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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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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初侍奉的威尔·里宾多普伯爵是个非常勇敢的人。他算是勇猛果敢的猎人。老伯爵用莱福枪成功射杀连原住民都害怕得退避三舍的魔兽——这家伙叫作默哈梅铎,是头上了年纪、老奸巨猾的狮子。他们那一场鲜血四溅的惨烈决战,我直到现在还印象深刻呢!

“其实狮子根本不像大家所说的‘百兽之王’那样凶猛,充其量只是会夺取被猎豹击倒的动物,是性情懦弱的野兽。我们只是因为它那堂堂相貌与身躯,才崇拜它的强势与支配力。只有雄心壮志的猎人才视猎杀狮子为无上的骄傲。

“可是那头称为默哈梅铎的狮子其实是个恶魔,是头恐怖、脑筋灵活的怪物。它的身躯硕大,约有两公尺,但却能像只小猫般,毫无声响地穿梭草原,悄悄逼近猎物。那家伙是只吃人狮子,以匹格米族(译注:匹格米族,pygmies,生活于非洲中部雨林,为世界上身材最矮小的民族。)为主的牺牲者不下百人,而这其中还有十名以上的白人猎人为了夺取默哈梅铎的命,而被它吃得一干二净。因此匹格米族才拿出仅有的财产,请求当时在肯亚最有名的猎人——威尔·里宾多普伯爵帮忙猎杀那头魔狮。”

鲁登多夫主任边抽雪茄边说:“也就是说,亚曼律师和上一代的里宾多普伯爵也猎杀过很多像是大象之类的动物?”

“是啊!狩猎大象当然是为了攫取珍贵的象牙;而狮子、老虎和鹿则是为了剥取它们的皮毛,这些在欧洲可是高价利润呢!但是老里宾多普伯爵和当年年轻气盛的我之所以那么热衷狩猎,不是为了钱,而是想试炼自己的胆识与耐力。”

只见德国警官扬起粗眉,轻蔑地瞅着老律师,“别说得那么好听!你们只是想拥枪自重,炫耀而已。非洲就是因此才有那多动物濒临绝种!”

亚曼律师毫不在意,他一边捻着翘胡,一边从容不迫地说,“也对!不管是什么样的英雄行为都会受到各种批判。所以,主任,我会很虚心接受你基于人道立场的责难。不过就像历史一样,未来会变得如何也无法判断。常有当时认为是对的观念,但在别的时代却被否定。我刚也说过,当时我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年轻人总有自我价值观与期待不是吗?”

“支持你们这愚蠢行为的就是所谓的‘冒险家热血’吧?”

“那我问你,主任。你会怎么对待叮咬你手臂的苍蝇或蚊子?你是挥手赶走?还是一巴掌打死呢?对我们而言,那些大象和狮子大概就和蚊子一样。”

“根本是两码子的事!”

“不是吧!同样都是杀或不杀的行为。在这世上,你的人生只能在胜者还是败者中选择其一,绝不容许有什么暧昧立场。”

我一口饮尽柳澄汁后,凑近兰子耳边悄声问:“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兰子斜睨了我一眼,以轻挑又辛辣的口吻批评,“在穿着毛皮象征社会地位崇高的时代,不是有什么白人主义作祟吗?那只是为了支配欧洲殖民地的行为而找出的适当借口。他们只是对于这种见解看法迥异罢了。”

“是什么样的话题呢?”

“鲁登多夫主任在叙述银狼城的惨剧时,不是曾提到一位费拉古德教授吗?费拉古德教授不是曾在战争中参与纳粹挖掘埃及遗迹之类的工作吗?所以才会提起关于非洲的话题。”

只见亚曼律师装模作样地看向我,边叼着雪茄边说明,“没错,就是这意思!二阶堂先生。我想你刚刚也听见,垂老如我也有血气方刚的青春时期,我只是想与大家分享一下那时的回忆罢了。”

“其实战争时,我也曾被召集派驻到开罗。”德国警官也摘下单边镜片,露出怀念过往的眼神。

连我在内的四位客人,因为衣服都还没干,所以依旧穿着昨晚的中世纪欧洲服。经过一夜的折腾,我总算适应充满古意的氛围,与像被施了魔法般的心情,然后发现这身衣服还真是夸张得有些愚蠢。

“黎人,你睡过头了!”修培亚老先生微笑地对我说。

我伸手拿面包,“不好意思,昨晚雷声大作,让我睡得不安稳,本以为兰子会叫醒我”

兰子戏谑地瞅着我看,爽快地说:“黎人,吃完饭后就要立刻展开工作!亚曼律师会派人手供我们使用。和青狼城一样,要进行彻底的鉴识作业。”

“调查哪里?”

