马博义速度十分的快，他不带敲门就冲进了黎芮办公室，道：“你说上等元珠，快给我看看。”
他边说，眼睛就觑到了黎芮手里的两个锦盒，脸上带着激动和喜悦，上来就抢了去打开看。
灰色锦盒“啪”一声开了，圆溜溜的小指头大小的灰色元珠在黑色垫子内滚动，马博义直点头，“是上等元珠，是上等的。”
说罢他关上了锦盒放在一旁桌子上，打开水蓝色锦盒，散发了淡蓝色水光的元珠，进入了他的瞳孔。
“好纯净，好纯净的水元珠”马博义喃喃道。
黎芮见马博义如此着迷的样子，忍不住打断他，她刚才见吴涟涟和分会长是上楼的，可是谁晓得她什么时候会下楼，紧要的还是先到楼下守株待兔。“马先生，你觉得可以么，我今日元力耗尽，想要早点回家休息，你可以送我下楼么？”
马博义关上了锦盒，把两个小盒子都放到了自己的大衣口袋，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邵小姐赶紧回去歇息，不要累着了。”
到了电梯口等待，马博义还在惊叹，“邵小姐几天内竟然就能够凝练出上等的元珠，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黎芮面对马博义的话，只能时不时回以一个硬扯出来的笑脸，心里却焦急不已。
等到了一楼，她出了电梯不等马博义多余的话，就飞奔出去，“马先生，我先走一步。”
“诶——”马博义急忙伸出手阻拦，没拦住。
放下手，他疑惑的嘟囔，“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话还没完呢。”
黎芮出了异能者联盟，就去车库，她这两天借了徐牧垣的一辆旧车开，就是以防吴涟涟出现了，她却拦不到车子跟踪。
她把车子开到了一个角落中，带着墨镜。
吴涟涟这次是一个人出大楼的，手里拿了一份文件，一脸严肃。没有人来接她，她一个人到车库开了辆车子出去。
黎芮不远不近的跟着，却见吴涟涟不是去上次那个高级别墅区，也不像是回她自己家。反倒越开越偏僻，周围的房子越来越逼仄，街道越来越狭小，人们越来越显得枯黄瘦弱。
她疑惑，吴涟涟到这块明显是贫民窟的地方干什么。
还好她的车子十分破旧，这辆车是徐牧垣逃回北京路途得的，靠着这辆破车捡了一条命回来，徐牧垣也舍不得扔，就放在车库里。黎芮开口借车，徐牧垣本来是要把现在开的给她，但是黎芮却一眼就看中了这辆不起眼的破车。
这时候这辆破车开在贫民窟中，显得一点都不起眼，吴涟涟从后视镜中看到了黎芮这辆车，也不过就给了一眼的关注时间。
吴涟涟把车子停在了一栋破旧脏脏的小楼前，黎芮停的百米远。
她对着车内的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的脸，很好，虽然与黎芮是有几分相像，但是属于细看才能瞧出几分相似的。尤其她又特意化了妆，吴涟涟如何也不能凭着这张脸确定是她黎芮。
重点只在她的行为模式，熟悉的人，总会熟悉她一些连她自己都不晓得的小动作，话语，笑容，行为。
但今次她不会让吴涟涟看到她，更没有相处的可能。
吴涟涟下车后左右看了看，这不过是她一贯的习惯，并不觉得真有人会跟踪她。
这种最老式的房子是四合院样式的大杂院，一堆人挤在这院子内，因为人多，连大门都是日夜敞开着，浑不怕有小偷强盗。
吴涟涟的一身装扮明显与这院子格格不入，但是这院子里的人仿佛都习惯了似的，对她视而不见。
黎芮躲在外头看着吴涟涟进入一间屋子，将近半个小时，她才从里头出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荒野里的男人
就在吴涟涟离开之后，黎芮进入大杂院，直接朝着吴涟涟方才待了半小时的房间而去。
在这个大杂院内生活的一部分人注意到她这个脸生的人，纷纷投以注视的眼光。
黎芮浑不在意，她走到所要去的门口，看到了令她十分不解的一幕。
这是一件狭小破旧的小房间，里头连一张床都没有，仅仅是地上铺上几条破旧的衣服，被当成床垫睡觉。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秃顶男人，就趴在这些脏兮兮，满是灰尘的衣服上，脑子埋进一个小脸盆吃着散发着酸臭味道的食物。
