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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中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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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变法失败的消息传来。不过新学似乎没有废止。这与张之洞的劝学篇有关,也与洋务派和维新派的分歧有关。
  不管局势如何动荡,对于云龙镇来说,影响微乎其微。因为沿河几大家族正在瓜分云龙镇。云龙镇在很短的时间就变得商铺林立,码头上,木材、河沙、粮食、食盐、竹器等等奔流不息。一些小家族在匪患中被灭,土地被大家族兼并。北广吴氏直接把荒开到了金鸡岭张氏的地头。
  张家岭的棉花开始有了小规模的收获。
  黄豆和芝麻收获后,也采取了分垄耕种,取消了以前的满幅种植。所以看起来张春少种了一半的小麦。不过张春用这一半的土地进行深耕施肥,行间种上了蚕豆和豌豆,张春说这些是用来当绿肥的,收获多少不要太在意,主要是减少土地暴露时间,减少水土流失和增加土壤肥力。
  小麦的种植经过了挑选,剔除了中间不饱满的以及大麦等种子。张春对农业种植这么重视,要求这么严格,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小麦种植虽然经过了挑选,但是品种还是很杂。生长出来后,无论是长势还是分蘖,差异都很大。
  不过此时张春虽然有心,但是也无力去搞进一步的选育。
  因为云龙吴家把金鸡岭的水渠给断掉了,这是欺负金鸡岭无人,想逼着张扬氏变卖田产。张明义虽然去找吴家的管家理论,但是吴家人多势众,就算加上张家岭的人,也不够看。
  张春只是笑了一下。说别跟他们计较。没了竹皮山的水渠,我们再修一条水渠好了。
  为了修通金鸡岭的石桥,两家已经在牛头山开采了两个多月的石头,开始是用凿子凿,后来自己炒黑#火%药炸。要是简单修一座桥,石料早就够了。但是吴家的举动让事情的性质发生了变化。
  张春不再想只修一座桥而已,他要修一个石坝。小桥的位置刚好是北广河最窄的地方,在这里修建一道石坝是最佳的位置。
  十二月,两家总算筹齐了石料,合力把北广河拦腰截断。生生把北广湖水位提高了数米,然后利用排洪渠的水位差驱动水车,把河水提到新修的金鸡岭水渠上。解决了金鸡岭近四百亩地的灌溉问题。
  不过利用水车建起来的磨坊成了张春的财产。这是有违先辈们关于张家岭不过北广河的约定。不过张扬氏说等丽质长大了,金鸡岭就是丽质的嫁妆,所以以前的约定就作废了。
  北广湖,张家占掉绝大多数,只在竹皮山南坡有很少的一段是小李家湾的柴山,而且也无法耕种。竹皮山以西就是张家的水稻地。竹皮山以北就是吴家的旱地,吴家是云龙河一带的棉商,旱地以种植棉花为主,吴家在匪患中损失很小。匪患中小李家湾差点灭门,但是匪患过后,大李家湾获利甚多,很多李姓人回到了小李家湾。虽然人口不多,但是吴家不敢惹李家。却眼馋张家的水稻地。
  原来竹皮山上的水渠是李吴张三家联合修建起来的。吴家欺负张家只剩下了妇孺,就来了这么一招。没想到原本不是那么和谐的张姓团结起来,连大坝和磨坊都有了。并直接抛开竹皮山水渠自己建成一套灌溉系统。吴家也明白了张家的决心,连靠近张家一部分新开垦的土地连小麦都没种,直接撂荒了。也难怪,匪患来了,各家多少都有一些损失,这边的地太远,种棉花是很耗精力的事,吴家在这边也没人,一时也顾不过来。
  北广河的石坝是用条石一块一块砌起来,中间用石灰土填缝,非常结实,北广河本身只有十多米宽。到石桥的地方更加窄,只有**米宽的样子。砌起来的坝体也只有十五米长,三米多宽,中间有一道两米宽的泄洪口子,水车就装在这个口子上。坝体直接连接着一小节石槽做成的水渠,有着三米高的石头砌成的柱子。巨大的水车的轮辐直径有八米,水渠与石坝之间是磨坊。其实这种设计稍微改装一下,就能安装小型发电装置,只是现在不具备条件而已。
