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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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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有--秀赖成为天下人,家康成为家老,来服侍自己的日子不远了--的期待与梦想的话,是个很可怕的不幸。
  成为‘征夷大将军’的家康,应该不会这么做,而且‘天下’也不是秀赖可以统治的。
  因此,如果淀君以这种错觉来迎娶千姬,然后发觉这是个错误判断的话,不知会以什么方式来表示沮丧和愤怒哪
  是她一定会心怀鬼计地迫害千姬,而且由此造成两家不和。
  因此,长政希望试探看看淀君有无此错觉,如果有的话,希望片桐且元能把事情说明清楚他是这么想才告诉家康的,可是片桐且元很巧妙的躲过了。
  如此一来,长政觉得如果自己再沉默下去,就太对不起家康了。
  ‘哦?片桐先生不知道’
  ‘啊?’
  且元又佯作不知。
  ‘什么事呢?’
  ‘侍女们都叫故殿下为“天下先生”,连我长政都听到了,而每天在他身边的片桐先生竟没有发觉,实在太奇怪了
  ‘好了!’
  家康制止他。
  ‘故太合殿下的确以天下人的身份出现过,没有错。我们还是来谈谈关于婚礼的事,淀君有什么特别的意见没有?’
  ‘是是!’
  且元故意无视于长政的存在似的,向家康挪近一膝。
  ‘她私下命令说,因为是很重要的千姬小姐要嫁过来,因此,从大门到大玄关之间的通路,都要铺上新的榻榻米,再在上面铺上白绢布’
  ‘哦?铺上榻榻米?’
  ‘是的,因为怕新娘的衣服弄脏了。’
  ‘片桐先生’
  被忽视了的长政笑着说:
  ‘那是为了公主的衣裳吗?恐怕是为了显示天下之子的威风吧?’
如果稍稍从坏的角度来看,片桐且元的态度的确有一点狡猾。
  年轻的长政觉得家康不应受到蒙蔽,就加以揭穿。
  年长的堀尾晴吉怕会造成难堪的气氛,因此插嘴道:
  ‘将军家可能不会喜欢这么奢侈吧?’
  家康不知有没有听到,却马上巧妙的自长政的讽刺,转移到话题的焦点。
  ‘那么,你市正如何裁决呢?’
  ‘我也不喜欢这么小题大作,因此劝阻了她,可是’
  ‘可是她不听,是吗?’
  ‘她讽刺我说,我市正不论说什么,都只会提到将军家和江户的事。这一回对江户而言,是个可喜的婚事。不过,最后她还是听从我了。’
  ‘是吗?是这么回事?’
  家康轻轻点头:
  ‘那就好了,可是你的立场有时会变得很微妙。’
  ‘如果是为了天下、为了两家未来的话,倒也无所谓。’
  ‘就是啊!’
  长政好不容易听到令自己满意的话,点点头说:
  ‘天下太平最重要,而且天下太平的话,丰臣家也得长久安泰。如果大家纷纷坚持己见,不肯妥协,那是最愚蠢的。’
  ‘是的。’
  且元也改成安抚长政的口气,说:
  ‘我活着就是只为这个,如果你发现有什么要注意的话,请随时给我忠告。’
  ‘对了,她说婚礼的行列要走陆路比较好呢?还是走水路比较好?’
  ‘我想这是由将军家决定的,我们会依照您的决定安排。’
  ‘是吗?那么,就决定坐船吧!’
