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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齿-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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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我怎么把它给忽略了呢?”苏信举着手电筒,仔细地端详着物证袋里的蟑螂尸体道。
  “怎么了?”胡锋凑上来问道。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蟑螂说成是小强吗?”苏信问道。
  左冲抢着回答:“当然是因为它顽强的生命力啊!据说把它的脑袋摘下来,它都不死呢!噢对了,它还是最古老的昆虫之一呢。”
  “除此之外,这东西在没有水和食物的情况下仍然能生存一个月之久。倘若哪天爆发核战,核辐射会杀灭一切生物,但它仍会凭借细胞只有在退壳时才分裂一次的特殊本能躲过一劫。另外,它在完全真空的情况下,仍能生存10分钟之久。为此,我们便可以得出如下结论”可能是从火场里飘出的烟尘让苏信的嗓子有些不适,她喝了几口水后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道,“变种后的蟑螂完全有能力通过死者的嘴爬进人体的五脏六腑,然后在感到缺氧的不适后,再原路返回,期间出于本能咬坏了死者的脏器。而这一去一回的时间,肯定在十分钟以内,就如同我们人憋着一口气去做一件事、并能在人体所能承受缺氧状态极限来临之前完成是一个道理。这蟑螂原本就是世界上适应生存环境最强的生物之一,而历经成百乃至上千年仍不死的病毒一旦找到这样的宿体,那么就两个强大的生命力来说,它们的结合,定然会产生一次极为强烈的异化过程,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两只巨蟑,便是这次异化的产物!”
  “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那傻子身上有两处大的伤口明明就是那两只巨蟑咬的,可傻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见苏信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胡锋就走到傻子妈跟前,指着正在玩骑马游戏的傻子问道,“他今年多大了?”
  “29啦!”傻子妈面露苦色。
  “是生下来就这样,还是”
  “唉!还不是因为红红!”傻子听见红红这个名字,当即停止了游戏,傻子妈把他叫过来,然后接着说道:“这红红是我家冬子的未婚亲,眼看着就要结婚了,可红红却突然离家出走了,去了南方。我家冬子就去找她,而且一找就是三年整,期间,被一伙血贩子骗去做了血奴,还感染了艾滋病,被解救出来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艾滋病?”苏信惊声道,“不可能!你看你家冬子这身体,多结实,你再看他这气色,红光满面的,怎么可能是一个艾滋病患者呢?你是什么时候带冬子去医院检查的?”
  “一年前吧!”傻子妈想了想,“当时这孩子总发高烧,还不爱吃饭,打了一个多月的针也不见好,我就拿着卖木耳的钱带他去省城的大医院检查了一下,这才知道这孩子竟然感染了艾滋病!医生都说了,这种病治不好,最多活个三五年,别看他现在活蹦乱跳的,说不定哪天倒下,就再也起不来啦!”
  “该不会是误诊了吧?左冲,你觉得呢?”苏信问道。
  “虽说有的艾滋病患者在确诊以后还能活个十年八年的,但这是指那些有条件继续接受医院的观察和治疗的患者来说的,可以冬子目前的精神状态来看,他的病情似乎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根本没有发展,在我看来,这似乎似乎有些诡异!”
  “诡异?”胡锋不明白左冲为什么要用这样一个词来形容发生在傻冬子身上的现象。
  “难道不诡异吗?”左冲又打了个比方,“就好比一个癌细胞已经扩散的癌症晚期患者,医学上判定他最多可以活3年,可他竟然活了30年,当年那些给他治病的医生有的都死了,可他仍然还活着,难道,这不诡异吗?”
  “凡事都不是绝对的,说不定这个人后来在深山老林里无意中吃了一种含有剧毒的仙草,而这种剧毒又神奇地吞噬了这些癌细胞,发生了以毒攻毒的奇迹也说不定呢?”