  整套设计施工,张家从把八月开始,光准备石材就一直干了小半年,十月过后,北广湖的水位降得很低,修筑石坝基本不费什么力气。石坝修起来后,闲得力气没地方花的张家大院的小伙子们居然在大坝和小桥上安装上了栏杆,宽达三米的路面从北门绕了一个弯,到达石坝,然后通向金鸡岭的山下。接上了上山的小路。
  这个秋天,算是风调雨顺,水稻丰收了。养田的时候,豌豆是等收了以后才翻进泥土的。所以张家岭这边比金鸡岭张家要多收一季豌豆。小麦也晚了大半个月才种下去,不过也因为使用了足够的农家肥,长势不比这边差。只是这个丰收是基于以前的产量。其实水稻的亩产也不过两百来斤。
  张家岭实际上同时种了春小麦和冬小麦,种植时间差了整整一个半月。所有的小麦种子都取消整片田满幅种植。连水稻田里种植的小麦也分成了田垄,留出了施肥和进行田间管理的地方。同时旱地也留出了间种和套种的空间。这种变化,让张明义有些吃惊,但是看到张秀清带着人在行间进行深耕和施大量的农家肥时,才若有所思。毫无疑问,张家岭的小麦长势要比金鸡岭强要多了,无论是春小麦还是冬小麦,长势看起来整齐得多。行间的绿肥长势也很好。



 第十一章 红房子

  也许是产量普遍很低的缘故,朝廷的税赋并不高,加上田册上的面积比实际土地面积要小得多,张春缴纳税赋很轻松就完成了。只不过张春与张扬氏不同,张春没有将剩下的粮食换成银子享受,而是用来改善张家岭大人小孩的生活。
  这让张扬氏非常羡慕。令张扬氏吃惊的是女婿家的这些小伙子们的干劲。他们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刻也不停息。除了干活,每天早晨一大帮小家伙们还围绕着土围子跑步。现在,这些小伙子们又开始用烧制的青砖砌围墙。本来只是土不拉几的土围子,现在弄得像县城的城墙一样高了。除了城门洞小点,没有厚重的城门以外,城墙垛、设计孔一应俱全。
  张扬氏只能哀叹自己这边人太少了。保住土地都是靠这些精力过剩的小伙子小媳妇们。
  张家大院的另一个特色就是女子不让须眉。这些女子是干活的,力气一点都不小。张扬氏去了几次张家大院后才知道,张家大院是真的吃三餐,三餐管饱。而整个云龙河两岸,就算是富贵人家,一天也只是两餐。只有少数的老爷太太吃一点夜宵。
  张家大院的人比老爷太太还吃得好。张家大院吃饭用的一排长长的大桌子,所有的人包括张春和丽质,还有女先生袁芳都和大家坐在一起吃饭,自己拿碗打饭添菜。几个巨大陶盆里的菜油水够足。一百多号人,大人小孩子一堆,居然忙而不乱。
  土围子里很干净,剩饭剩菜全部挑到南门外的养猪场。
  公共厕所每天都有人挑水冲洗,没有多少臭味。
  臭的地方也有,南门外的大粪坑是有些臭,因为所有的污水和粪便,包括牛粪猪粪都在这里了。但是这里臭是臭,可是看着一堆堆正在发酵的农家肥。让张扬氏眼热不已。
  养猪场的猪有十多头了,张春的理想是让大家保证每天都有肉吃,十多头肯定不够,所以养猪场修得很大,预备了增加存栏数的空间。
  水稻丰收后,除了交税,张春一点粮食都没买,但是牛头山旱地里的大豆和棉花除了自己用以外,还换了两头水牛和一些银子。银子不多,勉强够孩子们的笔墨纸张。至于穿的衣服,这个时代的女人不会纺线织布,不会做针线,那就不算是女人了。这样,张家岭的水牛就有六头之多。并且有两头母牛有了小牛崽子。
  西门的水池现在连成了一片,有些像护城河。原本在西边的土窑拆掉了。一方面是西边在挖土烧砖,会继续破坏不多的水稻地。再加上两位大师傅似乎对烧瓷器有些心得,直接在东边靠近南门附近新建了一个窑口,现在能烧灰瓷。这直接导致土围子里的碗盘换代。
  张凤兰每过一个月都派骡马队来驮一次瓷器。这些瓷器比陶器稍微贵一点,不算是高档货,所以老百姓都用得起,窑口也直接成了张春最大的经济来源。不过张春仍然限制瓷器的产量,他不喜欢把牛头山挖得乱七八糟。做瓷器可以,往高端做吧。
