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倒了八辈子霉-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季钧稍微松了口气,锦绣楼,怎么听也不像重匪凶徒的集散地了。他又开始幻想,说不准是花魁姑娘山间的别 
墅。 
他提心吊胆地看着,不一刻到了楼前。 
锦绣楼,正如其名,是锦绣一般精致的山间小楼。 
但季钧却“啊!”了一声,差点昏了过去! 

这不怪季钧胆子小,实在是这秀丽精致的小楼,比山贼的老窝更可怕。 
整个小楼左半红绸红花,右半白绫纸花,门前左边龙凤红烛,右边白烛白灯,檐上挂着数个白灯笼,以门为界 
限,左边大红灯笼耀眼,右边白色灯笼刺眼,就连门口贴的一对喜字,都是一红一白,透着一股子诡异。 
数个迎接者也是同样,左边喜庆吉服,敲锣打鼓热闹非凡,右边白绸长袖,直挺挺站在门前,人手一把黄纸伞 
,齐齐硬邦邦地侧头看过来,不言不语。 
这可是要命啊! 

季钧跳下轿子要跑,没走两步就被逮了回来,他哆嗦着,被硬架着套上大红喜服。 
领头的人在跟门口的迎接者低声说话,季钧听见了几句,无非是“幸好赶上了”,“没错过时辰”,“那便赶 
快送拜堂洞房”之类的。 
头儿开了小楼的大门,季钧一看脚都软了,楼里的灯火只亮了一左边儿,中间还特意挂了帘子,不让光线透到 
右边去,地上被光线划分成一明一暗两条道儿。 
头儿让季钧走在有光的那边,他哪里敢走,只觉得自己的脚软的跟面揉的一般,还往下抖着渣。 
可那头儿哪里依,将红绸带塞在他手里,雪亮的匕首直接抵在他腰间,“走!” 
立刻死或者待会死,没什么好选。 
季钧只挣扎着向前走,他刚踏上那条路,手中牵着一头的红色绸缎原本飘落在地,突然软软地探入了黑暗的那 
一边,仿佛那边真有谁牵着一样。 

季钧吓得脚也抖,心也抖,没尿裤子也算值得骄傲的了。被匕首抵着,直走到堂前,拜了三拜,头儿吆喝了一 
声“入洞房”,就被一群人,不,被一堆匕首簇拥着到了洞房口。 
那黑洞洞的门口,就好像吃人一般敞开。 
季钧这可真是吓坏了,抱着门柱说什么也不肯进入,宁可被戳死在门口也不要死得不明不白。 

可那头儿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在季钧脖子上一点,他浑身发软,再也抱不动门柱,直接倒进了房里。 
身后喀嚓一声,门被关上,立刻落了锁,房里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就是桌上的红烛。 
房间黑压压的四角,好像伸出无数只手,在撩拨着他。 
他哆嗦了半天,总算摸到了桌上的蜡烛,举起来一看,眼前倒还真是全做喜屋打扮,只不过依然是半红半白— 
—瘮得慌—— 

季钧看着这半像喜事,半像丧事的布置,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也唰得白了。 
红白喜事,不会一次遇齐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房里的喜床上,应该有个——那啥——就是那个经常跟“无名”搭配的那个词—— 

季钧稳稳心思,稍微举起蜡烛,余光就照在三尺外的喜床上面,他似乎瞥见了床上凸起的人形,季钧一哆嗦, 
哪里还敢去看,只连滚带爬扑到门口,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拍打房门! 
房门发出哐当哐当的闷响,在空寂的走道上回响,震得季钧心跳如雷,手也没力了。 
可是外面依然安静得紧,漆黑一片,说不定整栋小楼,都走空了人,只剩自己和那—— 

