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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果惊魂 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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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幕显示了BF估定系数,概率为.449。他感觉很惊奇,因为这个数字意味着公司的考察队几乎有相等的机会在财团之前到达现场。特拉维斯不怀疑数学,.449已经够好的了。
  地球资源技术服务公司的考察队将继续前往刚果,至少暂时这样。与此同时,他将尽其所能使财团的进展慢下来。特拉维斯是能想出一两个好主意来的。

  3.附加资料

  喷气运输机向南飞越肯尼亚北部的鲁道夫湖,这时汤姆·西曼斯打电话给埃利奥特。
  西曼斯完成了区别大猩猩和其他猿猴的工作,主要是黑猩猩的电脑分析。他收到了从休斯敦送来的三分钟的模糊录像带,上面似乎显示了一只大猩猩打坏了一个碟形天线并注视着摄像机的场面。
  “怎么回事?”埃利奥特看着电脑屏幕说。屏幕显示了以下情况:
  鉴别大猩猩 黑猩猩
  判别函数如下:
  大猩猩:.9934
  黑猩猩:.1132
  录像带检测(休斯敦):.3349
  “见鬼,”埃利奥特说道。按照这些数字,研究结果不明确,没有用处。
  “很抱歉,”西曼斯在电话中说道,“可是部分原因是测量材料本身。我们不得不把从电脑得来的图像作为因素考虑。图像已清洗干净,也就是说已经规范化,但关键材料丢失了。我想采用原始数字化矩阵。你能给我吗?”
  卡伦·罗斯点头表示同意。“可以,”埃利奥特说。
  “我再来一遍,”西曼斯说,“但是如果你要我说真心话,我认为它是出不来的了。事实上,大猩猩和人一样,各有各的面部结构。如果增加样品基数,我们就会得到更多的变化和更大的种群间隔。我想你是陷入了困境。你永远也不能证明它不是大猩猩——但在我看来,它不是。”
  “这意味着什么?”埃利奥特问。
  “这是一种新动物,”西曼斯说,“我跟你说吧,如果它真是一只大猩猩,电脑在这个函数上会显示.89或.94的概率。但在.39上这个图像就出现了。这不够好。这不是大猩猩啊,彼得。”
  “那么它是什么呢?”
  “这是一个过渡形式。我使用了一种函数去搞清区别在哪里。你知道主要区别是什么?是毛色。即使在黑白图像中,它的毛色也没有大猩猩的深。彼得,我向你保证,这是一种新动物。”
  埃利奥特看着罗斯。“这和你的时间线有关系吗?”
  “暂时没有关系,”她说,“目前别的因素更重要,这算不了什么重要因素。”
  飞行员打开了机内通话器说:“我们已开始向内罗毕降落了。”