  家康若无其事的说。
  其实,这件事在且元还没有抵达之前就决定好了。坐船可以直接自伏见出发,途中的警备也比陆路简单。
  而且,秀吉生前很喜欢豪华阔气,每次都让大家叹为观止。
  而公主的婚礼就显得相形见绌,不过,如果特别为此豪华装扮,未免也太浪费了。
  家康不想强迫大阪接受自己的意见,因为他疼爱这个可爱的‘人质’,同时,也考虑到片桐且元的立场。
  且元已经明白天下变迁的情势。现今还不了解这种事态变迁的淀君和秀赖,在他们说出不当的话之前,能够恳切说服他们的,整个大阪只有且元一个人了。
  家康这么想着,就觉得且元的立场很令人同情。
  且元发觉到了家康的体恤之情,心里感觉到极大的负担。
如果且元是个看不清时代的人,或许他来到伏见时,态度会更坚决。
  可是,他的坚决态度已经行不通了。石田三成试过,却失败了。而家康不只是个比三成更卓绝的人物而已
  (太合把时代趋势,做个改变后,才去世的
他在大家已经厌倦战争时,勉强挥鞭再度出兵朝鲜。从那个时候起,太合就不再是与时代潮流同进的人,反而变成违反时势的人了。
  逆时势而行的人,一定会灭亡,因为这等于向天吐口水一样。
  三成绝不是个愚笨平庸的人,可是他却看漏了这一点。
  (大家已经厌倦了战争)这一点,三成和太合一样,都看漏了因此,发生这个结果,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只要且元肯定这个必然性,就不会采取与家康对立的姿态。
  家康已经顺应了时势的潮流,他知道人们厌倦了战争,因而尽量忍耐着。同时,他表现出不容许别人来挑战的态度后,杀了三成和他的党羽。之后,才论功行赏,想建立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
  一方是太合的错误,再加上三成的错误,双重错误重叠在一起;另一方则是依大家的意志行事,并且增加了领地。
  如果要说错误的话,大阪这边把外交事宜交给已经有这种严重自卑感的且元,就已经是个大错误了。
  (我方实在很差
  有这种想法,并且对这种想法深信不疑的人,一定没有办法完成淀君所要的交涉。
可是,再也没有人比且元更适合担任这项任务了。
且元当然不会因为这个自卑感,就唯唯诺诺听从家康所有的话。他也在想,是否能与这个顺应潮流的人对抗?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家康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因此,在他这么盘算后,内心反而很不好意思。
  今天本来是来商量的,可是到了最后,却变成且元来听家康的意见。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被命令了
  (很周到的人
  他反而倒过来去佩服家康,又想到大阪的立场,就觉得肩上承受着重担,内心矛盾不已。
  ‘没有其他要商量的事了吗?那么,带市正去见见阿江与夫人和阿千后再回去吧!’
  且元因家康这句话,被带进了内室
内室里,阿江与夫人正与家康的侧室--阿茶之局,检视着茶屋刚刚送过来的衣裳。
  阿茶之局又名阿须和,是甲州武士饭田久左卫门的女儿,也是今川家家臣神尾孙兵卫久宗的遗孀。现在她是家康的侧室,由于她的人格与教养好,因此在内室作总负责人,每一个人都喜欢与她亲近,是个女中豪杰。
  她们的身边,坐着相当出众的千姬,大久保长安与新来陪千姬的于密也在场。
  于密现在因出身港而被称为荣之局,打算要陪着千姬去大阪。
  且元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这里,实在太轻率了,可是且元并不觉得拘束。
  他认为让他到这个场所来的亲切感,才是重要的。
  ‘这是市正先生,那是端近。来,到公主身边来。’
  阿茶之局很世故的把上座的坐垫整一整,且元就微微一笑,来到千姬身边。
  ‘您好婚礼的准备似乎差不多了。’
  ‘对,完全好了。’
  千姬拿起膝前装饰用的荷包,抚摸着流苏。
  且元突然觉得很难受,他觉得在这里比在大阪城和秀赖、淀君一起时,更觉心情愉快,因此心里有一股歉疚感。
  他在大阪时,随时都很担心,担心淀君心里的动向可是,这里由于有家康严格的教养,反而有一股不会发生任何事的安全感。
  ‘老公公今年几岁?’
  千姬突然问了很奇怪的话。
  ‘老头子四十八岁了。’
  ‘那就恭喜了,这个给你吧!’
