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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异诡都全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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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我几乎没怎么想过。等到颜姐点破的时候,再回想一下,我似乎能理解为什么陈士心要把我作为他的一枚棋子了。
再说到琴骨的时候,委实令在场的人都是一惊。那柱香居然一下子断开,半截香柱不曾点燃,却冒起烟来,那烟圈圈成个人形,却是我们正在提起的琴骨。
颜姐冒一道冷汗说,“好厉害!”
“怎么了?”我们大家关切地问。
“在我到陈士心那里的时候,琴骨已经察觉了!如果当时他对赤鳞干扰一下的话我我很可能性命不保了”
我们大家又一阵惊悚。
颜姐接着说,“小益,昨天我们在立交桥大战,身受重伤的百鬼突然一下子不知所踪,你道他是去哪里了?”
“这个,我不知道只是按常理说她走不远的,但她却一下子消失了难道!”我若有所悟,“难道”
“她跟本就没有离开那里!”我、小风、颜姐齐声说。
“我终于想明白了。琴骨那时身受重伤,灵力衰竭她是用幻术,隐藏了,或是变作了什么东西怪不得,在我探测陈士心的时候,她正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所以在陈士心意识里出现她的时候,她才有了感应所以,这柱灵香也有了感应!”
我们大家互相望望,都觉得灵这个东西实在是太玄了!
“颜姐接着说,至于琴骨的事,其实从白眉大师那里我们已经了解地差不多了。自从我们在安乐陵区和她斗过一阵以后,她就被白眉大师一直追踪着”
百鬼身纳百灵,却并不能将这一百个灵和自己完全融合,时间长了,反而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她必须找到一个僻静之处,静静地容汇这百个怨灵。
但事不如意,白眉大师知道这个百鬼一旦达成了这一目标,人间就更不能太平了。所以他千里奔波,从深冶出发,几乎跑便了整个城市,为得就是及时阻止她的融汇。
后来两个人不期而遇,那时琴骨灵力尚浅,再加上融灵时走入了岔道,险些被白眉大师打死。但这个百鬼诡计多端,她自称不知其实,不明白为什么白眉大师要无端地为难她。一个娇生生的女孩子软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算是常人也不愿加以伤害,更何况是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
白眉大师直摇着头,放过了她,但紧接着就出了诡异的命案。九花巷一家三口人一夜之间全部失踪。警方找到人时,都是颅骨破裂,脑浆被人取走了。
其时百鬼要用意志力控制百灵,这确不是一件易事,抠去了人的脑浆,借以助她融灵自然就顺理成章。
白眉大师得知这件事后,后悔不已,恨自己一念之仁,放过了这个大大的煞星。他脚步不停,顺着这线索又寻百鬼而去。所料不错,果然半月之后,又有一处人家,脑浆被人吸走了。
但这一次,白眉大师却中了陈士心的圈套了。那时陈士心已经和琴骨相遇了,百鬼知道这个小子疏不简单,陈士心也知道这个妩媚动人的弱女子,却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怨煞。他们两个人互有利用之处,所以也就能走在一起。勾陈起家那么迅速,可以说很大程度上,也有琴骨立下的功劳。而且,琴骨见到陈士心的时间,应该在我进会之前。
我想起了第一次我们进桃花会时,有人女人从台球场把我们救出,那时不知她是何身份,此时再细想来,却又是琴骨无疑了。再想起后来的种种疑窦,无不能从琴骨那里找到突破。