“依雷瑟的口述记录,银狼城的流血杀人事件是在地下室的置物室、‘狼之密道’,与一楼的武器房。若是只针对发现尸体这一点,则指三楼的汤玛士·福登和马贝特·艾斯纳。而女演员莫妮卡·库德的尸体则悬吊于大厅的天花板。还有,鲁登多夫主任的属下布洛克不是也陈尸在城塔吗?有好几个地方得调查呢!”

“原来如此,看来有得忙呢!”我急忙地将食物往肚里塞。

仔细想想,约翰·杰因哈姆被肢解的尸体也是从这房间的大时钟里滚出来的。

亚曼律师的上半身又转向我们,挟在他左手指尖的粗雪茄冒出袅袅白烟,“二阶堂小姐,那种无聊的工作大致处理一下就行了,不如多花点时间游赏这座美丽古堡吧!我已经交待赫鲁兹秘书带你们到附近的翡翠湖野餐。”

所谓“翡翠湖”其实只是位于城堡近郊的一方小沼。在发生多起惨剧前,曾是雷瑟他们暂时的休憩之所。

兰子撩起刘海,不满地问:“为何要我随便处理呢?”

老律师抖了抖烟灰,“你在青狼城不是也做过同样的事吗?结果并没有找到任何杀人的蛛丝马迹。而这里根本也从未发生什么愚蠢至极的杀人事件!”

“我们调查过青狼城,的确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事证。”

“所以罗这边也一样。相信脑子错乱之人所说的话,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不过我们还是会尽力去做,至少要尽到自己该尽的义务。”

“了解。那就麻烦了。要是有什么需要,不用客气,请向赫鲁兹秘书说一声。鉴识用的相关器具已放在一楼的大厅。”

啜了一口咖啡的鲁登多夫主任再次问:“对了,亚曼律师。你和赫鲁兹秘书是在荷兰开设律师事务所吧?业务还真是广泛。”

“是啊,还算顺利!”亚曼律师衔着雪茄说,“我想只要调查就会了解,我在业界可是有一定的地位,因此业务范围自然也比较广范。不过基本上,我还是里宾多普伯爵家的顾问律师。”

兰子确认我用完餐,然后亲切地环视席上众人,“鲁登多夫主任,可以开始工作了吗?”她这么催促,自己率先站起来。

鲁登多夫主任与修培亚老先生点点头,捻熄手上的烟。我也放下餐巾起身。

兰子离开位子时,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亚曼律师。去翡翠湖野餐这提议还真是不错!要是时间允许的话,我一定要去一趟。还有,如果可以去那边,回程时是不是还有豪华的附加行程?可以顺便去其他有趣地方吗?”

“豪华的附加行程?”老律师一时会意不过来,“不懂,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一定知道。”兰子面露微笑,口气却十分冷淡。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亚曼律师的回应也十分冷酷。

他们两人锐利的视线交错,室内空气瞬间变冷,像是有股妖气似地飘散其中。

“我的脑筋不太灵光耶。还是请你说得明白点,二阶堂小姐。”亚曼律师面无表情,声音毫无抑扬顿挫。

我、鲁登多夫主任和修培亚老先生也完全搞不懂他们两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背脊发凉,仿佛从黑暗传来类似侦探与犯罪者的精神攻防战,些微感受到某种斗争的存在。

“没事,当我没提吧!”兰子不再逼问对方,“亚曼律师,我们就先告辞了。到用午餐之前得结束一部分工作。之后还能和您共进午餐吗?”

