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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参谋长那点事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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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你们院研究生,然后呢?”

  “毕业了留院里啊。”她说,“离你们家也近,多方便啊。”

  “每天一杯茶,一张报,一本大参考,一翻翻一天。”他看着她,“你觉得那人还是我吗?”

  小亚想了想,“换成潭庄主还能想象,换成你吧,你就应该是那门外边罚站的。”

  “你这被毙了,剩下两个选一个。”

  她说:“那你还是回来吧,军装你在家穿给我看都行,人离远了想看也看不着。再说你自己不是也不愿意留在那吗,部队里那么多条条框框,千篇一律,还不如翻一天大参考呢。”

  他看了她一会,没说话,她问:“你自己怎么想的呀?”

  “还在想呢。”他凑过去亲亲她,说:“你睡觉吧。”

  看他站起来往外走,小亚说:“你去哪啊?”

  “我上隔壁睡。”

  “你什么意思啊?去东北时候你怎么不上隔壁睡呀!”她坐直身子瞪着他。

  “你以前未成年,我好歹是个守法良民,有贼心没贼胆。现在不一样了,这么一糖衣炮弹搁我旁边,我道德观念浅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笑着说,“乖,早点睡觉。”拉开门出去了。

  屋里,小亚摔了个枕头砸在门上。

  找服务员开了一间屋子,他把自己扔在床上。她今天说要来这,他不是不明白她想什么,如果是以前,就像她说的,见着诱惑颠颠儿的就去了。可是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将来什么样,一年后他会在什么地方,如果被分到哪个边疆野战部队,几年可能都回不来一次,他不想到时候拖着她,更不想她后悔。
  第三十四章。。。
  假期里的一天,张昭难得在家里吃晚饭,四方的桌子,他爷爷坐对面,背后的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老张家饭桌上有规矩,吃饭时候不许说话,就像部队里的食堂似的,一家子吃战斗饭,小时候因为吃饭说话他没少挨筷头。一碗见底,他去厨房盛饭,出来的时候,新闻里正在播一段讣告,八宝山纪念堂中央一个老人安详地躺着,军旗覆身。听着冗长的悼丧人员名单,电视画面切过家属,有个熟悉的人影在屏幕上一晃而过。

  “老夏也走了。”爷爷叹口气,看到这些跟自己同时代的人离开,那种迟暮心情,想到征战半生,最后也只能安安静静躺在花圈当中,他们的时代过去了。

  张昭问:“您认识这老爷子?”

  爷爷说:“新中国第一座海校的建立,他功不可没,还有现代海军的防御部署,他也是重要的推动人之一。”

  张昭点点头,没再说话。吃完饭,他给夏葳打了电话。

  “我在新闻里看见了。”他说。

  “很多人说节哀了,你别再说了。”话筒那边的声音显得沙哑疲惫。

  “一块吃个饭吧,叫上刘大夫。”

  “明天吧,刘大夫明天下班早。饭就算了,喝茶聊会天吧。”

  “你定地方。”

  她想了想,“前海小王府,六点。”

  “行,你早点休息。”他要挂电话,夏葳喊住他,“跟你媳妇说好,别过后又闹。”

  “我带上她。”

  第二天在路上,小亚还别扭着,“我干嘛要见她?”

  “咱们一块,大家聊聊天,她们家老刘也来,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小亚瞪他一眼,“我不放心你!”

  “除了你,我现在谁也没心思理。”

  她哼一声,看向车窗外。

  出租车停在前海北沿十五号,进了院沿着长廊走到什刹海边,夏葳一个人坐在靠水凭栏的位子上,夏日里水面上荷花朵朵,她一身素白,手里握着茶杯,看着对岸喧嚣的人群。

  “老刘呢?”他拉着小亚落座,夏葳冲她笑笑,小亚也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他临时有个病人,马上就过来。”夏葳叫服务员又上了两壶茶,张昭问:“我能要啤酒吗?”服务员说啤酒您得去餐厅那边,这边只供茶和点心。他摆摆手让服务员走了。

  夏葳说:“你就装回文明人吧。”

  “文明五千年了,都不好意思再文明下去了。”他随口说,看看对面坐的人,问她:“你怎么样?”

