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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医古墓-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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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方星从门外探头进来,焦灼地瞪着我。
  我摇摇头,让任我笑的双臂环绕在我脖子上,随即跟上方星的步子奔向外面。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离开试验室、穿过大厅、出门上步行梯回停车场这段过程中,没遇到一个阻拦的警卫,很顺利地回到了我们下车的地方。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暂时躲进了空置的警卫室,悄无声息地坐在墙根下,以求避开可能出现的追兵。
  “我去找辆车子,你等在这里。”方星警觉地四处张望了几下,猫着腰飞奔电梯门口。等电梯的时候,她的身体几乎缩成一团,躲进电梯间旁边的暗影里。
  任我笑似乎有了动静,鼻子里的呼吸加重,脉搏跳动频率也提高了很多。我再次把住他的腕脉,三分钟内,他的心跳从每分钟五十次一直飙升到一百二十次,每次呼吸时,鼻翼都会紧张地掀动着,不断喷出淡淡的白色烟雾来。
  “任先生,能听到我说话吗?”我的另一只手按在他的颈下,一条粗大的血管正突兀地凸显在我的食指边,仿佛随时都会迸断炸裂。
  “哦——”他艰难地呻吟了一声,眼珠开始转动,并试图扭转脖子望向我。
  电梯门开了,方星敏捷地闪了进去。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而且电梯上下时,门框上面的液晶屏毫无显示,证明这里的升降设备是极少使用的。我很担心这幢大楼是建在荒郊野外,方星不一定能找到车子。
  电梯开门关门的声音令我稍稍分神,目光再回到任我笑脸上时,他的颈骨发出奇特的“喀喀喀喀”的摩擦声,只是扭头的小小动作就耗费了十五秒钟之久。
  “任先生,我是沈南。”明知情况不太乐观,我还是自报家门,希望他的神智保持清醒。
  “龙龙,老龙”他张了张嘴,嘴唇、牙龈、舌尖上缓缓地渗出了血丝,像是干涸了太久的土地,那些若隐若现的灰色裂纹遍布在血丝出没的地方。
  “稍等一下,我的伙伴会开车过来,带你离开这里。”我全身戒备,以防他在近距离内突然发难。老龙的遭遇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血淋淋的那一幕至今还回旋在我脑海里。
  步行梯那边一直没有人露面,可我在打倒第一轮枪手进攻时,明明看到老杜的影子从门口闪过,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要回沙漠去,不不是沙漠,我要回到母体,回到合成后的母体,我饿我饿——”陡然,任我笑的右手一晃,无声地扣住了我的左肩,随即向前探身,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向我肩头咬下来。
  我早有准备,右掌化成剑指,重重地戳在他的喉结上,迫使他上身后仰。
  “我饿我饿了”一瞬间,他的眼珠变成了可怕的红色,双手一合,挟住了我的右臂。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双脚凌空飞踹,蹬在他的额头、肩膀两处,把他踢得就地翻滚,跌到了墙角。
  这一轮猝起搏击过后,地上堆积的尘土碎纸都被卷了起来,在我们两个之间纷纷扬扬地翻腾着。
  任我笑落地之后,旋身一滚,四肢着地,像极了猫科动物,只差一条毛茸茸树立的大尾巴。
  “再作怪,我就杀了你。”我的脸已经沉了下来,丹田内力也贯通全身。虽然何东雷与老杜等人没有出现,但我能够感觉到偌大的停车场里处处充满了看不见的凌厉杀机。也许对方放我和方星轻易撤退出来,正是要看看我们如何应对任我笑的攻击。
