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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相士-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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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叔却嘿然笑道:“被元方说中了,我刻薄成性,这一辈子出手恶毒,不能容人,终有一日会遭果报,只是,对你,我还算是尽心尽力”
  我当时听见这话,心中悲痛,鼻子一酸,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德叔连连安慰我道:“哭啥,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我本来就老了,生死有命,各按天意,咳咳”
  “德叔,你别说话了。”我却愈发哭的厉害,道:“咱们赶紧回去,找六叔陈弘义,让他去找我义兄,让义兄来救你!”
  “恐怕是不成了。”德叔又干咳了一声,竟吐出一口黑血来!
  我惊得不知所措,德叔兀自说话,道:“看,祟气侵入心脉,坚持不到元方来了”
  郑卫鸿呐呐地说:“德叔,我一定治好您,您放心,您放心!”
  “滚!”
  我骂了一声,背起德叔,就往外走。
  郑卫鸿叫道:“我这里有车,我让人送你们回去!老三,去把老三叫来!”
  德叔已经神志不清了,嘴里嘟嘟囔囔道:“铮子成子铮子,不成了,不成了,爹、娘,你们都来了,儿子,儿子不孝”
  我泪如泉涌,德叔已经出现了幻觉,能看见自己已经过世的父母,这是濒死的征兆!
  “德叔,德叔!”
  我叫了两声,德叔却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是含糊不清地在说着胡话。
  这一年来,我已经把术界的各路人马都记得烂熟于心,我知道术界医门中的泰山北斗张家就在附近!
  也就是之前元方义兄救治五叔陈弘仁时,让江灵先去的地方!
  德叔已经坚持不到回陈家村,再去找陈弘义了,除非元方义兄能立即出现在这里!
  但,我显然不能抱有这个侥幸心理!
  找张家!
  找张家的族长张熙岳!
  让他施展鬼门十三针的手段!
  可是张家具体位置在哪里,我却不知道。
  所以我喊德叔,可是德叔却神志不清到了如此地步!
  “你们谁知道张家在哪儿?”我问郑卫鸿等人道。
  “张家?”郑卫鸿愣了一下,道:“哪个张家?”
  “国医泰斗张熙岳的家!”我道:“你们听没听说过?”
  “好,好像听过,但,但是不知道他们家,家在哪里”
  “电话!”
  “啊?”
  我吼道:“把电话拿来,我要用电话!”
  “好,好,好!”郑卫鸿慌忙递上来一部手机,我已经把德叔放在地上,抢过手机,立时去拨六叔陈弘义的号码。
  “六叔!”
  “你是?”
  “我是铮子!”
  “铮子?怎么了?”
  “你知道张家,张熙岳家在哪里吗?德叔快不行了!”
  “什么!你别急,别急,你在哪里?我现在给张家联系,让张家派人过去!”
  “要让张熙岳来啊!”
  “就是让他去!地址快说来!”
  我把手机递给郑卫鸿,道:“快说你家的地址!”
  郑卫鸿着急忙慌地在手机中说了一阵,然后慢慢地放下了手,我急道:“怎么样?”
  郑卫鸿呐呐道:“对方,挂,挂电话了。”
  我知道六叔是跟张家联系了。
  但是德叔,能坚持到张熙岳来吗?
  我看着连胡话都不说了的德叔,心中惊恐无限。
  我甚至已经看到一股黑气,慢慢从德叔的命宫之中滋生,悄然绵延至天庭、中正部位。
  我却无能为力。
  祟气侵入心脉,不比鬼上身,可以用相门手段禳凶,这更像是中毒,几乎只能由医门来治!
  且如此之剧,如此之疾,除非道行比那祟物高出许多,又有霹雳手段,才能救命。
  所以,我只能期望着张家的人能快些赶来。
  一刻钟后,郑家终于来了客人!
  是张家的人!