但是琴骨还是不敢太露,毕竟是忌惮白眉僧的纠缠。随着她后来的慢慢强大,她也就逐渐摆脱了陈士心的庇佑。
一直到最后,她就要完成七道魔光的时候,她的陈士心都感到了一种不安。而实事上之后的一些事情,对他们来说也确实很是惊险。你也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看清楚了百鬼的庐山真面目。
听完了之前的故事,我的心里千思万缕,一时说不出什么感觉。颜姐这一番话,明明已经能解释了之前的种种疑问了,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有一丝的不安
古沙漏里的刻线显示出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小风打个哈欠,云音馨妍也满是疲态。
“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一会儿吧。”颜姐起身收拾了桌子上的灵器,我们大家各自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一件灰蓝色长袍放在了我的床头,馨妍和云音正笑嘻嘻地站在床边。
“醒了?来,试试我们两个人给你作的新衣。”馨妍说。
“好。”我爬起身来。先到屏风后面换下了睡衣,穿了内衣,然后出来再套毛衣。
“哎呀,毛衣不用穿了。”馨妍说。
“嗯?”我抬头不解地看着这两个满面堆笑的女孩子。
她们也不和我解释,拿起新制的云水袍就给我穿起来。这件衣服里绵外滑,穿上后说不出的暖意。
穿完之后,两个人给我整整衣领,拉拉袖子,拽拽腰身。收抬停当之后,退后了两步,笑盈盈地看着她们的成果。
镜子前面一照,帅!尤其是衣袍上的一条绣龙,虽不显眼,却是威武生劲,栩栩如生。前后长短,无不合身。衣服的样式也不是旧式的传统模子,而是新中显旧,相托成趣,应该是两个女孩子合力设计的。
看馨妍时,她正和云音相视地笑着。她除了我,和别人很少说话,是个典型的冰美人,看到她和云音这么的要好,我自然是很开心了。
两个女孩子都各是一种美的极至,云音的清纯香草气,馨妍的冷傲仙子气,我不由地看痴了,因为这时候,她们也换了新衣,刚才却没注意。
笨得不知用什么词藻来形容了,总之一个字:美得我不行了。
到院中的时候,小风也穿一件新式样的道袍,自然也是出自两个人的手笔了,前前后后,无不妥贴。再看下去,琼云舍上到敝人,下到每个下人,都换上了新衣,一时间年味更浓,春意更盛。
我们吃过了早饭,由于昨夜的疲累,大家都略有乏意。这时候云伯母叫人抬了一块门匾进来,“少爷,云音爸爸出去了,叫我拿件东西给您看。”
“是这块门匾么?”
“是。”云伯母叫人把那块匾牌小心翼翼地放在我们的桌上。我细看去,是用古松木制成的一块长匾,上面写着四个遒劲的大字:大义家洛。
“云伯母,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这件事,还是等云音爸亲自和您说吧,我就不便多说了。您看还合意么?”
“很好啊,是柳伯刻制的吧!用它来替换现在的门匾么?”我说。
“这倒不是,这事还是慢慢说吧,您满意的话,那我就让他们端下去了。还有,我们的新年号”
“这个呀,我想了想,您说叫‘飞流’怎么样?”云伯母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浑身不禁颤了一颤,显然是受了一惊。
“怎么了?是不是不好?那我再想想别的吧。”
“少爷,这个名字没有什么不妥的,我们就用它吧。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云伯母说着,心不在焉地出去了。
“云音,云伯母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我也不晓得,妈妈刚才的表情是很奇怪。”云音皱眉说。
就在这一种不解之中,我过完了整个白天。
入夜了。葱儿端来一些小点心,名曰“吉祥糕”。我们是不能正式吃饭的,因为要先去祭奠先灵。