  窑口改建后,烧出来的不在是青砖,而是红砖。比青砖小一些,但是硬度强多了。张扬氏今年也算是个丰收年,家里人口少,又用了女婿的免费劳动力。所以今年农田里收获的银子比女婿多多了。
  为了尽快给家里的女人们找男人,也看着女婿这边红火的样子眼红,直接掏银子买窑口的红砖改建金鸡岭上的房子。
  所以最先住上红砖瓦房的是张春的这个岳母。
  建房子依旧是女婿的免费劳动力,张春说了,买红砖掏了银子,建房子算是帮忙的。因为窑口的两位师傅是要给两分红利的,不好不收银子。
  金鸡岭上的红砖瓦房建好后,漂亮得像宫殿,再看山下土围子里的青砖木头结构的房子。张扬氏心里舒服多了。张扬氏很得意请媒婆来山上参观。一个冬天,金鸡岭上的女人们都有了男人。人口翻上了一番。张扬氏乐得跑到张家大院抱着丽质一顿蹂#躏。喜事总是成双的。这个冬天,张扬氏怀上了孩子,然后就很不义气地在丽质面前消失了。
  立冬后,雨雪明显比往年要少。
  张春开始修缮牛头山的水渠。这是早年张家修建的,直接引用南河水。因为完全在自己家的地盘,所以维护得还算好。修缮后的水渠水量比以前大了一倍。西墙和东墙的池塘清除淤泥,再次加深。挖开了东西池塘,才知道原来土围子刚好建立在隐伏在地下的牛头山的暗脉上面。东西池塘挖了两米多就到了青石岩层。一层一层的青石规整得很。
  张春干脆让在东西池塘开凿青石,除了砌池塘的坡岸,直接把土围子里的“街道”铺了一遍。直到第一场雪飘落下来。才放水把池塘灌满,经过北门的稻田水沟,流入北广湖。这让土围子保持了青色的色调。
  张春没有先建房子,烧制红砖在金鸡岭张家的房子建好后就停了下来。道理很简单。烧砖全部用的木材,牛头山的树木砍了不少了。张春不想再多砍了。牛头山的树木支撑烧少量的瓷器还是可以的,大规模地烧砖肯定不行。
  不过城墙修建完成,让张家的安全有了保证,张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东西城墙外,护城河的内侧全部开成了菜地,种了很多萝卜和白菜。这保证了孩子们的小餐桌上有菜吃。
  张春开始筹备张家岭的一次集体婚礼。因为经过大半年的时间,张家岭的男人和女人们都相互看中了对象,有些怀上了孩子的都找到自己的男人,没办法,这些女人其实就是因为有几分姿色而遭受的磨难。连张秀清也相中了一个四十多岁,带着一个小孩子的**。他们准备结束集体生活。
  张春已经决定把整个土围子里办成一个义学,所以结了婚的人都要搬出土围子。张秀清在南河边上找了一个山坡,要把这二十多户人家集中在一起,这样安全性也有保障。新建的村子叫做南张村。
  张春给每户分了二十亩土地。每户除了宅基地,又给了两亩菜地。不过因为他们没有半点资产和生产物资,需要张春来配给。所以和张春签了一个合约,三年之内,田租收八成,所有的田赋、生活必需品以及粮食、农具、耕牛都由张春出。三年之后,张春就不负责这些了,不过只收五成的租子,修建的房子也归他们。五年之后,只收三成的租子。不过各家不管是农田还是宅基地,菜地的土地的所有权都会张春,各家只有耕种的权利,不能转让和出售,也不准随意变更权属关系。如果人口和劳力增加,可以向张春申请,重新分配土地,不过怎么重新分配没有说。
  这二十多户也没有问,因为他们现在对拥有自己能够支配的土地已经非常满足了,他们也相信张春会为他们考虑。这是一种盲目的信任,让张春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
  分出去了这五六十人,张家大院里就剩下一帮女人和孩子,要耕种近三千亩土地,难度很大。好在经过几个月的老吃好喝和锻炼,不管是女人们,还是孩子们,都开始健壮起来。能够比得上一般的壮劳力了。农忙过后,也还能勉强过得去。
  很快春节就来了。已经到汉口接手生意的张凤兰回到娘家时大吃一惊。不过一年时间,张家居然建起了一座小城,虽然城里没有什么建筑,但是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张春就笑:“没花银子,都是大伙儿自己下苦力干出来的。”
  张凤兰笑骂道:“近四千亩的良田一年出多少银子?你的银子呢?你的粮食呢?”
