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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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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势冲天,黑烟犹如一道巨龙,直爬入云。
    二之丸的高丽门后,吉田城的守军——数十名足轻,他们被烟熏得满脸焦黑,浑身上下的衣物就被高温炙烤的卷起。
    这十数名足轻拼命用沙石,泼水堆去,试图扑灭火势,但这一切的努力皆无济于事。
    在二手门的另一面,石垣的曲轮之后,德川军的将士,轮番用铁炮,弓箭对城下攀爬的武田军猛轰。
    在他们的身下,是数百名徒手攀爬石垣武田军足轻,他们将肋差咬在嘴边,手脚并用,拼命攀爬,尸体犹如麻袋一般一个接着一个,从城头之上坠落。
    武田军本阵的设立的丰川之畔。
    诹访大明神旗,风林火山旗,依旧耸立在此。
    不过旗下的主将,已非武田信玄,武田胜赖。
    武田信胜戴着白熊毛的诹访法性盔,在侧近的护卫之下,坐在马扎之上,关切地看着吉田城的战况。
    在侧近的提示之下,他已明白,无论发生任何情况,亦不可轻离马扎走动,如此则显得总大将气不够定。
    武田家的家督,在任何时刻,都应该如旗印上所写的,不动如山!
    武田信胜刚刚元服,此战亦他的出阵,故而不能指挥战事,只能作壁上观。
    武田军三万大军的军配之权,是执掌在穿着雪色僧衣的武田信繁之手。
    作为武田信玄的弟弟,武田家一门众之中,最有才具之大将,这也是第四次川中岛之后,武田信繁首次征战沙场,亦是他首次执掌武田家大军的军配。
    信玄在世之时,武田信繁一贯有信玄副将之称,眼下执掌全军,是否得力呢。
    武田家大军围攻吉田城迄今已有十五日了。
    武田信繁之前的神情一直是紧绷着,但到了此刻才有几分轻松,淡淡地言道:“二之丸,已拿下了。”
    武田信胜听了不由欣喜,言道:“叔父,多亏了你的临阵指挥,我军方才攻下二之丸,二之丸既已下,守军已无能为力了。”
    在日本的笼城而言,一般攻到了本丸之下,基本守军已无什么作为了,落城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武田信繁温和地言道:“馆主大人,尚不可掉以轻心。”
    说到这里,武田信繁朝南方一指,那边是原田城的方向,言道:“家康公率领的德川军主力屯驻于原田城,悬而未发,什么时候都可能抄袭,我军背后,要警惕河越之战之失。”
    武田信繁说完。
    小山田信茂看了武田信胜一眼,心底已有打算,言道:“家康公除了一味忍耐,按兵不动,还会什么,以我之见,不足为虑,三河远江早晚必入我之手。”
    武田信繁扭头看向小山田信茂,沉声言道:“小山田大人,此言差矣,兄长在世时说过,家康公是不逊于信长公枭雄,只是他的坚韧与毅力,都为不解之人视作胆小与弱懦。若轻视这一点,必然为其所败。”
    小山田信茂听了满脸皆是不满之意,正要出口争辩。
    而这是一名武士乘马疾驰而至本阵,向武田信胜,武田信繁言道:“禀报主公,巢月公,在三日之前,屋形公率领飞驒越中军团主力,与上杉谦信决战于黑部川之畔!”
    听闻使番之言,不仅是武田信胜,武田信繁,一旁的小山田信茂,一条信龙,河跬信实等人皆然轰然,从马扎之上站起身来。
    武田信繁手指着使番,颤声问道:“胜负如何?”