黎芮注意到这个男人的四肢十分奇怪，两条腿以诡异的角度歪着，两只手也是扭曲似的垂挂在一旁。他整个人就靠胸膛和腹部这两个部位的支撑，使身体的前半部分翘起。然后拼命的，犹如一头猪一般，吃着脏兮兮充满污垢的脸盆里的腐烂食物。
一个中年女人端着一碗水过来，她看到黎芮，眼神马上带上警惕，质问，“你是谁，在这里看什么？”
黎芮收回了视线，回头看这个女人，不慌不忙笑了笑，道：“我叫邵离，我找住在这里的一个朋友，他叫胡廉。”
中年女人闻言，稍微放下了一点警觉，道：“胡廉，这里好像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黎芮露出一脸的疑惑，“不对啊，我朋友确实住这里的，难道我记错了。”
中年妇女虽隐约觉得黎芮古古怪怪，莫名其妙。但是却又找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遂也懒得理她，只说了一句，“你别地方找去，要不出去问问其他人，这房间肯定没你找的胡廉。”说罢，她身体擦过黎芮的手臂，进入室内，喊道：“喝水了，李栓。”
耳朵敏感的捕捉了这个名字，黎芮后退了几步，隐身在角落中，但她的眼睛仍然悄悄的看着小房间内的两人。
地上的男人，也就是叫李栓的，抬起了他的头。那是一张中年消瘦枯黄的脸，微眯的无神双眼，满脸食物的残渣。中年女人看清楚他的脸，就嫌恶心的呸了一声，“快喝，见到你这张脸，吴小姐送来的就是山珍海味，我也没胃口吞下去了。”
中年妇人一边说着，一边不客气的抓了一把李栓后脑稀稀疏疏的头发，往上一提，让他脑袋整个上扬，然后把水用力灌进他口中。也不管这水多少是让李栓喝了，多少是让李栓身上的衣服，地上的脏衣服垫子喝了。
黎芮看清了李栓的脸，和他软绵绵的四肢。那令她感到奇怪的手脚，原来是残废掉的无用四肢，难怪摆放的角度会如此奇怪。
眼看着中年妇女把一整杯的水灌入李栓口中，黎芮马上收回视线，趁着中年女人还没出来，离开大杂院。离开前，她回头把这间院子外形牢牢记在脑中，才带着一丝丝似有若无的疑惑，开车回家。
一路上，黎芮都在思索着。她想到刚才她远远就看到吴涟涟是提着两袋子东西进去的，从那个中年妇女口中，那明显是食物。难道吴涟涟是要做好事救济这些快饿死的难民贫民。
可是她亲眼所见，那地上的食物，腐烂发臭的连狗都嫌。把这种食物送给别人吃，根本不像是做好事的样子。而且，吴涟涟，这样能够一脸笑咪咪杀死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的人，会这么好心的去接济那个残废男人？
还有李栓，这个名字，和那张脸，怎么给她这么奇怪的感觉，仿佛哪里见过，哪里听过。
一直到徐牧垣家中，她都皱眉思索，换了室内拖鞋时，她猛的想起来了。
李栓，小山村领导伍鸿身边的一个小领头。
徐牧垣围着围裙端了一盘卷心菜出来，道：“邵离你回来啦，正好姐姐也回来了，一起吃饭。”
邵离的称呼，是黎芮要求徐牧垣叫的。她在拿到ID后就告诉徐牧垣，今后一切场合她都是邵离，不要再提黎芮的名字，就是对他亲姐姐也要保密。
黎芮按捺下心内的激动，慢一点，她会搞清楚吴涟涟和这个李栓的关系的。她放下鞋子，应了徐牧垣的话，“嗯，我先去洗下手，等会儿过来帮你。”
室内听到声音的徐雅云出来了，对黎芮一笑道：“今天回来的早啊。”
黎芮也回以一笑，“是啊，路上车少不堵，自然快了。”
徐雅云是徐牧垣的亲姐姐，两姐弟都是一副好相貌，高高的鼻梁，清澈透亮的眼眸，温柔的笑脸，和缓的语调，可以在短时间内就让人喜欢上。
即使是黎芮，也无法对徐雅云表现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洗了手换了一套徐雅云给她的衣服，黎芮过来帮徐牧垣摆饭。其间徐雅云问了她今天工作的一些事，黎芮没有那种为异能者联盟保密的思想态度，一五一十随意的把联盟内一些事情告诉了徐雅云。