  但是却是个中年男人,不是张熙岳。
  “我是张驰龙。”那男人先俯下身子看德叔,嘴里说道:“张家族长是我父亲!我父亲这几日恰不在家中,接了弘义的消息,只能我来。抱歉!”
  原来是张熙岳的儿子!
  我连忙道:“张叔客气!您看看德叔的情况怎么样?”
  “嗯。”
  张驰龙不再说话,而是仔仔细细地检查德叔的身体,切脉,翻眼皮,看舌苔,摸脖颈
  五分钟缓缓而逝,张驰龙还在检查,我坐立不安,来回在屋中走动,郑家的人已经全被我赶走了。
  六叔陈弘义也到了,他比我沉稳的多,只是坐在一旁皱着眉头,不吭声,目光紧紧地盯着德叔和正在忙活的张驰龙。
  “弘义老弟。”张驰龙突然站了起来,六叔急忙起身,道:“龙兄,陈德的情况如何?”
  “惭愧。”张驰龙面色沉重道:“愚兄无力回天了,回去准备后事吧。”
  “啊?”六叔张大了嘴。
  一道霹雳从天而降,轰鸣在我脑中。
  张驰龙和六叔接下来说了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见了,眼前也是一阵模糊,我极力去看德叔,却也看不清楚了
  我想要到德叔跟前,我缓缓朝德叔走去,头却晕沉沉的,脚像是踩在棉花上,突然间,一个趔趄,我似乎是摔在了地上,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眼前重新亮起来的时候,我已不在郑家。
  是陈家村,德叔的家中。
  六叔陈弘义正在看我,见我醒来,喜道:“铮子,好了?”
  “德叔呢!”我急忙站起来,道:“德叔呢?”
  “铮子,节哀顺变。”六叔的脸色阴沉下来,道:“陈德,归天了。”
  “不!不可能!”我大叫道:“德叔呢?你们把德叔放在哪里了?”
  “殡仪馆,要火化。”六叔道:“然后下葬。”
  “你们是杀人凶手!”我大叫着,一把抓住陈弘义的胳膊,咬牙切齿道:“谁让你们把德叔送到殡仪馆的?我要找我义兄!”
  “你冷静!”
  陈弘义猛然伸出一指,在我额头上弹了一把,道:“你是相士!耳目口鼻身心六意不能不清明!你是术界中人,生死不能不看的淡薄!这点修为都没有,以后还是别呆在陈家村了!”
  我脑袋翁响一声,也不知道是被陈弘义弹的,还是被他说的,渐渐平静下来。
  德叔仙化了。
  就这么走了。
  郑卫鸿来送了一笔钱,但我恨他们恨到骨子里,一分钱也没有要,郑卫鸿心中有愧,帮着把德叔风光大葬。
  安葬了德叔之后,我茫然无措了一阵子,这世上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六叔陈弘义跟我的交情并不深厚,义兄更像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我该怎么办?
  自己闯荡江湖吗?
  或许上天注定,我就不能有亲人,所有跟我亲近的人,都会被我五行全缺的衰命给祸害!
  我就该是个孤独的相士。
  突然间,我想起来德叔临死前说过的一句话:“铮子,这老太太有问题,不是被寻常鬼祟附身”
  德叔还没有说完,就被郑卫鸿给打搅了。
  德叔要说的话是什么?
  不是被寻常鬼祟所附身,那又是什么?
  不行,我要去查出来这个真相!
  
第四章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德叔去世后旬月,七月份的一天夜里,酷热难当,村子里又停电,我把窗户都打开,还是没有风吹进屋里,我便拉了一张凉席,铺到房顶上去睡。
  迷迷糊糊到了半夜,我忽然听见似乎有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微响声从院墙上传来。
  做相士,尤其是麻衣陈家的相士,相色、相形、相味、相音、相质、相字、相行是基本功,因此要耳、鼻、口、目、身、心六感都敏锐无比,一年多的锻炼,我这些方面自然要比常人厉害的多,因此那声音虽然轻微,但还是把我给惊醒了。
  “难道有人进来偷东西?”我心中暗想,身子没有动,只是睁开眼睛,借着月光去看。
  果然,不多时,墙上出现个人影,慢慢攀到房顶上,准备往我这边过来。
  我心中暗骂一声,然后迅速跳了起来,吼道:“谁!”