  张春傻笑着不说话。这一年,张春依然很穷,家里的银子不到二十两。要知道光张凤兰和朝廷给的银子就有三百两,张春从家里抢出来的财产变卖后也有三千多两。加上窑口赚的银子,卖粮食的银子,大大小小也不下一千两。算起来真花了不少银子。不过张春觉得花得值得。张家堡现在各种基础都打得很牢固,特别是所有人的身体和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这是张春最为得意的。
  张凤兰、张扬氏一家在腊月二十八的那天在张家堡提前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春节。张凤兰第一次和这么多佃户一起过节,这些人除了尊敬以外,没有了过去的谦卑,待人处物不卑不亢,完全不像是下人,而是像平等的朋友。不过看得出来这些人对于这个大侄子真心的拥戴和爱护。这是张凤兰没有想到的。
  张扬氏对于张家堡的气氛羡慕极了,虽然她对自己的姐妹也很好,但是她们总有一种主人和奴仆之间的隔阂。
  看着张春背着丽质在众人中间飞跑,和大人小孩滚在一起的样子,张扬氏和郑凤兰觉得,这大概就是这个孩子独特的魅力所在吧。



 第十二章 牧师朱利安

  光绪二十五年,朝廷看起来十分稳定。不过仍然是丧权辱国的一年,日本人在台湾,法国人在广州湾,俄国人在海参崴,大清国无力也无心抵抗。
  张之洞的开明在两湖有了效果,云龙镇开了第一所新学,规模很小,不见得比张家大,读书的孩子也没有张家多。辛宝久过来请袁芳去当老师,袁芳也就拒绝了。云龙镇的家都没了,回去做什么?
  因为有袁芳在,张春也就没有把孩子们送到云龙镇。
  云龙镇的航运越来越发达,甚至有上海客商和洋教士来到了云龙镇。
  云龙镇有了一个洋教堂。洋教士除了传教,还会西医。所以洋教堂也是一个西医院。
  来往的客商一多,外面的信息就传了进来。一边是国耻,一边是商人们要以商救国,各地都在兴起民族工业。云龙吴家开了一家纱厂,收购云龙的棉花。
  云龙镇一下子种植棉花多了起来,水稻地迅速减少。唯独张家没有动。金鸡岭全部种粮食。张家堡也只有少量的棉花,还不对外出售。
  这一年黄淮流域大旱。灾民还是跑了过来,不过奇特的是,凶悍之士纷纷北上参加义和团。这一年的灾民虽然多,居然没有发生匪患。只是原本流落到云龙河以为有粮食的灾民,没有得到粮食,有力气的继续南下。没力气的倒毙在路上。非常凄凉。张家地处偏远,不过通过张凤兰在云龙的杂货店收留了三十多个十二岁到五岁的孤儿。
  因为南张村分出去后。张家大院改成了张家岭蒙学堂。
  春节过后,张家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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