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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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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都已将全部兵力压上,杀得天昏地暗,血流飘撸。
  秦牧更是披甲持剑,亲率四千骑兵冲阵,那面黑色的“秦”字大旗已经被鲜血染红,破烂不堪,还在杀戮如潮的战阵中顽强地飘扬着。
  山河已变色,大地已残破,战马已力竭,声音已嘶哑,地上铺满了残肢断臂。
  白刃摧锋,云海为红,不死不休的惨死厮杀还在继续着,仿佛这场腥风血雨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候。
  秦牧手背被划开了一道伤口,鲜血在沥沥地流出,但这刀影如幕、你死我活的战场上,没有时间来给你包扎,动作稍慢。就有可能成为马蹄下的碎肉,只能不断地挥剑劈杀,将所有靠近的敌人都斩杀马下,冲开一条条的血路,才有生存下去的机会。
  秦军多为步兵,在鞑子骑兵猛烈的冲击下,情势已越来越不利,一个个梅花阵被冲破,一蓬蓬鲜血洒入大地,但因有秦牧那面血染的大旗冲在前面。秦军虽然死伤惨重,但依然舍生忘死的拼杀着。
  刀枪摧折了,就用拳头,拳头被砍断了,就用牙齿撕咬,这一刻,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再也没有人知道恐惧是什么,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杀!
  尚义看着全什最后一个战友也倒在自己面前,而且头颅被战马踏得暴裂,他浑身的血液刹时全部涌到头顶,如同野兽一般咆哮起来:“我日你鞑子祖宗。老子和你拼了!”
  尚义嘶吼着朝敌人的战马冲出去,长发飞舞,双眼血红,马上的敌将一勒缰绳。战马嘶嘶人立而起,要将尚义踏成肉饼;
  尚义悍不顾身的一滚,滚到马腹。战马前蹄重重地踏下,溅起的泥沙射人发痛,“杀!”尚义狂吼着,大刀划破战马薄薄的肚皮,战马悲鸣倒地,将马上的这名甲喇章京压在地上;
  尚义一只脚也被压住,但他不顾骨折般的疼痛,奋力持刀刺去,狠狠地刺入那名敌将的咽喉。噗!大刀拔出,血喷如泉。。。。。。
  秦军虽然处于劣势,但誓死的反击同样给清军造成了惨重的伤亡,在这狭小的“u”字形地带里,四万多大军剿杀在一起,战马几乎失去了冲击的空间,满地的尸体更是让人寸步难行。
  阿济格终于慢慢冷静下来,汉人千千万,满兵才十万,就算以一换十,满清也伤不起,何况眼前战况焦着,秦军虽然死伤更惨重,但奋力搏杀之下,清军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让阿济格心头阵阵发凉。
  恰在这时,北面传来沉闷的马蹄声,但见风送烟尘,直卷云天,以阿济格的战场经验,觉得至少有上万大军才能掀起如此大的烟尘。
  若是秦军再来一万生力军,自己恐怕要全军覆没在此,阿济格不敢多作犹豫,立即下令撤军,呜呜的角号声响声,如野鬼嚎哭。
  清军如潮水般退去,杀红眼的秦军却是不依不饶,就是秦牧,也依然带着剩余的骑兵奋不顾身地追杀。
  阿济格下的是撤退命令,但当时两军正在交错厮杀,这种情况下撤退很快就演变成溃败,步兵追不上,但秦牧还剩下两三千骑兵呢,一路追杀出十里,溃败之后的清军被砍得阵尸遍野,死亡人数几乎是头先血战时伤亡的三分之一。
  当阿济格得知北面所谓的上万大军,只不顾是红娘子两三百人马时,气得着点吐血。按当时的战况再拼下去的话,他一定能全歼秦牧的两万人马。