    使番低下头,言道:“这……这。”
    “混账,为何支支吾吾,”一条信龙当即叱道,“此战不仅关系本家,亦决定天下大局,你还有何道不清楚的。”
    使番言道:“胜负之数,在下难以判断。”
    “难道又如川中岛一般的平手?”武田信繁猜测问道。
    使番言道:“亦不是平手。”
    又不是胜,亦非负,还不是平手,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眼见武田信胜,武田信繁皆是一脸关注的模样,使番连忙从怀中逃出一封书帛,言道:“这封信是屋形公与马场大人,二人联名所具,信中有交代此战之事。”
    武田信繁速速抽信来看。
    众将皆关切地看着武田信繁,待他的脸上似忧似喜,琢磨不定。
    武田信繁将信看毕之后,不由长叹一声。
    越中,一处曹洞宗的寺庙之中。
    这所小庙规模甚小,庙堂只有一座大殿。
    在这大殿之中,本庄实乃,甘糟景持,上杉景虎,上衫景胜四人皆是顶盔贯甲,屏息静气地坐着,双目不住看向前面长悬的纱帐。
    许久之后,纱帐拉开,一名提着药箱的老僧人从中步出。
    本庄实乃,甘糟景持,上杉景虎,上衫景胜四人皆是立身而起,不由朝纱帐之后望了一眼,同时迎到了这名老僧人面前。
    这名老僧人做了噤声的手势,将手向外一指,示意众人到寺庙之外谈话。
    四人皆是会意,随着这名老僧人走到大殿之外。
    方走到了殿外,四人皆不约而同地问道:“主公(父亲大人)伤势如何?”
    这名老僧人合十,言道:“阿弥陀佛,久闻屋形公一贯仇视一向宗,为何信任我这老僧人来治病。”
    甘糟景持斥道:“混账,这也是情不得已,眼前没有良医,若主公有何意外,我要你一向宗陪葬。”
    上衫景胜将手一止,言道:“父亲大人伤情如何,还请大师示下。”
    这名老僧人合十言道:“贫僧性命如何,就看几位了,不过不论如何,贫僧还是实话说了,屋形公大腿上所中那枚弹丸早已取出,只是……”
    “只是如何?”甘糟景持急声追问。
    老僧人叹道:“只是伤口不住流水,化脓,屋形公亦一直发烧,这点实在是贫僧无能为力。听闻当初取出弹丸时,其色尚黑,应该是铅,阿弥陀佛,贫僧不敢擅作猜测。”
    虽有了预料了,但是甘糟景持等人皆是变色。
    甘糟景持勃然色变,喝道:“混账,我要与你主公抵命。”
    甘糟景持将腰间太刀拔出,高举在半空之中,而这名老僧人见之浑身发颤,当下手剥念珠,闭目待死。
    “住手!”
    正当甘糟景持要挥刀下落之时,一低沉的声音从大殿传出。
    众人见之,当下下拜,言道:“见过主公(父亲大人)。”
    上杉谦信手持竹杖,在小姓的搀扶之下,缓缓步出。
    此时正值中午,日光照得四面一片亮堂堂,可是上杉谦信的脸上却是苍白,就是惊人的全无血色,甚至连嘴唇亦是干白。
    上杉谦信气息微微,勉强站直身子,对甘糟景持,叱道:“生死自有天命,若医不好一人,即杀一人,天下焉有医者。”
    甘糟景持听了连忙收刀,俯身致歉。
    上杉谦信走到那名老僧人面前,言道:“生死之下,大师能秉直直言,实乃善者。”
    “赐金。”上杉谦信对侧近言道。
    侧近当下向老僧人奉上十枚金小判。
    那老僧人见了十枚金小判,当下急言道:“此礼过重,过重,贫僧医不好屋形公,受之有愧。”
    上杉谦信笑道:“大师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如此富贵可等闲视之。”
    那老僧人听了上杉谦信之语,似有所悟,当下直接取过,言道:“不错,受得大难,亦承得大贵,不论大难或是大贵,皆当等闲视之。”
    上杉谦信听后点点头,不复再语,转身而去。
    那老僧人手捧沉甸甸的黄金,沉吟了一会,对上杉谦信言道:“屋形公,留步,贫僧有一言,希望能对阁下有所帮助。”
    上杉谦信回过身,言道:“大师请说。”
    那老僧人言道:“屋形公,人身凡躯,本是向天借予,眼下天欲取之,何惜之有。”
    听了这老僧人的话,上杉谦信怔怔站在原地,良久之后,方才点点头言道:“不错,何惜之有,多谢大师金玉之言。”
    命人送走了那名老僧人之后,上杉谦信回到大殿之中,只觉头痛欲裂,整个人摇摇欲坠。
    不过上杉谦信强自支撑,问道:“飞驒越中军团眼下动向如何?”