他不敢再想,门出不去,窗呢?他举起烛火看向墙上,却也不知道这个房间有没有窗,四面的墙上都挂着厚厚 
的白色绸缎,遮了个严实,借季钧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揭起来看看下面是什么。 
他紧靠着墙壁,慢慢移到门前贴着坐下,又不得安稳。那雕花门上无数的镂空,看上去就像空洞的眼眶,他不 
敢靠太久。那蜡烛烧得极快,最后的火苗一摇,季钧绝望地闭上眼睛,四周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本该是这样,可是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突然发现还有些微亮光,光源就在自己胸前。 
他摸了出来,是一直贴身带着的羽扇,黑暗中发着淡淡的黄光。季钧看着它,想起远在天边的家,觉着眼眶酸 
酸的。 
慢慢,那羽扇上,似乎有鳞粉状的东西飞了出来,蔓延在房间之中。 
季钧的眼睛习惯了黑暗,这一点点鳞光也能看的十分清楚。鳞粉慢慢扩散开来,他什么都能看见,包括喜床上 
明显凸起的人形。 
恐惧几乎让季钧麻痹了。 
但过了一会,他突然注意到有点奇怪。 

… 
欢乐更新中~~~~ 
季大,保重啊~~~~

倒了八辈子霉 第四章
那喜床比一般的要短小,直接抵在墙上,衬着床后雪白的绸缎,能把飞散的鳞粉看得特别清楚。整个房间的鳞 
粉都在以固定的速度扩散开来,但就在那人形的头部位置,一小片鳞粉有点不规则地漂浮。
那上下飘动的模样,就好像那里有微风,或者——

啊!季钧一下子站了起来!
床上人在呼吸,这可不是尸体,是活人啊!

季钧胆儿也壮了,人也活泛了,三两步跨到喜床前,伸手一探,果然,床上人有呼吸,一摸腕子,脉搏跳动有 
力,只不知道是被下药睡死了还是昏了,没动静。
但是人那就不怕了。
季钧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又活了回来。

既然不怕了,他就定下心来拉扯墙上的绸缎,后面虽然有窗,却是一排小窗,他的个头,绝没可能爬得出去, 
但是月光却顺着那许多窗户进来,照得屋里亮堂许多。
四周还有很多箱笼,他想找蜡烛,就翻开一个,差点被里面的东西晃瞎了眼!
早说了,季钧家是大户,可就算他也没见过这么多这么璀璨的珠宝玉器,就像不值钱一样丢在里面,乱七八糟 
的。带他来这里的那些人,或者说这里的主人,绝对富甲一方。

季钧还在想着,突然听到门外楼道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物在行走时发出的摩擦声,有人来了?
不对,若是有人,怎么没有脚步声?
季钧刚刚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谨慎地后退几步,脚已经抵在了床沿边上。
那两扇门原本锁得紧紧的,季钧又是拍又是踢也没晃动几下,现在却喀嚓喀嚓地一上一下动,就像是两个冤家 
,拼命蹦跶着想要远离对方。门扉每跳一次,都扯得季钧心抽一下。那门间原本不足一指宽的缝隙,这么一折 
腾,渐渐竟然有一尺宽。

任谁也猜得到,外面肯定有东西要进来!
季钧定定神,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突然想到以前老木匠说过,家具之中,最护人的就要数床了。
不知道各位看官有没有这种感觉,夜晚有的时候,莫名其妙地,你就不敢把手伸出床沿去。感觉若是伸出去了 
,就不妙了。
相反,只要老实呆着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了,一根手指都不伸出去,那么,就感觉心安多了。
这是因为你的床会守护着你,它记着你的味道,承着你的重量,一夜一夜累积着情感。
只要不出它的范围,你就是安全的。
老木匠磕巴磕巴旱烟头,总结说,扔掉旧床是最傻的行为,你不知道你自己扔掉的是最保护你的伙伴。如果你 
劈了它当柴烧,木匠不说话,呵呵笑了。

那瞬间,这些记忆在季钧头脑里复活了。
他不做二想,立刻翻身上床,这床偏小,原来躺着的那人已经占据了大部分位置,他只得拉起被子,把那人往 
里一推,跟他挤做一起,只留眼睛还露在被子外。
身后是温暖的,也有呼吸声,那还是个活人,这感知让季钧稍微得到点安慰。

门发出咔哒的声音,季钧心里一沉,有人进来了。他偷眼看去,黑乎乎的影子从那门间一尺宽的距离中走进来 
,是个身形高瘦的人,背了个钓竿之类的东西,还挎着鱼篓子,就像是渔夫。
他走前了两步,那鳞粉扑面,他停下来,拼命揉着眼睛。
季腾注意到,那人眼睛似乎被鳞粉扎伤了,没再睁开。他的嘴微动,似乎在咒骂什么,然后闭着眼,四处嗅嗅 
,慢慢到了床前。