  我一边喊着,一边朝那人影冲了过去,那人显然没有料到房顶上还有人,被我一咋呼,他竟然急忙扭身往地上跳了下去。
  我一愣,心想:“把这人逼急了?”
  农村的房子一般都在三米左右高低,一般人直接跳下去,就算摔不死,也得断个胳膊,折个腿,最轻的也得崴折脚脖子,更何况这是半夜,黑灯瞎火的,跳下去更遭殃。
  我急忙往下看,然后惊骇地发现那人一落地,扭身就跑了,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更怪的是,连声音也没有发出!
  我的天,难道是鬼!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看。
  但那人跑了两步,见我不喊了,竟然止住脚步,弯腰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猛地朝我砸了过来,嘴里还骂道:“你狗娘养的还敢叫!”
  那石块来势极快,一下子砸倒我胸口,当时我感觉就像是被锤子抡了一下似的,差点背过气去,那人还“哈哈”大笑。
  我这一下子气得是七窍生烟,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贼,我捡着那石块又掷了回去,那人一闪身就躲开了,讥笑道:“鳖本事,逞强!”
  我怒道:“好,你给我等着,我撵上你揍不死你!”
  那人道:“我就站这儿,不来揍我是孬种!”
  我这些天来都气不顺,再加上急怒攻心,也不想以对方的身手,我根本不是个儿,当时只是想冲上去把他打一顿出气。
  不过,虽然理智丧失了一些,我还没有傻到直接从房上跳下去的地步。
  我从楼梯上跑下去,经过灶房时,我心情才略平静了些,想到对方厉害,我转身进屋拿了把菜刀,然后打开大门,跑了出去。
  那人还真的站在那里不动,我提着刀就朝他冲了过去,临到那人跟前,还没来得及举刀砍,那人手一伸,就拧住了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捏住我的肩膀,我顿时疼的半边身子都麻了,菜刀一下子掉在地上,那人骂道:“还真是个穷凶极恶的贼,居然敢用刀砍人!看我今晚弄不死你!”
  我一愣,心想:“谁是贼?你是好不好!”
  我张嘴准备大叫,那人却猛地捏住我的下巴,道:“再叫!我让你叫!”
  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哪里叫的出来。
  那人道:“今晚碰到我是你倒霉,走远点,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一手捏着我的下巴,一手捏着我的肩膀,拉着我往前走。
  我勾着头,倾着身子,别提有多难受了,不但眼泪一直流,连口水也一直流,那人也不显恶心,一路都不撒手,拽着我越走越远。
  眼看走出了村子,到了荒郊野外,我心中暗暗惊恐,想着自己可能遇到杀人越货的强盗了!
  现如今陈家村的防备不如从前,没有麻衣五老,没有十大高手,也没有五十个族丁昼夜巡逻,这货是要把我弄到没人的地方,任他宰割。
  念及此,我奋力挣扎,但那人只是“嘿嘿”冷笑,我始终挣脱不了他的魔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人猛地松开手,我一愣,感觉捂住生疼的嘴巴揉了起来,这一揉,肩膀也疼的快掉了。
  那人也不动,站在旁边看着我揉,我用余光瞟着那人,趁他不备,迅速跑了起来,那人笑骂道:“好个兔崽子!我让你跑!我看你能跑多远!”
  我一边跑,一边叫,但我知道叫声没多大用,现在是半夜,这里又距离村子远,谁能听见?
