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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神级鉴赏大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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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山大会将在后日举行,因为正气宗已经没了,所以举办的地点定在了吹雪楼所在的曹夕山,可以想见,吹雪楼已经是隐隐之中的东山第一流第一门了,天海山与点苍门紧随其后。只是短短的几年,就已经有了这样大的改变,一眨眼,便是一个全新的时代了。
  是非一直沉默地与唐时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穿过,唐时走着走着,便站在最热闹的那一处地方,抬眼环视自己身周,便道:“修真界与凡人俗世,不曾有任何的区别,若是得幸飞升,怕是仙界也不过如此。这尘俗也很美,超脱尘俗,又是何必?”
  是非依旧不曾说话,只看着唐时在原地站了许久,这才又迈开了脚步,向着天海山而去。
  秦溪此刻坐在大殿之中,与清虚道人说大战之后的安排,申屠长老照旧不在这里,只有那唐家老祖唐方坐在一旁,也听着。
  只是如今的秦溪已经是个金丹中期,唐方不过金丹初期,也无法与之相比,后生可畏,体现在秦溪的身上,便尤其可怕了。
  清虚道人的修为,也不过是高了秦溪一线,如今秦溪已经肯定是下一任掌门的人选了,便是很多门中的事情也放手给秦溪处理,至于他自己却是时不时地闭关,追求突破金丹期到达元婴期了。
  这边秦溪刚刚说完了话,便感觉到了了下面的两道很具有威胁感的气息,似乎是通过了护山大阵,他将自己的灵识散开去,便感觉到了下面来人。
  竟然是唐时与是非
  秦溪一怔,感觉清虚道人也知道了,便没说话。
  清虚道人的眉头一下便皱紧了,同时震怒的还有唐家老祖唐方。只是他现在可称得上是老祖,在唐时的面前其实也不过是个金丹初期的修士而已。
  “有客来了。”
  说得再露骨一点,有煞神来了。
  现在唐时在东山跟魔头真没什么区别,手中沾着无数的人命,下手狠辣,性情阴毒,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处处都怕着他,见到他来了,所有人的第一个感觉是害怕。
  是非也曾经造访天海山,如今是故地重游,却别有一番感受。
  唐时将手掌从那守门弟子的脖子上挪开了,朝着他一笑:“别害怕,吓你的。”
  这里的人,说不定都是认识他的,毕竟当年唐时的事情在天海山闹得也不小。
  从前山的山道上去,便到了牌楼前面,而后走进去,一路没有遇到阻拦,想必是已经有人通知过了。
  过了那山下水潭,很快,就到了那长长的白玉阶前。
  唐时一指这台阶,便道:“当初你便站在这上面,说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我那是便觉得你是个烦人的,若有一日横剑相向,第一个便要将你那烦人的舌头割下来。”
  他那手指,指向的尽头,便是那台阶的中央。
  是非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当初的事情,却想起事后他等在水潭边大树下,说他多管闲事。是非眼底划过几分恍惚,转眼又隐没了。
  唐时回眸看他,转瞬便甩了甩那宽大的袖袍,像是要将什么东西挥去一样,道:“走吧。”
  上面还有人等着呢。
  一步一步踏上这台阶,再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忐忑不安,那是一种因为实力带来的沉稳与自信。即便是整个天海山的人都知道他回来了,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唐时已经是今非昔比。
  当日被天海山当做弃子扔出去的旁人眼中的废物,如今其实已经是光环满身。
  他从小荒十八境之中突围而出,又大战天隼浮岛众妖修于小自在天,如今更有崩毁正气宗浩然山的大手笔,他已然是别人眼底的一座煞神了。
  秦溪便站在那台阶的尽头等着唐时,看唐时上来了,站在广场的边缘,他才道:“唐师弟来天海山,不知有何贵干?”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是回归天海山这样的话。
  秦溪与唐时还有几分的交情,却是被清虚道人派出来办事儿的。
  他们都很清楚当初的天海山是怎么对待唐时的,说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也是要看情况的,天海山显然不在此列。
  唐时现在灵识受限,也只有境界看上去还是金丹期,他猜测那唐方和清虚道人都在前面那座大殿里,只是不想出来而已,他们出来了也尴尬。
  毕竟一个是曾经高高在上的掌门,一个是他唐家老祖,如今修为也不过是金丹期,他们老都老了才到这个境界,唐时还年轻,如今整个天海山有资格与唐时说话的人,不过只有秦溪一个而已。
  至于雪环的死,便这样不明不白了。
  修真界,实力为尊,即便是现在唐时站在唐方的面前,要他低头喊自己一声“前辈”,也并无不可。
  唐时一拱手,便道:“我已经在南山加入洗墨阁,来此取回命牌。”
  秦溪知道这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虽然很想将唐时招揽到自己的麾下,可是一看他还有他身边站着的是非,便知道唐时早已经是今非昔比,脱胎换骨一样,又涅槃重生了。说什么都已经是成为过去了,发生了的事情无法挽回,唐时不过是来取回命牌,兴许原本还是有些困难的,可是在浩然山一战成名之后,谁还敢拦他?