  “还那样。”她转着茶杯,看那一汪水面泛起的小涟漪,说:“我爸回来了,老头走得也安心,见着最后一面了。”

  “你现在还住老刘那宿舍呢?”
  夏葳点点头,“最后一年在海军医院实习,各科室轮一遍。”

  “倒班那么累,您这心脏受得了吗?”

  “不实习怎么毕业啊。”她说,“守着医院方便,不行住院呗。”

  “您悠着点,这可是自己的泵,使坏了再想找一样型号的可没有。”他说。

  夏葳一笑,问:“你现在怎么样?你们最后一年也该忙分配的事了吧?你准备怎么着?”

  他看看身边的小亚,这一假期俩人净为了留部队还是回来的问题吵了。他对夏葳说:“你们好歹学门手艺,跟哪都不愁没饭吃。我们这几年学的东西,离开部队能干嘛呀?”

  小亚说:“你跟牟宇一起做生意呀,西外那招待所不是接下来了吗,那么多事忙呢。”

  夏葳看看他们俩,张昭端起茶杯喝水,没吭声。这个话题只要一扯起来就停不了,再说下去俩人准得吵起来。他手机响,看来电显示是牟宇,他接了电话,站起来一边说一边往外溜达。

  小亚留在位子上,对面是夏葳,她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借口要去上厕所起身往外走。

  “小亚。”夏葳喊住她,说:“你给他点时间。”

  “什么?”小亚没明白。

  “给他点时间,让他想明白自己想干什么。”夏葳说,“在军校待得久了,接触的东西脱离现实,他现在找不到自己的位子。”

  小亚看看她,坐回去,说:“回来和朋友合伙做生意不是挺好嘛,又不用他去招聘会送简历找工作。”

  “也许那不是他想做的?不满足?我随便猜的,你别往心里去。他现在看着比以前稳重了,也知道要考虑以后的出路了。”

  “就怕还没想明白呢,就被稀里糊涂分到哪个边防部队去了。”小亚负气地说。

  “留在部队干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不好,锻炼人,也是很多人小时候的梦想。咱们都是大院长大的小孩,小时候谁没偷偷穿过家长的军装照镜子。”她喝了口茶,接着说:“至于分到哪倒不用担心,他们家老头疼孙子,他出不了周边这圈。”

  小亚看看她,说:“我觉得你比我了解他。”

  夏葳一笑,“我谈不上了解他,只是你身处其中,没有外人看的明白。他这人嘻嘻哈哈,倒是那种有麻烦事搁自己心里的人。他在意你,所以烦的事不愿意让你看到,不想让你担心,让你看到的都是高兴的。”她看向长廊的方向,小亚也转过去,见张昭和一个男的说着话正往这边走。

  “是你男朋友?”小亚问,夏葳点点头,看着来人,脸上是恬淡的笑容。

  四个人坐着说了一会话,老刘说越喝茶越饿,得去吃点饭,于是转移到后海恭王府旁边一个挺有特色的小川菜馆,饭菜很赞,就是服务小姐的脸很冷。

  小亚抱着一杯带有淡淡奶香的云南红茶,看着饭桌上张昭和老刘神侃,她在想夏葳的话。这几年他在外面,相聚的日子屈指可数,细想起来每次他回来,其实都有些变化,只是她一直没有留意。她只是为转眼即至的分别而难过,为那些没人陪的日子感到委屈。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很累,怕她生气,他陪着笑脸逗她高兴,尽可能多的时间和她在一起。她很少想到,他难得放一个假,也想要舒舒服服睡个懒觉,或者什么都不做就在家歇着。以前,她觉得两人之间完全是靠自己在努力维系。但是现在,她也看了到他认真的那一面。

