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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猛犬-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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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在5 月15号。”香农说。“我们可以利用一下那条走私香摈酒的小道。到时候我把让·巴普蒂斯特带过来帮忙。武器运到巴黎后,我们换上一辆在法国登记的货车,我只需要你一切就绪,准备在5 月15号起运。”

  马克要了辆出租汽车送香农到港口,因为他那辆货车现在正锁在车库里,等将来把这批非法武器从奥斯坦德偷运到巴黎时,它还得再出最后一次力。尽管香农没有汽车,但他还是很容易就买到一张去英国多佛的单程汽车轮渡票。黄昏刚刚降临,他已回到伦敦了。

  他把当天剩下的时间用来起草一份准备交给恩丁的详细汇报。不过,他在报告中略去了枪是来自谁手里,目前储存在何处。报告附了一份开支表,并写明他在布鲁日银行中还剩下多少余款。报告寄给了恩丁和他联系时使用的那个存局待领信箱。

  星期五早班邮差送来一个让·已普蒂斯特·朗加拉蒂寄来的大包裹。包裹里放着一捆小册子,是三家制造那种半硬式充气橡皮艇的欧洲厂商发行的产品介绍。小册子详细介绍了这种橡皮艇的各种用途:可以用作海上救生艇、汽艇、拖带滑水板前进的快艇、游艇、近海潜水供应船、轻便快艇、游船上的交通艇等等。但是,有一项最基本的用途这些小册子却无一提到,那就是:这种小艇最初是设计用来作为海军陆战队登陆突袭用的高速机动艇。

  香农兴致勃勃地将所有的小册子都浏览了一遍。这三家工厂分别设在意大利、英国和法国。那家意大利工厂在法国科特达祖尔沿岸共开设了六家销售商店,看来这家工厂无论是产品种类还是交货方式,都挺合香农的胃口。其产品中最大的型号是一种长达5 米半的小艇,有两家商店可以立即交货,一家在马赛,另一家在戛纳。那家法国工厂介绍产品的小册子里。附有一张它生产的最大型号小艇照片。照片上一艘5 米长的小艇正昂首疾驶在蓝色的大海上。

  朗加拉蒂在信中提到尼斯港有一家商店随时可以提供这种法国艇。他并且补充说,那家英国工厂的所有产品都需要特别订货。此外,虽然鲜黄色的小艇每种都有几艘立刻可取,但他仅仅准备在黑色的小艇中打主意。他最后谈到,任何功率大于50马力的舷外发动机都可以安装在这两种艇上,而当地随时都可买到七种不同商标的完全适用的发动机。

  香农写了一封长信,指示朗加拉蒂买下两艘意大利制造的那种立刻可以提货的小艇,再买一艘法国艇。他再三提醒朗加拉蒂,一收到他的信后就必须立刻与那几家商店电话联系,落实好订货,给每个店主挂号邮去百分之十的预付金。他还嘱咐朗加拉蒂,马上分别从三家不同的商店买下三台质量最好的发动机。他计算了一下,这些东西合在一起刚好超过4000英镑,再加上原先从施林克尔那里购买照明弹、无线电步话机等物资花去的钱,他当初计划采购全部辅助装备的5000英镑就根本不够用。他现在只有希望买军火和轮船的钱别再高于预算了。他告诉朗加拉蒂,将给他的银行户头上汇去一笔相当于45ho英镑的钱;并关照这个科西嘉人,用余下的钱去买一辆性能良好载重一吨的旧货车,车子一定要有执照,并交过保险费。

  车买回后,朗加拉蒂应该自己开着车,沿海岸去买回那三艘橡皮艇和三台发动机,亲手把它们运到土伦,交给那家代理商行存放好,准备出口。所有的货都必须在5 月15日之前运进货栈,准备好装船。朗加拉蒂本人应于5 月15日早晨开着货车去巴黎香农常住的那家旅馆和他会面。