说到今日的分会长和吴涟涟见面，徐雅云突然举着筷子沉思起来。
黎芮吃了一筷子的菜，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徐雅云反应过来，马上摇摇头，镇定的笑眯眯说：“没什么，就是这菜咸了点。”
“是么，我觉得还好。”
黎芮随口道，她也是心里藏着事，满脑子想着残废凄凉的李栓，和那一盆猪狗都嫌的腐败饭菜，没有注意到徐雅云忧虑的表情。
倒是徐牧垣当真了，夹了一筷子菜吃了，说道：“不嫌呀，姐姐。”
“呵呵，哦，我口味比较清淡，你吃刚刚好。”
边吃边说，徐牧垣提到地震。
“这几日里小地震不断，真让人担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大地震了，我怕北京以后也不安全。”
这话一出，徐雅云的脸色更加不对劲，勉强笑着对徐牧垣道：“不会的，北京不可能出现大地震的，你放心吧。”可是她却吃不下什么饭了，随便吃了点饭夹了几筷子菜，就借口公事繁忙离开了家。
另一边，在离北京不远的农业小基地的公路间，一个男人踽踽独行。他披头散发，身上穿了一件不合身，显得十分紧绷的衣服，手里则是提了一个巨大的灰黑色帆布袋子。
他走了一整天，直到晚霞都被夜幕覆盖，黑夜彻底来临，他才在野地里升了了一堆火，开始休息。
就在他开始准备烤刚刚打落的小鸟，以作晚餐之时，一伙人开着十多辆车子停在了他的火堆附近。
当先下来的是几个明显十分沮丧烦恼的男人和女人，特别令他注目的是居中一个矮个子又胖乎乎，不停发火的中年男人。但是看了几眼，他又觉无趣，萧索的移开了视线，继续烤他的小鸟。
他想要如往常一般，安静而孤独的渡过一个夜晚，可是这群人却明显的要来打破他的平静。
一个年青男人上来跟他打招呼，又问他，“哥们，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么？”
男人看着自己在烤的小鸟，他不用看，也感觉到这群人已经开始从车上搬运吃食下来，再对比多此一举过来问询的年轻人，他懒得说话，就点点头。
这些人在离他不远处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火堆，煮汤，烤肉，又搭配了新鲜的面包吃着。
没过多久，公路边又来了一群人，也是十多辆的车子，就停在先前那些人车子的旁边。其中一辆车子开了车门，下来几个人。他们走过来跟胖胖的中年男人打招呼，问可不可以结伴过一晚。
中年男人彷如此地地主，笑着答应了。
吃完饭，靠近这个独孤肮脏的仿佛是野人的男人身边的两个人，一个年青男人和一个漂亮女人，聊起了天。
男人叹道：“秦叔没几天了，上次地震房子倒塌时，一根脊梁柱塌下来压在他的下身上，好不容易拉他出来，也是白受罪而已，今天已经昏迷的连点水都喝不进去了。”
漂亮的女人回答，“要是那个黎芮还在就好了，她是水术师，一定能救好秦叔。”
男人直摇头叹气，“人都消失了，哎！本来都好端端的，我们生活也安定了，怎么就突然又地震了呢，现在全完了，什么都没了。”
漂亮女人推他，“我们还有这么多食物，怎么完了，等到了北京，说不定我们还可以过得更好。”
男人却对未来抱着不乐观态度，只叹气不语。
他们正聊着，后面那个仿佛是野人一般，阴森冷沉的男人突然慢慢的站了起来，朝他们走过来。
漂亮女人正面相对，看见了，有些儿害怕的推了推她对面的男人，道：“思兴，你身后那个人”
方思兴回头，就见一个高大的，骨架均匀但是明显消瘦至极的长发长须男人站在他面前。他的一张脸，几乎全掩埋在脏兮兮凌乱的头发和胡须之下，唯独一双幽深深的眼睛显露在外。现在，他用这双幽暗的吓人的眼睛盯着方思兴，声音清冷沙哑，缓缓问道，“你们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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