  “我喜欢听这小伙子说话!”傻子妈夸了胡锋一句,又转向左冲道,“不像这丫头,张嘴死闭嘴死的,让人听着就不舒服!”
  “你刚才说什么?”半天没有出声,低着头不知在琢磨什么的苏信突然问胡锋。
  “他说什么仙草吃了癌细胞出现了以毒攻毒的医学奇迹!”左冲抢答道,“说得跟喝蛋汤似的,照你那逻辑,得了癌症也不用做手术,更不用吃药打针,直接吃草不就得了?”
  “天哪!该不会是”苏信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似的,忘乎所以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下,然后招呼左冲,“快快跟我回去顺便带上冬子”

  4
  回到屯部后,苏信让左冲给傻冬子包扎伤口,期间,左冲提取了傻冬子的血液样本交给了苏信。接过血液样本,苏信急急地走进了她的临时检测室。大约过了10分钟左右,苏信突然从里面冲出来,向6号的临时指挥部跑去。
  见此情景,胡锋和左冲迟疑了一下,也赶紧跟了过去。
  “以我的经验判断,傻冬子在感染了病毒之后,之所以能活下来,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体内的艾滋病毒跟弹状病毒相克,所以,我必须要尽快返回E组,做进一步的检测,而一旦检测结果验证了我的这个判断,那么,我们就会从中提取到抗体,进而做成疫苗!”
  “难怪傻冬子的病情没有向前发展,”跟在胡锋后面走进来的左冲说道,“这么说,我们不仅解除了这场危机,还顺带解决了医学上的一个大难题,是这样吗?”
  “正是这样!”苏信兴奋地答道。
  “既然这样,你马上准备一下,我这就派人送你去机场。”
  苏信转身离开,刚走到帐外,又被追上来的6号叫住了。
  “头儿,您还有事?”
  “我让利伟林跟你一起回E组。”
  “他?”苏信迟疑片刻,“可他并不是我们E组的人啊?”
  “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他协助你,不是更好吗?”
  “我当然求之不得,可是”
  “别可是啦!我实话告诉你,我想吸纳他进E组,我相信不久以后,他就会成为我们其中的一员!”正说着,利伟林从另外一个帐篷里走了出来,6号上前跟他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具体的,还是让苏信告诉你吧!”
  而实际上,危机真的解除了吗?当然没有!就算苏信他们最终能找到病毒的抗体,进而研制成疫苗,可那毕竟是多少天以后的事了,而离张明祖发动袭击的日子越来越近,掐指一算,已经不到48个小时。眼下有一个问题让胡锋很是困惑,那就是无法判断三胜屯这件事是预示着张明祖已经将发动袭击的日子提前,还是这21具尸体仅仅是一次预演?如果是后者,还有机会阻止灾难的发生,可一旦是前者,像这样的死亡事件定然还会在不同的地方陆续发生,灾难已然不可阻止地降临了!
  是吉是凶,唯有一赌!可这21具尸体能作为在这最后的紧要关头寻求突破的赌注吗?胡锋的心里一时没底!线索!线索又在哪里呢?
  胡锋怀揣着入行多年从未有过的巨大压力,荡步在满是死者家属啼哭声的晾晒场上,在这让人心烦意乱的杂音里面,三胜屯的屯长齐三胜的声音引起了胡锋的注意。
  50多岁的齐三胜站在晾晒场上的临时帐篷前喊道:“你们谁看见董秃子了?”
  “说是撒尿去了,谁知道咋到现在还没回来?”有人说道,“该不会嫌这里憋屈,借撒尿跑了吧!”
  “这个王八犊子!”齐三胜骂了一句,转身就往回跑。没跑几步,就看见董秃子被俩警员夹在中间哭哭啼啼地走了过来。
  齐三胜一看当时就明白了,这小子一定是借着撒尿溜回了家,又被人给逮了回来。齐三胜上去就是一拳,打得董秃子鼻青脸肿的。
  “三叔啊!我家都被火烧光了,您怎么还打我哪?”