亚曼律师摇摇手,“不,真不好意思,我无法陪伴各位。不过晚餐时会再碰面。”

“这样啊”兰子再次点头,往门走去,我们则一脸诧异地跟在她后头。当她正握住门把准备开门时,突然又回头,“亚曼律师,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

“什么?”正准备伸手拿根新雪茄的他,突然停手。

“你从何时开始变成左撇子的?”兰子那坚毅的眼神,直盯着老奸巨猾的绅士。

只见亚曼律师一时愣住,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二阶堂小姐,你这问题可真有趣!我一直都是左撇子,从小就是!”

3

即使已步出走廊,但刚才在宴会厅里突然迸出的莫名紧张气氛,还是令我们感觉不太对劲。墙上的煤油灯灯火晃动,走在最前面的兰子的身影也随之沉静摇晃。我认为再怎么思考也是徒然,因此试着问兰子,究竟最后和亚曼律师说的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意思!那只是我一时兴起随口问问。”兰子站在走廊正中央,将落在衣领上的头发往后撩,并回头看我们。

“所谓‘豪华的附加行程’是什么意思啊?是指‘去翡翠湖的话,能够再回到这里吗?’”

“条条大道通罗马”

“那左撇子的事呢?难道他之前是右撇子吗?”我想起亚曼律师吃饭时的动作。他拿刀叉的手和我相反,这么说,那只劳力士手表也是戴在右手手腕。如同兰子所指,他似乎是左撇子。

“不,亚曼律师本来就是左撇子!他自己不也这么说吗?”兰子嘴角浮现诡谲笑容。

“那么,为何会那么做呢?”

“还是快去拿监视器材吧!”兰子结束我的提问,并往楼梯走去。

我们三个大男人呆若木鸡似地(也一副放弃样)面面相觑。她那长裙裙摆触着地板,发出沙沙的温柔声。前方的丁字走廊突立着一座闪着钝银光的铠甲像,像是威吓似地斜睨我们。

修培亚老先生露出犹若穿透昏暗走廊的眼神,慎重地问:“兰子,这座银狼城应该也能找到你在青狼城发现的犹太人匠心独具的记号和花纹吧?”

“当然。”兰子一脸认真地点头,“找出那东西也是我们的工作之一。”

其实,翻开挂在一楼楼梯平台的壁毯一看,果然藏着古代希伯来文的楔形文字。我依照兰子的指示,将那些记号抄写在记事本上。

修培亚老先生既惊讶又感动,手颤抖地抚摸着那些记号,“到底写些什么呢?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一定要解读出来”

“这里的礼拜堂也是。这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待会儿我们再过去看看吧!”兰子说。

我们前往位于一楼大厅东侧的会客厅。那里果然已经放好调查所需的器材,还有两名黑衣男子协助我们。鲁登多夫主任边将工具分类边问,“对了,二阶堂小姐。要从哪里开始调查呢?”

兰子想也没想地说:“先从城塔吧!主任。布洛克警官是惨死于东南城塔吧!而我也还没从城塔眺望外面风景呢!”

除了修培亚老先生比较早起,在用早餐前已经四处参观过。我也和兰子一样都还未参观。

每个人各拿些器材,登上东南城塔后直接来到展望室。将手上东西放在地上后,便走到窗前。

我打开百叶窗,一道白光像是迫不及待似地从窗户外冲进室内。

“哇!是青狼城!”鲁登多夫主任像是炫目似地眯起眼,赞叹外面的美丽风光。

我也抱着敬畏之意,屏息忘我地看着眼前明媚风光。昨晚的暴风雨杳然无踪,蔚蓝的晴空虽然仿若伸手可及,却有股无边无尽的清澈感。清爽的空气下,是与青狼城一样令人惊异,变化万千的壮阔美景。

“我们昨天还待在那座城呢!”修培亚老先生感慨万千地说。

举目环视这番不可思议的伟大,窗外无垠美景,那股神秘与虚幻震慑观者的眼与心。

风静静地刮着。就物理上而言,眼前的峡谷是隔绝德、法两国的界线。只有鸟类可以穿梭其间;光是观看大断崖就让人觉得害怕、目眩。而矗立于断崖顶边的双胞胎古堡,隔着五十公尺左右的距离遥遥相对。