  和那一对分手后,两个人沿着湖畔闲逛。入夜才是后海生活的开始,喧嚣的人群,露天的酒吧里高朋满座,夜色中烛光摇曳,活色生香,却全然失去了从前的什刹海那份有水亦观山的悠闲和宁静。

  “物质伪丰富,人民为所欲为。”张昭拉着小亚拐进了旁边的胡同,离那片歌舞升平远了,周围才安静下来。胡同里有个老式的小卖部,门口的冷饮柜上摆着那种老北京最爱喝的酸奶,在别处买不到,用笨笨的白陶瓷罐盛着。

  小亚拉他,“我想喝那个。”

  一人捧着一个沉甸甸的陶罐,站在小卖部门口,她说:“还是小时候那个味儿,以前我们院服务社卖这种酸奶,上幼儿园时候,我们班有个小孩,他妈在服务社卖东西,他每次去他妈都给他一瓶,他就当着我们面嘬得倍儿响,小时候我们可羡慕他了。”

  张昭觉得好笑,“小时候你们干嘛跑服务社看别人小孩喝酸奶啊?”

  小亚瞪他一眼,“小时候你干嘛跑我们院打维修队的青核桃啊?”

  “我闲的呗。”他说。

  “我们也闲的。”

  退了酸奶罐,两人沿着胡同继续走,头顶昏暗的路灯照着两个影子拉长再变短。

  小亚开口说:“如果你想留部队,就去吧。”

  他侧头看着她。

  她说:“我知道也许你现在也不清楚,将来做什么才适合你,至少你上这几年学都是为了去部队用的,也别白学,去试试,不合适再回来,以后也不会后悔。”

  他说:“在部队可比军校里更严,可能头一两年都回不来。”

  “那我去看你。”她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别去太远的地方。”

  沉默着走了一会,他说:“要是我去了部队几年回不来,你别等着我,找个靠谱的。”小亚站住脚,他看着她,正经地说:“我说真的呢,我不想拖着你,当军嫂太苦了,我不想让你那样。”

  她说你滚,站着看了他好一会,眼泪忍不住流下来,甩开他的手蹲在地上,细瘦的小肩膀微微抖动。他拉她,她不起来。他蹲在她面前,握着她胳膊说:“咱这么大人了,还玩赖呢?”

  她低着头哭,声音闷闷的,骂一句:“不带你这样的!”

  “不带我哪样的?”他轻轻笑着说:“一会你把带红袖箍的招来了,以为咱随地大小便呢,该罚款了。”

  “你才随地大小便呢!”

  “那你快拦着我呀!”

  她抬起头,“你怎么那么讨厌啊!”

  “你这眼泪真是来去自如,我都这么讨厌了,那我让你找个靠谱的,你还哭?”

  她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猪都比你靠谱,我怎么就看上你这不靠谱的了!”

  假期的最后一天,张昭又在家陪着老爷子和爹妈吃饭。沉默的饭桌上,老头忽然开口了,问:“这是最后一个假期了吧?”张昭嗯了一声。

  “不是还有一个寒假吗?”他妈问。

  “四年只放两个寒假两个暑假,都过完了,最后一寒假不放,准备毕业演习。”

  他妈寻思了一会,“都放完了?我怎么觉得你没回来过几次呀?”

  “您忙,您战斗在医疗口。”他嬉皮笑脸说。

  “吃饭别废话!”他爸撂下一句,他立马低头扒饭去了。

  过了一会,老爷子又说:“毕业了去哪有想法没有,步、炮、侦察?”

  他想想说:“电子对抗吧,一直看这方面的资料。”

  “你想去四部?”

  “您别惦记把我往办公室调,我可不在机关待着。”

  “那你去军区下属的?”