  “天敌龙我们追随龙遁入黑暗,直到第二轮光明到来”任我笑喃喃地自语着,血红的眼珠子滚来滚去,死死地盯住我。他的指甲正在缓慢地伸长,一阵一阵泛起青色的寒光。
  “你曾经是警察,还记得吗?而且是潜伏在老龙身边的卧底——后来发生了什么?地下秘室里那女人呢?记得吗?我是沈南,还有司徒开、何东雷、老杜、居爷等人,你一个都想不起来?”我希望提及他见到过的那些人的名字能唤起本人思想深处的记忆,但很明显,他现在实际上是另外一个人,或者说是另外一种生物,与原先的任我笑根本就是两个人。
  “龙追随”他举起右手,迷茫地伸到自己眼前,努力地屈伸着五指。
  我再次深深吸气,因为一旦二次交手,自己面对的将是五根小刀一样的指甲,刺中哪里都会是一个致命的贯通血洞。
  “吱——”步行梯深处蓦的传来一阵尖锐单调的竹笛声,任我笑仿佛得到命令一般,凌空跃起,迅猛地扑向我。我毫不犹豫地提聚内力,连续发出最强劲的劈空掌,阻止他继续向前。
  “呜嗷——”任我笑发出了猫科杀人兽才有的那种怪叫,半空扭腰落地,双掌在地面上一撑,以更灵巧的动作贴地翻滚,攻入了我的劈空掌防御范围圈。嚓的一声,他是双手十指同时刺中了我的小腹。
  如果换了另外一个人,也许这场搏斗就会在这里终止了,包括那躲在步行梯里偷偷监视的人。我静静地站在原地,身体岿然不动,但任我笑已经一击而退,缩到十步之外的水泥柱子后面,只探出半边脸来,谨慎地观察着我。
  步行梯那边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衣着光鲜的老杜握着一根灰色的竹笛大步走了出来。他的背后还跟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双手都插在口袋里,应该是紧紧地握着武器,以防我的垂死反击。
  “小沈,感觉怎么样?”老杜盯着我看的时候,像是凝视着一截毫无生命力的木头。虽然我们之前曾是能谈得来的朋友和伙伴,此刻却一点友好感觉都看不出来。
  “你成功了?但我看不出你的研究有什么意义,能不能向我稍稍透露一些?”我语调平缓地回应他,同时偷偷注视着两名白衣人脚上穿的黑色特种军靴。军靴的侧面各有一个暗藏的兵器插袋,露出半寸长的纤细刀柄。
  这种最先进的防刺、防毒、防辐射装备,是五角大楼特种军械处去年圣诞节的最新发明,只供驻守于阿拉伯海的海豹突击队使用。由此判断,这个秘密建筑里的安防力量并非由黑道上的乌合之众组成,而是最精锐的美军特种部队。
  “既然是研究,当然就是永无止境的,就像人类探索太空、探索历史、探索未知世界一样,集合十几代人的力量,也不会到达某个终点。小沈,记得以前我邀请过你多次,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假如那时候你能爽快地答应,此刻我们就不是敌人,而是协同作战的朋友了。世事难料,生死难卜,你说是吗?”
  他把竹笛横在嘴边,发力吹出一个更高亢的音节,震得我的耳膜隐隐作痛。
  任我笑从柱子后面闪出来,四肢着地,跳跃着奔向步行梯,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到任我笑对竹笛的声音如此惟命是从,我的心里不禁大为震惊,如果老杜具有这种控制力,假以时日,将能够操控所有的猫科杀人兽,其战斗力何止是海豹突击队的百倍、千倍?
  “小沈,你是聪明人,肯定能看得出来,我们对任我笑的研究和控制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切尼金那老女人还以为俄罗斯的生物学研究是全球第一的,每天都对着我指手画脚、大吆小喝的,其实她从莫斯科带来的全部资料都在我脑子里,再加上五角大楼派来的七位专家,很快便弄懂了那种猫科动物的基因编码。当詹宾博士研制出来的声控行为芯片植入任我笑脑子里时,马上与他的思想接轨,于是,一个完美的生化杀人机器就正式出炉了——”
  老杜表面上洋洋得意,但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内心的焦虑不安。毕竟我们交往数年,对于他的某些肢体动作相当熟悉,此刻他不停地将笛子在两手里倒来倒去,就是证明对某件事其实没有太大把握,至多不超过三成。
  10我令猫科杀人兽感到恐惧?