琼灵塔前,已经人烟不少。扶老携幼,男男女女,都是喜笑颜开。
塔的周围是个大广场,广场里有许多灯柱,上面高吊红灯。广场四边就是那四个沙凝的四个圣兽。这时它们都身挂红绸,前面一个祭台,香火正旺。
广场之中,有好多处地市,说是地市,那些摆置的东西,却不是用来卖的,而是送的。这里的人,对金钱并无什么概念。这些玩物首饰,都是大家平日作的,到了逢年过节,都一起拿出来,有专门的人摆好摊子,来来往往的人,见了喜欢的,尽可以随手拿去。
大家虽然并不是有多么高尚,多么有奉献精神,但对财不感冒,对权不放在心上,对势不甚挂怀,对吃喝玩乐也不感兴趣。平日里耕织随意,渔樵也随心,平平淡淡。如果有什么难处,随便从旁人那里求助就可以,肯定是有求必有应。
单纯!他们有人性的最单纯。不去计较那么多得失,也不会有什么刻意地奢求,更不会嫉妒他人的财势。所以来时快乐,去时也自然。如果有人不想过这种日子,到城市里去,但最好去了之后,就不要回来,因为你回来了,即使混得再好,也不会有人当你是宝。
大家不分位高与权底,就连云伯伯的一区之长,也不过是对外挂个名而已。大家相见,都是自然一种亲和,没有丝毫的机巧。所以,“君子之交淡如水”。
但有一点例外,就是我。这里所有的人,都以为是覆水给他们带来这么宁静的生活,所以一见到我,个个都面露敬色。但这种敬意,是发自内心的信任与支持,没有掺一点水。
我以笑回敬,缓缓地走进了琼灵塔,自然有一退开一边,静候我上前拜。
我先取过“喜庆烛”,从旁边的红烛引燃了,然后取出“福气香”在喜庆烛上引燃了,扇去庆火,将三柱大香恭恭敬敬地插入香炉,又恭恭敬敬地跪在大蒲团上,“琼灵子先圣在上,后体洛益参谒。”说完恭恭敬敬磕了六个头。
头磕完之后,云音从祭台上取下一碗水,名曰“渴水”。这碗水的意义在于警示我,牢记身上的责任,保住未锥几百万人的宁静生活。这水,传说是当年的四代覆水时,年久旱不雨。那时覆水尚年幼无力。纯朴的原始乡民,费尽周折,才聚了一袋水,保住了覆水的命。后来覆水大成,这里风调雨顺,每到新年,他就要喝一袋水,让自己牢记大家的袋水之恩。
后来,这喝“渴水”就成了一种传统,每一任新覆水都要例行,不过是以碗替袋而已。所谓渴水,就是不忘大家的饥渴牺牲之意。
喝完“渴水”之后,有人接过了水碗。云伯伯等人也纷纷上香下拜。小风和颜姐本是外人,不必拘礼,但两人都照例拜祭。我的未来娘子馨妍自然也恭敬地随着云音拜过。最后,妈妈也拜过,她说要向先圣为她的女儿、为琼云舍以及未锥所有人祈福。
拜过了琼灵,我们恭恭敬敬地退出塔来。刚刚喧闹的广场这时候却一下子安静下来,人人面向塔身,正闭目祈福许愿。
我走远些向塔身看去,只见塔尖上那个木珠正发出淡蓝的光华,云伯伯说,这也是一种传统,平日大家有什么难处的时候,总爱来塔边求祈,逢年时更盛。那颗木珠却是因为我而发光的。
其实这些人也都没什么奢求,无外是老人求求年景,男女之间求个婚姻之类。
那木珠亮了一刻,就灭掉了。众人许罢了心愿,也各自游玩去了。有些功夫不错的,耍些枪棒。舞蹈不错的,跳跳唱唱。
我们行到广场边上的时候,三四圈人正拉在一起,围着青龙跳舞。云音说他们跳的是社舞,东南西北处都有,我们也要跳的。
我于是拉着馨妍,馨妍拉着云音,云音拉着小雷,小雷拉着小风,小风又拉上了葱儿和颜姐,一起走到了圈子旁边,两个自动将手断开,让我们插了进去。我们跳着跳着,外圈的两个人突然又甩脱了手,这时候中圈的两个人分开了手,等我们相连。就这样,我们又到了中圈,外面的两个人再度合龙。在外圈跳了一阵子,又一次转到了内圈。最后内圈也脱开了我们,我们直到了朱雀圣兽前,几个人心意相通,自己围在一起跳了正反九圈,然后才分开,纷纷向圣兽敬了香。
如此再三,南、西、北四兽都敬过了香,我们才离开了琼灵塔。
下一步,是要去“青木玲珑塔”,上一柱“启天香”。
青木玲珑塔被设在“火霞镇”里“火霞庄”的“碧水湖”上,是火霞庄处在未锥东部,离我们所在未锥中部的“圣塔镇”还有,二十多里。我和馨妍上了我的“冷月驹”,云伯伯和小雷乘云伯伯的“火轮驹”,小风和葱儿坐了小雷的“火鬃”,颜姐和云音骑了云音的“碧云”,云伯母和妈妈由几个下人带着回到家里。