  当下秦溪便爽快道:“掌门派我来接待唐师弟,取命牌这等小事,还是请随我来吧。”
  “多谢秦溪师兄了。”唐时跟上了秦溪的脚步,便到了那存放命牌的香炉殿中。
  无数出身天海山的弟子的命牌都在这里,到了后殿便能够看到那台阶一样的供香桌上,密密麻麻地排着无数玉简模样的命牌。
  毕竟是当初留了一缕精血心魂的东西,唐时只一走进去,便已经感觉到了那微弱的联系,手一抬,便轻轻一招,一枚苍青色的命牌于是从那供香桌上飞起来,轻轻地落入了唐时的掌中。
  那一瞬间,便有一种心神合一的感觉。
  唐时眼帘一垂,终于勾了唇。
  秦溪有些感叹,便道:“如今算是了结了。”
  “了结了。”唐时一笑,握住那命牌。
  这命牌无法控制修士的生死,却可以感应修士的生死,他死,命牌便碎裂。
  转身走出殿门,便有耀眼的阳光从那天际撒下,唐时看到站在广场边上的是非,竟然有一种时光倒流,一切推翻重来的感觉。
  然而风云激荡变幻之后,一切烟雨弥散,终究又清晰起来。
  唐时对秦溪一拱手,便道:“告辞。”
  秦溪还礼,也道一声“保重”。
  于是唐时从这广场的这头走到那头,又到了是非的身边,便说:“好了。”
  是非点头,却向着远处的秦溪打了个稽首,算是有礼了,而后便跟着唐时走了。
  这一路上,唐时没有用灵力,他只是一路从最高的峰顶上走下来,顺着盘山路到中间的时候,便瞧见了后山的菜园。
  下面那青青的地里,一个人也没有,午后的阳光似乎格外曼妙。
  他忽然停住,便望着那地方很久,竹林之间掩映着一座已经有些破败的草庐,还依稀是当年的模样。里面没有人住,当初仲庆也死了,邱艾乾恐怕也不在那里了
  只这样看了很久,站在他身后的是非也看着许久,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唐时一弹指,便有一点紫色的火焰在他指尖跳跃起来,而后飞出去从这半山腰上,化作了一星弱火,坠落而去,将那草庐点燃,不到片刻,便已经灰飞烟灭了。
  那草庐消失在原地,徒留满地的灰烬。
  他将属于自己的一切痕迹都消除了,却是要彻彻底底地离开这里了。
  这是开始的地方,却不会成为他出发的地方。
  唐时转过身,云淡风轻,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是非发现了他身体的异样,那脚步隐约有些蹒跚,他身体之中的灵力已经再次消耗一空,并非是因为方才那灵术,而是山魂地脉又悄悄地缠紧了一些,只只因为他方才动用了灵力——似乎只要唐时一动,那东西便要收紧一些。
  这山道漫长,唐时却一步步走下去,一直到了山脚下,才用回头看那高耸入云的山峰。
  他想到当初的少年,站在那广阔的菜园田野里,甚至是嘴里叼着一根草芯子,用那种隐含着憧憬的目光,仰望苍穹。
  他还记得当年,便是在这个地方,怀着无法压抑的忐忑,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那时候的他,只觉得天海山神秘悠远,如今看来,心境却已然完全改换。
  唐时忽然觉得自己很苍老了。
  收回目光,唐时下一步迈出了天海山的地界,却一下跪在了地上,走不动了。
  是非走到了他身前,却弯身下去,让他爬到自己背上去,将唐时背起来,唐时手指从他僧袍的一角划过,没拒绝,脸微微地贴着他的僧袍,也触到了他脖子后面挂珠的青色细穗,便将眼睛闭上了,“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


☆、第十二章 后会无期

  千佛香有疗伤圣效,但这还是唐时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千佛香。
  当初唐时也曾在天海山因为一些事情意外地得到百年的千佛香;可是与此刻是非手中的这一支相比;却是天差地别。
  他这一支千佛香;看着却如黑玉一样莹润饱满;只有三寸长的一节,唐时没忍住问道:“这是多少年的?”