    本庄实乃喔地一声,将言道出。
    原来那日,上杉谦信遭到日月备龙骑兵铁炮射击之后,大腿中弹,翻身落马。
    之后,上杉谦信强忍伤痛,重新上马作战,率领上杉军继续突围。
    在上杉谦信指挥之下,两万上杉军硬是从武田军正面轰开一个缺口,完成了正面突围之举。
    之后上杉军与突破武田军右翼,击败木下秀长,藤堂高虎,上衫景胜,上杉景虎的上野,陆奥军团完成会合,实现对武田军正面击穿,不仅如此,还迂回于武田军身后,将李晓屯放于新地山城的军粮,放火烧之一空。
    之后上杉谦信突击李晓本阵之时,甚至还夺取了日月双纹的旗印。
    而飞驒越中军团亦并非没有战果,正面突围的两万上杉军,只有不到一半杀出了重围。
    山埔景国,荒村长实等多员上杉家大将讨取。
    但这一战,李晓亦并非轻松,围追之时,各军团有所折损,另外木下秀长,藤堂高虎的射水众亦被击溃,还要加上之前几近覆没的新川众。
    故而这一战,李晓与上杉谦信之胜负,难有定论,只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由后人来评说了。
    本庄实乃向上杉谦信禀报言道:“武田军自军粮会焚之后,已无力再战,现在李晓率军退回了富山城一线,补充粮草,兵力。”
    上杉谦信勉强地言道:“此战到此已足矣,传令下去,全军返回越后。”
    本庄实乃喔地一声。
    正当上杉谦信勉力支撑自己站起身来时,突然觉得双目一黑,身子缓缓下沉,身边只余上衫景胜等人高呼的声音。
    上杉谦信只觉得全身乏力,当下昏厥了过去。
    这一睡,亦不知多久。
    当上杉谦信重新醒来之后,发觉自己已躺在牛车之中,
    上衫景胜,上杉景虎二子皆陪伴在上杉谦信身边。
    二子见上杉谦信醒来,皆是放声大哭。
    上杉谦信宽慰言道:“哭什么,武运终有终时。”
    “扶我出去,我要检视全军。”
    二子搀扶上杉谦信重新上马,只见漫漫山道之上,皆是上杉军返乡的大军,而左侧却是一片苍茫茫的大海。
    这已是接近亲不知子不知了。
    上杉谦信勉力强撑着自己,坐在战马之上,缓缓而行。
    北风呼啸,车声粼粼,马声萧萧。
    上杉谦信手抚太刀顺庆长光,长叹言道:“恨不能再用此刀杀敌了。”
    听上杉谦信如此说,二人不由悲从心来,忍不住泪流,但在众军之前,只能以衣角拭泪。
    见二子如此,上杉谦信微微一笑,驻马山头看向海面,低声言道:“四十九年一睡梦,一期荣华一杯酒;生不知死亦不知,岁月只是如梦中。”
    人生不过如此罢了。
    ~…~
第五百二十六章 相离复相聚
    ~日期:~10月29日~
    越中,富山城。
    十月下旬,北陆道第一场大雪已是纷纷扬扬地降下。
    雪花晶莹剔透,彻寒的气息,冻人心肺。
    李晓身披着一件单衣,站在富山城的五层天守之中,看着这漫天的雪景。
    偶尔李晓伸出手来,接住从空中飞扬落下的雪末,看之渐渐在温热的手心之中消融。
    这一幕仿佛回到了儿时的时光,李晓脸上露出少许笑意,长长吁了一口气,只见一团白气从口鼻逸出。
    “禀报父亲大人,上杉军已退过亲不知子不知了。”
    听闻有人说话,李晓转过身子,看见李正,虎哉宗乙,岛胜猛,木下秀长,马场昌房一起来到了雅间之中。
    李晓合上窗户,步到房间正中,点点头言道:“我知道了。”
    顿了顿,李晓言道:“既然上杉军已经退却,那我军亦无意再战,就在此富山城解散军势吧。”
    李晓话音刚落,就见众将脸上皆露出诧异之色。