  “家没了也比命没了强!”齐三胜故意抬高嗓门说道,“别说只烧了你一家,就是把咱屯子全烧了,咱也得干瞅着,人家是为了救咱的命啊!走,跟我进去,警察同志有话要问你!”
  这间屋子是三胜屯的广播室,是屯长齐三胜召集大家开会用的。秦队见董秃子紧张得腿都直哆嗦,就给了他一根烟,然后说道:“你放心,等事情一了,我们会根据相关规定,对你进行赔偿的。”
  董秃子一听,腿当时就不抖了,但仍冷着脸说道:“房子倒也值不了几个钱,主要是我养的那些‘小强’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们也太狠了,给我留个一只两只做种也好啊!”
  “呸!”齐三胜一听,火腾地一下就蹿上来了,“你个王八犊子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咱屯子人是咋死的?都是让你养的那些蟑螂害死的!”说着,齐三胜抄起桌子上的一个烟灰缸就要向董秃子砸去。
  秦队及时出手将齐三胜拉开,让下面的人把齐三胜带到外面冷静冷静。齐三胜骂骂咧咧地出去后,秦队问胡锋:“你审还是我审?”
  “你审吧!”胡锋抽了张椅子在秦队的旁边坐了下来。
  刚才闻言是自己养的蟑螂害死了邻里,吓得董秃子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这会儿听说要审他,他忙为自己辩护起来。
  “警察同志,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呀?这蟑螂虽然是我养的,可是可是我哪里知道它们身上会携带病毒啊!再说再说我用的都是专业的养殖工具,那那饲养箱都是用铁丝网做的,蟑螂没理由能跑出来啊!”董秃子摸了一把光头:“刚才我还纳闷呢,心想你们办案咋还烧房子呢?原来竟是为这。房子没了也就没了,可三叔他也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秦队说道:“你先不要急着为自己开脱,我问你,你养的这些蟑螂是从哪弄来的?怎么会那么大?”
  胡锋跟着又补了一句:“眼下三胜屯除了你和三胜叔以外,其他人还不知道内情刚才你也看到了,这三胜叔可正在气头上,你要是不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万一三胜叔把这事说出去,你想,那21位死者的家属,能饶了你吗?”
  董秃子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从他战战兢兢的神态上来看,他并不知道隐藏在蟑螂背后的隐情。此刻,这个齐三胜嘴里喜欢占小便宜的董秃子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陈述蟑螂的来历上,声音也比刚才小了许多。
  董秃子说这些蟑螂是他的小舅子苏三送的。苏三是个电焊工,几个月前被招到中俄原油管道工程满洲里段的马槽沟施工点从事焊接工作。
  “苏三把蟑螂给我送来时,说是从马槽沟附近的一家养殖场里买来的,还说这是一项新兴的养殖项目,市场潜力巨大,养成以后,医药公司会抢着上门收购。刚开始我也不信,总觉得这蟑螂挺邪乎的,便打电话给我在省城上大学的儿子,让他在网上帮我查查。这一查不要紧,还真被苏三这小子给说中了,确实是个冷门,心想反正这些蟑螂也不是我花钱买来的,成不成就试试呗!就养了起来你们去过我家,那一大缸猪血就是专门用来喂蟑螂的,没想到这玩意还真好养,这刚几天啊,就繁殖了这么多,还个顶个的大可打死我也没想到这玩意会携带病毒,到现在我都不太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白了是不是就跟果子狸传‘非典’差不多啊?”