  “一千三百年。”约莫是够用了的吧?是非只是要给唐时疗伤而已。
  他已经脱了上身的衣服;只坐在那里,便由是非燃了千佛香;而后将这香的灵效逼入他身体之中;立时就感觉到再次被山魂地脉冷冻的经脉;像是融化开了一般;紧接着这莹润之气便缓缓地渗入了那识海之中的一枚茧中。
  待到是非手指之中夹着的那一支香燃尽时;唐时便已经睡着了。
  是非一晃自己的手指;感觉到那森白的香灰从自己的指尖上落下来,在地上却似乎成了一片影子一样的痕迹。他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的唐时,再回头打量这一间草庐——将唐时从天海山脚下背下来之后,便随意地找了这样的一间草庐,先为唐时解决了伤的问题才准备走了。
  他回转身,重新为唐时穿衣服,只是在为他披上外袍的时候,手指一触到他背后脊骨的最上端,与颈子相连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印记——像是晕染在水中的墨气一样,似乎是被人随手一笔勾了个半圆。这黑色是浅浅的,只像是一片影子这样攀附在唐时的脊骨上。
  是非试着用手指按了一下,却发现这印记会随着自己的按动而变浅,却始终不曾消失,只要他手指一离开,这印记也就恢复了原样。
  很奇怪的印记,以前是没有的。
  是非想了想,似乎在山魂地脉进入唐时的身体之后也没有看到——也可能是这印记太浅,所以他没有注意到。
  看着这一枚印记,是非沉默了许久,最终却没什么头绪,只能将衣服给他披上,却在这屋里留了个阵法,自己出去了。
  草庐不远处便有一泓山泉,清晨的雾气刚刚起来,是非便坐在了水边,手指拨动着念珠,念一段经文,便抬眼起来看着巍峨群山,心底的沉重却不曾散开。
  只待唐时好了,便能够离开这个地方,他也要去蓬莱那边查问一些事情。
  只是唐时好得不如预想之中的快,他又做梦了。
  还是那一片海,还是那一叶小舟,唐时又变成了那一只蚂蚁,站在舟上,看着无边的茫茫大海,遥远的天边似乎有岸。
  他问:你们是谁。
  海底掀起惊涛骇浪,有声音答他:我们是诗人。
  他似乎不信,于是又问:你们是谁?
  惊涛骇浪平息,海上有许多的小船,换了一个声音答他:我们是诗魂。
  唐时还是不信,大声喊道:你们是谁?
  于是所有的小船到了他的身后,组成一只巨大的船队:我们是诗。
  结束了吗?
  不——他偏还要问
  答案,兴许永无止境。
  于是——你们是谁——
  终于,灭世的浪头打过来,翻了他后面无数的小船,唐时两手狠狠地扒船舷,在被淹入海水之中的那一刻,听到了最后的回答:我们是你。
  他被埋进了水里,眼耳口鼻里都是水,被这海水簇拥着,奄奄一息地向着岸边而去。
  岸,岸是什么呢?
  唐时偶尔地从海里冒出来呼一口气,便瞧见那一座孤岛了——孤岛算不算是岸呢?
  无数的无字碑林立岛上,唐时拍着水,很努力地往外面张望,想要透气,而后便看到了那些东西,他湿漉漉地爬上了岸,可是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迎面而来的刚猛力道击飞出去。
  于是他醒了。
  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的经脉似乎都被重塑过一遍,站起来的时候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一般。
  好一会儿才适应了,他皱着眉推开门,便瞧见清晨的日光洒落了一地,这草庐前面有一块空地,水边的大石头一个个地堆起来,是非便坐在最大的那一块石头上,盘腿念经。
  唐时走过去,打了个呵欠,也坐下来,随意地一盘腿,便问道:“和尚一大早便念经,没意思。”
  是非没搭理他,搭理他了,反而都是祸患。
  “我想一路早点回南山去”
  唐时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便这样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非道:“你伤未痊愈。”
  “一路治,一路走吧。”唐时就是想要回去了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现在有一种在外面漂了太久,很想要安定下来的错觉。只不过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唐时下意识地想要缩短跟是非之间的相处时间。
  是非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唐时与他在此处坐了许久,过了中午,重新检查了一遍唐时识海之中的情况,那山魂地脉似乎已经变小了一些,裹在外面的茧似乎也变薄了。
  兴许过几日,就能够解决问题了吧?
  现在因为金丹被封锁,所以唐时反而能够平静下来,反正现在也就这样的实力,发生了什么也没办法的。
  是非只觉得事情有些离奇,“这山魂地脉,似乎不对。”
  唐时皱眉,两个人已经准备出发了,他道:“哪里不对?”
  “山魂生于野,初时有恶念,此刻恶念却在消减。”毁了浩然山的唐时,应当是会被山魂地脉针对的,一开始也的确是这样的情况,可是在经过千佛香之后,事情似乎已经走向了一个是非不理解的地方。
  唐时道:“难不成我这样心狠手辣,还被这小东西原谅了不成?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圣人吗?”
  无缘无故又被刺了一句,是非如今已然无感,便道:“且观吧。”
  后面到底会怎样,还是要继续看的。
  是非也不确定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只能说唐时不是个简单人,有些想法跟别人不一样。
  唐时往前面走着,这里是在半山腰上,这草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留下的,现在看上去给人一种破旧的感觉。
  他道:“我在那黑潭下面看到了映月井,与你小自在天的那一口井,可有什么联系?”
  是非的脚步忽然顿住,他知道唐时下去了,却不曾想到他果然已经看到了那些东西不过尹吹雪的剑已经到了他手中,便知道他已经到了哪里了。
  “日后便知。”是非还不愿意说太多。
  唐时最厌恶的便是他这遮遮掩掩的模样,只道:“你们都是善人,偏我生下来便与恶人没什么区别的小自在天看似是善,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对旁人善了,对自己人恶了。舍身为人,人却不报,不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吗?便如你舍身救我,我一点也不感念。我大约猜到小自在天为了那映月井中的东西牺牲了很多,可是最后所有道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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