  问题就在于,当时敌情不明,也容不得他多作考虑,若不及时撤退的话,如果真是上万秦军杀来,全军覆没的就是他阿济格。
  此战,阿济格伤亡了近四千人,几乎与秦军持平,最要是撤退演变成溃败时,白死了好多人,这让他万分不甘,在平原上作战,竟然是这样的结果,阿济格就象被人当众灌了一嘴狗屎般。。。。。。。。。
  第二天一早,吴三桂的人马赶到,怒火难平的阿济格当即又杀了回来,不把秦牧这支人马彻底斩碎,英亲王还有何面目回去面对大清的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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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五间俱起,莫知其道


  秦牧在举水东岸与阿济格拼命,而武昌城里也不平静。
  诸葛敏、李源、杨慎这三员“内阁辅臣”,加上“户部尚书”刘伯全,“左都御使”白铁,武昌知府李明堂、吴晋锡,堵胤锡等一大批人杀进楚王府的偏殿,对司马安等人进行猛烈的抨击。
  这些人除了武昌知府李明堂有实实在在的官职之外,其他人其实都没有正式官位,但这不重要,在秦牧这个体系内,他们确实承担着相应的实权。
  比如刘伯全,实际上私下里早已有人在背后叫他户部尚书了。
  这些人这次反应之所以如此强烈,就是因为秦牧困于举水东岸,随时可能发生不测,他们觉得作为军方首脑的司马安、何亮、邵华等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司马安等人有口难言,这次秦牧越过总参,弄出如此浩大的一场会战,他自己先入险地为饵了,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总参不得不全力配合他的作战计划。
  但这不免让行政方面的官员觉得,这是司马安等人弄出来的作战方案,漫天的口水几乎把司马安几人淹没。
  司马安艰难地解释道:“战场上瞬息万变,大人根据战况作出这样的部署,为了不影响战局,我等也只能尽量配合。。。。。。。。。”
  “配合?司马安,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眼睁睁地看着大人身陷险地,不加以劝阻,还大力配合,你是何居心?”
  何亮弱弱地解释道:“前方已来战报,大人刚刚重挫了阿济格,歼敌近四千。。。。。。。。”
  “何亮!你当我等什么都不知道吗?大人歼敌四千是不错,但自身伤亡超过五千人马。如今吴三桂已与阿济格合兵。总兵力将近五万,大人只剩下一万多人,势若垒卵,尔等竟然还坐得住,还不快劝大人撤过来。”
  “撤不得了,鞑子在旁虎视眈眈,这时候渡河阿济格必定全力攻击,我军必败无疑。。。。。。”
  “我不管你败不败,必须立即让大人离开险地,满清其势汹汹。已掌控整个中原,绝非一战可灭。如今南京沦陷,皇上被俘,举国惶惶,湖广江西百姓全指望大人支撑着,若是大人有个闪失,三军必溃,江西湖广沦陷无须多日,这样的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不错。不管如何,必须让大人立即离开畈上塆,立即!”
  “各位,请听我一言。”司马安暗吁了一口气说道。“大人已经在将士面前立下重誓,此时大人绝对不肯离开畈上塆。各位也请想想,大人在将士心中有着别人无可代替的威望,就是因为大人言出必行。士卒们也相信,追随大人必胜。因此我军士气一直很高昂,即便陷于劣势。也能奋战到底。如果大人此时将大军丢在险地,独自离开,这对大人的威望必定造成致命的打击,今后还想三军将士如此用命可就难了。真到哪时,恐怕湖广江西照样保不住。”
  “司马安,照你这意思,就是任由大人陷于险地不管了?”