  “五角大楼忙了这么久,就为了获得杀人武器?老杜,现在不是三十年前的全球冷战时期,各国军事资讯早就半公开化了,所以每个对军事政治略有了解的人都明白,现在美国不缺武器,从特种单兵到集团化作战、从快速反应战车到导弹航母,什么都不缺。他们是军事领域里唯一的老大,各项核心技术最起码领先其它各国二十年以上——也许你自己也不明白何东雷启用了这么多暗线,究竟为的是什么,对不对?”
  我提出这些问题的同时自己也一直在思考可能的答案,最终却一无所获。现在所有症结已经归结到最后一个焦点上——“美国人到底要的是什么?”
  扑克牌通缉令上的人物全部落马,红龙也身陷关塔摩铁狱,阿拉伯世界里的所有国家与联军的关系正在日益友好。表面看来,事情已经解决得非常圆满了,再追查下去,除了那个徒有虚名的“保龙计划”外,还有什么值得五角大楼担心的?
  “这是我们的事,无需沈先生担心。你的使命已经完成,现在可以——”其中一名白衣人突然掏出手枪,稳稳地指向我。
  “小沈,你一进入试验室,我们的隐蔽监控设备就开始启动了。不管达措灵童说过什么,也不管你和方星发现了什么,一切都将归零了,因为你们两个马上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从此以后,港岛不再有名医沈南,亚洲也不会再有美女神偷方星。无论如何,我感到很遗憾,但你明白长久以来江湖的规矩,不能为我所用,就得彻底消失。那么,我们就此道别,再见了?”
  老杜向我伸出手来,两名白衣人随即跟近一步,随时都可能暴烈地出手。
  “老杜,我们曾经是朋友。你不觉得如此对待朋友,良心上会过不去?”我握着他的手,表情坦然,因为任我笑那十指一击,并没有给我造成什么伤害。护体神功早就严严实实地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布下无形气墙,连掌心雷的子弹都能屏蔽,何况是指甲尖刀。
  任我笑是杀人机器,正因如此,他才凡事听从命令,没有自己的思维,无法判断我到底受伤了没有。
  “良心?我还是借用古人的一句名言来回答吧——‘良心都叫狗给吃了’!哈哈哈哈”老杜大笑起来。
  “近在咫尺,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骤下杀手,拼命也要拉你做垫背的?”我的五指慢慢发力,老杜立刻呲牙咧嘴,用力抽回右手,甩个不停。
  “沈先生,别忘了,还有我们两个和四柄手枪在呢。只要你敢动杜博士一下,子弹立刻会在你脸上钻出四个小洞来。以前听说过你的飞刀绝技天下无双,今天能让我们见识一下吗?”握枪的白衣人气焰嚣张,他大概感觉以二对一,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
  老杜退到白衣人后面,远远地看着我,脸上忽然浮起一层沉重的悲悯。在我看来,也许他并不愿意在沉寂那么久之后重新沦为何东雷的党羽,毕竟每个人都喜欢过快乐安稳的日子,一过三十岁,便渴望安定下来,远离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和打打杀杀。
  “小沈,别怨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向我挥挥手,径直走向步行梯。
  那是最好的理由,当一个江湖人感到对不起朋友、对不起良心时,便会用这句话来搪塞别人,当然也是在自欺欺人。
  “我身上恰好没带飞刀,抱歉。”我摊开双手,凝视着白衣人的尖削下巴。
  “那真是太可惜了,用四柄手枪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高手,传出去,会被人笑话。也好,我会给你个痛快,一颗子弹凿穿脑髓时,你会在最短时间内失去感觉,不会挣扎太久。再见——”他的食指稍稍发力,这柄军用手枪的扳机便开始缓缓后移。
  我无法躲闪,因为另外三柄枪都在他们的口袋里等我,准备交织成一个严密的火力网,猫戏老鼠一般跟我玩下去,等到过足了瘾,才一枪毙命。