  4.内罗毕

  在离内罗毕五英里的地方人们就可以看到东非热带大草原的野生动物。许多内罗毕居民还记得,以前在更近的范围内就能发现瞪羚、野牛和长颈鹿在院子四周转悠,偶尔一头豹子会溜进人的卧室。在那些日子里,这座城市仍然保持着荒野中的殖民地的特色。在内罗毕的全盛时期,这里是一个生活放荡的地方。人们总是这样问:“你结婚了吗?你住在肯尼亚吗?”男人们酗酒粗野,女人们漂亮放荡,生活方式比周末荒野中的猎狐者还要不可预测。
  但从现代的内罗毕已几乎看不出当初自由放任的殖民时代的影子了。极少数维多利亚时代的建筑物已经淹没在这座拥有50万人口的现代城市之中:交通恶劣、红绿灯、高楼大厦、超级市场、即日取衣干洗店、法国餐馆,还有空气污染。
  地球资源技术服务公司的货机于6月16日破晓时分在内罗毕国际机场降落。芒罗去找搬运工和帮手。他们打算在两小时内离开内罗毕。特拉维斯从休斯敦打电话来说,前一个刚果考察队中一个叫彼得森的地质学家经过一番周折来到了内罗毕。
  这个消息使罗斯很激动,她问道:“他在哪里?”
  “在停尸房,”特拉维斯说。
  埃利奥特畏缩地走向前去。躺在不锈钢台子上的是个和他年龄相仿的长着金黄头发的男子。这个人的手臂断了,皮肤肿胀,紫得吓人。他看了罗斯一眼。她似乎非常冷静,既没有眨眼,也没有后退。一位病理学家踩了一下踏板,启动了头上的扩音器。“请报一下你的姓名。”
  “卡伦·爱伦·罗斯。”
  “你的国籍和护照号码?”
  “美国,F1413649。”
  “你认得面前这个人吗,罗斯小姐?”
  “是的,”她说道,“他叫詹姆斯·罗伯特·彼得森。”
  “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我和他一起工作过,”罗斯没精打采地说,好像是在检验一个地质样品,不动声色地进行着观察。
  病理学家对着扩音器说:“已确认他是詹姆斯·罗伯特·彼得森,男性白人,29岁,美国国籍。”他转身对着罗斯说:“你最后一次见到彼得森先生是在什么时候?”
  “今年5月,当时他正准备去刚果。”
  “在最近这一个月你没见到过他吗?”
  “没有,”她说道,“发生了什么事?”
  病理学家按了接死者手臂上紫色肿胀的创伤。他的指尖按下去,留下好像牙咬的印子。“真他妈的怪,”病理学家说道。
  前一天,也就是6月15日,彼得森由一架小型包机送到内罗毕的时候处于晚期休克状态。他再也没有恢复知觉,几小时后就死了。“他居然能走到飞机旁边,也真奇了。显然,飞机由于机械故障在加罗拉机场临时降落。那其实是扎伊尔的一个破旧跑道。这时,他一瘸一拐地走出丛林,瘫倒在他们脚下。”病理学家指出,他双臂粉碎性骨折,并解释说,不是新伤,至少是四天以前的,也许还早一点。“他一定痛苦不堪。”
  埃利奥特问:“伤是怎样造成的?”
  这位病理学家以前还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从表面上来看,像是机械创伤,小汽车或大卡车压的。我们在这里见得多了,但这种伤从来不会同时出现在两只手臂上。”
  “这么说不是机械创伤?”罗斯问道。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我生平只见过这一次,”这位病理学家爽快地说,“我们还发现他的指甲缝里有血迹,还有几根灰毛。现在我们正在测试。”
  房间那一边有位病理学家从他面前的显微镜上抬起头来说:“这毛发肯定不是人的,它的横截面不对,但它是接近于人的动物身上的。”
  “横截面?”罗斯问。
  “这是我们判断毛发来源的最好标准,”这位病理学家说道,“譬如,人的阴毛跟身体其他部位或面部的毛发相比更接近椭圆形。这个特点很明显,是法庭接受的。尤其在我们这个实验室里,我们见过许多动物毛发,在这方面我们是有专门研究的。”
  一个大型不锈钢分析器开始发出嘶嘶声。“血流过来了,”病理学家说。
  在屏幕上,他们看见两种类型的彩色条纹。“这是电泳现象模式,”病理学家解释说,“是用来检验血清蛋白的。左边是普通人的血液,右边是从死者指甲缝里得到的血,可以看出它绝对不是人血。”
  “不是人血?”罗斯边问边用眼睛看着埃利奥特。
  “它接近人血,”这位病理学家目不转睛地盯着血样说,“不是人血,可能是家畜或牲畜的——也许是猪。也可能是一种灵长目动物的。猴子和猿猴的血清与人的很接近。我们马上来做一次电脑分析”
  电脑屏幕上显示出:α和β血清球蛋白相符:大猩猩血液。
  这位病理学家说:“这就是你要的答案,他指甲缝里的血是大猩猩的血。”