  香农当天还寄走了另一封信,是寄给布鲁日克雷迪特银行的。他在信中要求他们立刻给马赛社会银行总行让·巴普蒂斯特·朗加拉蒂先生的户头汇去相当于4500英镑的法郎。当天下午他快件寄走了这两封信。

  回到公寓房间后,“猫儿”香农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天花板,觉得疲惫不堪。过去30天来,他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现在从好的一面看,一切仿佛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艾伦·贝克眼下应该正在和南斯拉夫洽谈订购迫击炮和火箭筒,以便6 月初交货;施林克尔此时应该正在马德里,忙着采买足够那批施迈塞尔型自动枪使用一年的9 毫米子弹——其实,香农之所以订购这么一批数量远远超过实际需要的弹药,惟一的原因只是为了让西班牙政府觉得这笔生意有利可图。假如他能赶在5 月中旬前把运载弹药的轮船名称告诉施林克尔,倘使这条船以及它所属的轮船公司能被马德里当局接受,那么最迟6 月中下旬,这批弹药的出境执照就应到手了。

  至于弗拉明克,他必须在6 月1 号前就把那批自动枪从比利时偷运到法国,准备和其他一些东西如小艇、发动机以及从施林克尔那里买来的辅助器材等等,一道在土伦港装船。

  除了那批自动枪要非法偷运外,其他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全部方案因此也就万无一失。说不定南斯拉夫或西班牙政府会对那些申请购买军火的“最终使用人证书”的来源提出疑问,甚至拖延批准或者干脆拒绝出售。

  还有军装问题。估计杜普里这时还在伦敦为此奔忙着。这些军装至迟也应在5 月底前就送进了土伦的货栈。

  然而,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轮船。一定要敦促塞姆勒尽快找到合适的船,他几乎是忙了一个月。

  香农翻身下床操起电话,通过邮局,给杜普里在贝斯沃特大街上的住所发了封电报,让他立刻来个电话。香农刚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晦,是我呀!”

  “你好,朱莉娅。”他应声道。

  “这几天你上哪儿啦,猫儿?”

  “出去了,国外。”

  “这个周末你在伦敦吗?”她问。

  “在,肯定在。”事实上,在塞姆勒买到船之前,他都无事可做,无处可去,而眼下他连塞姆勒究竟在哪里都不清楚。

  “那太好了,”姑娘在电话里嚷道,“周末我们在一起干点事儿吧!”

  肯定是由于太疲劳了,他一下子未能反应过来,好半晌才发问:“什么事呀?”

  她开始详详细细有条不紊地说起来,没等她讲完,他就打断她的话头让她赶快过来。

  虽然朱莉娅一周前就为这个消息激动不已,但和情人重逢时的喜悦,还是使她把早已准备好的话儿抛到了九霄云外,直到午夜时分,她才重新想起。她把头紧偎在已快进人梦乡的香农的脸上,说:“哦,差点忘了,有一天我曾看到你的名字。”

  香农轻声打着鼾。

  “是在一张纸上。”她继续道。可香农仍无动静,头深陷在枕头里,两手交叉着垫在头下。

  “要我告诉你是在哪里见到的吗?”

  他的反应真令她失望,居然还是鼾声不断。

  “是在我爸爸写字台上的一个文件夹里。”

  如果她是想让他大吃一惊,那么这一回算是达到目的了。他像是被针戳了一下似的猛地弹起,面对着她,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两只手臂,眼里流露出紧张的神色,不禁使她害怕起来。

  “你把我捏痛了。”她文不对题地说。

  “什么样的文件夹?”

  “就是个普通的文件夹。”她抽噎着,眼眶里含着委屈的泪水。“我只不过是想帮你偷看点消息。”

  他马上软了下来,神色也温和了不少。

  “你为什么要去偷看呢?”他问。

  “嗯,你老是要问我爸爸的事,所以我一见那个文件夹就想看一看,于是我就发现了你的名字。”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头谈起。”他柔声细气地说。

  她讲完全部经过后,向前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我爱你,猫儿先生,”她悄声道,“我完全是为了你才这样干的,难道我做错了吗?”