  好像是用纸包的点心。
  ‘这是什么呢?’
  ‘叫做加贺长生殿的点心,是万里小路先生的北夫人给的,很好吃哦!你吃吧!’
  ‘啊!万里小路先生的’
  且元的眼睛黯淡了下来。所谓万里小路充房的北夫人,就是曾经是太合侧室的加贺之局。
  太合死后,加贺之局很快就再嫁了,不过,且元更在意的,是千姬把北夫人给的点心分给了自己的心意。
  (这位小姐天生具有被人疼爱的个性
  且元这么想着,一联想到大阪城的气氛,他就觉得相当难堪。
  ‘公主只要看到人,就会给人家东西什么都给是不行的。’
  整理好衣服的阿江与夫人转向且元。
  ‘今天你特地前来,辛苦了!’
且元双手拄地,端正的答礼:
  ‘淀夫人要我来问问看,有什么可以效劳之处,请多多指教。’
  ‘她这么客气,真令我感到不好意思。公主也一直在等着要去亲姨妈那里。如你所见到的,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到时可能会要求少君先生陪她玩家家酒,烦少君也不一定。请市正先生代向大家说明一下。’
  ‘请不用担心,大阪每个人也都盼望着公主来而且公主有相当开朗的性格,少君和淀夫人身边,过一阵子就会如沐春风了。’
  ‘我也希望如此。’
  阿江与说着,对大久保长安使眼色,要他把东西拿出来。盘子上放着应时的衣服,以及黄金打造成的太刀。且元看了,又觉得如针刺心。
  ‘一切承你帮忙,这是江户大纳言的一点心意。’
  ‘这可真不好意思不过,辞谢反而失礼,因此,我收下了。’
  大久保长安等他道谢完毕,就转向阿江与夫人,说:
  ‘关于随身要带的东西,我想在别室一面请市正先生吃饭,一面听他下指示。’
  ‘好,万事都要听指示,不要弄错了。’
  ‘那么,市正先生,请。’
  且元再度郑重的行个礼,然后才站起身。长安起身领他到别室,阿茶之局也端起茶点要送过去。
  这是在大阪所无法想像的事。阿茶之局不是家康的侧室吗?她竟然如同侍女一样,端茶点给市正
  仔细想想,刚刚千姬天真无邪的话,也含有一种讽刺。
  曾经是太合的侧室的人们,从来没有去大阪拜访过淀君,可是却好像都来了伏见似的。现在他怀里的点心,不就正是加贺之局送的吗?
  不只是武将,连女性也都对大阪敬而远之,这是为什么呢?
  (或许这都是家康教养出来的和祥之气的影响也不一定
  可是,且元这个感慨,到了别室单独与大久保长安相处时,完全的崩溃了。这个新来的佣人,是个嘴巴相当毒的男人他在阿茶之局退下后,要侍女们端饭菜上来,说:
  ‘我来服务。’
  他拿起酒瓶一面倒酒,一面提出且元最不愿意接触的问题。
  ‘市正先生也很苦啊!淀夫人不是认为您是将军家的间谍吗?’
  他说着,若无其事的注视着且元的眼眸深处。
且元沉默了,他没有必要回答这个无礼而不快的问题,如果沉默的话,对方大概会把话题扯开吧?
  可是,大久保长安似乎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男人。
  ‘德川家对于市正先生的事,也有种种传说。重臣们当中,有人认为市正先生是个极麻烦的、对我们有妨碍的人。’
  ‘你说什么?我是个对德川家有妨碍的人?’
  ‘对!只有市正先生看得出时势,因此,对将军家可以通情达理的应对。如此一来,将军会逐渐信任您,因此大家觉得可恨可能是这个意思吧!’