  秦队还哪有心情给他解释这些,抓起董秃子的脖领子就往外走,去找苏三。
  时间指向凌晨4点,马槽沟施工点位于距三胜屯30多公里处的一个山地之间。早年这里曾是一个小林场,后来迁移,便荒废了下来。秦队和胡锋赶到时,这里已经升起了炊烟,有不少工人正在一条小河旁边洗脸刷牙,四五辆挖掘机停在不远处的施工现场。据这个施工点的负责人介绍,铺设管道的地沟已经打好,待里面的水泥凝固结实,才能将管道放进去,然后再进行焊接。因此,作为电焊工的苏三最近一段时间并不忙,除了干一些零活外,就是歇着。
  秦队和胡锋是在施工现场的一个活动板房里找到苏三的。将睡得迷迷瞪瞪的苏三带到车上后,胡锋当即对他进行了盘问。
  苏三说他送给董秃子的蟑螂是一个女人送给他的。
  “既然是一个女人送给你的,你为什么跟董秃子说这蟑螂是你在养殖场买的?”秦队闻言以为这个苏三是在撒谎,便警告道,“你小子最好给我放老实点,不然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
  “我对天发誓,我苏三要是有一句谎话,天打五雷轰!”苏三解释道,“我不是欠我姐夫几千块钱嘛,为了顶账,所以才说是我买来的,其实我一分钱都没花,真是一个女人送我的。”
  “这个女人是谁?现在在哪儿?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送你蟑螂?”胡锋脱口提出一连串的疑问。
  苏三犹豫了一下,说道:“就怕说出来你们不信,又以为我在撒谎”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们会不会相信你?”秦队呵斥道,“少啰唆,快说!”
  “我跟这女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到现在我连她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天气闷热,还下着雨,我独自拿着手电筒沿着山路抓蛤蟆,走了大约两公里,这女的突然从树林子里窜了出来,非要把她手上那个铝合金的箱子交给我,说有人要杀她,还要我拿着这个箱子去报警。由于事发突然,我没有来得及多问,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跑远了!她一直用手捂着肚子,好像受了伤。跑出去没多久,我就又听见一阵脚步声,于是,我就关掉了手电筒,藏了起来,直到追她的那个人跑远了,我才抄近路回去。半路上我曾打开箱子看了一下,差点没把我吓死,心说这他妈不是蟑螂吗?咋这么大个?刚开始我都打算把那箱子扔了,可再一想那个女的和她说过的那些话,就觉得这事古怪,便在工地附近找个地方把那箱子藏了起来。回去以后,我咋想咋觉得这事不对,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凭借记忆又找到了跟那个女人相遇的地方。在那里我发现了血迹,便顺着血迹一直走,最后在河边的一块草地上,发现了一摊血,我心想,完了!肯定是这女的被追她的那个人杀死了,这荒山野岭的,随便找个地方一埋,上哪儿找去?”
  “这么说,董秃子所说的那个养殖场,是不存在的?”秦队脱口问道。
  “存在咋不存在?”苏三急忙说道,“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于是我把心一横,决定在那摊血的附近好好找一找,兴许能找到那女人的尸体,然后再报案,要不然这心总悬着,那滋味实在难受!刚开始我还在那附近转悠,可是转着转着,这脚就不听使唤了,就越走越远,然后就撞见了那个养殖场。在一个山窝里,有铁围栏,红房子,还有太阳能发电,但没有挂牌。我见大门锁着,就打算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丰田越野沿着山路慢慢地开了上来,也巧了,车上坐着的竟然是我的高中同学刁曼丽。老同学见面,自然要聊上几句,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养殖场的前身是个国营苗圃,后来被她老公给买了下来搞蟑螂养殖,国内有不少散户都是在他那里买的种,她还鼓动我也养,还给了我一份养殖资料,说是养殖场最近培育出了一个新品种,正准备预售。可我这人没耐心,根本就干不了这一行,于是我就想到了我姐夫董秃子,回去以后,就将那一箱子蟑螂种给他送去了。至于那天晚上那个受伤的女人为啥要我拿着箱子去报案我也懒得去想了,反正这东西又不是我偷来抢来的,谁会上赶着去找那麻烦?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你们可以去调查,如果我苏三撒了一句谎,随便你们怎么处置我!”
  胡锋稍作琢磨,觉得苏三所言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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