  “各位放心,我已作了相应的安排,一定保证大人的安全。”
  “你怎么保证?你必须说清楚。”
  “总参以下令刘芳亮率两万骑军火速增援大人,李九三千人马明早也可赶到西岸,另外还安排朱一锦率人赶往西岸暗中接应,一但战况不利,立即将大人绑过西岸,然后由朱一锦护送回武昌。”
  “司马安,这次就暂且信你一回,万一大人有个闪失,我等非找你拼命不可。”

  武昌的情况,秦牧很快接到燕高飞的并报,他不禁暗叹,还好这些手下官员还算理智和克制,否则为这件事吵个没完,军政因此瘫痪,自己不全军覆没才怪。
  只是秦牧已经没时间去想这些了,上回侥幸获得了一场胜利,现在最艰难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阿济格虽然伤亡了三千八百人,但汇合吴三桂后,总兵力仍然接近五万,正杀气腾腾的朝畈上塆扑来。
  而上次大战秦军的实际伤亡人数比鞑子还多,达到五千二百人,只不过清军的伤亡那是实打实的“亡”,因为大败之下,受伤的多数都成了俘虏,秦军自己的伤员都救不过来,哪里顾得上去救他们,等死吧。
  秦军一方,很多受伤的士兵经过救治后,将来还有机会重返战场,并成为最珍贵的老兵。这样算来,秦军实际死亡人数反而比鞑子少。
  只是这些伤兵眼下指望不上,秦牧手上可战之兵只剩下一万五千人,面对阿济格至少四万七千人的兵力,形势极为险恶。
  最快的援兵,也还要一天时间才能到达。而阿济格与吴三桂至多午时之后便会杀到,能不能撑过今天将意味着生存还是死亡。
  “还有多少霰弹?”秦牧问道。
  负责粮草军械的张诚立即答道:“回大人,每门炮还够发射九炮。”
  这会儿的霰弹实际上就是一颗颗小铅铁珠,所以没有多少枚的概念。装好发射药后直接倒进炮管内压实即发射,因此射程很近,只有两三百步左右,但能形成大片的弹幕,对密集阵形的骑步兵有恐怖的杀伤力。
  秦牧原有两门红夷大炮,十门佛朗机炮,加上缴获阿济格三门红衣大炮,现在共有十五门火炮。
  按霰强的射程,两百步的距离,只够射一炮,敌人的敌兵就能冲到眼前,这样可不行。
  秦牧于是下令:“曹太平,你立即带八千人马在车阵以外百步,东面小河以外百步,多挖壕沟,要快,挖得越多越好,阻止敌人骑兵直接冲进来。”
  “末将遵命。”还有不到半天时间,曹太平哪里敢怠慢,立即带人猛挖壕沟去了。
  佥事岳中良说道:“大人,我看吴三桂并不一定是死心归顺满清,等挨过了今天,晚上咱们何不派人与之接触,看能不能争取让他倒戈。”
  “可以一试,不过本官认为希望不大,首先,吴三桂对原大顺军极为仇视,咱们已经招附李自成所部,想让吴三桂与之同伍,一时很难办到。更重要的是,关宁军的家眷现在全在鞑子控制之下,在天下大局还不明朗之前,想让他们舍弃妻儿老小倒戈不太可能。”
  苏谨想了想说道:“大人,孙子兵法用间篇有言,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如大人所言,要说动吴三桂倒戈很难,但阿济格性格残暴,粗野少谋。末将想来,咱们能不能用间使阿济格对吴三桂起疑,进而逼得吴三桂不得不倒戈。”
  秦牧想了想点头说道:“苏谨这主意出到点子上了,咱们好好议议,如何用间才有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崔胜立即说道:“大人,咱们手上有上千鞑子伤兵,利用一下,可为反间。”
  “嗯,光是这样的反间想立即见效只怕不行。”
  刘永志紧接着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人,死间可与反间并用,大人可给吴三桂回封信,让死间送去。”
  秦牧听到这已颇为意动,接着问道:“大家想想,还有别的要补充吗?”
  苏谨沉吟着说道:“大人,还可以用明间。”
  “何谓明间?”
