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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八辈子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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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爷十数年都待他极好,他又怕隐瞒会有不测,一晚上辗转反侧。
第二日大早,贺良实在按捺不住,寻了个借口就往夫人处跑,刚到门口,正看见奶娘抱着小少爷走进夫人的房 
门。
贺良溜到窗口从缝里向内看去,奶娘将小少爷放在夫人怀里,便退出去了。
夫人只是默默地看着小少爷,然后将襁褓放在桌上,一只手从桌上的缝纫篮里拿出一把闪亮的剪刀,另一只手 
翻开了襁褓最外层的包布——
“住手!!!”贺良大声叫了起来,再顾不得主仆有别,冲了进去,一把将襁褓夺了过去。
夫人被他给吓了一跳,两人四目相对,突然听得小少爷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贺良低头一看,夫人手指上掐着一撮头发,又看看夫人另一只手握着的剪刀,看这动作,多半刚刚是打算给小 
少爷剪头发。是他自己误会了。
看小少爷哭得,多半是刚刚他一用力抢孩子,夫人又给吓得,拽着头发的手没松开,头发给活生生从头上给拽 
下来了,痛得直哭。

季钧咦了一声,感情自己脑勺上指甲盖大小一块打小不长发,就是这么来的啊。
老管家哪里知道季钧在想什么,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回忆中了。

贺良那个惶恐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动,却不料夫人比他还要惶恐,连手都抖起来了。
贺良觉得夫人的状况有点不对,慌忙安抚她:“夫人,若是心里有事,便说出来吧,好受些。” 
他扶着夫人慢慢坐回到凳上。
贺良觉得夫人一定正在挣扎,便加了一句:“夫人,我也多少猜得到,跟你的婢女有关系吧。”
夫人惊得又站了起来,反反复复说着:“我这都是为了贺家好,为了老爷好啊,我这都是为了老爷啊——”

夫人的话概括起来很简单,她被许给贺家的时候,也听过了贺家的传闻,知道嫁过去凶多吉少,只是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婢女自己找上门来,发誓自愿为奴婢,陪嫁入贺家。她保证能帮助夫人活下来,解决她一切的问题 

本来贺良也没想能问出多少,但夫人大概也是憋了太久,一股劲地说了。
婢女当日告诉她贺家祖上造孽太重,气数已尽,煞气过重,所以娶亲来一个死一个,本不可能生下孩子,但她 
有些法子,便帮她怀上了少爷。但就算如此,少爷幼时也是特别病弱易夭,而且命中阴损易为妖魔所惑。所以 
,要一个同年同日同时生的孩子为他分灾祸,剪头发,是个必须的仪式。

贺良越是听越是觉得蹊跷,她有这样的本事,又何苦委身为婢进入贺家呢?莫非有所企图?对贺家不利?
夫人说那女子来历不明,自己当日也不敢轻易答应,于是那女子刺血为誓,称这是习法之人无法违逆的誓言, 
有生之年,谨守婢女本分,绝无二心!

季钧这时才恍然,那婢女死后甚至能冤魂作孽,为何当日会被自己活活打死。她发的誓言,似乎真的无法违逆 
。所以,才会在死后,才开始对自己报仇。

老管家后面说的都无关紧要了,不多久后,婢女又对夫人说,贺家留在当地是穷途末路,孩子生了也多半养不 
大。不若抛弃姓名和祖业,远走他乡。老管家心里知道那婢女的能耐,也帮着夫人说话,老爷似乎也多少知道 
些什么,于是,才会抛下家业,远走边陲,改名换姓,从此扎根下来。

老管家就说到这里为止了,季钧发了一会呆,又问:“那我祖上,到底有什么孽啊?”
老管家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你听说过阴阳亲没有?干阴阳亲这行,相当恶劣,干扰死者轮回,又滥杀 
无辜之人,损阴德的程度比掘祖坟还恶劣啊。”
季钧点点头。
“听说老爷祖上,就是这损阴德的事情的始作俑者啊。”
晴天霹雳!