    虎哉宗乙一旁言道:“主公,真田大人来信,说他亦已率西上野军团攻克厩桥城,并愿意率一万大军北进,与主公会师于春日山城之下。”
    李晓听了李正,虎哉宗乙之言,明白本家不少家臣,见李晓与上杉谦信决战之机,却乘势吞并上野国全境,心怀不忿,故而劝李晓乘机而进越后。
    李正亦进言道:“父亲大人,据本家在上杉家之中内应,传来的可靠消息,上杉谦信在合战之中,身负重伤,现已昏迷,这正是我们的大好机会。”
    听李正之言,木下秀长亦出声附和,表示正可乘时机进取越后。
    李晓思虑了一下。反问言道:“上杉谦信可立下遗嘱,说他那个养子,可继承上杉家家督。”
    “这尚未听说,”李正想了下,言道,“不过我听闻上杉谦信,生前意属上衫景胜,应会在去世之前。将家督之位,传给此人。”
    李晓微微一笑,言道:“如此就是了。”
    众人皆不明李晓之意,李晓言道:“在之前会战中,上杉谦信直属的两万越后损失惨重,而上杉景虎率领的陆奥军团,却损失甚微,二者形势异比,你们说若上杉谦信传位于上衫景胜会有何结果。”
    说到这里,李晓意味深长地言道:“另外我记得∠杉景虎的父亲,可是北条家的政康公啊!”
    岛胜猛言道:“主公。你是判断,上杉谦信若是去位之后,上杉家可能会有内乱么?但是如此,正是我军大好良机机会,可侵攻越后啊。”
    李晓摇了摇头,言道:“兄弟阋于墙,却外御其侮。攻略越后不可操之以急。若是现在攻打,反而会令这兄弟二人暂时放下成见联合于一起。”
    “若纵之已久,反而上杉家必有内乱。那时才是我等进取越后的良机。现在攻打越后,得小利却失了远图,故而我才下令解散军势,令上杉家不防备于我,正所谓欲擒故纵,如此就不会有错。”
    李晓说完之后,李正,虎哉宗乙等人皆是拜服。
    不过李晓却继续言道:“真田昌幸老谋深算,不会看不清这点,他写信于我,邀本家会攻越后,恐怕却是不怀好心。他日若我,真取了越后,才是他真正担忧之处。”
    听李晓如此之言,李正,岛胜猛等人皆是不忿。
    李正言道:“父亲大人,真田昌幸如此小人,为何将妹妹嫁入真田家。难道不的,有一日本家与真田家有所冲突之时,真田昌幸不知会作出何事而来。”
    李晓听了哈哈笑道:“真田昌幸虽是不怎么样,但是信之却是不错,明川嫁给他不会有错,况且这亦是明川的决定。你们亦是明白我的,我不消以武家之法则,来决定明川之婚姻,而定她的幸福。”
    李晓说着这里,却言道:“不过正儿,你身为男子,又为本家家督,却必须为本家考虑,我已安排下你与京极家女子的婚事。与京极家之联姻,对于本家进取近畿,却是极有帮助。”
    李正听李晓当面如此说,当下言道:“一切听凭父亲大人的安排。”
    当下李晓缓缓点了点头,而这时一名横谷幸清却步入房间之中,向李晓禀报,言道:“禀报主公,前田利家已从越前返回本家。”
    李晓听闻之后,呵呵一笑,言道:“是么?很好,速速带他来见我。”
    听闻李晓身有要事,李正等人当即告退。
    而不久之后,前田利家在横谷幸清的带领下,来到五层天守之中拜见李晓。
    李晓再见前田利家之时,对方已无当初在手取川之战后所见,那副猛将咄咄逼人的气势。
    现在的前田利家满脸的胡渣,头上亦没有结武士髻,而是一头的乱发,乍然一看就好似一个中年落魄的大叔,颇有几分意气消沉之感。
    李晓看到这里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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