  香农考虑了一阵。她知道的已经太多了,现在只有两种方法才能保证使她不走漏消息。

  “你真的爱我吗?”他问。

  “真的。

  “你是否愿意因为你说了或者干了些什么而使我身遭不测吗?”

  她离开他的怀抱,深情地看着他的脸,眼前正在发生的事,简直就像她少女时代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的情景。

  “决不。”她真诚地回答道。“我永远不会开口,无论他们怎样折磨我。”

  香农惊讶地直眨眼睛。

  “不会有人来折磨你的,只是记住,不要对你父亲说你认识我或者再去看他的文件。瞧,我是他雇佣来搜集非洲矿产前景的情报的,如果让他知道咱俩互相熟悉,他准会解雇我。那样,我就只好另谋职业了。还有个地方可以找到工作,但那是在遥远的非洲。所以,你要是让你父亲听说咱俩的事,我就只好丢下你远走他乡了。”

  这一点正打中了她的要害,她最担心的就是香农会离开她的身边。香农心里明白,要不了多久他就非得和她分手不可,但现在尚无告诉她的必要。

  “我决不会开口。”她终于许诺。

  “还有两件事,”香农说,“你刚才提到看见那种矿产品的名称,到底是叫什么?”

  她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那几个字。

  “是用在钢笔上的那种材料,广告上说这是一种非常贵重的矿产品。”

  “是墨水吗?”香农戏弄地问。

  “叫什么‘金’?”

  “是‘白金’。”他若有所思地纠正了她。“最后一点,文件夹封面上的标题是什么?”

  “哦,那我记得很清楚,”她高兴地说,“标题有点童话色彩,叫‘水晶山’。”

  香农深深叹了日气。“亲爱的,去给我煮杯咖啡。”

  当他听见她在厨房里摆弄着杯盘时,他靠在床头爿向远处眺望着。

  “你这个老奸巨猾的狗东西,”他深呼了一口气道,“别想得太美,詹姆斯爵士,绝不会便宜你的。”

  说完,他独自在黑暗中大笑起来。

  就在那个星期六的夜里,本尼·朗贝尔和几个朋友在一间他最喜欢的咖啡馆里一道喝了几杯酒,现在正兴高采烈地朝家走去。他已把香农付给他的那些英镑兑换成了法郎,买下一大批军火,准备转手卖给一些老关系。刚才在咖啡馆里,他洋洋得意地向他的老友们吹嘘了一番他最近如何赚了一大笔钱,并且还为几个对他频送秋波的酒吧女郎买了点香摈。这会儿,他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之中。大概是由于这一原因,再加上酒喝多了,远远超过了他的酒量,所以竟未注意到,此刻有一辆汽车正在他身后200 码开外慢慢地跟踪他。当然更没料到走到离家仅有半英里的一块废屋基旁时,那辆车会突然向他冲来。

  等他注意到情况不妙开始高声呼救时,那个从汽车里跳出来的彪形大汉,已经一把将他揪到废墟那边离马路约10码的一座旧仓库后面了。

  他头上狠狠地挨了一拳,被打得晕头转向,呼救声立即哑了下去。接着那汉子揪着他的后领不放,对准他的太阳穴又猛击一拳,他立刻歪向一边,那人刚一松开他的衣领,他便颓然倒下。汉子站在他身旁,脸在仓库的阴影里显得模糊难辨。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根两英尺长的铁棍,俯身按住正在地上打滚的朗贝尔的左腿,对准特别容易碎的膝关节,用尽全身力气狠砸了一棍。只听“啪”地响起沉闷的一声,朗贝尔的膝盖骨立刻粉碎了。他像只一下子被钢丝钳夹住的老鼠似地惨叫了一声,随即昏了过去,自然再也不会感到另一只膝盖骨被敲碎时的剧痛了。

  20分钟后,托马德从一英里外一家深夜营业的咖啡馆里给他的雇主打了个电话,夏尔·鲁在电话另一端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

  “干得好。”他说。“现在我告诉你个消息。亨利·阿兰刚刚通知我,香农常去的那家旅馆收到了基思·布朗先生的来信,要求替他在15号晚上留一个房间。听清了吗?”