原来那阴损的事情是自己的祖上发明的?!哈,老祖宗恐怕没想过,自己的后人也会落到被抓去阴阳亲的一天 
吧!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报应一说啊!
可是,季钧忍不住想要抱怨了,这祖上跟自己有啥关系啊!虽然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可是天理为何不循环 
快点啊,报应为何不发生得早点,谁造的孽去找谁啊!
莫非天理这玩意儿,其实懒得不行,并且消极怠工?!
或者反射弧太长?
总之真太不靠谱了。

老管家看他气闷得紧,急着找个话题让他舒缓一下,想了想,说:“老爷,说起来倒挺好玩,那个婢女,名字 
特别奇怪。”
“不是叫季麦吗?”
“那是老爷改姓季之后,一起跟着改的,我不是也从贺良改成了季良么。”
“贺麦也不怎么有趣。”
“不不不,是入门之前的名字,准确来说是她的姓很古怪,我听夫人说,她入咱们家之前姓落下,就是掉落下 
来的那个落下。很有趣吧?”
季钧陡然停止了呼吸片刻,死死瞪着老管家。
不,这一点也不有趣。



哎呀。。。落下石,好歹你的姓氏出场了。。。
  
第四十五章

老管家还在嘀咕什么,季钧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满脑子都是落下、落下、落下!
这难道是个巧合吗?
这么稀罕的姓氏,季钧倒真不认为有谁能在一辈子偶遇两个,而且毫不相干。

那么,两个姓落下的人,一男一女,年龄看上去相差颇大,可能是什么关系呢?
远亲?近亲?年龄相差遥远的姐弟?或者再亲近一些?季钧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不可能吧,母子?
如果他们真的有关系,那么落下石跟自己的偶遇——
不对,那就更不可能是偶遇了。

就算他们没有什么关系,自己祖上欠着阴阳亲的孽债,与落下石相遇也是在阴阳亲上,怎么想,也不像是偶然 

而如果他们是有联系的,季钧心里微微沉了沉,那么,落下石是以什么动机来接近自己的?
报仇?
如果是为了报仇,他只要不出手自己早就是阴阳亲的新郎了,如今不知道被葬在哪个深山老林中。可落下石偏 
偏救了自己,而且还很是热心地一路帮助自己躲避人头的追杀。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季钧的脑子不够用了,他心烦得很,便说自己累了,老管家心疼他,悄悄地退了出去。
季钧躺着一动不动,脑子里还纠结着那些事情,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门外一阵突然的喧 
哗,让他醒过来。房内一片漆黑,已经是晚上了。
季钧又躺了一会,试图继续,可他每日的功课就是躺着睡,一旦醒来很难再睡着;而且此时外面吵吵嚷嚷的, 
他如何能睡?
更何况,这里又不是客栈里面,到底在闹什么?

老管家因为季钧重伤关系,一来就训斥了下人们不懂得伺候,然后花了大价钱租下客栈的一个独院,方便他静 
养,所以下午阵就让季钧搬过来了,现在只有自家的仆人住在这里面,而且老管家也在,怎么会容忍他们这样 
吵闹?

季钧忍了一会,但那声音不小反大。
“那边那边,去那边了!”
“堵住,堵住!!”
“哎哟,你堵哪里啊!”
“跑了跑了,追,快追!”
不一会,只听到哎哟哎哟地叫喊,啪啦啪啦打东西的声音,最后,以哐当一声打碎东西的声音达到顶峰,季钧 
实在忍不住了,大喊起来:“良叔!良叔!”
过了片刻,六条的脑袋从打开的房门中探进来,嘿嘿笑着:“老爷,良叔出去给您张罗晚饭了。”
“你们到底在吵什么?”季钧瞪着他。
六条讪笑着:“老爷,好事儿!您等着。”说罢他退了出去,季钧只听得他去了又来,这次脚步声重了很多, 
房门再次打开了,六条和四万两人抱着一个大玻璃坛子,嘿哟嘿哟进来了。季钧闻到了一股子酒味。
“我都这样了你们还让我喝酒不成?”季钧又好气又好笑,虽然自己嗜酒,还没到这个地步吧。
“嘿,老爷,你有所不知,刚刚我跟四万在门口坐着赏月来着。”六条说道,“突然看见院墙上面垂下碗口粗 
一条蛇,这可罕见得很,是条老蛇,一下墙就猛往屋子里钻!我跟四万赶忙抄家伙抓它,力气大得不得了,好 
容易才把它逮住,塞进这坛子里,它还想出来,我倒进去半坛子的高粱酒它才不动弹了。这蛇我虽然没见过, 
但那模样,稀罕得紧,绝对是条剧毒的好蛇,泡一阵子,就是上好的蛇酒啊,老爷!”
说完,六条四万将那坛子蛇酒献宝一样放在桌上,让季钧看。