季钧不敢动弹,一口惊叫堵在喉咙口,就见那黑乎乎的手摸到了他的头。
季钧神智虽然还清明,身体却不由自己,任由那个鬼影拔萝卜一般抱着他的头,来来回回摸了好几次,冷冰冰 
,滑溜溜,说不出的恶心。
季钧虽然不想感觉在自己头上滑动的手指,但那触感太鲜明,他无法忽视,然后,他突然起了疑,那真是手指 
么?
如果是手指,他的手指怎么这么长,掌心明明贴着他脖颈,手指却一路摸上去,指尖在头顶拉拔,好几次都觉 
得头上铁定被戳出洞来了。
等到那指尖扎在他头顶不动的时候,他心里默默数了数,很明显一共有五个指尖,压在他头顶,那确实是手指 
才对。
他刚在心里松口气,又突然意识到,不对!五根手指不可能一样长啊!
还来不及他多想,那人总算放了手,摇晃着他不大稳当的头,不知道嘟囔些什么,摇摇晃晃地摸索到了门边, 
出去了。
季钧只眨巴了一下眼,眼前什么也不剩了。
门还是关得死死的,哪里有缝隙。
做梦?
不对,那冰冷滑腻的感觉,头顶被抓得火辣辣得发痛,绝对不是梦。
但不管那是什么,总算还是过去了。
季钧稍微放松了神经,整天累积的疲倦恐慌一下子铺天盖地地涌来,他顿时浑身虚脱,整个人蜷缩着昏睡了过 
去。
他身上的被子动了动,慢慢拱起了个黑影。


还是跟以前一样,开放转载,同
 
倒了八辈子霉 第五章
第五章

季钧是被刺眼的阳光惊醒的。
揉揉眼,他习惯性叫了两声“三筒”,却没得到回答;这才迷糊着睁开双眼。
他侧躺着,一睁眼就看见了紧锁的门,这才想起身边应该还有个人,回头看看,身边空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 
时候就走了,也许在他睡着的时候,就被那群人接走了?
季钧的视线在四面墙壁上游走,原本敷着的厚实绸缎已经被他昨晚都给扯下来,露出墙壁本来的褐色,只有门 
边还有几匹缎子是季钧漏掉的,孤零零地挂着,看着怪异得很。
但现在阳光灿烂,有啥好怕的?
季钧抓抓头,翻身起来穿鞋。

顷刻之间,一声惨叫贯穿小楼,惊起山林中无数老鸦乱飞!
走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锁哗啦作响,几个人开锁推门而入,都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喜床上坐着季钧,脸色煞白,冷汗淋漓地指着地上。
原本干净的地面上散布着厚厚的白绸,这是昨夜季钧从墙上扯下来的。
但是,现在,那白绸上却多了个凤冠霞帔,已经死去的女人。

她已经死了这点很容易判断,因为她人首分离了。滚落的头颅因为凤冠的重量而仰起,露出浓妆掩盖的死灰色 
面庞,身体却趴在地上,双手都保持着向前抓爬的姿势,很像是在被断首之后还向前爬了几步。
所有视线都慢慢投向了季钧。
“等等,不是我杀的!”季钧赶忙分辨,“真不是我杀的!”
这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很是诡异,片刻之后,昨天带季钧来的头儿开口了:“我们知道不是你杀的,她都 
死了七天了。”

又一声惨叫贯穿小楼,再度惊起山林中无数老鸦叼乱飞,不同的是这一次它们都拖儿带女叼着窝,这地方真吵 
得没法住了。

“死,死了七天了?”莫非昨天自己跟死人睡了一夜?季钧觉得恶心,又不相信,昨晚那体温和呼吸,如何骗 
得了人?
但是,他多看了地上这女子几眼,又怀疑自己的判断。她是被断首,却没有喷射大量的血迹,只有些黏糊糊的 
液体粘在白绸上。
季钧身在民风彪悍的边陲,斗狠宿仇的事情多了去了,加之他的前半生主要在当流氓,所以当然见过打架打死 
人,也见过世仇挖坟鞭尸,更见过仵作验尸。
如果她被砍掉头的时候还活着,那么,肯定会喷出很多鲜血来,搞不好满墙满地都是。被砍了头却不喷血,确 
实只有死了几日的尸体才会如此。
而且,砍头的方式也很奇怪,切口特别整齐,没有第二刀的痕迹,到底是什么样锋利的刀刃才能达到这个效果 