  “听清了,”他说,“香农15号到那家旅馆。”

  “到时候你也去。”鲁在电话里说。“亨利将和他在旅馆里的内线不断保持联系,从那天中午起你就得待在旅馆附近等着。”

  “一直等到什么时候?”托马德问。

  “一直等到他独自一人走出旅馆。然后你就敲掉他,报酬是5000美元。”

  托马德微笑着走出了电话间。当他站在柜台旁呷着啤酒时,他能感觉出左腋下那支沉甸甸的手枪给他带来的快意。他笑得更欢了。要不了几天,这支枪就会给他挣下一笔小小的财富。他胸有成竹,寻思要干掉个把人,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即便这次的目标是“猫儿”香农。因为他知道香农根本就不认识他,更不会料到他会在此专程恭候。

  星期天上午9 点左右,库尔特·塞姆勒来了电话。香农此时还光着身体躺在床上,朱莉娅在厨房里懒懒散散地准备着早饭。

  “是基思·布朗先生吗?”电话接线员问。

  “是的,请讲。”

  “有一位叫塞姆勒的先生从热那亚给你打来了电话。”

  香农偏向床边,侧着身体撑在床沿上,拿好话筒。

  “请把电话接过来。”他说。

  塞姆勒的声音虽显得遥远微弱,但还算相当清楚。

  “卡洛?”

  “是的。库尔特吗?”

  “是的。我正在热那亚。”

  “我知道。有什么新闻吗?”

  “我已找到船啦。这一回我敢肯定就是你要的那种。不过,此地还有人也想买这条船。如果我们真想把船弄到手,就非得抬高价钱。但船确实是不错,对我们来说非常合适。你能过来看一看吗?”

  “你有把握吗,库尔特?”

  “有,相当有把握。这是一条注册货轮,属一家热那亚轮船公司所有,一切情况正常。”

  香农考虑了一会儿。

  “我明天就来。你住在哪家旅馆?”

  塞姆勒告诉了他旅馆的名字。

  “我尽量乘头班客机赶来,但我不清楚飞机什么时候起飞。你明天下午待在旅馆里别出去,我一下飞机就和你联系。替我预订一个房间。”

  几分钟后,他给英国欧洲航空公司订票处挂了个电话,得悉明天上午飞往热那亚方向的头班客机是意大利航空公司的,上午9 点零5 分起飞,途经米兰,下午1 点抵达热那亚。他给自己预订了一张单程机票。

  当朱莉娅端着咖啡回到寝室时,香农正兴奋地笑着。假如这条船适合,那他12天后就可办完这件事,15号那天准能赶到巴黎和朗加拉蒂会面。他深信塞姆勒一定能配齐船上的水手,加足燃料,装上食物,准备好6 月1 号启航。

  “谁打来的电话?”姑娘问。

  “朋友。

  “什么朋友?”

  “一个同事。”

  “他想干吗?”

  “让我和他见面。”

  “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到意大利去。”

  “得多长时间?”

  “不清楚,估计要两周或者更长一些。”

  “那么这段时间里我干什么呢?”

  香农微笑了一下。

  “你会有活儿干的,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你真是个坏蛋。”‘她撒娇地说。“不过如果你真要去,我是拦不住你的。这样咱俩只能在一起待到明天早晨了,因此,我亲爱的猫儿,我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

  香农的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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