季钧哦了一声,躺在床上挥挥手:“那就收在厨房——”话还没说完,一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他突然一下子 
弹坐了起来!
六条和四万被季钧的动静给吓了一大跳,扑倒床前要扶他,季钧一把挥开他们的手,让开,给我让开! 
六条和四万不敢违逆,推开一点,季钧终于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坛子里的东西。
玻璃坛子虽然模糊,但那卷曲的蛇身,青黑的细鳞片,眼熟得很!
季钧起得太猛,胸口一阵激痛,稍微缓口气,他急忙地说:“快点,快点让我看看那蛇头。”
四万不知所以,被再三催促才走过去把那坛子转了一下。
这下子季钧看得清楚极了,那坛子里的蛇头,眼角有着雕花一般的红色花纹,而能闪动火焰一般光彩的蛇眼, 
此刻已经合上了。
季钧急得,几乎一口血吐出来,单手指着那坛子,咳个不停!
四万和六条一片茫然,一个给他拍背,一个给他插嘴,还不着边际地交流着。
“老爷酒瘾发了?”
“老爷,蛇才放进去,活蛇呢,要泡好得一阵子去了!”

季钧好容易缓过来,大骂一声:“泡个屁!快点给我把那条蛇捞出来!”
四万呆了呆:“老爷,你不要蛇酒,是要吃蛇吗?”
季钧恨不能给这呆子一巴掌,他没力气骂了,只指着那坛子,喉口和和作响,说不出话来。
六条赶忙给他顺气,让四万去捞蛇。
那条蛇被捞了出来,身体瘫软着,不知是死是活。季钧正急着呢,四万还在问:“老爷,要炖汤还是要上架子 
烤?”
“给我拿过来!”
六条也插嘴了:“老爷,你这身体,不应该生吃啊。”
四万道:“我明白了,老爷你是要生吃蛇胆吧?我这就给你抠出来。”
“住手!”季钧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气死了,“给我放在 
床上,然后立刻滚出去!”

那蛇沾染着高粱酒浓郁的味道,一动不动摆在床头,季钧小心翼翼地用床单裹了裹它,让酒都吸干了。
刚才一时冲动,让四万捞了这条蛇出来,可是,这真的是那条蛇么?
也许只是长得像的蛇而已。
但是,从来没见过蛇眼旁有这样稀罕的花纹,不对不对,那只是一个梦啊,水秀是梦里的蛇,不应该活在这个 
世界里。
莫非,那条蛇也从山蜃的泡里出来了?
又或者,那根本不是一个梦?
季钧只觉得胸口有奇怪的情绪在涌动,复杂交错的感情,他都分不出是个什么感觉了!
而这躺得直邦邦的蛇,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更不知道是不是那条蛇。
自己如此急急忙忙的,究竟是想要证明什么呢?
季钧只觉得胸口的伤剧痛起来,眼前发黑,也顺着床铺倒了下去。