  我只后悔不该出来拿刀砍他。
  忽然间,我脚下一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急切间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好像闯进了一个园子里。
  那园子里高高低低都是些土堆,我也没有细看,在土堆里快速穿梭,忽然间,我停住了,因为我看见空中闪烁着几朵碧幽幽的火焰,慢慢朝自己移来。
  我自然知道那是鬼火!
  我脸色一变,立即停下脚步,喘着粗气往后慢慢退去,不觉中脚下又绊了一跤,我顿时摔倒在地。
  摸索中,我看见身边立着一块大石,我便爬了起来,但一看那石块,我登时吓得面无人色,那竟是一个墓碑!
  我哆哆嗦嗦地环顾四周,这才看清,满园子里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墓,自己竟然闯进了一片坟地!
  “不跑了?害怕了?”身后那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讥讽道。
  我只感觉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我知道这片墓地,就在村北的一大片荒地里,和村子之间隔着一条水渠,还隔着大片的农田,离最近的民房足有一两里地,是个极为偏僻和荒凉的地方,平时就算白天,从这墓地旁经过也会心慌意乱,怎么今天夜里我居然跑到这里了。
  如果我在这里被那人杀了,估计过了十天半月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瞅着那人,快速移动脚步,想要马上退出这片坟地,但那鬼火似乎有灵性一般,一直跟着我走,我动,那鬼火便动,我站着不动,那鬼火便也不动!
  我有些毛骨悚然,那人却乐的“哈哈”大笑,也不上来抓我,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
  “这货是个变态!”
  我心中骂道,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扭头就跑,不料刚跑了两步,脚下猛然一空,惊叫声中,只听“嘭”的一声,屁股上一阵痛,我已经掉进一个坟坑里。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我又惊又怕,但四周漆黑一片,看不清楚,又腐臭无比,我两手无意识的乱抓,忽的抓到一截东西,细细的,硬硬的,我还没摸出来是什么东西,就觉得头顶上有东西要落下,我急忙往坟坑深处躲去,只听身后一声轻响,似乎有东西落下,还没来得及回头看,脖子上忽然一紧,似乎有一只铁钩猛然扣住了我的脖子!
  “他要杀我了!”我心中暗道。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死在这墓穴里,那可真是没人能发现得了。
  但四周忽然亮了,有一束亮光出现在了黑暗中,我听见那人自言自语道:“现在看清了,还是个不大的小子。”
  话音刚落,我便觉得脖子上一松,扣我脖子的那只“铁钩”撤走了。
  我急促地吸了两口气,虽然空气里依旧一股腐烂霉臭之味,但我却觉得比被扣着脖子时舒服多了。
  亮光中,我也看清了四周的环境,我发现自己是跌坐在一个棺材里,棺材依旧腐烂了,上面有个大洞,我就是从那大洞里掉进来的。
  我一看自己的手,正握着一根长长的人的腿骨,我头皮一麻,慌忙扔掉。
  我身后立即传来一阵笑声,我慌忙扭头去看,只见那人半蹲着身子,手里握着一个手电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借着灯光,我看清楚了他的面目,只见他三十多岁年纪,肤色黝黑,面上无须,眉目细长,鼻子宽阔,这些都还平常,只是他头骨隆起,往上突出,《义山公录;相篇;相形章》里说这是“头角峥嵘”之相,此为吉相,其人尊贵且正直,只是有些倔强桀骜难驯。
  再看他嘴唇又薄又长,人中端正而明显,《义山公录》称此嘴型为“猴嘴”,并评论说:“唇长而细如薄玉,人中坚直若合矩,其人最是性坚韧,豪阔鹤算有龟年。”意思是说,这种面相的人性格坚韧,为人富裕且不吝啬,而且长寿。
  除了这些,他的印堂处似乎有一丝小小的细纹,但却是渐渐消失的迹象,那说明这人最近刚摆脱了一场厄难。
  我看到他生着这些面相,心中惊疑不定,这明明都是好人该有的面相,怎么生到他的脸上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第五章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第五章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我正在忐忑不安地胡思乱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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