大家都保持沉默,季钧索性先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头儿淡淡地说:“你既活过了这一夜,便下楼来喝口茶,给你说说也无妨。”

一杯热茶下肚,季钧稍微定定神,头儿敲着烟杆,道:“你听说过结阴亲吧?”
季钧点点头。富贵人家若是死了年少尚未婚配的儿女,便会想法子去给他找个同样早夭未婚的配偶,这多是出 
自父母疼爱思念,不愿子女地下孤苦。这结阴亲,跟普通结亲没有两样,也要托媒,不过通常都是占卜者做鬼 
媒,六礼三书一样不少,订礼和嫁妆,也不会亏待。
“那便好说了,”头儿抽了一口旱烟,道,“阴亲,那都是结尸骨亲。但是,偶尔,这早夭的孩子,是怨气太 
大,阴亲结不上,不理会又要作祟,若是贫困人家,就只好一把火烧了。”他叹口气,“富贵人家,就会去结 
阴阳亲。”
阴阳亲,顾名思义,就是让活人跟死人成亲。若亡者不肯独死,又看不上阴亲,便要找个活人来成亲。
这婚礼的布置,便要一阴一阳,喜屋必须半边阳间喜事打扮,半边阴间喜事打扮,新人也要遵循活人走阳道死 
人走阴路,洞房不但要阴阳对半,还要上锁遮光,这才是真正的红白喜事。
当然洞房过后,活人也就由阳转阴,共同赴死。

季钧一听明白了,原来刚才他们惊讶的不是女人死了,而是他还活着,想到这里他就火了,这不是不拿人性命 
当回事?!何况,又是怎么打主意到自己头上的?
头儿倒是很平静地继续说:“这早夭的女孩试了两次阴亲都作祟,家里怕了,请我们寻个人结阴阳亲。又说这 
女孩八字缺水,最好是八字带水,或者渔民之类的。我们便在江边寻找,没料到发现你昏倒在河边,这不就捡 
了个漏。”
季钧听着这话着实不善,这些人并非易与之辈,一条人命在他们看来,似乎只是买卖罢了。他便筹措着词句, 
说道:“反正,事已至此,亲也结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头儿只是敲着他的烟杆,没说话,过了半晌,才说:“这女孩出身当地望族,那家就是怕这事给暴出去,污了 
家人的面子,才托我们暗地里做事,千叮万嘱不可出错。这生意我们做得多了,有信誉,不能砸自己的牌子— 
—”
季钧自然能明白他口中隐含的意思,暗自咒骂这群没人性的,去你娘的做这行的信誉,不知道把多少无辜的人 
送到了僵尸的口中,他勉强自己冷静下来,道:“既然是生意,我赎我自己还不成么?”
头儿吧唧了一口旱烟:“你看过那屋里的陪嫁么?你估个价看看。雇主说事成之后里面的东西都归我们,你能 
出得比那更高?”
季钧想到昨晚上翻箱倒柜的发现,不吭声,却看见头儿把烟杆往桌上一搁,几个手下围上来,杀气腾腾,看样 
子就要对他不利,他急了,无论如何先拖延时间,大喊起来:“我家也是大商贾,我估价,让我估价!”
头儿看了他两眼,也许觉得他可能确实是有钱人,多赚一笔是一笔,又或者只是猫逗老鼠般玩一玩,说:“好 
,七个箱子,就让你估个价。”

其实就是昨晚的一瞥,季钧也知道随便一个箱子都抵得上他全部身家了。众目睽睽之下,他磨蹭半天才掀起个 
箱盖,箱子里空空如也。
他还以为是头儿跟他开玩笑,抬头要问,却看见几个人飞快地去开其他几个箱子,全都空了。
跟此刻头儿的脸色一比,那女尸的气色还比较红润咧。
 
倒了八辈子霉 第六章
季钧倒是想笑,不过立刻笑不出来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