  且元端着杯子,哑然注视长安的脸好一会儿。
他的脸形很端正,眼神清澈澄静。默默坐在那里的话,即使说他是一位五十万石的诸侯,也不为过。
  可是,一旦开口了,却说出这么毫无顾忌、不应该说的话。
  ‘世人也这么猜测,丰臣家的溃灭会比较早呢?还是将军家会弃世较早呢老百姓的口是封不住的。孟子说过,民意即天意,这可真有道理。’
  ‘大久保先生,你在什么地方听到这些谣言的?’
  ‘上次地震的时候,那是五月二十八日对对,就在城主颁布严禁赌博的命令之前,因为在这之前,刚刚发生大佛殿着火的事,而且又有地震,因此市井之徒一定想起了庆长元年的大地震。当时大佛殿也有异常的情形发生,同时,过了两年,太合殿下就去了另一个世界对了!地点是在北野的出云阿国的一个小屋前。’
  他简直是毫无考虑似的说着:
  ‘不,这是意想不到的不祥之兆可是,这完全是因为我体察到市正先生的苦衷,因此才这么饶舌的,请原谅’
  且元听着听着,心情逐渐黯淡了下来。
  (或许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或许他了解且元的立场,正在请且元注意什么。
  ‘原来如此,老百姓的谣言,不像我们必须守着义理、必须顾虑到虚荣之心啊!’
  ‘对,赤裸裸不,没有什么比人类赤裸裸的声音,更接近真实的了。他们很清楚的看穿世上可怕的波动。幕府已经式微了,三月时,严禁武士滥杀百姓,这一回又禁止在都城内赌博只有真正了解老百姓苦痛的人,才会兴旺。可是大阪缺少重要的要素,只剩下一大堆多余而无用的东西老百姓也这么说了。’
  且元听了,忍不住想发问。
  ‘说到大阪所欠缺的,很明显的是人物可是,多出来无用的东西,是指什么呢?’
  他已经狼狈到必须忍住对对方生气的惨状。且元很难与家康的侧近--本多正信、正纯父子应对;可是,他们还不会像大久保长安这么直言不讳。
  (他所谓的多余而无用的东西,是指太合所留下来的大量黄金吧?
  且元明知如此,却故意反问着。长安口若悬河的回答:
  ‘据说那是指竞争之心。’
  ‘什么?竞争之心’
  ‘是的,老百姓说,德川家是由健壮的武士骑着快马向前奔走,而大阪的女性虽然徒步,却想与他竞走。因此,愈意气用事的跑,就愈可能早日倒下仔细想想,的确如此。而市正先生一定希望能阻止这件事吧。’
  对方故作若无其事的说,因此,且元终于生气了:
  ‘的确如你所说,即使我想阻止,也很难。如何?如果你是大阪的重臣,会怎么做呢?’
  ‘这,如果我是您的话’
  对方一点也不畏缩的说:
  ‘如果是我,就暂时先不明白的阻止她,而诱使她引发其他的兴趣。’
  ‘哦?其他的兴趣?’
  ‘也就是说,找出她想早日达到的目标是什么。德川家的骑马武士,是以什么为目标呢?他是以天下太平为目标而跑的。因此,不要让她想气喘如牛的跟着他跑,而让她在目的地褒奖这个武士告诉他,你跑得很好,以后要跑得更好如此一来,想跑到的目的,与想让对方跑的目的,合而为一,竞争心也变成协助心了。’
  ‘唔--你是个相当有智慧的人啊!可是,我的头脑太硬,无法理解你的意思。例如,要以什么样的事情,使她改变成协助者的心呢?’
  长安好像在等这句话似的,轻轻敲着自己的膝盖。
  ‘如果是我,就以太合殿下所遗留下来的庞大黄金为资本,建造丰臣、德川两家协力的交易船。’
  ‘什么?交易船?’
  ‘对!造比过去的船大上二、三倍的大船,造五十、一百、二百、三百艘都可以,前往港、博多、平户、长崎,不,甚至由松前到琉球。在各地设立商店,出海至海外,搜集世界之富也就是说,让德川殿下骑马武士以国内的安泰为目标而向前奔跑;自己则致力于安泰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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