从窗边探出身子,下方就是千壑深谷,可勉强认出一条细细急流躺在深不可测的谷底。虽然垂直的断崖岩壁上有多处裂缝,但没有任何可供攀登的着力点。

“那的确是青狼城。”鲁登多夫主任走到窗边,直盯着对面的城堡。外壁带着灰青色的岩石在晴空的照耀下,闪出和这座城堡不同的颜色。

“昨天傍晚我们才从那边的展望室眺望这扇窗呢!那时站在这里的有里宾多普伯爵夫妇和亚曼律师。”我有些兴奋地说。

“是啊!绕了一大段路才来到这里。要是会飞的话,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过来这儿了。”

那时我注意到一件事。于是望向窗外,往西边一看,清楚瞧见藏于苍郁森林深处的青翠山峦之皱褶。我记得其中有座山的形状明显比其他的山突出。但其实只是隔着一座山谷,几乎是从同一位置望着同样光景——这是不争的事实。

“百叶窗和这里的门都看不到损伤。”

就在我们忘情窗外美景之时,兰子已经在室内展开调查。经她提醒,我们才连忙确认。果真如她所言,若雷瑟所述属实,百叶窗和门应该都留有箭刺、和遭斧头由外破坏的痕迹,但此处却没有。

兰子又勘查门铰链等金属物。螺丝和钉子已严重生锈,“每一个看起来都很旧,似乎有好几十年都没有换过!”

“从青狼城之例,早就料想得到了。”鲁登多夫主任的语气颇为苦涩。

“放心,我们是朝着正确方向进行。”兰子开朗地说。

“拜托!我们根本就是被人狼城的主人们牵着鼻子走。”

“只要到得了最后目的地就行了。我们只要清楚哪条路是在哪里分岔,这一点可是很重要。”

于是我们花了一个早上,与黑衣男子一块巡遍雷瑟口述记录中的杀人现场,进行详细调查。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既没有验出血迹反应,也没采集到可疑的脚印或指纹。房间也未依记录所述——门被撞坏、地板被斧头砍坏等曾遭受破坏的痕迹。完全没有任何相符合的事实。

这个结果让我、鲁登多夫主任和修培亚老先生都有股不安的失落感,但不知为何,兰子似乎很满意每项否定的答案。而最令人生气的是,我们完全不懂她在想什么,焦躁感也因而俱增。

我们黯然地用完午餐,随后前往礼拜堂调查,然后又回到一楼大厅。

修培亚老先生徒劳、疲累地瘫坐在有扶手的椅子上,“兰子,就连我也开始觉得一切像是白费功夫。”

“为何这么说?”墙上的装饰镜映着兰子回头微笑的脸。

“因为毫无成果可言!”

“没这回事,已经有了很棒的成果!”

“那是在哪里?很明显的,礼拜堂的天主教装饰是最近才装饰的。虽然这里也发现几处像是卡巴拉信徒留下的印记,却找不到任何关于杀人惨剧的证据。重要的是,我们正在搜查那起悲惨的杀人事件,却总觉得自己好像迷失在围着玻璃墙的复杂迷阵中。”

“你晓得我喜欢迷路的感觉吧?”兰子微笑,挽起裙子,优雅地坐在他面前的椅子。

鲁登多夫主任坐在暖炉边,点上雪茄,“对了,二阶堂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办?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两起惨剧的直接线索。若这是事实的话,我也不禁要开始相信亚曼律师和赫鲁兹所言,根本就没有什么惨案,这一切全是进了精神病院的雷瑟的妄想罢了。”

“那罗兰德律师的日记呢?”兰子别过头问着。

“大概是谁恶意捏造的吧!”德国警官缓缓地吐烟。

“这想像实在太有趣了。不过银狼城和青狼城明明都存在啊!所以这番见解是不可能成立的。”

“那该如何是好呢?”

兰子将耳后头发往上拨,“接下来去武器房吧!解开费拉古德教授惨遭毒手的密室之谜。”

“就是有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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