  他扒了两口饭,说:“潭海洋他爸手底下有一个电子对抗营,要去就去那。”

  老爷子哼一声,“你倒挺会挑,全军装配最好的一个数字化师。”

  他爸在旁边插句嘴,“装备好管什么用,好装备等人,都不学着使,光每年拿去展览。”

  “我去使呗。”张昭说。

  老爷子点点头,“知道了。”
  第三十五章。。。
  整个大四都在紧张的训练中度过,任务一个接着一个。学院和空海二炮的各指挥学院建立了联合教学机制,学员们被频繁送往各处参观见学,了解各军兵种知识和装备性能特点。

  忙忙碌碌地过完元旦,跟着就是春节。过年的时候,全体人员会餐,和刚入校那年寒假一样,三十在食堂包饺子。擀皮的仍然是杨猛,只是一转眼,他们马上就要毕业了。杨猛说:“老张,还记得刚来那年,年三十你和潭庄主整27队那彭鸭子吗?”

  张昭揪着饺子皮,想起那次的事,扯着嘴角笑一下。

  “彭鸭子后来上哪了?”

  “他委培的,到大三就回廊坊一个什么技术学校去了。”

  杨猛低头擀着饺子皮,说:“真快,刚来时候新训头三天,累得我以为就跟这埋骨了呢。”

  “那会每天晚上还庆祝,没占用学院的跑死名额。”张昭笑笑说,“现在想起来真够傻的。”

  “你记着烧饼生日那天晚上,咱把他扒光了往地下摔,摔那叫一个狠,看得我直蛋疼。”

  “还把喷队给招来了,大半夜的又操场上罚二十圈。”他抬头看看旁边那桌系着围裙忙活的烧饼,说:“其实咱这四年挺对不住烧饼的,当咱们这伙人的班长,没一个省油的灯,说什么也不听他的。”

  “他们几个野战部队上来的,毕业了算什么级别呀?”杨猛问。

  “回原部队,还是士官,好的往上走得快点。”

  大四这边的气氛明显没有新生那边热烈,看着那帮嘻嘻哈哈的愣头青们,大家不约而同回想起当年的自己,还有这几年共同的经历。

  张昭说:“潭庄主,我想起那回出野外,你偷老乡西瓜的事儿了。”

  杨猛说:“潭庄主这么一革命青年还干这事,我当时那感觉吧,就好像跟组织的距离一下贴近了。”

  “他是什么革命青年,他是隐藏最深的军痞流氓。”张昭说,“人老乡怕咱偷,把西瓜都锁小屋里,他还把窗户撬开,拿刺刀把西瓜扎出来。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老乡的一粒米都不能动,潭庄主这觉悟跟鬼子有一拼。”

  杨猛学着《小兵张嘎》里的胖翻译,说:“老子在城里吃馆子都不付钱,吃你几个烂西瓜还要钱?”

  潭海洋瞪这俩一眼,“那回是谁脱水装死来的?吃的时候有你们,干活时候就一群废物。”

  杨猛又想起来个事,“大二那会,关二有一阵魔怔,非要五点起来念英语。第一天上了闹铃,他睡觉了,潭庄主偷偷把铃给按了,没响。第二天是往后调了一小时。第三天是干嘛来的?”

  “把电池给他卸了。”张昭提醒。

  “对,反正连上三天都没起来,最后气得关二把铃砸了,不折腾了。”

  潭海洋自己也笑,“我觉还不够睡呢,听他一大早和尚念经,还带口音的。”

  饺子快包完的时候,杨猛叹口气说:“这是咱最后一次在这过年了,再想一块包饺子,不知道得猴年马月,下回你们别让我擀皮了。”

  张昭说:“杨政委别煽情了,往后过年兄弟给你点根中南海,上盘饺子,年份好的时候兴许还能洒碗二锅头。”

  “别废话,我又不是灶王爷!”

  潭海洋说:“杨政委,组织一直没好意思批评你,人家擀饺子皮中间厚四周薄,你怎跟人反着呀,每回我还得往中间贴一块。”

  “哥们儿学的西洋厨子,这擀的是披萨。”

  日子一晃就到了大四末,军校生的毕业演习就像电影学院的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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