  “下午如果清军发动进攻,咱们可尽量多杀伤鞑子,对关宁军则尽可能少杀伤,以此让阿济有个先入为主的猜疑,等随后的反间与死间一齐施出,阿济格上当的可能性必然大增。”
  “嗯,此事也可考虑,不过敌人三倍于我,疾攻之下,咱们未必有机会这么做。”


第278章 千家恸哭逢国殇


  满清鞑子在扬州都干了些什么,亲身经历了扬州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的幸存者王秀楚,作了这样的记述:“。。。。。。。。城中四周火起,近者十余处,远者不计其数。赤光相映如雷电,辟卜声轰耳不绝。又隐隐闻击楚声,哀顾断续,惨不可状。
  诸妇女长索系颈,累累如贯珠,一步一蹶,遍身泥土。满地皆婴儿,或衬马蹄,或籍人足,肝脑涂地,泣声盈野。行一沟一地,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
  杀声遍至,刀环响处,怆呼乱起,齐声乞命者或数十人或百余人;遇一卒至,南人不论多寡,皆垂首匐伏,引颈受刃,无一敢逃者。
  至于纷纷子女,百啼,哀鸣动地,更无论矣。日向午,杀掠愈甚,积尸愈多,耳所难闻,目不忍睹。”
  清满鞑子在扬州犯下如此滔天罪行,把扬州屠戮一空,除了鞑子兽性未脱,野蛮残暴外。更重要的原因可从多铎《谕南京等处文武官员人等》的令谕中看出端倪:
  “昨大兵至维扬,城内官员军民婴城固守。予痛惜民命,不忍加兵,先将祸福谆谆晓谕,迟延数日,官员终于抗命。然后攻城屠戮,妻子为俘。是岂予之本怀,盖不得已而行之。嗣后大兵到处,官员军民抗拒不降,维扬可鉴。”
  在这道令谕中,多铎声称屠城非自己本意,实在是因为扬州不投降,才不得已而为之。
  为什么说不得已呢,多铎也说明了自己的“苦衷”,那就是怕别的城市也象扬州一样抵抗,所以我要屠城,这样你们就可以以维扬为鉴。掂量一下是否要抵抗我清军了。
  多铎杀鸡给猴看确实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南京等城吓得相继开门投降。然而剃头令一下,立即激起江南百姓的强列反抗,抗清浪潮风起云涌。
  多铎虽然比阿济格小岁,但相比残暴少谋的阿济格而言,他除了残暴之外还多了几分阴狠;
  面对风起云涌的抗清浪潮,多铎发现扬州的大屠杀收效并没有预想中的好,汉人并没有被杀戮完全吓倒,依然有如此多的不畏死亡的人起来反抗,感觉事态严重的多铎于是连忙招洪承畴来商议。
  洪承畴颇得清廷重用。当初为了劝降他,皇太极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妃子大玉儿色诱洪承畴。
  如今洪承畴在满清已经官至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入内院佐理军务,授秘书院大学士,即便是多铎对他也颇为礼遇。
  因为有这样的礼遇,洪承畴于是死心塌地替满清卖命,见了多铎,稍作寒暄,洪承畴便说道:“豫亲王。剃发令一下,江南士民反抗十分强烈,由此可见,光是用兵屠戮并不足以让南人屈服。必须双管齐下才行。”
  多铎双眉一皱,目中凶光一闪即逝,转而耐心地问道:“请洪大学士赐教。”
  “赐教不敢。王爷,欲定天下。须兼收并蓄,刚柔相济才行。针对各地反抗我大清的暴乱,除了增派大军剿杀之后。另一面方可用降臣善加以抚之,钱谦益等东林党人在江南颇有人望,与江南士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让他们出面去安抚,必将事半功倍。”
  “洪大学士所言极是,那就按此办吧。”
  多铎身材高大,腰缠金鞓带,挂着嵌珠佩刀,江南夏季的炎热让他有些不适应,上有顶戴花翎、如斗笠般的凉帽已取下,光溜溜的脑袋上顶着一根老鼠尾,让他的长相显得很丑陋。
  他突然问道:“本王隐约听到一些风声,前些天八阿哥被湖广伪总督秦牧阻于汉阳城下,颇有些伤亡,洪大学士对秦牧此人怎么看?”
  “秦牧,乱世之枭雄也!”
  “仅此而已?”
  “枭雄之才,若扶佐明主,必成我大清劲敌。然则,秦牧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这必然使得一些世之英才不愿供其驱使。”
  “洪大学士的意思是说秦牧不足为患?”多铎不动声色地说道。
  “非也,江西湖广居江东之上流,秦牧掌控两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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