  砰的一声,白衣人骤然向侧面翻滚出去,带起一串鲜红的血花,淋淋沥沥地洒落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他的同伴非常机警,在接下来的零点五秒内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一边向子弹来处射击,一边卧倒在地,急速翻身,躲到水泥柱子旁边。
  又一声枪响,射杀第一名白衣人的那支狙击步枪再次发威,子弹击碎水泥柱子边角的同时,准确地穿透了那人的咽喉,攫走了他的性命。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绿色计程车从大厅左侧尽头的坡道上一路冲过来,甩尾掉头时,将两名白衣人的尸体扫出很远,又一次让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里无休止地漫延着。
  “上车,我们撤,而且还有两个战利品。”方星从车窗里露出头,冷笑着打了个响指。
  我向车子后座一望,任我笑横躺着,老杜斜压在他身上,两个人的嘴都被透明胶带封住,手脚则是被反绑在背后,动弹不得。
  “你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不由得感叹。老杜离开现场不过三分钟,方星已经完成了找车、擒敌、杀敌的全部过程。
  车子驶上坡道,急促地转弯,沿着一条上行螺旋通道直驶出去。我向四周看了看,立刻明白此地是帝豪酒店的另一个出口,原来我们始终都在酒店的地下部分,布昆和那哑巴司机只不过是给我们演了一场好戏而已。
  “布昆和哑巴都死了,现在去哪儿??”方星与达措交流之后,明显变得忧心忡忡起来,但做事的效率则是越来越高。本来胜券在握的老杜,转眼之间就做了她的阶下囚,而且顺带俘虏了失去人性的任我笑。
  当我发现试验室的保卫人员全部来自美国特遣队的时候,已经明白老杜的研究是为谁而进行的,这恐怕早就不是港岛黑道势力间的角逐了。于是,布昆的死和大亨的再次缄默将是可以意料到的。
  “去我家吧。”我遥望车窗外那些霓虹灯火,帝豪酒店正在渐渐远去。
  “我一直在奇怪,后面怎么会没有追兵?”方星从后视镜里警觉地观察着。街上的车子渐渐多起来,但我们始终看不到有跟踪车辆的出现。
  车子拐入了一条寂静的斜街,方星缓缓停车,转头望着我:“何东雷并没有出现,他会眼睁睁看着达措飞升、任我笑被劫吗?”
  我摇摇头,只是无法找到对方隐忍着不曾出现的理由。
  方星从驾驶台上取了一包香烟,沉思着抽出一支,掐掉过滤嘴,在指尖上捏来捏去。
  砰的一声,我从另一边拿到打火机后擦亮,举到她身前。
  “我不吸烟,谢谢。”她的沉思被打断了,忽然惊觉自己指尖的香烟,倏的弹指,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的烟丝从车窗里飞了出去。
  “你没事吧?”我关切地凝望她的脸,仿佛窥见满腹心事正乱麻一样萦绕在她心底。
  “我——没事。”她欲言又止,略显焦躁地在方向盘上轻击了两掌,无意中又碰触到了汽车喇叭,发出两声又短又急的笛声。
  我没有催促她动身回小院去,潜意识里,自己希望在大战结束之后有一段短暂的小憩,好让自己纷乱的心情平静下来。
  老杜挣扎了一下,嘴里发出呜呜呀呀的动静。
  方星回头看了看,沉吟着问:“你觉得,他们两个有盘问的价值吗?任我笑变成这样,再留着也是社会的祸患,不如今晚就直接处理掉,免得落在警方手里,又重新成为试验品。”
  老杜挣扎得更厉害,方星举手开了车顶灯,冷冷地盯着他。
  如何处理任我笑是一个巨大的难题,方星说得没错,只要交给警方,一定会再次辗转落在何东雷手里。至于“处理掉”三个字,说说容易,做起来很难,毕竟他也曾是叱咤江湖的大人物,潜伏老龙身边之前,一直是一个口碑甚为不错的好警察。
  “老杜,你有话要说?”方星再次开口。
  老杜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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