  5.体检

  “她不会伤害你的,”埃利奥特对那个显得十分害怕的护理员说。他们坐在747喷气式货机的客舱里。“你看,她在对你笑呢。”
  的确,埃米正逗人喜欢地笑着,尽量不露出牙齿。但这位来自内罗毕一家私人诊所的护理员并不熟悉大猩猩的礼仪。他那双拿着注射器的手在微微颤抖。
  内罗毕是埃米接受彻底体格检查的最后一个机会。正如她那浓眉怒目的脸掩盖了她温柔的性格,她那庞大有力的身躯掩盖了她虚弱的体质。在旧金山,埃米工程组的人员定期给她做体格检查——隔日进行一次尿样检查,每周进行一次粪便潜血检查,每月对血液进行一次全面检查,每三个月去看一次牙医,清除由于吃植物而存集的黑牙垢。
  对这些检查,她都轻松地接受了,但这位吓坏了的护理员并不知道。他拿着注射器朝她走过去,就像拿着一件武器似的。“你能保证她不咬人?”
  埃米尽力配合,打着手势说:埃米保证不咬人。只要她遇见不懂她手语的人,她的手势总是有意打得很慢。
  “她保证不咬你,”埃利奥特说。
  “这可是你说的,”这位护理员说道。埃利奥特不想解释说那不是他说的而是埃米说的。
  血样抽好以后,这位护理员轻松了一点。他一面收拾一面说:“肯定是个又丑又凶的家伙。”
  “你伤了她的感情,”埃利奥特说。
  的确是这样,埃米拼命地打手势问:什么丑?“没什么,埃米,”埃利奥特说,“是他以前从来没见过大猩猩。”
  护理员问:“你说什么?”
  “你伤了她的感情,所以最好道个歉。”
  护理员猛力地把药箱关上,先瞪了埃利奥特一眼,接着又瞪了埃米一眼。“向他道歉?”
  “你应该说‘她’,”埃利奥特说道,“你应该道歉。要是别人说你丑,你会有什么想法?”
  埃利奥特对这件事感触很深。这些年来,他觉得人类对猿猴有很深的成见,以为黑猩猩是可爱的小孩,猩猩是聪明的老人,而大猩猩则是庞大而危险的动物。他们都搞错了。
  这些动物都有各自的特点,与人类的成见大相径庭。譬如,黑猩猩与大猩猩相比显得冷酷无情,因为黑猩猩性格外向。发怒的黑猩猩远比发怒的大猩猩危险得多。在动物园里,埃利奥特常常饶有兴致地观察,发现母亲让孩子看黑猩猩的时候总是把孩子向前推,但是看见大猩猩的时候却总是畏缩地保护着她的孩子。这些母亲显然不知道,野生黑猩猩会捕食人类婴儿,而大猩猩从来不会这样做。
  埃利奥特屡次目睹人类对大猩猩的偏见,认识到这种偏见对埃米的影响。对自己长得又大又黑、浓眉扁脸的模样,埃米是无能为力的。其实在这张不讨人喜欢的脸的后面,是智慧和敏感,以及对她周围人的同情。每当人们从她跟前逃走、惊叫或说难听的话,她都感到很痛苦。
  护理员皱起眉头。“你是说他懂英语?”
  “是的,她懂。”埃利奥特也不喜欢别人改变埃米的性别。害怕埃米的人总以为埃米是雄性。
  护理员摇摇头。“我不相信。”
  “埃米,让这个人出去。”
  埃米笨重地走到门口,给护理员打开门。他走出去的时候惊得睁大了眼睛。等他走出去之后,她又把门关好。
  笨人,埃米打着手势说。
  “别介意,”埃利奥特说,“来,彼得给埃米抓抓痒。”此后15分钟内,埃利奥特给埃米抓痒,她舒服得在地上打滚,还不停地哼哼。埃利奥特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门被人打开了,也没有注意到落在地板上的影子,等他抬起头看见一个黑圆筒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感到头上一阵剧痛,眼前一片漆黑。