第四十六章

过了好阵子季钧才缓过气来,他小心翼翼地隔着被子伸手碰了碰大蛇,它身体冰冷,毫无反应,该不会是已经 
醉死了吧?
说真的,季钧对蛇还真有点忌讳,他可没忘记被蛇绞住手臂那种阴湿恐怖的感觉。最初的惊讶过去之后,季钧 
开始觉得不管这蛇是不是活着,放在自己床头总不是件赏心悦目的事。他隔着层被子,慢慢地向床下推搡这条 
蛇,刚推到床沿上,突然听得外面又有点喧哗,接着是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敲门声响起。
“老爷?你醒着么?”是老管家的声音,他回来了。
季钧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他进来帮忙把蛇弄走,突然听到他在门外对别人说:“这位小兄弟,多谢你专程送来珍 
贵的药材,不过,老爷似乎没醒——”
接着,门外响起了他熟悉的声音:“能否让我见季兄一面?我只看一眼,看过便走。”
那声音轻轻的,却如同巨石砸上季钧的胸口一般,让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头脑都不甚清醒了。
落下石,是落下石,他来了!

老管家却是固执,忧心季钧的身体,死活不肯放行,两人在门口低声说着话。
一种类似狂喜的心情顷刻就覆盖了季钧,他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疑虑忧愁,也没心思去想落下石为何突然回来, 
只知道自己心口一热,脱口而出:“良叔,我醒了,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出,这才发现那条蛇还在自己床头,季钧也忘了刚刚自己连把蛇推下床都害怕,一把抓过来塞进自己的 
被子里。等条件反射地藏起那条蛇之后,他才想起,自己干嘛要藏它呢?

季钧心中涌起一些莫名的希望,看见房门被推开,一瞬间心头咚咚直跳。
推开门的是老管家,他手持油灯,试探着看向他,季钧示意他自己没事,他才侧过身体,让另一个人进入。
果然是落下石。
他站在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入,只是微微偏着头,看着屋里的季钧。在油灯闪动的灯火中,季钧没办法把他看 
得很清楚,只觉得那脸庞的轮廓异常美好,忽明忽暗的光线中,两人视线相对。
那一刻的对视只是眨眼之间,但季钧硬是从那转瞬而过的眼神中,感觉到了类似思念的情绪。
不管是自作多情还是什么,他觉得安慰,伤口也没那么痛了。落下石来了,那就好,太好了。

落下石走进了房,老管家将油灯搁在桌上,立在一边,没有离开的意思,落下石瞥了他一眼,又看看季钧。
季钧立刻明白他想让自己打发老管家出去,他正要开口,身体自然而然向前一动,大腿突然碰到什么冰冷的东 
西。
季钧这才想起被子里的那个东西。
一想到它,因为看到落下石而兴奋的大脑突然冷了下来,那些一下子被掩盖的种种疑问又钻了出来。
落下石不是明明以不再相见般的姿态与自己告别,为何这么快又出现?
都是姓落下,他和婢女之间,有关系吗?
如果他们有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些事情,跟落下石有关吗?

季钧想了这么多,实际上也只是一转眼的功夫罢了,他最终装作没有明白落下石的意思,就让老管家留下了。
落下石似乎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就微微笑着,在床头的独凳坐下:“季兄,你现在可好些了?”
季钧努力将疑问都扔到脑后,振作精神说道:“没事了。”
“你到底是如何受伤的?”
季钧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一来他实在不愿回忆当日人头啃食自己的场景,二来,老管家尖着耳朵站在那里呢 
,他不想让这个一直疼爱自己的老人家担惊受怕。
所幸落下石心思敏捷,看他的表情,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低声道:“是人头么?”
季钧点点头。
“怎会如此?!”
“确实如此。”
落下石沉默了一下:“季兄,都是我的错,是我以为百日之后你必然无碍了,却不料误算,害你如此重伤。”
季钧摇摇手:“不干你的事,今日有此果,必是前日因。祖上造孽而已。”
落下石突然伸出手来,捉住季钧摇晃的手,轻轻握着,季钧心里一跳,抬眼正对上他的视线。

那么一瞬间,季钧似乎又回到了那梦中,自己受伤,而落下石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
他的沉默让落下石的笑容更甚,眼神更加柔软,声音也亲密了许多:“我在想,那人头说不准还会作祟,也许 
还是再陪伴你一阵为好,”不知是不是灯火不稳的关系,落下石的眼瞳闪动着火焰般跳动的光彩,有些妖异, 
他靠得更近了一下。“季兄,我不会再犯过去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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