四匹马儿今晚也很活跃,奔跑起来无不是脚步轻健。我们行了约一个时辰,就到了“碧水湖。”
这时湖边已经聚了不少人,似乎是专等着我们的到来。我们下了马儿,一位老伯带着三个儿子过来躬身道,“老儿给公子作揖了。”
“老伯伯不用多礼。”我忙捧起他的手,笑笑说。老伯伯是这里镇上年龄最大的老人的小儿子。未锥没有什么大人,镇长之说,都是以老为尊。他作为父亲现在唯一的儿子,自然要来迎我们一迎。
寒喧之后,我们来到了碧水湖边。我这时才隐约看清楚青木玲珑塔的真身。说白了就是一个用粗木搭的架子,架子顶上是个小篷,架子在水上的高有二十四丈,七八十米高。
一对童儿,一男一女,手捧一根青绿色竹棒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男童说一声,“公子哥哥请点碧火杖。”女童伸手递来一个铜雕盒子,里面装了一个个小火棒,在地上一擦,那根小小的火棒就着了。我拿了二尺的碧火杖在手,接过女童儿的小火棒,往竹棒一头点起来。竹棒一头有个火绳,上面涂了火油,中空的竹棒里面也灌了的火油,这一点,碧火杖就好像个打火机相似,吐出碧绿色的火苗。
大家见我执碧火杖在手,纷纷喝起彩来。
因为之后,我要踏水而行了。说实在的,我心里并不是太有底,但众目睽睽,岂容多思。我迈步踏上了水面,一步步缓缓向湖心的玲珑塔走去。玲珑!太玲珑了!
这片湖并不是太宽阔,但水色甚佳,如果是在外面,定可以称上个好几级旅游名盛。虽然是夜里,周围并无甚光线,但在我中碧火杖的映照下,水面碧透晶莹,渐能见到里面的游物。
冬日里寒风凛凛,也竟然没有上冻!我突然想到。
不多时,我已经走到了湖心,一座高塔就在眼前了,我攀上了一段横木,顺着木架交错的木头向上爬去。这时候鼓声擂动,四边远处,鼓声振威。
我爬到了一丈台,将四边横柱上吊得四个灯笼点着。这灯里都盛了火油,纵是再大的风也不能将其吹灭。我想起了在小说里看到的灯名——“气死风”。
这四面灯笼上面都用金字写着“立春”二字,是廿四节气里的第一气。灯一亮后,鼓声更烈。
接着,二丈台“雨水”、三丈台“惊蛰”、四丈台“春分”,一个个点了上去。若不是我这时身手已经不错,这廿四丈台还真撑不下来。到了廿四丈台上点亮了最后的“大寒”后,终于到了玲珑篷中,“启天香”是一根紫色的大香柱,用碧火杖点燃后,就香气氤氲地烧起来。
我下了玲珑塔,从水面上走回来,四下里一片欢喝声。
云音告诉我,那启天香烧出的全是紫烟,一直能烧到明天日出,是取了“紫气东来”的意象。
我们下了塔,又和大家闹了一会儿春,然后再乘马向北边的“卧龙坛”行去,在卧龙坛敬香之后,又径奔南边的“风流坛”,之后又走了十几个祭坛。每到一坛,都有当地的人们来相庆。而每个坛都有一段典故,我们一路走,云音一路给我解说。
在未锥各处奔了一夜,这时已到了黎明。云伯伯见时候不早,就领我们返往家里。
“妍,冷么?累么?”在马上,我紧抱了馨妍,轻轻问他。
“有你在,我不冷。大家玩这么高兴,我当然也不累了。益,你我好喜欢”说到后来,已经是声细如蚊。
我笑笑,更紧抱了她,一手提了缰绳,催一声马儿,向西行去。
“洛益,转身!”小风在后面喊我,我转过身,发现东方已渐渐发白。我明白了,马上就要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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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东来

第五卷 重振五宗 第四四章 义结金兰 家国天下事

从天台向下俯瞰,暴力在原地打转。上一代解决的答案是微笑不抵抗。被雨淋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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