  6.绑架

  他被电子器件发出的刺耳啸叫声惊醒。
  “别动,先生,”一个声音说道。
  埃利奥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从上面照下来的强烈灯光。他依然躺在飞机里,有个人弯下腰俯视着他。
  “看右边现在看左边你能弯弯手指吗?”
  他按照指示做了。灯移开之后他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黑人蹲在他旁边。这人摸了摸他的头,他的手指被血染红了。“不要紧的,”这人说道,“伤了点儿皮。”他把目光移开了。“你估计他晕过去多久了?”
  “就一两分钟,最多如此,”芒罗说。
  又传来一阵啸叫声。他看见罗斯肩上挎着包,手里拿着短棍,在客舱内来回走动着。接着又是一声啸叫。“该死,”罗斯说了一声,然后从窗户周围的装饰条上拔下个什么东西,“一共五个。他们干得不错啊。”
  芒罗俯视着埃利奥特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应该对他进行24小时观察,以防出现意外,”那黑人说道。
  “24小时!”罗斯边说边在舱内走动。
  埃利奥特问:“她在哪里?”
  “他们把她带走了,”芒罗说道,“他们打开了后舱门,把滑梯充上气,没人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他们就把她带出去了。这个东西是我在你身旁发现的。”
  芒罗递给他一个上面有日文字的小玻璃瓶。玻璃瓶的侧面有抓痕。瓶的一端有个橡皮塞,另一端是根断针头。
  埃利奥特坐了起来。
  “你别激动,”医生说。
  “我感觉很好,”埃利奥特说,其实他的头还一阵阵地痛。他把瓶子拿在手里翻动着。“你发现瓶子的时候,上面还有霜吗?”
  芒罗点点头。“很冷。”
  “二氧化碳,”埃利奥特说。这是从气枪里射出来的。他摇摇头。“他们把针头断在她身体里了。”他可以想象埃米愤怒的叫声。任何一点粗暴的对待她都受不了。也许这是他工作上的缺点;他没有使她适应现实世界。他嗅了嗅瓶子,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洛巴克辛,速效催眠剂,15秒内见效。他们用的就是这种东西。”埃利奥特很生气。洛巴克辛很少用在动物身上,因为它损伤肝脏,而且他们还把针头断在——
  他站起身,依在芒罗身上。芒罗用手搂着他。医生说他不能起来。
  “我很好,”埃利奥特说。
  舱那面又传来一阵啸叫声,又响又长。罗斯用那根短棍在药柜上方、药品和其他给养物品上方移动。这阵叫声似乎使她感到难堪。她迅速把短棍移开,关上药柜的盖子。
  罗斯在客舱里走动着。又传来一声啸叫。她从一个座位底下拿出一个小黑东西。“你们看。他们一定派了专人来设置窃听器。要好几个小时才能把它们清除掉。我们不能等了。”
  她立即走到电脑前开始键入指令。
  埃利奥特问:“他们现在在哪里?我是说财团。”
  “他们的大部分人马六小时前离开了内罗毕郊外的丘巴拉机场,”芒罗说道。
  “这么说他们没有带埃米走?”
  “当然没有了,”罗斯有些不高兴地说,“她对他们没有用处。”
  “他们把她杀了?”埃利奥特问。
  “可能,”芒罗平静地说。
  “哦,上帝呀”
  “不过我想不会,”芒罗继续说道,“他们不想引起别人注意。埃米很有名气,在一些人当中,她就像大使和国家元首一样有名。她是一只会说话的大猩猩,这种猩猩并不多嘛。电视新闻上报导过有关她的消息,报纸上登载过她的照片他们要先杀掉你们然后才会杀她。”
  “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不会杀掉她?”埃利奥特说。
  “他们不会的,”罗斯断言说,“财团对埃米并不感兴趣,甚至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带着她。他们只是想破坏我们的时间线,他们不会得逞的。”
  她的语气暗示,她打算不管埃米了。埃利奥特一听吓坏了。“我们一定要把她弄回来,”他说,“我要对埃米负责,我不可能把她丢弃在这个地方——”
  “72分钟,”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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